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竟然會是侯雨辰的父親。
「天哪,他是侯少的父親嗎,可……可他為何要讓人,這般毆打侯少那?」
其中一位美女,忍不住的嘀咕起來。。 大家聽著賈詡在地圖前講解,一番下來,心中震撼無比。
上百萬匈奴鐵騎南下。
規模太大了。
特別是趙佗,心裡真心焦急啊!
為帝國安危著急。
「陛下,只調二個兵團,30萬兵馬阻擋匈奴上百萬鐵騎南下入侵中原地區?」
趙佗話沒說完,其實是懷疑秦軍戰鬥力真有那麼高嗎?
「陛下,卑職認為方案還需要完善下,最好能把百萬匈奴鐵騎引入一個地方殲滅。」
周瑜道。
哦!
「公瑾,說出心中想法吧!」
胡亥道。
賈詡馬上拿出紙與筆,開始記錄不同意見。
趙佗心中驚訝萬分!
怎麼回事?
貌似陛下一點不擔心,身邊的將軍也一臉平靜,對百萬匈奴鐵騎視而不見。
「陛下,匈奴鐵騎那麼大的規模南下,肯定會出動前鋒,且前鋒軍會很多。
這是戰爭必然結果,任何一名將軍都會採用。我們可以迎上匈奴鐵騎前鋒軍,
將其擊碎。讓匈奴鐵騎以為我們秦軍上當,而秦軍大量兵馬暫時滯后。
等秦軍遭到匈奴人包圍后,才迅速迂迴上來,一舉將其包圍、分割、殲滅。」
周瑜道。
胡亥腦海中突然間湧現出一個戰例出來。
另一個位面,貌似劉邦就是追著冒頓旗下前鋒軍打,一直打到白登時,遭到包圍。
要不是陳平獻了一計,估計劉邦會成為俘虜。
正是因為白登戰役,匈奴人把劉邦好好虐了一次,讓劉邦內心中生出恐懼感。
從此以後不敢再與匈奴人決戰。
以至於年年朝匈奴人上貢、獻上大量美人、錢財,獲得匈奴人暫時不進攻中原地區。
把整個中原安危,全部寄托在女人肚皮上。
一直到了武帝時期,才奮起反擊,解決匈奴問題。
劉邦時期,朝中一旦有人建議與匈奴人開戰,馬上會遭到劉邦懲治、殺頭。
後來,朝中重臣誰也不敢再進言與匈奴人決戰一事,任由匈奴人敲詐勒索。
嘿嘿!
「公瑾,把話全說出來吧!不要捂著藏著,不論什麼話,朕不會怪罪你。」
胡亥道。
「陛下,誘敵深入最好人選是陛下,而且要大張旗鼓的進行,讓匈奴冒頓得知,陛下上當受騙了,只要拿下陛下,匈奴人徹底勝利。」
周瑜道。
「不行!小白臉,怎麼能讓陛下冒險呢?安的什麼心思啊!」
孫尚香叫嚷起來。
「尚香,幹什麼啊!這是研究作戰方案,怎麼怪起公瑾起來,他是為帝國著想。」
胡亥道。
「陛下,怎麼說呢?周將軍此計確實很好,不過,陛下出面太危險了。」
賈詡道。
「陛下,不能採用啊!」
趙佗道。
胡亥示意一下,讓趙佗等人停止相勸。
走到地圖前,細細察看起來。
嘭!
一拳重重擊打在白登那個地方。
「文和啊!朕覺得公瑾這個建議挺好的,一旦成功,會讓百萬匈奴鐵騎灰飛煙滅。」
胡亥道。
「陛下,卑職不同意!」
孫尚香道。
「卑職堅決反對!」
趙佗道。
「聽從陛下旨意。」
虞姬道。
「好了,為了帝國不再受草原匈奴鐵騎南下入侵中原,給百姓造成痛苦。
朕的付出是值得的,只要能一舉殲滅上百萬匈奴鐵騎,犧牲朕有何凡呢?
朕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啊!」
胡亥大義凜然道。
「不過,文和,作戰方案還要在細節上好好捉摸下,這個方案要詳細點。
各種情況發生時的預案也要搞出來,不要到時候意外發生時手忙腳亂。」
胡亥道。
「遵旨!」
賈詡道。
「文和,這幾天與公瑾交流一下,好好想想,如何完善方案。」
胡亥道。
胡亥揮揮手。
房間中剩下胡亥、虞姬、孫尚香三人。
「陛下,作戰方案出來后,準備帶多少兵馬在身邊,不會又是帶2000兵馬吧!」
孫尚香道。
「咸陽城中只有二萬多兵馬,而且好多士兵未經歷過戰火洗禮,帶上那些新兵蛋子,不妥。
不過,趙佗旗下的兵馬已經回咸陽城的路上,咱們到咸陽時,13萬秦軍士兵應該到了。
可以從中好好挑選一下士兵。」
胡亥搖頭道。
「可是,那些秦兵忠誠度卑職不敢完全相信,還是從穆桂英姐姐那裡挑選吧!」
孫尚香道。
「這個事不用我們考慮,交給賈詡、周瑜他們二人考慮,咸陽城中還有個張良呢?有那麼多的謀士,為什麼要朕考慮。」
胡亥道。
「陛下,真不怕死?」
孫尚香道。
胡亥用手輕輕撫摸下孫尚香秀髮。
「傻丫頭,誰不怕死?螞蟻善且偷生,何況是人呢?要相信賈詡、周瑜、張良等人的謀略。
他們難道不清楚那樣行事朕非常危險,知道還要說出來,意味著勝利的希望大。」
胡亥道。
嗯!
「不過,有賈詡這隻老狐狸、周瑜這個小白臉,制定出來的方略絕對不會讓陛下冒險的,這一點卑職心裡清楚。」
孫尚香道。
「清楚你還糾纏,這不影響士氣嗎?會給文和、公瑾等人造成壓力,那樣不好。」
胡亥道。
「臣妾知道了。」
孫尚香道。
面對虞姬、孫尚香二名絕世美人,鮮艷紅唇,胡亥忍不住低下大嘴巴。
虞姬一看馬上想逃走,胡亥一把抓住她玉手。
鬧了一陣,三人才安靜下來。
丫的!
搞得胡亥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幾天後,賈詡、周瑜二人又來找胡亥。
「坐吧!」
胡亥道。
「陛下,穆桂英、蒙恬二位將軍旗下,大約有步兵15萬人左右,其餘是騎兵。
微臣與周將軍覺得,讓一軍團、二軍團抽調出10萬步兵跟在陛下身邊,
攜帶上大量秦弩,引誘匈奴鐵騎入局,這樣一來,陛下身邊有10萬秦軍步卒,
可以保障陛下安全。加上規模也上去,不會引起冒頓懷疑,才能達誘敵目的。」
賈詡道。
胡亥眉頭微皺。
「文和,光有步兵,很難讓冒頓相信是秦軍主力。就算朕出面,冒頓也會生出陷阱的想法。
要知道,冒頓身邊可是啟用了好多中原叛徒作為軍師,對我們秦軍的布置會懷疑的。」
胡亥道。
「陛下,這個微臣與周將軍考慮過了,覺得只要讓步兵騎上戰馬,可以冒充秦騎兵。
咱們不是俘虜了好多戰馬,完全可以運用上,徹底打消冒頓的懷疑。」
賈詡道。
嗯!
「10萬步兵,朕沒意見。不過抽調那裡的兵馬要好好捉摸下。趙佗旗下13萬步兵,
會有2萬至3萬士兵留下,這次一定要帶上他們,讓他們為國爭光。」
胡亥道。
胡亥這是要與這些士兵加深了解,讓士兵徹底認可胡亥。畢竟,他們是趙佗的兵。
「陛下,我清楚了。」
有兩個人的神色不同!!!
趙健勇在無聲的捧腹大笑,由於眾人皆在注視他,並未看到趙健勇的怪異。
至於……至於他身邊的『趙闕』,那位被他懷疑而今卻板上釘釘的遠房侄子,伸著手正在跟他打招呼。
王十六腦子有點短路。
『趙闕』在伸著手和我打招呼???
為什麼?
不對不對不對,王十六忽然想起了一直不以為意的細節。
「趙健勇看似呼來喝去這位遠房侄子,但眼裡的敬畏是掩飾不掉的!!!」
趙健勇極其敬畏這位遠房侄子!!!
王十六半張了張嘴,剛要提醒王葳蕤,可王今歌已殺到眼前。
「自爆!!!」
他繼續嘗試著自爆。
體內的真氣好像一瞬間不屬於自己了。
老實巴交遊走奇經八脈。
無事發生。
王今歌暢快大笑,伸手握住一柄真氣凝成的氣劍。
照著王十六的腦袋當頭劈下。
不過,王今歌說了要將王十六千刀萬剮。
氣劍偏了偏,斫在王十六的左肩,深入骨髓。
王今歌又把兩桌酒桌上的菜盤,悉數清空,只留盤子。
王十六餘光瞥到王今歌的作為,頓時大聲求饒。
「求饒?晚了。說把你千刀萬剮,老夫一劍也不會少。」
「自爆!自爆!!快給我自爆啊!!!」王十六急了。
陳禪冷眼旁觀,他當然知道王十六留意到『叔侄』兩人了,他也沒有掩飾。
就是讓王十六明白。
殺他者。
不是王今歌。
是『趙闕』。
趙健勇心情舒暢至極,天知道他自從被王十六帶至大王家的落腳點,心緒是如何七上八下、驚慌難安的?
若不是陳禪在自己身邊,陪著他上演這出大戲。
只怕他早已成了大王家說一不二的狗。
「呸,該死的王十六,該死的王今歌,老子才不想做狗呢!!」
趙健勇啐了口。
陳禪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安靜點。
趙健勇心聲道:「實在是自結識陳兄弟開始到現在,只有這次令我心慌的難以自制。」
他是商人,商場上聽了太多關於大王家的事。
而又得知大王家不僅僅家財萬貫,還是底蘊深厚的修行世家。
趙健勇更是心驚膽顫,陳禪讓他演戲,他真的把自己『畢生功力』都用上了,明知陳禪在身邊不會出任何意外,心底仍舊焦急彷徨、戰戰兢兢。
陳禪不管趙健勇是怎樣的心緒翻滾,注視著王今歌近乎宣洩般的千刀萬剮王十六,暗暗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王十六的真氣被王今歌徹徹底底鎮壓住了。
似一潭死水,翻不出丁點的漣漪。
在王今歌的劍下,他更是慘叫厲嚎不止。
王今歌滿身是血,聽著王十六的求饒,心中頗為快意。
「是你!是你將百色琉璃盞的秘密說給張家!讓張紫德破了百色琉璃盞,我和王存劍當場險些被張紫德當場斬殺!!由此種種變故,才導致百色琉璃盞被神秘修士搶走!!我跟王存劍成了王家遺臭萬年的罪人!!!」
王今歌的劍極快。
手裡掌握的火候又恰到好處。
不僅僅使王十六切身體驗千刀萬剮是怎樣的痛徹心扉、生不如死,又能留著王十六的生機,直到千刀萬剮結束!
一桌子上的空盤,俱都盛滿他的肉片。
而後,王今歌真氣托著新鮮的肉片,飛到另一桌子上……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
莫說是王家諸人,就連鄭安疆、鄭安書兩位鄭家大人物,同樣目瞪口呆的看完王今歌如何將王十六這位叛徒千刀萬剮。
王十六剩了一個骨架。
五臟六腑皆在。
心臟還砰砰的跳。
王今歌狂笑的以兩指剜下王十六一雙失了神採的眼珠,隨意丟在餐桌上的盤子里。
「諸位!可曾睜大眼睛看清了叛徒的下場?!」
「諸位!有誰可曾照樣心存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心思?!」
「諸位!我王今歌一輩子為了王家打拚,就算做了錯事一樣問心無愧,人啊,一日不成仙,一日在紅塵浪濤里起起伏伏,沒辦法,生下來、活下去,才是生活。」
「諸位!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萬萬沒想到,即便死了,我王今歌竟然是王家的罄竹難書的罪人!!說破大天去,百色琉璃盞還是從我手上弄丟的,單憑這一條,後代子孫、前代先輩,活剝了我也不為過。」
「王瀚,上前來!!」
王瀚看著幾乎是血人的王今歌,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王今歌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我留了王十六一口活氣,你去……你去砍下他的頭顱。」
「遵命。」
王瀚朝王今歌行大禮參拜,雙腿膝蓋跪在鮮血中,絲毫不嫌污垢。
因為他太清楚了,斬下王十六的腦袋后,就算得了一樁天大的功勞。
有什麼比親手斬殺了大王家的叛徒,更能顯赫榮耀的呢?
所以,王瀚迫不及待的直起身子,接過王今歌遞過來的氣劍,毫不停滯的揮劍……
王十六的頭顱衝天飛起。
掉在桌子最後一個空盤內。
正對著眾人。
鄭安疆打了個寒顫:「王今歌的手當真是狠吶。」
鄭安書神神在在的道:「不狠不足以平自己犯下的罪。」
「王家的百色琉璃盞當真丟了?」
「嘿嘿,如果沒有丟,王今歌何至於此?!當著一眾王家小輩的面,恨到把王十六千刀萬剮了。」
「他為什麼到了反將功勞送給王瀚?」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其實王今歌找到王十六是叛徒,他在王家家主面前的使命就到頭了。剩下的事無外乎找個順眼緣的人,把斬殺叛徒的功勞送給他。」
「是啦是啦,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今歌是為了自己死後,家人被王瀚妥善照顧,才將這般大的功勞近乎喂到嘴裡。」
「其實最合適的人選是王葳蕤……」
「王葳蕤表現的太聰慧了,王今歌反而會認為不穩。」
「可惜啊,王葳蕤本有一樁衝天而起的大機緣,聰明反被聰明誤,白白錯過了。」
「接下來你我該做什麼?」
「做什麼?首先,將王十六、王今歌兩人方才說的話,全部忘掉。」
「哈哈……難也難也,那般有趣的奇事,我怎能忘的掉?!不僅不會忘,還會回到家裡大說特說。」
「何必呢?鄭王兩家本是世交。」
「哈哈……什麼世交,當年我風華正茂時,鄭家把我的青梅竹馬送給王家當小妾。」
「哎呀,過去這麼多年,我差點忘了此事,她死了嗎?」
「早死了幾十年了。」
「哦?」
鄭安書忽有陰狠爬上眉角:「我親手殺的。」
鄭安疆漫不經心道:「原來那年你差點被三叔打死,源於此事呀。」
「哼,既然她身屬他人,休怪我心狠手辣了。害死她的人,並非是我,而是鄭家和王家。」
過去了這麼些年,一想起來,鄭安書負著的手仍是緊握雙拳。
「鄭家子弟誰不知道,鄭安書嫉惡如仇,但凡有讓他找到的腌臢事,悉數從重嚴懲。」鄭安疆神神在在道。
鄭安書說道:「不矯枉難以過正。」
「鄭家在你的手裡風氣為之一清,並一年年的延續下來。再看我鄭家的年輕一代,什麼魯州大王家啊,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鄭安書下巴點了點兩桌盤子上的血肉:「這便是不注重家風的後果。」
鄭安疆深以為然。
少許。
兩人神色陡然一怔。
齊齊暗道。
不對勁!!
極其、極其、極其的不對勁!!!
「王今歌阻止了王十六的自爆?!」
「如何會是王今歌?若他有此本事,哪會讓王十六抖摟那麼多家醜?!」
「那是誰?」
兩人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難道現場還有他們察覺不到的大高手?!
轉瞬眾人只見鄭安疆、鄭安書嚴陣以待,真氣俱都調集,似乎兩人正面對著比一位半步真修自爆更可怕的敵人。
另一邊,執念即將消散的王今歌看到兩人的作態,作為首當其衝之人,他自然明白他們在擔心著什麼。
現場有大高手阻止了王十六自爆。
此人不是他,不是鄭安疆、鄭安書,絕非王瀚,那麼……是誰?!
是誰?!!!
可惜王今歌交代完王瀚斬下王十六頭顱后,縱然眼下是真修級鬼物,亦神智漸失、生機緩滅。
他伸出沾滿腥臭鮮血的手攥到王瀚的肩膀。
王瀚垂頭低聲道:「您吩咐。」
「小心……」
「小心?」王瀚詫異,「小心鄭家兩人嗎?」
王今歌開口,說了一段話,只是不知為何,他的這段話聽不可聞,彷彿一瞬間成了啞巴。
他驚駭。
王瀚終是回過味來了。
唐雅菲神情瞬間震驚,臉上感到不可思議。
她知道蕭陽的本事大,卻從未想過,對方連這種丹藥都能煉製出來。
而且,還送給自己當生日禮物。
這實在是太貴重了!
對於唐雅菲而言,更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什麼狗屁養顏丹!聽都沒有聽說過。」
「小子,你以為隨便拿個禮物,就能糊弄唐小姐不成?」
就在這時,趙勇軍忍不住站了出來,嘴角露出一抹譏笑,對蕭陽所送出的禮物無情嘲諷道。
「就是!也不知道這葯吃了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在這種重要場合下,拿這種三無產品給唐小姐,你小子是何居心?」
徐飛也在一旁幫腔附和,頓時冷笑道。
兩人話音一落,也是引起眾位賓客的懷疑。
「是啊!要真有美容養顏的奇效,那定然價值不菲,萬金難尋。可我們,卻從未聽說過。」
「唐小姐還請慎重,以免遭遇不測,」
現場之中又有人站了出來,對唐雅菲善意的提醒道。
「各位,你們都誤會了。」
「蕭陽的確是我親自請來的貴賓,他所送給我的禮物,定然都是珍品。」
不管趙勇軍,徐飛,亦或者是其他人提出懷疑,但唐雅菲心中對蕭陽是百分百的信任。
此時,唐雅菲見眾人對蕭陽有所誤會,甚至還主動出面為他解圍。
「唐小姐宅心仁厚,可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養顏丹,我等從未聽說過,而且還是出自他本人之手。你若是服用,身體難免會遭遇不測,還請慎重對待。」
趙勇軍踏步上前,臉上神情凝重的說道。
說是為了唐雅菲好,但有心人卻也能猜測出來,他這是故意在針對蕭陽,挑對方的矛頭。
「趙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蕭陽的本事遠遠超乎你的想像,你又不曾見識過,為何敢對他提出質疑?」
唐雅菲見趙勇軍一直在針對蕭陽,眸子不禁一冷,便朝他掃去,連忙質問道。
「唐小姐此言差矣,我雖然未曾見識過他的本事,但卻聽過他的傳聞。這小子在你生日宴上送出這等禮物,我看多半是居心不良,你可要多加防範才是。」
趙勇軍就怕事情鬧得不夠大,此刻對蕭陽不斷挖苦,根本就沒有半句好話。
而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場的賓客都對蕭陽投來詫異的眼神,對他議論紛紛。
「你……」
唐雅菲被氣得臉色漲紅,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話來反駁。
「雅菲,何必為了這種人生氣?他信不信,與我何干?」
「這養顏丹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等你吞服下起了效果,便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趙勇軍這種跳樑小丑,蕭陽都懶得理會。
這筆賬,他待會慢慢清算。
「也是,蕭陽你說得對,我何必跟這種人置氣。」
唐雅菲點了點頭,很快便就釋然了,再懶得跟趙勇軍計較。
畢竟在現場之中,除了唐雅菲和唐龍知曉蕭陽本事之外,沒人會相信蕭陽這個年紀,就擁有了極為精湛的醫術。
煉製養顏丹,更是覺得天方夜譚。
「不過你這養顏丹對我來說,也太貴重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才好!」
唐雅菲顯然是對蕭陽送出的養顏丹很心動,但卻不好意思直接收下。
此刻,態度竟然有些扭捏起來。
「沒事,我煉製了不少。」
「這一枚,就當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你不要嫌棄就好。」
蕭陽微微一笑,而後溫聲說道。
「那……那我就收下了。」
見蕭陽一臉認真,唐雅菲便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激動過後,還是選擇將這份貴重禮物收下。是
「唐小姐到底是被這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對他的話如此信任?還有這態度,比跟其他人對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檔次。」
看到這裏,趙勇軍雙眸都快噴出火焰來,對蕭陽感到無比嫉妒。
「趙哥,這小子八成是有些手段。誰也沒想到,唐小姐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他說盡好話。」
「這種待遇,至今還從未遇到過。你說,唐小姐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徐飛此時也看出來了,內心頓時感到無比費解。
「還真有這種可能!畢竟蕭陽這傢伙顏值還不低,嘴皮子功夫也很利索,唐小姐被哄騙,可能性還不低。」
「否則的話,他一個蕭家廢物少爺,怎麼能被唐小姐當成貴賓,親自請來參加生日宴呢?」
王凌目光閃爍,他認真思索了片刻,便娓娓道來。
「蕭陽……」
聽着自己哥們的話,趙勇軍心中的怒意還在不斷暴漲。
趙勇軍手中拳頭下意識攥緊,傳來了一陣咔擦作響的聲音。
他恨不得現在便將蕭陽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一番,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趙哥,你放心吧,人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等宴會一結束,咱們就讓這小子付出代價。」
「把這口惡氣,好好發泄一下。」
徐飛眸子盯着蕭陽,而後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笑。
「就是!讓這小子再嘚瑟一會。」
王凌在一旁連忙附和道。
。 「各位大俠現在到底是何意。小女子與夫君只是遊覽一番這千窯寺,怎就招惹了各位?」
就算是掙扎的話語,舒窈也不能學話本里女主角一樣說得千嬌百媚。
讓那些個包圍著他倆的人更是想要砍死這二人。
隨著砍刀齊齊下落,本來應該抱頭鼠竄的那二人一個飛起,同時踩在了刀背上。
尤其舒窈,在這樣場景下還不閉嘴。
好話不管用的時候好像還觸發了嘴賤能力。
「各位聽到小女子說的大俠惱羞成怒,難道是因為各位都覺得,自己無法擔得起『大俠』之名,而是一群藏頭護尾的螻蟻之輩?」
一個鷂子翻身上樹,舒窈繼續諷刺了起來。眨了眨那雙比之尋常人圓的鳳眸,眼裡全是調笑。
這些個黑衣人很顯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他們哪次殺人,被追殺的不是抱頭鼠竄、大喊救命?
只有舒窈,都面臨一群人追殺了,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差沒把「囂張」兩個字寫在臉上。
看著自己這邊明顯比柳言書那邊多的人,舒窈抵擋著的時候在此嘆息。
「各位還真是惱羞成怒了啊!
本以為是一群英雄,沒想到,竟然是一群狗熊。
我秦顏月長到這麼大,雖說有時候不學無術了一些吧,也沒到讓這麼多人追殺的地步。
可各位呢,不說理由就追殺我也就算了,還如此狗熊行事,真當我不敢還手啊!」
繼續對打了一陣,舒窈忽然就有些懷疑人生了起來。
那背後之人,真當她和柳言書,是病秧子和弱女子了啊!
都派人來刺殺了,還不派些厲害的。自己二人連兵器都不用,這些人就沒了招架之力。
腳尖一點,一個飛身。
這幾日在院子閑來無事新做的藥粉紛紛揚揚飄灑了下來。
「娘子對為夫可有意見?」舒窈正等著那些人倒下去呢,柳言書悠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隨後,她才看到,方才手裡什麼都沒有的柳言書拿著把摺扇蒙在臉上,目光悠悠。
就算是遲鈍如舒窈,也能看出他這話語里滿滿怨氣。
「為妻怎對夫君有意見?」
就算是不知道原因,舒窈還是哄了起來。美人不愧是美人,就算是他周圍倒下了一群黑衣人,半蒙著面,也依舊讓人覺得他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白皙修長的手指緊握著摺扇,讓人更有一種把這畫面保留下來的想法。
「娘子方才下藥,連著為夫一起。為夫還以為,這些日子為夫做了什麼對不住娘子之事,讓娘子怨念橫生呢。」
柳言書繼續用那種怨念的眼神看著舒窈,舒窈卻靜靜欣賞美人,看他表演。
「錚…」暗器劃破了空氣,忽然間朝著被舒窈毒倒的黑衣人擲了過來。
看看自己白皙的雙手,以及空空如也的腰肢,舒窈就算是武功高強,也覺得自己不能空手接暗器。
更何況,現在出手這人,武功比地上幾個好了不知多少。
再看看距離自己最近的長刀地點,舒窈落了下去。
方才還竭力表演的柳言書,手中摺扇翻飛,飛來的暗器直接被打了過去。
看著向柳言書那邊涌去的暗器,再看看提著大刀,只靜靜站立的自己。舒窈可閑不下來。
「這位不知道名姓的鼠輩,您是看不起女子還是看不起我的葯,這麼急著…」
舒窈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長刀丟了出去。
與柳言書這種功法都耍帥的人不同,作為暗衛出身的舒窈,喜歡玩是喜歡玩,這種時候,找起那隱藏在暗處的人,比柳言書這種正統路子出來的,快了不知多少倍。
只聽「嗤——」地一聲,長刀劃破了血肉。
再看看自己方才撒出去的藥粉,舒窈直接朝著隱藏之人走了過去。
「……」
轉頭看旁邊抓住自己手腕的存在,舒窈開始了無聲對峙。
這些人來此地的主要目的不是她,在最開始,她就知道。
可自己不介意,都已經開始尋找目標了,這人抓著自己,到底什麼意思?
「為夫就算是身子骨不好,也萬沒有讓娘子為為夫冒險的心思。」
舒窈正奇怪著呢,旁邊那人朝她眨了眨眼,之後,一步踏出。
舒窈是那種讓別人獨自冒險的存在么?顯然不是。
看看那忽然走到舒窈前面的人,舒窈抱住對方胳膊
「不如一起。」
說完這話,就等來了對方無奈一笑。
幸好,這人沒再說什麼不能讓自己涉險的話。
……
「不知王爺在此,所為何意?」
柳言書似乎很早就知道這是何人,在看到樹林之中那一站一倒地的身影,聲音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看著此景的舒窈卻是心中輕哼:果然囂張!
哐當!
然而,這廝的叫聲還在持續當中之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李庶的動向。
很快,現場傳來一聲轟鳴巨響。
只見一個身形只有七十公斤重的金髮男子,在半空上飛速滑行。
直到整個人重重的撞向了身後的一顆榕樹,這才轟然倒地。
噗!
一口血水噴濺而出的同時,傑斯也感覺到了胸口一陣絞痛。
不過好在,肋骨還算完好,除去一陣劇痛之外並沒有斷裂。
踏!
然而,正當傑斯為此而感到慶幸的時候。
突然一道黑影急速閃過,隨即更是一腳踩在自己的額頭上。
「小子,你的五臟六腑沒有受傷,不是你身體有多抗揍。」
「是我看在安德魯先生的面子,沒有太使力。」
「現在,我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透過此時傑斯的視角,果然發現一腳踹飛自己的人,正是李庶。
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一座區區縣級市內,居然有人敢對自己動手。
很快,四周的遊客紛紛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看着他們對着自己各種指指點點,那一副議論紛紛的模樣。
這一刻,傑斯面色分外羞紅,臉蛋兒更是火辣辣的滾燙。
整個人,更是陷入到了無盡的尷尬當中。
畢竟,自己可是出身名門,現在居然被一個臭屌絲一腳踩在地上。
自己克拉克家族的顏面,都被自己給丟盡了。
「小子,有本事咱們賽一場。」
隨着李庶鬆開腳,準備轉身離開之際。
傑斯快速站了起來,直接對李庶發出了挑戰。
「賽一場?」
李庶特意轉過身子,冷聲問道:「你確定,要同我比嗎?」
踏踏!踏踏!
仗着自己是克拉克家族的二公子,傑斯此刻依舊抬頭挺胸。
很快,他來到了李庶跟前。
傑斯不傻,就剛才的那一腳,足以說明李庶是一個練家子的。
自己同他一對一的話,就自己這小身板,根本不夠對方看的。
而自己雖然是克拉克家族的人,但今天自己又沒有帶保鏢。
倘若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懼怕克拉克家族的話。
他也就不會對自己動手了。
但是,今天丟失的顏面,自己必須重新掙回來。
「小子,你讓我顏面掃地,我豈會饒了你?」
傑斯指了指馬圈,冷喝道:「我們各自挑選一匹馬,然後賽一場。」
這時候,朱麗葉與馨兒二人也快速跑了過來。
當得知傑斯提出要同李庶賽馬的時候。
朱麗葉當即站了出來,怒斥道:「傑斯,你過分了!」
「我過分?朱麗葉,你沒有看見這個傢伙剛才是如何羞辱我的嗎?」
「就算我不在乎個人顏面,但我必須維護住我克拉克家族的顏面。」
「如果今天晚上,這個傢伙不同我賽馬,就馬上給我磕頭認錯。」
傑斯現在隻身一人,沒有一名保鏢在其身邊。
但是,他依舊可以搬出自己的克拉克家族。
態度囂張不說,而且異常跋扈。
「是你挑釁李庶先生在先,這怪不得李庶先生。」
「就你這種專橫跋扈的性格,哪一次出事兒了不是你大哥幫你處理的?」
「你從小就練習騎馬,去年還在英倫國拿下過業餘騎馬大賽第三名。」
「就算要比,也不能拿賽馬來比。」
「因為,這對於李庶先生來說,不公平。」
此前朱麗葉也是給安德魯面子,不想揭穿傑斯的老底。
不過現在,這廝當眾辱罵李庶,對其大不敬。
並且是仰頭大聲嘶吼,樣子極度囂張。
那朱麗葉作為一名龍國女子,當然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並且傑斯從小就是一名騎馬高手。
而對於身為龍國的老百姓來說,會開車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但如果要是會騎馬的話,尤其是像李庶這種一身普通打扮的男子。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兒。
畢竟,來馬場騎馬的人,大多數都是空閑的有錢人。
即便李庶會騎馬,但他也一定不是騎馬多年的傑斯對手。
所以,這一場較量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朱麗葉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直接直言「不公平」。
「呵呵!小子,我承認你有兩把刷子。」
「不過,如果你一直躲在女人身後的話。」
「即便你再能打,也不過只是一個懦夫而已。」
聰明的人,當然是拿自己最擅長的一點,去刺穿對方只薄弱的一點。
自己最擅長騎馬,而且騎馬技術高超。
而眼前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傢伙呢?
他能不靠外人而成功上馬,就得燒高香了。
更不用說,戰勝自己這位拿下過業餘騎馬大賽第三名的高手了。
「你這是在故意激我?」
李庶冷冷一笑,說道:「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李庶先生,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啊!他……」
「朱麗葉!」這時候,馨兒打住了她,「你可不要小看我這位哥哥哦!」
「我知道李庶先生很能打,但是騎馬完全是兩回事兒啊!」
朱麗葉可是深有體會。
曾經,有多少自認能降服烈馬的拳擊高手,被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些格鬥狂者,都不一定能搞定烈馬。
更不用說李庶了。
「那你就等著看吧!」不過馨兒,卻是依舊對李庶充滿了信心。
當下,李庶直接上前一步,來到傑斯跟前。
「好!既然你執意要比,那我就奉陪。」
對於傑斯提出來的賽馬,李庶欣然同意。
「很好!我就喜歡看到你現在這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一刻,傑斯露出了陰森的笑意。
。 落魄大叔愛喝酒,十有八九是高手。
???
趙信以為這就是個梗!
眼下七統帥甄靜告訴他,甄行是她哥,七統帥本來是他的位置,她就是替他哥的班兒當一段時間。
「這大叔還真不讓人失望。」趙信咧嘴乾笑。
「他對你期待很高。」秦香眼眸中縈繞着笑意,雙眸凝望着趙信開口,「當時,你提案城邦管理局,他和三統帥都替你說了不少話。」
「是嘛。」趙信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話鋒一轉,秦香就輕聲開口道,「你很能沉得住氣,我還以為當時說要收押你的時候,你會無法保持理智。」
「為什麼抓我?」
「本來是不想抓你的,在你去池家的途中,三統帥那裏來了消息,洛城方面疑似出現救世主的行動。有可能,是由於你的計劃奏效。既然如此,我就想着送他們一份厚禮,將你收押到監獄,徹底安了他們的心。」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我要一直待在這?」趙信蹙眉。
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會接受的。
他可以配合統帥部,可是這不能成為限制他人身自由的理由。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枯坐在這監獄里。
「不!」
秦香搖頭,旋即朝甄靜看了一眼。
甄靜聞言點頭。
手指在虛空中輕點,就出現了一個跟趙信有九成相似的替身。
「甄靜是個傀儡師,之後將會由她的傀儡替換你留在這。你依舊是自由身,就是你不能再以現在的模樣出現在世人面前。當然,只是一段時間,等到洛城那面的救世主落網,我們會恢復你的個人名譽。」
「何意?」
趙信皺了皺眉頭低語。
「你是說,我接下來的生活要戴面具?」
「喏。」言語間,秦香的右手伸過來一個皮面具,「這是一件寶具,千面面具。能夠隨意的變成各種人臉,而且面具很貼合皮膚不會讓你感覺到不適。在外活動時你就佩戴這個面具,回酒店住宿可以摘下來,前提是保證不會被旁人發現。」
「哦?」
趙信伸手將其接住,湊到臉上時候竟然還有一縷幽香。
「以前我用的。」甄靜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在國外進行任務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這面具可是很難得到的,如果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而且你又替我做了個任務,讓我能倒出時間休息,我才捨不得給你。」
「任務?」趙信蹙眉。
「對,本來這個任務是想交給甄靜做的,可是正好你進京,又跟池氏發生了合適的衝突,我就對此進行了一些變更。」
「到時候這面具要還回去么?」
「不用。」秦香笑着開口,「這就算是對你的獎勵,你確實為統帥部立了大功,可是又不能獎賞你,還要讓你背負惡名,我也過意不去,這面具就權當補償。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我會親自為你昭雪。」
「哇,大姐,真有你的,用我的寶貝當補償?」甄靜驚呼。
秦香蹙眉看了一眼,甄靜就吐了吐舌頭沒有在做聲,只是還是依依不捨的看着千面面具皺着瓊鼻。
「好好對待它啊,它曾經救了我好多次性命的。」
「君子不奪他人所好,等一切結束後面具會原璧歸趙的。」趙信笑着開口,甄靜頓時心頭一喜,抬手就拍著趙信的肩膀,「好老弟,姐姐愛你。」
因為巨大的慣性,唐柒柒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
她和陶桃兩人噗通兩聲掉入水中!
「柒柒!」
封晏心頭一顫,基本上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都忘了自己怕水的事實,直接將外套丟在一邊,縱深一躍。
而路遙也沒有含糊,陶桃不會水,在水面上掙扎的厲害。
唐柒柒會水性,慌亂了一下嗆了幾口水后,很快穩住身子,漂浮在水面上。
她本想去救陶桃,卻看到封晏跳了下來。
她心頭一顫,她記得他已經不會水了。
果不其然,他跳下來費力的朝自己這邊靠近。
游泳的動作都記得,但是大腦卻不聽使喚。
當年的恐懼浮現腦海。
他一次次又一次的潛入深海底,卻找尋不到她的蹤跡。
絕望比海水好要刺骨,折磨他的神經。
即便現在她回來了,可是他還是對水有著深深地絕望。
唐柒柒看路遙去救陶桃,便扭頭朝著封晏遊了過去。
「我先救陶桃,等會再過來。」路遙沖著她這邊喊了一聲。
「我去找封晏。」
唐柒柒心急如焚,朝著封晏奮力遊了過去。
封晏此時已經沉入水底,她只能加快速度,不斷朝他靠近。
越是深入,越是感覺到水壓壓迫著心臟,十分難受。
封晏這完全是大腦的應激反應,身體四肢都放棄了反抗。
。 蘇小荷抿抿唇,腦子裡先是一片空白,似乎每一次齊墨川的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的反應。
然後,腦子裡就從空白而到全都是齊墨川不久前在車裡深吻著她時說過的那一句句了。
他不希望她冒險。
她知道。
他警告她的那一刻,語氣那麼的嚴厲,認真,與吻著她時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
她現在哪裡還敢對他有意見呢。
都是她不好,非要去追夏依桐,結果受傷了。
頭垂的低低的,「沒……沒意見。」就算是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呀。
是她不好,是她讓他擔心了。
看著這樣的蘇小荷,齊墨川又沒脾氣了,傾身一抱,便打橫抱起了蘇小荷,大步的走向浴室。
幸好她只是輕傷,就腿上的皮肉傷有些嚴重,最少也要七八天才能見好。
蘇小荷知道齊墨川還在為她自作主張的去追夏依桐而惱火,所以乖乖的任由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估計反抗也沒用。
女人與男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在力量對比上,從來都是處於劣勢的。
所以,她識時務的不掙扎不反抗。
脫衣。
擦身。
蘇小荷成了一個木偶,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齊墨川做著這一切。
好在,他表情很嚴肅,不然,她根本沒辦法從開始到結尾都能保持鎮定。
時不時的瞄一眼認真工作的齊墨川,相處久了,就發現他在她面前,與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來的形象根本是千差萬別,一點都不一樣。
她更喜歡與她在一起時這樣有血有肉的齊墨川。
終於擦好了身體的時候,蘇小荷全身上下都是紅了。
就連腳趾都沒錯過。
終於躺到床上的時候,蘇小荷已經精疲力盡了。
其實累的不是身體,而是一顆緊張的心。
實在是不習慣齊墨川的貼身服務。
好在,齊墨川該正經的時候絕對正經,絕對沒有禽獸。
這一晚,他不用爬牆了。
大大方方的睡在她的身旁。
可是因為她身上的傷,他也不敢摟著她睡,就擔心睡著了一個不留神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就糟糕了,那是得不償失。
相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男人的氣息還是相當的濃郁。
這一次,換成蘇小荷睡不著了。
應該是習慣了每個晚上他摟著她睡了。
這一改變睡姿,就各種的精神沒睡意。
轉頭看齊墨川,適應了的黑暗中,男人一雙黑亮的眸子正灼灼的看著她,哪怕她轉過了頭來,他也沒掩飾。
「睡不著?」齊墨川開口,喉結輕涌,嗓音沙啞。
「嗯,你也是嗎?」蘇小荷覺得都是她的傷惹得禍,齊墨川的睡不著一定是跟她一樣的原因。
齊墨川哭笑不得,他是根本沒辦法睡。
為她擦身的時候,面對自己的老婆,他要是沒有半點反應,他就不是男人了。
所以,哪怕後來自己又沖了個冷水澡,還是沒消解得了身體的反應。
此刻,不過是在硬撐著而已。
等著身體里的反應慢慢的自然消失。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不想再沖涼水了,最近,每次消火沖涼水的時間都是越來越長。
那真的不是辦法。
「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我想聽。」齊墨川忽而說到。
「小時候的事記憶都很模糊了,沒什麼好說的呀。」唯一能說的,就是他救她的那一次,但是她就覺得她不應該說,她不想齊墨川知道她暗戀了他很多年了。
不是都說誰先愛上誰卑微嗎?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知道她對他的深愛的。
「模糊的也行,你隨便說。」齊墨川倒是不挑剔,就想知道她小時候的趣事。
「我小時候,我爸爸媽媽的感情原本是很好的,那時爸爸對我也還不錯,但是自從徐曼珍插進了爸爸媽媽的生活,就一切都變了。
爸爸和媽媽天天吵架,最後導致離婚。
而我就跟著媽媽離開了爸爸,也離開了那個家。」
「後來呢?為什麼又回去了?」
「我媽媽沒了。」蘇小荷說到這裡,忽而哽咽。
媽媽沒了,她只能去跟爸爸一起住,但是真的一起住了后才發現,爸爸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爸爸了,還是蘇瑤瑤的爸爸。
爸爸關注的更多的是蘇瑤瑤,而不是她。
齊墨川沉默,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許久,蘇小荷才平靜下來,說起了蘇國華和蘇瑤瑤,她就想起了她最近一起想啟口但都不好意思說起的一件事情。
總想著靠自己賺五千萬來贖回媽媽的保險箱,但現在看來那太遙遠了。
遙遙無期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很無助。
「齊墨川,能借給我五千萬嗎?我以後會還給你。」終於開口,就在靜夜裡,在兩個人的世界里。
蘇小荷是忐忑的,也是尷尬的。
雖然齊墨川對她從來都是有求必應,還要求她每個月必須要花掉多少多少的零花錢。
但那是以他妻子的身份花的。
她這一次,是為了自己的母親,與他無關。
「能,不過,我是要收利息的。」齊墨川欠起了身子,單手撐在蘇小荷的身側,俊顏貼近了她的說到。
蘇小荷咬了咬唇,他收利息才好,這樣她才能理直氣壯的跟他借,「行,我就按市面上的利息算給你。」
「不行,按市面上的我齊墨川豈不是虧了,在商言商,那不是我齊墨川的風格。」齊墨川擺出了他商場上的作風,居然跟蘇小荷討價還價了起來。
「好,那你說說你的想法,只要你肯借給我,我都答應你。」蘇小荷認真的說到。
這一晚,提起了媽媽,她就想要拿回媽媽的一切。
想媽媽了。
媽媽在的時候,她是幸福的小公主。
媽媽走了,她才知這個世上最愛她的只有媽媽。
到現在又知道了,這世上對她好的還有一個齊墨川。
但是他愛不愛她,她一點也不知道。
「真的什麼都肯答應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齊墨川低低笑。
「不怕,你說與不說,我都答應你。」蘇小荷伸手摟住了齊墨川的脖子,肖想了很多年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眸中,雖然面容有些不清晰,可是他身上的觸感,卻是那麼的真實,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真實。
。 容慕白清清嗓子,硬著頭皮,艱難地開口。
「祖母,依依很厲害,會自己吃飯。」
「寶寶兒才五歲,怎麼會自己吃飯?」太平大長公主的語氣含著三分責備,「當年顏兒年幼時,我和乳母喂飯到七歲呢。」
「外祖母,我真的可以自己吃飯……」依依趁機道。
「外祖母,小妹妹跟尋常的女娃不一樣……」蕭景夜試圖解釋。
「寶寶兒當然不一樣。」太平大長公主又驕傲又自豪,「寶寶兒是我太平的孫女,又是梟王府的公主,是尊貴無匹的皇室公主,當然要有皇室公主的氣派。」
「外祖母,這跟用膳有何關係?」蕭景翊好笑地問。
她瞪他如看智障,「皇室公主當然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寶寶兒什麼都不用做,等著我們和僕人伺候就行。」
依依:「……」
容慕白:「…………」
兄弟四人:「………………」
蕭景夜:「外祖母,不用這麼誇張吧……」
太平大長公主:「你們把寶寶兒弄丟了,讓她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還有臉說?還有,你們沒好好寵寶寶兒,我還沒收拾你們,你們還敢頂嘴?」
「都給我閉嘴!」
蕭景夜:「……」
依依:「…………」
其餘四人:「………………」
好傢夥!
論對小崽崽的寵溺,他們的老祖宗太平大長公主才是鼻祖!
太平大長公主又要喂,依依連忙道:「祖母,尊貴是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氣質,是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重要。」
「當然重要。」太平大長公主笑眯眯地哄道,「他們就會放屁,寶寶兒別聽他們瞎說。」
「若他們不走,我走!」
「從此你我師徒恩斷義絕,你也不用在叫我師父了。」
獨孤一紅的臭脾氣一上來,是真的什麼也不顧及,不給李天豹解釋機會,就要斷絕師徒關係。
一旁的花雲毅、金不煥、青冥三人可是不得不佩服李天豹,拜這種人為師父,確定不是誤人子弟?
「他奶奶的!」
「有種你走!」
「道爺還不信了?」
「沒了李天豹,你一定餓死街頭。」
「要沒李天豹這麼好的徒弟,你算什麼東西?」
李天豹本就窩火,此時看到獨孤一紅先折騰起來,拿斷絕師徒關係來威脅李天豹,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因為都是沖着他們。
「李天豹,你別攔著!」
「你不就是想要拜師學藝嗎?」
「劍宗還是天族,或是青雲觀老道一坤,道爺都可以幫你拜他們門下。」
「幹嘛非要受他一個瘋子的氣?」
「天下之大,又不只有他獨孤家?」
「實在不行,讓雷凌教你,道爺就不信還比不上他?」
茅十八可沒有意氣用事,他說的都是真的。
論實力,他獨孤一紅未必是最好的,在他們面前的雷凌,就足以比獨孤一紅強的很。
「嗯。」
「茅十八說的沒錯。」
「雷凌劍道本事又不在他獨孤一紅之下,這個提議你李天豹還是好好考慮吧?」
「正好,雷凌也不用給他治病,讓他直接瘋死算了,誰願意看他那副臭嘴臉,自以為是過了頭。」
花雲毅點頭,十分贊同茅十八提議,獨孤一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交的人,何必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 威嚴的氣息自上官拓跋身上散出。
站在他面前的青眉中年人,竟是被壓的頭都不敢再抬一下,後背都好似出現了一些被浸濕的痕迹。
可想而知——
他現在到底承受着怎樣的壓力。
這份壓力並非是來自於上官拓跋實力帶來的威壓,他現在的境界其實都還未曾凝仙,而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確實實打實的大羅金仙巔峰。
半步聖人的實力。
青眉中年人對上官拓跋的懼怕,應該就是純粹的來自於他的職位或者是他的身份。
「這徒弟,不簡單啊。」
趙信心中低語。
他現在倒是不再懷疑上官拓跋的身份有假,就算救世主是真的想要殺他,可是這個大羅金仙巔峰境的高手,用來做演員實在是太浪費了。
儘管他不是很待見廖化此人。
可是,
如果他真的擁有這種下屬,能夠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他絕對是敢跟趙信正面硬鋼的,沒有必要做這種事。
眼前的兩人,絕對都是出自血色之地。
而且,趙信還看出來一點,就是血色之地的階級區別很嚴重,明明上官拓跋都沒有凝仙,眼前的青眉中年人可是擁有着巔峰大羅的實力,想要拍死上官拓跋,不說是易如反掌,也是如捏死螞蟻那麼簡單。
他卻並沒有那樣做!
這就足以證明,上官拓跋有着能夠震懾住他的背影,或者是單純的這些低職位的人員,不敢挑釁高職位的特使。
許久,頭上都冒出細汗的青眉中年人微微點頭。
「特使所言極是!」
「哼,算你識趣。」上官拓跋冷冷的低語一聲,那份冷漠的眼神讓青眉中年人將頭埋的更低。
在這期間,趙信一言未發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旋即,
他就看到在教訓了那個血色之地人員后,上官拓跋竟是朝着他眨了眨眼。
「……」
這小子到底什麼路數啊?
趙信驚了。
明明剛剛把一個大羅金仙給訓的頭都不敢抬起,在看到他的時候竟然能臉變得這麼快。
還眨眼?
在這裝什麼俏皮可愛呢?
反正現在上官拓跋在趙信的眼中就是一個像迷一樣的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比較迷,至少能夠幫的上他的忙。
給了趙信一個安心的眼神,上官拓跋蹙眉。
「行了,別在這哈腰了。好歹你也是血色之地的一個教官,在未來血色之地學員的面前你的威嚴何在,我血色之地威嚴何在!」
聽到這番話,青眉中年人心中就有一句話。
不知當講不當講!
現在要他注意做為教官的威嚴,敢問早的時候特使大人您想什麼了?您在那一直耍威風,現在倒是怪到他頭上。
好嘛!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特使在血色之地身份崇高,他們之間的差距都不是一級的事兒。
領導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就是!
「特使教訓的是。」青眉中年人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上官拓跋也冷冷的看着他甩手,「行了行了,看到你們這些教官我就煩得慌。趙信這個學員,你儘快帶他前往血色之地,為他辦理好試煉挑戰的資格,還有……他的入地級別是最高級別,明白么?」
最高級別?!
頓時,中年人抬頭看着上官拓跋愣住了。
整個血色之地,千年中也就出現過三位最高級別的挑戰者。這種入地級別的劃分,決定了初期能夠享受資源的劃分。
特使竟給趙信最高級別的待遇。
最重要的是——
他來的時候查看趙信的詳細信息時,上面標註的級別是中配,根本就不是最高級別這種待遇。
如果,血色之地真的出現了這種級別的挑戰者。
沒有人會不注意到。
「特使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沉吟許久,儘管中年人不想被訓,可還是輕聲提醒,「最高級別,在血色之地中是大事,瞞不住的。」
「此事我自會處理,用不着你費心。」
「大人……」
「就給我一個最低級別好了。」突然間,站在雲端的趙信輕聲低語,「我進血色之地是想要挑戰自己的極限,我不需要什麼太好的待遇。很感謝特使大人對我的抬愛,可是我還是更想在不受到區別對待的情況下,循序漸進。」
肅然起敬!
上官拓跋看向趙信的眼中又湧出敬佩之色。
瞧瞧……
這才是一個強者該說出的話。
不需要特殊對待。
高級待遇,白給我,就不要,誒,就是玩!
就是要磨鍊自己。
挑戰自己!
突破自己的極限!
師尊,就是師尊!
上官拓跋滿心的感嘆。
既然趙信都選擇不需要,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堅持嗎,而且如果真的貿然給出最高級別的待遇,倒確實也會讓他有些小麻煩。
實在是,最高級別待遇太過特殊。
任何一個擁有這種級別的人出現在名單上,都會在試煉之地中引起轟動。
「哼,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上官拓跋朝着趙信冷哼一聲,旋即看向青眉中年人道,「既然他不需要就別給他,就給他最低的級別。無知者無畏,本特使大發善心,看你是個人才破格給你高待遇,還被回絕了,不識好歹。」
「還望特使海涵。」
趙信拱手。
他們倆現在就是在互飆演技,都心知肚明。
青眉不知道。
剛開始上官拓跋給趙信最高待遇,他還以為兩人之間互相認識,現在一看又好似是不認識,上官拓跋應該是純粹惜才。
確實!
趙信倒是值得。
儘管他是在血色之地中做管教,卻是對趙信之事也如雷貫耳。
天人之軀,聖人肉身。
任何一項都足以被蓬萊當成祖宗去供著。
這種曠世奇才在蓬萊中怕是幾十萬年也未必能夠出現一次,可是他又難以理解,為何都已經擁有了這麼多,還要前往血色之地。
突破極限?!
難道,真正的強者都是如此么?
青眉心生不解。
互飆演技的上官拓跋和趙信兩人也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旋即上官拓跋側目回頭看向青眉。
「海涵海涵,你們這些教官還會說其他的話么?」
青眉教官垂頭不語。
趁着他低頭時,上官拓跋又抽空朝趙信露出憨笑,變臉可謂是比翻書還快。
就好似在說——
師尊,你看徒兒狠不狠。
教育的老老實實。
對此,趙信並未曾露出太多的神情,他恪守着上官拓跋對他叮囑的話。
他絕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如果由於他們之間眼神的交流,影響到他前往血色之地,那麼他們現在做的一切就都等於無用功。
也就得不償失了。
看了趙信幾眼,上官拓跋又將笑容收斂。
「行了,別弄那卑躬屈膝的樣子,看着就煩。」上官拓跋眯了眯眼,「進行流程吧。」
流程!
聽到這裏趙信知道,一切都將步入正軌。
他的神經瞬間繃緊。
現在的譽哥:想要名分也不是不行。以後的譽哥:我來喂我來喂。
換個好養活的俗名,我就是這樣的俗人~(^o^)/
感覺這個更適合譽哥和菱菱了!霸道王爺每天做夢都會夢見菱菱!
感謝在2021-08-2011:19:01~2021-08-2112:00: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17262615瓶;亭予淮3瓶;貳貳叄2瓶;一隻話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丸耀不厚道的輕笑了一聲。
傅明靨瞪大了眼睛,看到麒盛走出籠子的時候腿都軟了,以為他真的要進來割她的舌頭,秒慫道;「大哥大哥我錯了……」
麒盛挑眉警告:「你這小子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朝着中間走廊里的小桌子走去,桌子上有礦泉水和水果,麒盛隨手拿起兩瓶水就丟給了丸耀和清竺,然後拿起一顆紅彤彤的大蘋果,咬了一口。
傅明靨偷偷咽了口口水,不著痕迹的瞥了一眼秋夕,發現她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傅明靨只好問道:「秋長官,憑你之前的工作經驗來推斷,會有人給我們送飯送水嗎?」
秋夕淡淡的看了傅明靨一眼,面無表情道:「當然會有,只是關起來調查又不是真的要餓死你。」傅明靨剛鬆了一口氣,秋夕又說道,「不過這是之前的規矩,自從權少將過來之後,之前的長官休年假去了,權少將是個着眼於大局的人,不會對這些細枝末節留心的。」言下之意,權大首長派人送米送糧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傅明靨下意識的朝着麒盛看過去,麒盛這丫的擰開一瓶礦泉水,抬頭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裏灌,許是這裏中央空調開的太足,室內乾燥的厲害,麒盛沒過一會兒就把一瓶水都喝光了,還打了個清亮的飽嗝。
傅明靨弱弱道:「水好喝嗎?」
丸耀和清竺此時也從籠子裏走了出來,聞言均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明靨,麒盛拿起瓶水,在手心上掂了掂,傲慢道:「當然好喝,甜絲絲涼浸浸的。」
丸耀桌子上的水果刀,開了一個西瓜,三人吃的熱鬧,傅明靨更覺得喉嚨發燥,渴的厲害。
「我不信那麼好喝,除非你給我嘗嘗……」傅明靨也是鼓起好大的勇氣講這句話說出口的,畢竟剛剛她把他們都坑了進來……其實也不能怪她是不是,是他們先坑她的。
傅明靨小聲嚅囁著,低着頭比着手指。
麒盛此時還是決定不當人,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得罪了小爺還想有水喝!」
丸耀搭腔,「其實這水也沒那麼好喝,就是礦泉水的味道而已!」十足十的炫耀。
傅明靨知道他們不會給她水喝了,那叫啥,君子不受嗟來之食!不給喝就不給喝!她又不會渴死!!
傅明靨哼了一聲轉過身子不再看這三個人。
秋夕這時開口道:「既然大家有共同的敵人,不如先合作?」這話明顯是跟麒盛三人說的,麒盛估計是想起秋夕抽他的兩鞭子,臉色有些不好,丸耀則想起一件事,附在麒盛耳邊說道:「她打了你……她怎麼沒事?」
麒盛同樣用只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她體質好,變異估計會慢一些,但是也不能留了。」
兩人打定主意,此時清竺在二人背後,將一粒藥丸塞到了水瓶里,藥丸瞬間溶解,無色無嗅,一切都做好,丸耀拿着下了葯的礦泉水朝着秋夕過去。
隔着籠子,輕語道:「那就……合作愉快?」
傅明靨眼巴巴的看着那瓶水,眼眶有些發澀。。。 0133完敗
嘭,嘭,嘭!
強勁的指力轟在了歐陽慧旭的身上。
此時的他早已被長劍吞噬了全部的真氣,根本沒力避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噗!
歐陽慧旭直接被打的吐血橫飛砸落在擂台下,長劍也斷成了數塊碎片。
歐陽慧倫再次伸出一手向前一拂,數塊長劍碎片像是長眼似的疾速飛向歐陽慧旭。
唰!唰!唰!
每一個碎片都精準的從歐陽慧旭的身上飛過,割裂了衣衫卻並未傷及到肉身。
歐陽慧旭艱難的爬起,雙目無神茫然的坐在地上,心底陣陣心悸后怕。
剛剛只要有一塊碎片稍微偏一偏,自己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如果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歐陽慧倫走下擂台輕輕丟下一句話,便不再看一眼,轉身緩緩離開。
歐陽慧旭半晌回不過神來,他明白,自己徹底的完敗了!包括心理上,也輸得一敗塗地。
擂台上,裁判的聲音也響徹全場:「歐陽慧倫,勝!」
第一輪,實力懸殊比較大,其他擂台也都非常快的結束了戰鬥。
很快,第二輪也結束了,歐陽慧倫依舊強勢晉級。
第三輪,不少擂台上對手相互間實力不相上下,打的異常艱難才能分出勝負。
夕陽西下,天邊一抹殘陽即將消失之際,終於第三輪擂台賽結束,最終龍鳳榜十強名單出爐。
龍榜前十是
湖心閣聖子:仲海勇,汪啟權,方大宏
大秦國八皇子:歐陽慧倫
大楚國二皇子:楚昊宇
逍遙山莊:楚弘
血煞門:殷仁
蒼羽派:魏遠
大趙國大皇子:趙鴻德
天劍門:卜廣
鳳榜前十為:
湖心閣聖女:葉青萍,於瑗,夏侯嵐
大秦威遠鏢局:司馬芸
峨眉庵:妙音
五毒教:苗曉曉
合歡門:和幻香
天涯閣:溫彥芝
天劍門:卜語
大齊國六公主:齊婉瑩
龍鳳榜前十排名賽依舊採取積分制,將於第二日正式舉行。
稍微提一下的是,麒麟雙美的軒轅素蓮和譚嵐嵐雖閉關后成功突破到破天鏡,第一次參加龍鳳榜最後一輪遺憾落敗,均止步於前五十強,擠進龍鳳榜前百,由此可見二人天賦之高。
第二日一大早,依舊人滿為患,熱情高漲。
由於近日只決出前十,所以,對陣也就很快的排了出來。
而且不再同時舉行,而是一個擂台按序比斗,只是分左右龍榜和鳳榜兩個區域同時開賽而已。
歐陽慧倫首戰對陣楚昊宇。
楚昊宇是大楚國的二皇子,楚楓的叔叔,也是一個武學天才,今年27歲破天鏡9重巔峰修為,常年手中拿着一隻白玉笛。
第一戰,仲海勇對戰殷仁。
殷仁乃天龍大陸第一大邪派血煞門的少門主,名字起得不錯,可卻沒有一點仁義道德,一臉的陰險像。
雖說明知道殷仁不是仲海勇的對手,但其修鍊的邪功令人防不勝防,又有破天鏡6重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便邁入高階破天鏡行業。
不說勢均力敵,起碼能過個三招五式吧。
結果卻是讓人跌破眼鏡。
殷仁被仲海勇一劍強勢一擊而敗!
照道理說,能夠進入前十排名賽的,實力都不會差,相互之間應該相差不會太大。
可如此懸殊的差距,讓所有圍觀群眾大為咋舌,下巴掉了一地。
史上最快結束的一場前十擂台賽出爐!
仲海勇也取得開門紅拿下一分。
接下來的比賽,基本上比較正常,相互間有來有往的打鬥,明面上的修為更強的那一方都拿下了比賽。
唯獨其中一場,逍遙山莊的楚弘逆襲,越級戰鬥贏下蒼羽派的魏遠,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毫不意外的,湖心閣聖子:仲海勇,汪啟權,方大宏贏下比賽拿到第一分。
最後便輪到歐陽慧倫了。
眾人其目以待,紛紛猜測是誰會拿下首戰。
。 戰事焦灼,北翟第一戰竟然沒討到任何好處,死傷竟然比徐國多了一倍。
北翟三王子下令郊外駐紮明日再戰。
待他回到郊外的客棧找月卿問話時,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倒是桌子上放了一封疊得十分敷衍的信。
信上只是說自己不是徐國的探子,戰事還需要他自己努力,而她則是要帶著郭公公歸隱田園了。
北翟三王子很是鬱悶,本來一切只是猜測,沒想到真讓一個丫頭片子給騙了過去。
不過也得承認,這丫頭確實是懂得堪輿之術,算得事情也邪氣得很。
當初他讓她算三件事,北翟國君壽陽,北翟太子近來行蹤,還有就是這戰事是否能打贏。
第一件事,她只說國君壽陽全憑他一人決定。對此他只當是騙人的慣用伎倆。
第二件事,她說的事無巨細,這才讓他有了姑且一試的想法。
第三件事,她再三說天命決定的事堅如磐石,這場仗肯定會贏只是早晚的事。
想第一次見她,雖然身上穿的還算乾淨,可渾身髒得跟泥猴似的臉都看不清,不過她手中的那盞燈卻奪目得很。
就因為那盞燈他才邀她進了馬車,本想用銀子將她手中的燈換過來,沒想到她竟然一開口便是攻打徐國這樣的「豪言壯語」,倒叫他把一切都忘了去。
現在想來,確實有太多詭異的地方,就好似一切都有人精心設計,所有人都在棋盤上,而他們都是棋子。
而她就像是在旁監視棋子的監督者,想要將所有棋子扭到它們應該行進的路線上。
三王子想,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丫頭片子大概不是人。
「果然是探子!內線!」影摸了摸冰冷的床褥咬牙切齒道。
「她都留信了,不是。」三王子將信封遞給他看。
影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就這種謊言您還能信?」
「信啊。」三王子眯起眼睛。
……
月卿現在已經回了芥子空間,正操控著空間讓她得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徐國皇宮裡。
尋到郭公公的房間,月卿滋溜一下鑽了出來。
「誰?!」郭公公坐起身冷喝道。
「是我啊。」月卿站穩身體往床鋪那挪了挪。
「是月卿嗎?」他的聲音有點兒顫。
「嗯。」
郭公公似乎還是不信,忙趿了鞋向前挪了幾步,還沒靠近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月卿奇怪道。
「這……不是夢?」不會一碰就碎了嗎?
月卿笑道:「怎麼可能是夢,你過來,摸摸我的胳膊,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肉體。」
郭公公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沒挪動步子。
他頗有小孩子賭氣的架勢,道:「不行。前幾個夢你也是這樣騙我的。」
月卿啞然,「那我過去?」
「好。」郭公公的聲音有些啞,似乎在掩藏著什麼。
「這……這不是召喚法陣!」
顫抖著雙手,大法師萊恩的雙眼微凸,死死地盯着那個被濃霧掩蓋的魔法陣。很明顯,這種讓人連站立都極為困難的氣息就是從那個地方傳出來的。
「好了,別鬧騰了,看起來你的狀態似乎很好啊?」
一抬手,維爾丟出了一個低階的「旋風術」。
現在的他對於這種低階的奧術幾乎都能做到無需咒文詠唱就可以瞬發的地步了。這一次的圖書館之旅真是物超所值。雖然說並沒有找到光系和水系的魔法書總覺得有些沮喪,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
「啊哈哈,你這小子學聰明了嘛~不錯不錯,我很高興。」含糊不清的話語從黑霧中傳了出來,那極為人性化的回答讓大法師萊恩的神色變得極為難看。
掌握人類語言的魔獸,實力少說也有高階了……
很快,黑霧被驅散了,露出了裏面的一個——一隻黑色野豬模樣的傢伙。
在它的嘴裏還叼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骨骼。
「嗝~」
這傢伙居然還很人性化的打了一個飽嗝。不過看起來,待在原地的它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這是?」
試探性的開口,大法師萊恩呈一臉蒙蔽狀。
「好可愛啊!讓我抱抱!」
似乎是因為第一層看見這種奇怪的生物,精靈少女伊芙直接兩眼放光的伸出了手,不過就在下一秒,維爾直接制止了這個妹子的「自殺」行為——猛地一把握住伊芙的右手,維爾連摟帶扛把她丟在了肩膀上,隨後,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迅速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加速」魔法開始往門外沖了出去。
空氣中,遠遠地飄來維爾急促的嗓音。
「萊恩首席,傳送門就不勞煩您領着去了,我自己來就行。師傅,我趕着去救人,這地方就交給你了。我給你找了個新的徒弟,喏,就是那個老傢伙,手下留情點,他幫了我很多的。」
聲音很快就消散了。
同時散去的還有維爾的身影——早在聲音傳來的時候,維爾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
召喚大廳里,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有些冷清。 「殺!」
銜燭之龍怒吼一聲,挾滔天神威,像是一顆大星撞擊而來,具有毀滅性的波動,所過之處虛空破碎,混沌霧靄出現。
他神威滔天,有一種惟我獨尊,俯瞰天下人傑的自負,不得不說他有這個資格。
只因為他是銜燭之龍!
神威滔天!
便是王語嫣,剎那間也感到心神一震。
但隨即,她微微凝目,強橫的精神意志席捲一切,心意堅凝,心神轉瞬間恢復平靜。
「來!來!來!」
王語嫣眸光綻放,五指捏拳,沒有絲毫的華麗招式,簡單而粗暴。
拳意激射鋒芒,粉碎星空。
這場較量,儼然成為了生死搏殺,雙方毫不留手,這是絕世征伐。
在這種極盡決戰中,雙方全力以赴,拳拳相交,錚錚作響,發出火星。
「轟隆!」
空間似乎也要破碎,兩人戰鬥里太強了,沒有一絲道法神通,宛如剛剛踏入修行境界的普通人一般。
王語嫣以武入道,這本就是她的絕強手段。
而銜燭之龍則抱著拳拳到肉的爭鋒心思,唯有如此,才能讓他酣暢淋漓,一解苦悶之情。
天地顫抖,兩人間神光大盛,殺氣滔天,席捲六合八荒,混沌氣瀰漫,戰意貫了宇宙星空。
這是絕巔一戰,是這個境界所能達到的極盡,一瞬間的光芒照亮了宇宙,讓所有星辰都暗淡了下去。
轟隆隆!
王語嫣舉拳打下,似乎是要崩碎乾坤,鋒芒畢露,殺機無盡,星空都震蕩了起來,漫天星辰都要碎裂!
絕巔之戰!
這種異象驚動了六界之中許多高手,諸多一界至強者人物全部被驚動了。
這是萬年以來,除神界第一神將飛蓬與魔尊重樓外,最為巔峰一戰!
此時隨著王語嫣與銜燭之龍的交戰,氣息強橫,令得無數人心神搖曳!
這種景象令人驚嘆又神往,兩大絕巔高手的對決,吸引了眾多觀摩者。
「很好!」
「人族少女,你果然沒讓本座失望!短短時間居然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本座已經迫不及待要與你一戰了!」
魔都王座,萬仞孤峰。
這時,無數兇猛魔獸的血色獠牙圍繞的血牙王座上。
魔尊重樓身居魔界,將銳利的魔眼穿透重重的煞氣陰雲,投注到不周山,微微輕語。
神色略顯興奮。
他不在乎王語嫣為什麼會在這麼短時間,變得如此強橫,境界進展如此之快。
重樓唯一在意的便是自己有對手了。
還有什麼比一個合適的對手,更令他在乎與興奮的呢!
此刻,六界之內還有許多強者在思索,人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足以與銜燭之龍爭鋒的存在了。
觀其年歲,二十歲左右,日後又會到達何等境地,簡直匪夷所思。
咚!咚!咚!
不周山星空下!
此刻,兩隻拳頭在對撞,轟隆作響,兩人戰鬥慾望高漲,同時撤手,緊接著另一隻手,轟然對撞,向對方殺去。
銜燭之龍咆哮,恐怖到了極致!
同時,銜燭之龍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足以比肩魔尊重樓。
王語嫣五指微微作痛,哪怕她肉身蛻變,氣血龐大,可銜燭之龍的肉身同樣不弱。
尤其是那一身麟甲,簡直堅硬到了極點。
也就是在這一刻,王語嫣氣血震蕩,渾身散發出汪洋般的血氣,撼動星空,像是從開天闢地走出來的魔神一般,掙脫了枷鎖,危險至極!
星空在顫慄!
王語嫣的氣息在暴漲,令萬里星空黯淡,群星無光。
「銜燭之龍,來!」
王語嫣吐氣開聲,聲如霹靂般響徹寰宇。
下一刻,萬千手印合一,捏起拳印,帶著隆隆天威浩蕩的拳勁,衝天而起!
轟隆隆!
這一刻,璀璨光芒掩蓋星空,浩蕩拳意之光芒貫穿不周山,乃至六界!
六界震動!
剎那間,無數妖族,無數鬼神,無數魔族,無數人族,無數神族!
全都看到一隻霸道強橫的拳意,自遙遠之處升起。
隱隱間,可以看到那一身拳意勢不可擋,勢要橫掃一切,盪盡六界一切敵般,浩蕩如擎天之柱般,向著銜燭之龍橫擊而去!
「好強橫的拳意!」
六界無數強者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這一拳之威,簡直超過了所有強者的想象!
即便隔著一界之遠,那一身磅礴的氣血也令得他們震動,那強橫的拳意簡直無法想象。
至陽至陰!
「這是什麼拳法!」
銜燭之龍神色劇變。
嗡!
與此同時,一股純凈而古老的龍威,如跨越了無盡時空,自銜燭之龍身上散發出來。
吼!
有龍吼聲,自那銜燭之龍身上響起。
面對這一拳,銜燭之龍發出一聲怒喝,渾身散發出汪洋般的血氣,龍族血氣驚人。
更遑論是他這頭自天地初開便誕生的神龍了!
若是一般的神族,早就被銜燭之龍的氣血震蕩而死。
金色的血液撼動星空,這一刻,他宛如瘋狂!
「轟!」
銜燭之龍一聲龍吟,眼眸凶光大盛。
「五靈正法!」
銜燭之龍大吼一聲,星空搖動,水、火、雷、風、土勃發,御五靈之氣,若令星空皆寂,迎向王語嫣這一拳。
轟!
拳勢與鋪天蓋地的五靈之氣碰撞,生出了毀滅漣漪,令得不周山的空間與星空也生出了龜裂的跡象。
嗡!
一雙拳頭足以破滅一切,勢不可擋,晶瑩若琉璃,強橫霸道的力量在肌體之下勃發。
銜燭之龍的五靈之氣彷彿宇宙破滅,萬物歸墟之時的枯寂星空,要將一切生機抹滅,步入終結。
若是放在遊戲當中,銜燭之龍的五靈正法足以讓人直接死亡!
是無法抵抗的一招。
可如今這是現實。
五靈正法與一雙拳頭相抵不動,兩者之間毀滅漣漪連綿不絕,朝著萬里星空擴散!
令得星空的裂紋不斷衍生,逐漸逼近崩潰的邊緣。
此刻,六界之內的眾多強者看得清楚。
五靈正法與一雙拳頭看似不動,卻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極速,在閃電般對決。
彷彿兩人都靜止不動,實則快到了一種極致,甚至很多聖境高手,都只能夠窺見一斑,而難見全貌。
這其中,尤其是那股恐怖的拳意,令得眾人心神搖曳。
砰!
終於,兩人同時被彈開百里之遙。
噗!
鮮血灑落星空。
一拳飄血!
銜燭之龍渾身鱗片都破損不堪,光澤暗淡,金色龍血飄灑,隨即蒸發!
王語嫣嘴角微微流出鮮血,不過幸好流出的都是普通血液,精血流失不太嚴重。
紫筆文學 陳凌點點頭,溫柔道:「好,走吧。」
隨後,陳凌與林雪手拉手,朝著外面走去。
剛剛來到文工團的門口,陳凌突然轉頭看著林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雪心思很細膩,瞬間就察覺到陳凌的異樣,直接問道:「老公,怎麼了?」
陳凌有些抱歉道:「老婆,對不起,是這樣的,因為我大姐那邊的公司被制裁,有點麻煩,沒辦法及時回國,而且,我接下來準備去進修,少則一個月,多則三五個月,所以,我暫時不能帶你去見我的家人,我們的婚事只能先拖一下。」
「啊?!」被罵了,孟慕思的小腦袋瓜耷拉下去。
上官霆看著她,渾然不覺自己的眼底帶著平日里沒有的一絲暖意:「可我不記得你有女性朋友,說謊的人無法取信於人。」
孟慕思蔫了:「其實,人是我從廟會上救的。」
「為什麼要救?你認識?」話題再度被上官霆引回到正軌。
「不認識啊,只是覺得她好可憐,還有……」
「還有?」上官霆眼前一亮,覺得這後面的話非常重要,不覺提起十二分精神。
林風眠也不出聲了,緊盯著孟慕思。
孟慕思低著頭在桌上畫圈圈,沒看到這兩貨的表情:「那個女人的眼睛很亮,帶著傲氣,很像你的眼睛。」 「遁影!」
下意識下,維爾用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使用了這個魔法。
黑霧彌散,維爾的身軀以一種不可描述的速度迅速轉變成了一團黑色的影子。
但是——
「驅散。」
只是兩個字,維爾的身軀就迅速從元素身軀變回到了本體。
緊接著,那柄重劍瘋狂的朝著維爾的肚子落了下來。
那是重劍形狀的死亡。
帶著恐怖的殺意。
「咔!」
在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碎裂聲中,維爾身體外的魔法護壁直接變成了一堆飛散的碎片。
「再見了,愚蠢的小刺客。」
沙啞的嗓音緩緩在維爾的耳邊響起。
冰冷。
不帶一絲感情。
宛若死神的宣告。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黑暗中,一個長長的物體悄無聲息的朝著維爾的方向飛速接近。
「嗯?」
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就在劍刃快要觸碰到維爾身軀的那一瞬,傭兵首領忽然撤回了他的攻勢。
旋轉。
提劍。
只是一個奇特的轉身動作,那柄重劍就忽然橫著擋在了他的胸前。
攻擊姿勢和防禦姿態轉變的如此之快,快的讓維爾幾乎都沒有看清楚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
即便是採用了防守的姿態,但是看樣子,他的攻勢卻並沒有結束。
忽然雙腳一蹬,傭兵首領整個身軀就像是一根彈簧一樣跳了起來,緊接著,一隻膝蓋就直接頂在了維爾的肚子上。
這可是一個人外加一把雙手大劍的重量!
霎那間,維爾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
「砰!」
一聲巨響,維爾直接就被麥卡羅斯(傭兵首領)從半空中摁了下來。
「鐺!」
一團黑色的物體筆直的撞在了那柄重劍的劍身上。
那是一根散發著奇特魔法熒光的箭矢。
帶著伊芙特有的魔力,宛若夏夜裡的螢火蟲。
一如維爾那把匕首一般,只是那麼簡單的一次碰撞,那根箭矢就變成了一堆飄散的粉末。
但是,就在箭矢破碎的那一瞬間,一股駭人的壓縮魔力猛然脹開。
「砰!」
一個可怕的氣團瞬間炸開,巨大的反衝力量直接把壓在維爾身上的麥卡羅斯給炸飛了出去。
危局暫時被緩解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不過維爾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樂觀。
因為這記超大力道的膝撞的緣故,維爾愣是半天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在他身軀下的大地上,爬滿了那些細碎的裂紋。
胡亂的往嘴裡塞了幾片藥草,維爾開始拚命掙扎。
好痛。
整個身體好像散了架一樣。
這是維爾最直觀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給維爾太多調整的時間,他也只能在這個時候感慨一下。
因為——
麥卡羅斯又衝過來了!
雖然這傢伙看起來有些頗為狼狽,但是很顯然,伊芙剛才的那波攻勢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呃,還有一點……
看起來伊芙的那一波偷襲似乎帶來了一些不太好的負面效果。
「啊啊啊啊啊!」
瘋狂的咆哮著,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麥卡羅斯的雙眼忽然變得一片赤紅,一股可怕又原始的氣息順著他的皮膚緩緩的溢出。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死!」
一聲大喝,麥卡羅斯就像是一個陀螺一樣轉了起來。
幾乎一切擋在他面前的物體都在碰撞到他身體的那一瞬就被撕裂成一塊塊不完整的碎屑。
「¥!%5!」
暗罵了一聲,維爾往後退了幾步。
「激流!」
「雷斬!」
一個低階五級的水系魔法,外加一個中階的雷系劍技。
這是維爾用最快速度丟出來的反擊手段。
雖然這兩招對麥卡羅斯根本不起作用,但是,維爾瞄準的目標,卻是他前方的地面!
只要一點時間……
只要爭取一點點魔力醞釀的時間就夠了。
……
「滋滋滋~~」
亂竄的雷霆在黑夜裡格外的醒目。
正如維爾猜測的那樣。
經過流水沖刷的土地瞬間變得極為黏稠,再加上雷系的麻痹和穿透,麥卡羅斯的移動速度果然受到了一點點波及。
是的,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
雖然看不到傭兵首領的表情和動作,但是,在很短暫的一個停頓之後,麥卡羅斯的身體表面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奇怪的防護罩。在那股力量的影響下,所有的雷電都被阻隔在了他的身體表面。
距離在飛速的拉近。
維爾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倏然一花,一個巨大的陰影就覆蓋了他的眼帘。
「火焰障壁!」
一聲低語,赤紅的烈焰從地面猛然騰起。
這是維爾在麥卡羅斯停頓的一點點時間中倉促設下的火焰防護魔法。
火系的魔法中,這個魔法毫無疑問是維爾最擅長的魔法。
雖然殺傷力並沒有達到它本身的力量,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魔法也算得上是一個「弱化版」的高階魔法了。
可是——
無視地面上恐怖的火焰,麥卡羅斯直接以一種蠻橫到極致的姿態沖了進去。
「哧~」
高溫的火焰很快就發揮了應該有的姿態。
麥卡羅斯的衣物瞬間開始燃燒,露出了他隱沒在黑色斗篷下的小麥色皮膚,還有,那張寫滿了狂暴的臉龐。
這時候的他,分明是就是一個火焰中的魔王!
「嗬呀!」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相隔至少還有十幾公分,但是,隨著麥卡羅斯重劍的揮動,似乎有一種奇特的牽引力把維爾往劍刃上瘋狂的拉扯。
躲不開了!
那麼……
「克拉倫特!」
心中默念邪刃的本名,維爾的手中忽然亮起一道灰白色的光芒,一把奇特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
「咔!」
一聲脆響,維爾具象化的長劍僅僅只是簡單碰撞了一下就徹底化作了齏粉。
力量好大!
正面擋下麥卡羅斯的一次攻擊后,維爾這才發現「狂暴化」的麥卡羅斯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僅僅只是這麼簡單的碰撞,他的手已經徹底麻掉了。
絕對不能在正面迎戰了!
躲!
必須要快點讓雙手恢復過來!
維爾很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很明顯,麥卡羅斯並不打算給維爾任何喘息的機會。
「砰!」
一擊斜斬直接落在了維爾的右腳旁僅僅只差數公分的位置。
「怎麼可能!居然可以跟上我的速度?!」
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在提速!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毫無疑問,傭兵首領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維爾的想象。
這裡可是沙漠啊?!
為了防止伊芙被這個傢伙選做攻擊目標,維爾只好把兩人的戰場轉移到綠洲附近的沙漠上,但是,現在看來,這很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追逐戰已經進行了五六分鐘了。
「吾乃何人,你無須知道,因為很快你就是死人了!」
林沖一手執丈八蛇矛,一手緊緊勒住手中的韁繩,如劍的眸光直視齊子虎,剛毅的臉頰上神色冰冷如霜,聲音不屑的說道。
「狂妄的宵小之徒,刑天烈不敢出來迎戰竟派你一名無名鼠輩前來,簡直就是讓你送死!」
「殺!」
齊子虎暴怒的厲喝一聲,駕馬奔襲而來,林沖見狀一馬當先,好不無懼的沖了出去,兩人策馬疾馳相遇在一起。齊子虎手中雙鐵戟凌空斬落而下,朝着林沖的胸口襲去。
「砰!」
一道劇烈的兵刃撞擊之聲在虛空中傳來,兩人手中兵刃僵持在一起,林沖手臂上一道巨力四處,將齊子虎的雙鐵戟震飛,勒馬快速向一側奔襲而去。
齊子虎沒想到眼前著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武力如此強悍,這才僅僅一招他已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殺!」
林沖勒住韁繩,豁然轉身,手中長矛高舉而起,長矛不斷穿透空氣的阻隔,快速向齊子虎胸口刺殺過去。
齊子虎注視着破風而來的長矛,臉頰上騰起一抹憤怒之色,身形壓低貼在馬背之上,手中的雙鐵戟縱橫交錯,瘋狂的揮動攔腰向林沖襲殺過去。
「殺!」
丈八長矛和雙鐵戟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齊子虎砍向林沖腰間的雙鐵戟被阻擋了下來,他只感覺一道巨大的碰撞之力傳來,手臂上傳來一陣酥麻之感,雙手的虎口一陣撕裂,緊握雙鐵戟的手掌中傳來一陣溫熱。
此時,三裏外安營的齊子風看到齊子虎和不明小將交戰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抽出腰間長劍,縱身躍上馬背。
「五千鐵騎聽令,火速隨本將軍趕往青木城,一定要讓我們的鐵騎踏入青木城中,屆時整個紫楚的國土,便都將在我們的鞭撻之下!」
「殺!」
「殺!」
「殺!」
殺喊之聲響徹寰宇,青木城上刑風神情一緊,聲音緊張道:「將軍,鳴金收兵吧,齊子風的鐵騎很快就要衝過來了!」
「不急,刑風密切注意齊子風的鐵騎,如果他們出現在一裏外時,馬上鳴金收兵。希望林將軍可以完成斬殺齊子虎的任務,不然我軍士氣定受到影響。」
城牆下。
齊子虎聽到後方傳來漫天的殺喊之聲,他知道大哥齊子風一定帶人前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和眼前著小將僵持,只要他們沒有機會撤兵,一旦鐵騎奔襲而來,那青木城破城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林沖當然也聽到遠處傳來的殺喊聲和鐵騎平治的聲音,眼眸中一道凜冽的寒芒掠過,雙腿策馬前行,手中長矛化為一道黑影狂暴的向齊子虎飛去。 第947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花琉璃拍了拍胸脯道:「只要她們不招惹我,我自然不會招惹他們的。若她們招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不愧是我庄棕看上的徒弟,咱們白焰寺就該有這氣概。」
「出門在外,只要有我在,白焰寺的人一定不會被外人欺負了去。」
庄棕護短,她更護短!
現在她是白焰寺的弟子,那白焰寺的榮辱自然與她相連接。
送走庄棕之後,花琉璃將司徒錦從空間帶出來。
「阿錦,白焰寺的弟子新發現了個秘境,咱們一同去看看。」
「好。」
花琉璃拿出通訊鏡,有些緊張的將一道靈符燃燒!通訊鏡震動沒兩下,淑儀那邊就接通了……
「琉璃師妹,怎麼了?」
花琉璃咳嗽一聲,道:「師姐,白焰寺的弟子發現了秘境,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那你去跟清風師兄說一聲。」
「不用說了,我就在這兒~」
花琉璃:「……」
你倆果然在干不可描述的事。
淑儀匆匆關了通訊鏡,一臉嬌嗔的看着清風道:「師兄,你這讓我如何在師妹跟前抬頭?」
「等這次從秘境回來,咱們就把婚事辦了。」
「啊?會不會太早了?」
「早?說不定你肚子裏現在都揣娃了,難不成你還想等孩子出生了在成親?」
淑儀揉了揉肚子,道:「這,應該不會這麼快吧?修鍊之人懷孕很難。」
琉璃師妹跟司徒錦都成婚多少年了?
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
所以,從師妹身上找經驗,她應該不至於這麼快。
「師兄,師妹說明天要去秘境,是不是該準備準備?」
「我隨時準備着,師妹,咱們再來一次……」
淑儀:「……」
曾經禁慾系的師兄哪兒去了?
這開了葷之後,怎麼就跟喂不飽的餓狼似的?
且不說淑儀與清風二人之間的事兒,咱們回歸到花琉璃這裏。
「清風跟你師姐終於修成正果了!」
花琉璃聽后,捂嘴輕笑,道:「這不是早晚的事兒?阿錦,明天就要去秘境了,或許能在秘境中找到你母親的下落。」
司徒錦聞言,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修鍊到一定等級后,一些事情我隱約間能預感到,我母親並不在這裏。」
不在這裏?
難道是在更高級的大陸?
也對,她生母是火鳳,本就是神獸,在更高級的大陸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在哪兒,咱們都要找到她。」
說到這兒,她突然抹上司徒錦的眼睛,道:「相信我,只要我們肯努力,就一定能找到你母親,不管她在什麼地方,只要她還活着……」
只要還活着……
她們就能想盡一切辦法找到。
「小丫頭,謝謝你。」
「咱們本是夫妻,沒什麼可謝的。想不想吃我做的飯?」
「更想吃你!」
兩人在屋內折騰一通后,理好衣服雙雙出去了……
花琉璃所住的小院子,有個小廚房!
司徒錦用清潔術將廚房收拾乾淨,花琉璃從空間內拿出一些的肉跟菜,開始了晚飯……
今天做的都是些家常小菜,老奶洋芋,青椒肉絲,紅燒排骨,水煮魚,冬瓜排骨湯。
。 蘇沐雪聽着黯然落淚。
她終於知道,江寒與丫頭那些年過的有多麼的苦痛。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想到這她的心裏像刀剜一樣,痛不可當。
悄然間,江寒的手伸了過來,握的緊緊的。
「要說還是老大講義氣,那年啥來着,咱們那個羅院長羅大慶,他不是說你有辱校風,丟咱們東大的臉,把你開除了嗎?」
「你走了沒幾天,東哥越想越氣,喝了兩瓶酒衝到了羅大慶的辦公室,暴揍了那孫子一頓,差點沒把他從五樓丟下去。」
「可惜啊,東哥替你解了恨,前後腳也被開除了。」
「他要知道羅大慶前段時間死了,肯定得在老家放鞭炮。」
陳志飛說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
「東哥也被開除了?」江寒很驚訝,這是他不知道的。
他被開除后,就一直在外面飄着,怕連累哥幾個,很少去學校找他們。
為數不多的見面,確實沒見過老大,還以為是人家不願意見,沒想到背後還有此等隱情。
「是啊,他不讓說。」
「他是真可惜了,隴西大山裏的,公路都沒通的那種,全村十年難得出一個高材生,還是東州這種名校,算是前程全毀了。」
說到這,陳志飛聲音哽咽了起來:「可是人東哥就是條漢子,臨走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江寒捂着眼,胸口憋的難受,不斷的吸著氣。
他沒想到,自己拖累了老大。
東哥毀了前程,回到大山裏,怕是少不了要傷透父母的心,被人嘲笑、挖苦。
「粑比,那你們為什麼不把大伯找回來,我們家有錢,可以養他啊。」樂樂歪著頭,不解問道。
「是啊,他現在在哪,能聯繫上嗎?欠他的,咱們得補上。」蘇沐雪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問道。
「聯繫不上。」
「這麼多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陳志飛搖了搖頭。
「找他,一定要找到他。」江寒斬釘截鐵道。
「現在老五、你、我,咱們仨都混出來了。改天找到老大、老三,咱們哥幾個就聚齊了。」
「你說老五這孫子,現在打電話也沒熱乎勁了,喊他來雲海來耍幾天,他都拖了我半年了。」
「不說這個了,來,喝酒喝酒。」
陳志飛叨叨了兩句,再次舉杯。
江寒跟他嘮著舊,吃着肉,喝着酒,很快兩人就有了幾分醉意。
「二哥,你們慢慢喝,我送孩子回學校。」
蘇沐雪待孩子們吃飽了,領着娃兒們出去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陳志飛與江寒舌頭都開始有些大了。
「江寒啊,二哥是真羨慕你啊,給丫頭們找了這麼好的一個媽。像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長得好身材好的人家瞧不上我,長的差的我又瞧不上人家。」
「哎,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光棍的命了。」
陳志飛一臉羨慕道。
江寒攬着他的肩:「不慌,回頭我就給你介……介紹個大長腿美女,包你滿意。」
「你小子就是桃花運好。」
「咱,咱們那天見到的方夢婕,人家到現在都還惦記着你。」酒一上頭,掩藏了多年的秘密順嘴就禿嚕了出來。
「什麼,什麼叫還,我跟她不熟好嗎?」江寒迷糊道。
「屁?」
「上大學那會,她就喜歡你了。要不是張莉搶先一步表白,你倆就是一對了。」
「我,我告訴你,人家姑娘對你可真不錯。你落難了,人家沒恨你,每個月還送悄悄給你送奶粉錢,一直送到你被趕出去的前一天。嘿嘿,不過這事只有我知道,她不讓我說。」陳志飛勾著江寒的肩膀傻笑道。
「什麼?」江寒驚的酒醒了一半。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回事,難怪那天方夢婕說話怪怪的。
哎,又欠了一個大人情。
不行,大學這攤子人情太多了,最近得好好捋一捋,還還人情債了。
「來,接着喝。」江寒拿起酒瓶一倒,才發現空了,「服務員,人……人呢。」
漂亮的女服務生走了進來:「江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去,叫大劉給老子送酒來,別一瓶一瓶的送,直接送一箱來。」江寒豪氣的揮着手。
「沒錯,今天要不醉不休。」
陳志飛也跟着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