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谷思柔這才恍然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徐清風,而後迅速鎮靜下來,臉色又恢復到了猶如是萬年不化寒冰般的模樣。
再度掃視了在場眾人,沉聲道:「從今天開始,務必對白虎堂提起百分之一百的警惕,一旦發現白虎堂再有越線舉動,可以不用上報先反擊再說。」
聽到谷思柔這個決定,在場眾人眼前都是一亮。
……
昏暗的房間內,林辰通紅著雙眼,眼球上已經布滿血絲,臉上卻露出強烈期待之色,雙眼死死盯著眼前已經熬製成膏體狀,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試驗產品。
「就要成了,不能急,不能急!」林辰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最後一味中藥材給放入了下去。
兩分鐘后,林辰眼中突然綻放出無窮的精芒,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弧度,到最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成了,新的護膚品成了!」林辰滿是大笑看著眼前鍋里熬制的膏體,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歡呼雀躍,歷時一周的時間他終於是將新護膚品給研製出來了!
看著眼前鍋里一大團,實在是叫人難以跟女性使用護膚品聯想起來的膏狀體物質,林辰臉上卻露出強烈的喜悅之色。
歷時一周,七個晝夜的不眠不休,終於是將符合自己預期的護膚品給研發出來。
那一根緊繃的弦,此刻也是忍不住鬆懈下來,緊接著就是一股強烈的疲倦感襲來,讓他幾乎快要支撐不住,只想好好的閉上雙眼休息一番。
「不行,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得試試新研發出來的護膚品效果如何!」林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藉助這股疼痛感強行讓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對護膚品進行實驗。
「咦……」當新研發出來的護膚品,塗抹在自己身上后,林辰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就在塗抹護膚品的一瞬間,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淡淡生命氣息,向著他體內涌去,渾身細胞在瞬間都在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難道?」林辰眼中迸發出強烈的精芒,腦海中閃過一絲驚異和不敢確定。
緊接著二話不說,就露出自己的胸口。
只見在林辰胸口上,有著一個略顯猙獰,很明顯是尖銳物體刺傷過後留下的疤痕。
這道疤痕,是在五年前被師尊小安子,安排進小安山深處的無人地帶採摘一株名叫伏龍草的珍貴中藥材時,遇到的護寶野獸。
但凡一些名貴中藥材,都會吸引實力驚人的野獸來守護。
而那株伏龍草的守護野獸,就是一頭體型足有六百多斤的野山豬,實力足以堪比後天中期巔峰。
更何況這可還是六百多斤的野山豬,更是遠非一般後天中期巔峰的人類所能抗衡。
當時他的實力也不過才後天中期而已,本身在實力上就不是對手,更不要說跟這麼大體積的野山豬所抗衡。
不過所幸,憑藉著三分運氣七分實力,最後還是勉強將那頭野山豬擊殺。
而自己也遭受了極為嚴重的創傷,幾乎被野山豬一米長的獠牙來了個對穿,半隻腳都踏入鬼門關,所幸及時被師尊小安子發現,不然就死在荒山野嶺。
即使如此,還是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疤痕。
即使現在醫術已經達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依舊沒有將這疤痕修復的辦法。
可現在卻似乎有了修復的辦法?
想到這裡林辰也不再猶豫,直接在疤痕處塗抹上一層膏體。
「就是這種感覺!」林辰臉上露出十分享受的神情,只感到渾身細胞在此刻都在忍不住發出興奮的顫慄,就好似如饑似渴的色狼,突然間看到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那般。
大約十分鐘后,那種發自身體深處的雀躍感才逐漸消退下去,而塗抹在胸口上的膏體已經完全被吸收。
最為引人注意的是,原本猙獰的傷口,在吸收了一部分膏體后,竟然在傷口邊緣已經生出新的皮膚。
不僅如此,原本足有龍眼大小凹陷進去的傷口中心處,此刻竟也比先前要小上一些。
「果真有修復傷痕的效果,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看著修復不少的傷痕,林辰臉上露出滿意笑容。
原本他的打算是研發出效果更加不錯的護膚品,卻沒有想到竟然弄出一款能夠消除疤痕的護膚品,只能說是機緣巧合了。
眾所皆知,普通人一旦身體表面受傷比較嚴重,就會在體表留下十分難看的疤痕。
一般的醫學手段是很難將這些疤痕消除,就是大多數的中醫也做不到。
只有一些有真才實學和祖傳秘方的老中醫才能夠做到,畢竟華夏中醫博大精深,早在幾千年的發展過程中,早已經研發出能夠消除人體傷疤的辦法。
不過隨著近幾十年西醫衝擊中醫的凋零,已經使得真正能夠稱得上中醫大家的人不多了,而會修復傷疤醫術的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卻讓他在誤打誤撞下,竟然創造出一款能夠集美白和修復疤痕為一體的新產品,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試想一下,這樣一款效果驚人的產品,若是投放到市場上面去,絕對會產生比百靈雀還要更加可怕的轟動。
「十年七葉蓮三片,十五年地龍一斤,三十年鳳尾草三兩……」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后,林辰就連忙馬不停蹄的將這新產品的製作原材料和份量以及順序、年份,全部都記錄下來。
當林辰將最後一種製作原材料記錄在筆記本上,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陷入沉睡當中。
……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當冬日午後慵懶的陽光照耀進潮濕昏暗的房間內。
正一臉酣睡,發出均勻呼吸聲的林辰,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隨後有些茫然的坐起來,看了看從窗外照射進來刺眼的午後陽光,才掃視了一番屋內,眼神中充滿一片茫然,似乎在思考自己在哪裡,將要幹什麼。
很快,當他看到自己面前那一桶糊狀膏體之後,眼中的茫然在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喜悅和激動。
「想起來了,我是因為製作新的護膚品而精疲力盡昏睡了過去!」林辰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道。璇風瓑浼氬啀璇.. 看見張凡正在桌前看書,便走過去,低下頭,在張凡的衣服上聞了聞,調笑道:
「兩個小美女一直以來思念相公,如饑似渴,剛才賤妾給相公提供機會,不知相公可曾不負妾意,御駕親征?」
草,把那種事說得太隱晦了,古代女子羞於談性,說到這個份上,也是全靠張凡平時在枕席之間的不斷以身作則循循教誨吧?
剛剛過去的卧榻之事,春風一曲,梅開二度,張凡出於真心,不算不努力,兩個美貨都飛上了天。
此時,張凡心中正在得意,被和香子調侃了幾句,不禁裝起逼來,故意板起面孔,「埋怨」道:「和香子,你這個鎮長是怎麼當的?」
「怎麼了?賤妾為官,向來奉公職守,不說兢兢業業,也可以說是並無大錯,難道相公發現有失誤之處?」
張凡拍拍那個籍冊錄,笑問,「兩年前丟失的那本玄道醫譜下卷,到現在找到線索沒有?」
和香子一聽,臉色驟變。
「玄道醫譜下卷?又是它!相公,為何也提起這事?這本書難道和相公有關?」
張凡便把自己如何得到玄道醫譜上卷,以及剛才發現玄道醫譜下卷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此書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不瞞和香子說,我現在正修鍊一種玄道秘術,經師父提點,我又有點天資,已經是頗有進益,已經達到16階以上,若能得到玄道醫譜下卷,以其中修鍊秘術輔助,定能升華,將來升入仙班也未必不能。」
和香子聽了,驚了半天。
輕捬蘇胸,後悔不已。
仰天慨嘆道:
「只恨我當初不知此書之妙用!若是知道,上次你在時,就從書院裏取出來送給你!當時怎麼能料到後來被盜了!」
說着,滿臉愧色。
張凡急忙以小妙手輕撫其背,安慰道:
「這事不怪你,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個盜賊,把書追回來,不知道可能不可能?」
和香子想了一想,俏臉之上,頗有難色,「此書被盜之後,我曾派人偵查,當時正有一艘貨船停在船塢,我懷疑是船上的人乾的,但苦無證據,也只好作罷。」
張凡問道,「那艘船來自何方?」
「是Y國貨船。」
「Y國?」
「沒錯,就是Y國,書也是他們Y國人盜的。」
「為何懷疑是Y國人乾的?」張凡不解的問道。
和香子苦笑了一下,輕輕的坐到張凡懷裏。
因為想到張凡剛剛與那兩個美貨發生了一些事情,雖然為自己的賢慧而驕傲,但畢竟不禁心生一絲嫉妒。
眼見張凡在自己眼前,不禁又是一陣情意,便溫香滿懷地抱了抱他,嬌聲如鶯地道:
「相公,此事有些來頭。」
「細講。」
「Y國一個部落的王子,從爪呱國商人那裏聽說過我的美色,便隨着商船來到琉球仙山,帶了重禮向我求婚。」
「你沒答應吧?」張凡戲謔問道。
「瞧相公說的,好像我心志不堅。賤妾身子已屬相公,雖然相公己回大華國,但賤妾一心等待相公,便是等到天荒地老,心成灰,身成石,也不會改變。」
「這麼貞?要真是等我等到死,島上人豈不是會給你立個望夫碑?」
「別取笑我。」和香子推了張凡一下,「還有,我是堂堂大明人,大明乃是天朝上邦,那王子來自阿叉國,小國寡民,我哪裏看得上眼?」
「果真如此?你有沒有想過,嫁給王子,你就會成為王后,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你就沒有動心嗎?」張凡繼續調戲道。
和香子一笑,把身子緊緊地伏在張凡懷裏,「寧做牛尾,不做雞頭,更何況,相公與我,情深意篤,我寧可一輩子作相公膝下之奴,也不作小邦王后,所以被我婉言拒絕了。」
「後來呢,」
「那個王子向我提出一個要求,他想用船上帶來的全部聘禮,換取我琉球千山書院的部分書籍。」
「結果呢?」
「當然又被我拒絕了。」
「為何?」
「我華夏文化,千古綿綿,傳之不絕,盡刻於書籍之內,其中智慧精華,習之開化愚民,用之可強國富民,怎可隨便輕易給別人,使別人強大,反來侵略我國?」
張凡暗道:這境界,還真是可以上榜!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對方換取書籍不成之後,那本書就丟了?」
和香子點了點頭,「正如相公所說!」
「也就是說這本書已經到了Y國?」
「正是。如果航行順利的話,這本書早已經上岸。」
張凡想了一想,問道,「關於那個王子,你還知道些什麼?」
「所知無幾,」和香子邊想邊說道,「記得他叫兀得王子,他好像說,他的王國在Y國拉瓦邦拉瓦城,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信息了。」
「拉瓦邦,拉瓦城……」張凡喃喃地說道,心中升起了無限遐想。
那本書既然到了拉瓦邦,以大華國的時間參照系,已經過了數百年。若是那個兀得王子真的按照那本書修鍊,應該已經成為Y國乃至世界歷史上有名的修鍊名家,早已經聲名遠揚。
可是以張凡的知識所知,Y國在修仙上,從來沒就沒取得過什麼大成就。
他們確實比較喜歡修,但修來修去,不得要領,最後只能在那條大河邊一把火燒了了賬,自詡說進了天國。
所以,這事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是那艘貨船在回Y國的路上,沉在海底了。
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兀得王子對書中深奧的文言文琢磨不懂,所以修鍊沒有成功。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的話,《玄道醫譜》下卷,應該留在了Y國。
不知現在還在不在?
張凡心中蠢蠢欲動,真想一下子飛到Y國,把那本書找到手。
為了書,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和香子看見張凡沉默不語,以為張凡心情不好,便緊緊的抱着他,輕聲問道,「相公,你在想什麼?能不能告訴賤妾,好讓賤妾為你分憂。」
。 楊素媛本想說她也想去看看,不過想到她身份不尷不尬,便打消了念頭。
她如今是以白瑾道侶的身份住在翠鸞峰,只有一個外門弟子的玉牌,到時候還是讓向志遠帶着女兒去見識見識吧。
「也好,那日你帶着寶玉去吧!」
向志遠連忙點頭稱是,轉而看向趴在認真看着下方的小師妹,此時小丫頭緊緊扒著船舷,明明很怕,卻又興緻勃勃的看着下方。
流雲出岫,飛船在符陣峰一處平台落下,向志遠收了飛船,上前和符陣峰的執事弟子搭話。
二人寒暄過後,得知這位師兄叫徐春,是符陣峰內門弟子,並被告知他們已得過吩咐。若是翠鸞峰的家眷前來拜訪,可直接領進去青竹館,青竹館便是妙玉真君的修行之處。
白瑧對新地方很是感興趣,符陣峰的佈置與翠鸞峰很是不同,翠鸞峰的花草樹木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全是自然生長未經修飾的,就顯得粗獷雜亂了些,符陣峰卻與之相反,處處精緻風雅,一簇簇一片片,都透出一股難言的韻味。
眼下的她還看不出這些都是陣法,只覺得錯落有致。
徐春見小娃娃一路不時摸摸身邊的花朵,戳戳比她高的灌木,跟他妹妹小時一般,便照顧著小姑娘放慢腳步。
走了半刻鐘,楊素媛見白瑧腳步蹣跚越走越慢,俯身抱起她,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走過一座小竹橋,溪水蜿蜒前行,環繞着參天的青翠碧竹,白瑧從沒見過如此高大的竹子,一時呆愣的仰頭往上看。
她原以為竹子最多碗口粗,可這竹子直徑定時超過三尺的,翠鸞峰上那些她望不到頂的大樹已經讓她很是驚訝了,沒想到這竹子也能長這麼高,跟那些如蓋大樹比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