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知你剛才所說的話代表著什麼。」陶鑫盯著九塵,後者平靜的神色可不像裝出來,可見其不是傻子,竟然不是傻子,那敢在陶家門口大逆不道,那必然不是等閑之輩。
「陶鑫,跟他費什麼話,他竟然敢侮辱我們陶家,便應讓他嘗試一下我們陶家的怒火,直接拿下交給長老。」其中一名女侍衛,柳眉豎起,平時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處在,何時受過這等羞辱,旋即持劍欲將九塵擒下。
不過,那名女侍衛剛要動手,陶鑫便將其攔了下來,他的目光自此之終都在九塵身上,可是直到此刻,他都未曾在九塵身上見到半分害怕的神色,可見後者並不懼怕他們陶家。
「閣下,你還未回答我的話呢。」陶鑫目光收斂,他愈發覺得眼前之人絕非常人,旋即再次問道。
「陶鑫,我看你是守門時間長了,守傻了吧,做事如此畏手畏腳,活該守大門一輩子,我陶澤可不相陪,竟然你們不動手,就讓我們小組將此人擒下,即時長老獎賞,可別怪我們搶功。」在陶鑫對面,一名一直沒說過話青年,猙獰笑道。
因為陶家培養年輕一代,是從小將其分組,三人一組,從小一起生活,一起修鍊,一起任務,可謂是榮辱與共,正因為如此,每個小組間都處於競爭,他們兩個小組,別看只是守個大門,卻同樣是對手。
「隊長…」在陶鑫身旁,另一名女孩子,瞧見陶澤要搶先動手,有些著急了,畢竟守大門這種事情,她早就想丟掉了,如果不是上一次家族任務他們小組沒有完成,也不至於要守大門一個月,難得今天有人送上來讓他們表現,如果將此人擒下,或許長老院還會記上一功,免了他們一月的守門之罰。
這樣,就不用讓族中那些傢伙天天嘲笑了。
「沒有我點頭,你們兩個不要動手。」陶鑫內斂的眼神,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同伴在想什麼,只是一般謹慎的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三個膽小之輩,活該一直守大門,陶麗,陶奎,我們上,將此人拿下,明日我們便不用守大門了。」那名自稱陶澤的青年大聲笑道,旋即拔出手中的長劍,與身後一男一女,成三角包圍九塵,三人的配合頃刻間完成,顯然是彼此間默契已經達到一個相當高的程度,無聲而動。
見狀,九塵也是頗為震撼,不愧是三大家族的弟子,雖然跋扈,但確實有跋扈的資本,望著包圍著他的三個人,雖然只是白仙士的實力,但三人的配合間,恐怕一名初期青仙士都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不想動武,但蠍子的傷情已經迫在眉睫,他不得不闖一下這陶家大門。
「那就看看陶家的年輕俊傑有何了得。」九塵拳頭緊握,十脈脈力全身湧現而出。
「原來是武士。」瞧見九塵身上瀰漫出來的並非靈力,陶澤嘴中笑味更甚,只要不是高級仙士,即便是大武士,他們也不放在眼中。
「受死吧。」陶澤攜帶淡青色的靈力,長劍刺向九塵數個要害,他的實力明顯非常接近青仙士。
另外兩人也是在同時間靈力湧現,白色的靈力雖然不明顯,但奇襲而來,同樣如同奪命的毒蛇,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三個方向,三把劍,刁鑽般刺來,正常情況下,一名武士,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陶鑫目光緊緊抓住九塵,他之所以不先出手,便是隱隱察覺哪裡不對,可只是十脈武士的實力,後者真的不是來找死?
伴隨著疑惑的目光,陶鑫倒要看看九塵那裡來的自信,敢在陶家大門口出狂言。
三把劍,配合得很巧妙同時抵達九塵要害,頃刻間,九塵宛如即將垂死劍下。
在陶鑫身後,一名少年與一名女孩看見九塵即將受擒,目光不禁帶起怨氣,那般模樣,宛如怪陶鑫把送上門的功勛讓給了對手,明日恐怕陶澤三人便不用再守大門了,旋即不禁有著羨慕,想想自己還要在這烈日下守一個月大門,兩人便無比鬱悶。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九塵即將落網時,那道一直不動的身影,突然微微一測,快速躲過三道劍影,然後一個轉身,三拳打出,速度之快,看得一旁陶鑫三人錯愕咂舌。
旋即一陣悶響,三道身影幾乎同時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射而出,然後在空中飛出數米,才砸落下地,掀起一陣煙塵。
「不堪一擊。」九塵收回拳頭,面無表情道。 誰都沒想到,現場會變成這樣。
陳坤也被馬老五一腳踹到了地上,馬老五和馬老三自然想趁著混亂衝出大門,可是現在現場太混亂了,本來說一百多個人也不會出現什麼擁堵,但問題是,槍聲一響,警察被殺這麼恐怖的事情都發生了。
這些人只是一些街邊小混混而已,他們哪見過啥大場面?
更別說,這麼血淋淋的事情了,內心的恐懼導致這些人全都玩命的朝並不寬敞的舞廳大門,沖涌了過去,逃命的人在這一刻那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精神,得到了最大的釋放,平時啥好兄弟,好手足全都忘記了,他們腦子裡面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那個有槍的殺人狂,等會就會找上他們將他們宰了!
所以,以最快速度離開這裡才是正確的,如果,每個人都這麼想那麼事情就朝更壞的方向發展了,要知道,整個舞廳以前是一家印刷廠的廠房,舞廳大門是三開的木門,平時,都是全部打開的,那就有五六米寬。
因為今天的特殊原因,陳坤的小弟把本來全部打開的三開門只打了一扇,也就是只有1米多點寬度的門,你想一米多寬的門,突然,要擠進一大群大老爺們,那是個啥後果呢?
那就是誰都出不去,門太窄了,人太多了,其實,只要這些人不那麼著急,讓人把大門全部打開的話,根本不會發生什麼,出不去的問題,可是現在呢?
大家全都擠在門口,全都往一個小口子上蜂湧而去,結果就是產生了矛盾了,手裡有傢伙的混子,就開始慌亂的揮了起來。
一時間,鋼筋,棍棒,擊打人身體發出的撲撲聲,還有那慘叫聲開始驟然響起,這一下的變故也加劇了大門口的爭奪,手裡有武器的混子們,這下全都開始互相殘殺起來。
在後面的馬老五,馬老三看到舞廳大門出口處,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很聰明沒有擠過去,他們身前的地面上,四個警察局全都躺在血泊中,還有那個陳坤這個老大,全都沒了聲音,事情搞大了啊!
不過,馬老五和馬老三來那個人對視一眼,他們快步走到舞廳的牆壁邊上,外面是一片漆黑。
馬老五和馬老三不愧是老江湖,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出路,舞廳兩邊有幾個玻璃窗戶沒有固定,他們很容易就把玻璃窗打開了,外面的一股清涼的晚風吹了進來,讓兩人心裡一穩。
這時,馬老五示意馬老三先跳下去,這只是二樓,並不高,馬老三也沒多想,手攀著窗沿,一縱身就輕巧的躍了出去,而還在後面冷眼轉頭看著大門口用擁擠成一團,互相的毆鬥,血花四濺,慘叫連連的混子們,又順勢掃了下,舞池內那幾個倒在血泊中的警察,心頭一個狠毒的主意浮了起來……
「…我草尼瑪啊!…啊啊….」
「…老九!快點衝出去!…我丟!…」
「…砍死你我草!…」
「啊啊啊!!…媽啊!!!….我的腿啊!!!…」
舞廳門口這些混子們還在那混亂一片,他們沒有人注意到,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的舞池牆壁上,掛的厚絨布窗帘,開始冒起了火苗,被燒著了的絨布,燃燒速度是很快的,何況是這種封閉式的房間,很快,舞廳內突然失火,終於讓這些陷入混亂的混子們發現了。
「…啊!!!起火了!…」
「…咳咳咳…快跑啊!….」
「…我的嗎啊!!救命啊!!!…」
長長的右邊舞池牆邊,頓時成了一片火焰的世界,金黃色的竄起幾米高的火苗,瞬間就開始*起房梁了,那個年月的建築可全都是木製的,這又是炎熱的南方,那麼火勢燒起來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還有那滾滾的帶毒黑煙,要知道,很多大火中,被火燒死的基本先是被毒煙熏暈了后,再被火….
是的,就在剛才短短的一兩分鐘內,本來只是右邊大火,瞬間也蔓延到了左邊,這一下子,巨大的滾燙溫度,還有那滾滾的黑煙,全部都往擁擠著大門口的這些混子們處撲了過來,我的天啊!
這個舞廳的面積很大,現在裡面全是可以容鐵化鋼的滾燙熱浪,幾竄起米的火焰瞬間化成了十幾米長寬的火海,呼的下,就把門口擁擠在後面的十幾個混子,毫不留情的淹沒了,一時間,燒焦的肉香味,四處飄散,炙熱的熱浪滾滾而來,震天的慘叫和哀嚎,還有那衝天而起的巨大火焰整個把深市的漆黑天空給點亮了……
好傢夥!這一把火燒得真夠狠毒的啊!
已經跑出舞廳外的十多個本地混子,現在全是兩眼獃痴的看著這家「著名」的娛樂中心,被洶洶大火吞沒,一個個全都手軟腳軟的坐倒在地上,看著已進化成了一片巨大火海的娛樂中心。
不用想了,裡面的人全都會被燒死的,要知道,除了現在門外這十幾個人外,再沒有人從這家娛樂中心跑出來了,十幾個人現在全都腦子一片嗡嗡的,陷入了迷茫恐懼中,而這時,遠處也傳來救火車的急促鳴笛聲,聽聲音就知道不止一,二輛救火車!
而這時,馬老五和馬老三也站在距離火災現場大約有一千多米的地方,看著把半邊漆黑天空映成了橘紅色的大火,馬老五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
「…嘶….老五!你可真….」站在馬老五身邊的馬老三,可不傻,看了眼臉上露出猙獰笑容的老五,心裡不由得一陣哆嗦,心說,擦!這小子可真殘忍啊!這一下估計燒死不少人啊!這麼狠毒的心腸,真是…可怕!
「哼!…出來混就要有被人弄死的覺悟!…至於怎麼死,那就看運氣了!…嘿嘿…走吧!老大還等著我們呢!….」
馬老五的確是馬氏兄弟幾個裡面,心性最殘暴,最狠毒的一個,做事情從來都是斬草除根,只要是對他有威脅的,那就一個不留,根本不和你說什麼廢話,但是,在平時他卻是給人感覺最好打交道的,最好說話的一個人,可能馬老五這種人是雙重性格吧!
馬氏兄弟,兩條身影走入了漆黑的黑夜中….
深市,文錦渡口一輛看不清車身顏色,正開得飛快的吉普車上,嚴研,王強就坐在車上。
「…嚴處!你看…那邊起火了!…」王強看著身邊的馬路上,一輛輛飛馳著,鳴著尖銳警笛聲,呼嘯而去的消防車,警車,皺了下眉頭,抬手指了下前方把半邊天空都映紅的大火,帶著震驚說。
「…嗯!…先去現場吧!我想深市的局領導應該會去現場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火災啊!…我看這裡面有問題啊!…警車都出動了這麼多….」
看樣子嚴研現在也吸取了番余鎮的做法了,不再單獨行動了,還是得找當地ZF權力機構幫助啊!畢竟,他們都是外地人,比不過這些地頭蛇不是嗎?
「…這是怎麼回事?…哼!…肖一帆!趙凱!你們兩個,一個是文華區的區長!一個是分局局長,你們要對這次事情負責!…搞什麼名堂啊?….」
一個身材不高,微胖,穿了件灰色短袖的確良襯衣,一條藍色長褲的五十多歲的男人,正背著手看著兩個對著他微微彎腰,躬身而站的男人正在大聲訓斥著。
這個訓人的不是別人,真是深市的市長張晨光,被訓的一個是區長肖一帆,一個是文華區公安分局局長趙凱,今晚上的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把整個市委的大領導們全都給「震」了起來,要知道,這個娛樂中心可是在深市大大有名滴!
當時,這家娛樂中心開張的時候,文華區的區長肖一帆可是去剪了彩的,當然,也少不了分局的趙局長了,這場大火直接把面積幾千平方米的娛樂中心燒成了一片火海,現在深市消防局的二十多輛消防車全都派出來了,要知道,在文華區這家娛樂中心所處的地方,也就只有兩個消防栓而已,你說,杯水能車薪嗎?
而且,這家娛樂中心附近還有大片的建築工地,不少的鐵皮房的住戶全都收到了不同的影響,洶湧的大火,可不管你是不是鐵皮房,那麼大火,產生的溫度是可想而知的,附近很多人都在睡夢中,被巨大的熱浪給「燙」醒了!還好,他們是住的鐵皮房,要是木頭的估計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報告市長!….現在大火得到了一定控制!….不過…基本上這裡都燒成了廢墟了!…」
市長張晨光陰著臉,背著手看著火光照亮的現場,那些忙碌著救火,如同螞蟻一般來回跑動救援,呼叫的解放軍,消防員,還有警察們,現場繁忙而不混亂,收回目光,就看到消防局的劉強王局長走了過來,他也親自參加了救火工作,對於這點,張晨光心裡感到很滿意,。
劉強可是他提拔上來的幹部,他今晚有這種表現相當的不錯!劉強是過來彙報工作的。
「…嗯!劉強啊!…這場火你看是怎麼燒起來的?還有人員傷亡怎麼樣?…一定要給我個真實的報告!…不許弄虛作假!…要是我知道你敢弄虛作假…哼哼….」
張晨光的臉上可沒有半點高興之色,臉色繼續陰沉著,手指點了點劉強,緩緩地嚴肅說道。
他這話可就有意義了,這叫敲山震虎,震一震肖一帆和趙凱兩個人,要知道,這可是他們的地盤,要是搞個什麼名堂的話,還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不過,到底是官場中人,肖一帆,趙凱,劉強連忙做出莊嚴裝,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辜負領導期望之流的話,喊口號還是很有作用滴!
這不,張市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容,點了點頭沒再吱聲了。這時,他的秘書蕭祜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張市長馬上神情一變,白嫩的很恭敬,很肅然起來,看了一眼還站在那一副乖巧受訓樣子的三個手下幹部,轉身趕緊跟著蕭秘書轉身離開了。 陶鑫三人有些震撼的望著這一幕,他們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陶澤三人竟然在九塵手中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便被擊敗,要知道,他們小組中除了陶鑫實力略強外,另外兩人也只是白仙士而已,如果剛才是他們先動手,豈不是現在躺在地上將是他們,現在想想,剛才沒有動手是多麼明智之舉。
陶鑫此時目光一樣布滿驚訝,他雖然察覺到九塵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但也沒想到只是一拳便將陶澤三人擊敗,速度之快,讓他都疑惑九塵真的只是七脈武士?因為即便是他,都沒有絕對把握在一個回合內擊敗陶澤三人。
「陶鑫,你還不動手,難道真要此人將事情鬧大,到時候驚動了長老,恐怕你守一年大門也彌補不了這個罪責。」陶澤強忍著體內的疼痛,面色蒼白道。
雖然他與陶鑫是對手,但他明白如果事情最後真的驚動到了長老,恐怕他們難逃一番懲罰,所以,這時候,陶澤也只有拋開一切芥蒂,與陶鑫一致對外。
因為家族的榮耀,在他們心中比什麼都重要,畢竟讓一個七脈武士大鬧陶家的消息傳出去的話,恐怕不僅是家族顏面盡失,他們也會在家族永遠抬不起頭。
聞言,陶鑫眉頭皺了皺,如果他不動手,讓九塵繼續肆意妄為下去,一旦驚動到家族裡,他恐怕也避免不了一番麻煩。
心裡計量一番后,陶鑫最終還是站了出來,不管怎麼樣,關乎到家族名譽的事情,他都必須阻止。
「閣下,這裡是陶家,還望就此住手,大小姐方面,我將遣人前去通知,請你稍等,不過……」說到這裡,陶鑫稍停了片刻,才繼續道:「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大小姐不認識你,那你今日擅闖之罪,我陶家必追究到底。」
最後一句話,陶鑫略帶冰寒,畢竟身為三大家族之一,他們有實力說這句話。
「陶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今大小姐因為皇室獵場逼近正全力閉關修鍊,你此時前去通知,如果驚擾到大小姐,你可知是死罪。」陶澤見到陶鑫竟然遣人去通知大小姐,瞬間驚慌,他們大小姐的脾氣他可是知曉,一旦讓後者知道他們因為一點芝麻小事打擾她修鍊,恐怕雷霆之怒下,他們不死也要掉層皮。
「隊長,陶澤說得沒錯,現在大小姐正在閉關,大長老說過無論任何事情在皇室獵場前都不得打擾,否則家法處置。」在陶鑫身後,那名俏麗少女也是擔憂道。
畢竟現在天香城各個家族年輕子弟都在全力備戰皇室獵場,陶奕希作為陶家核心弟子,重要性自然毋庸置疑,所以,在這個至關重要的時間誰敢打擾。
「小藝,照我說的去通知大小姐,出了事情,我負責。」對於少女的擔憂,陶鑫何嘗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他,九塵不是傻子,如果不認識他們大小姐,豈敢在陶家門口大吵大鬧。
不過以其說他相信九塵,還不如說他在賭,賭九塵真的認識陶奕希,因為雖然身在三大家族,可他能得到的資源卻是很有限,因為他不是核心弟子,但如果能得到陶奕希的青睞或者支持,日後在這個家族或許將會有些許不同。
「可是……」聽得陶鑫依然執意要她去通知大小姐,陶藝色變,旋即想繼續勸說,可是話還未到嘴,便被陶鑫怒瞪一眼,把要說的話又吐進了肚子,然後只好不情願轉身離開,那般模樣,有幾分視死如歸。
「陶鑫,看來你是真要找死,等會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陶澤三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看著執意要打擾陶奕希的陶鑫,有些幸災樂禍道。
可惜對於陶澤的另類勸說,陶鑫宛如沒聽見一般,神色毫無變化,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九塵身上,平靜之餘,帶著幾分不一樣神色。
「混蛋,讓你自作主張,等會看你怎麼平息大小姐的怒火。」瞧見陶鑫依舊一副不領情的模樣,陶澤心頭的怒火,不由得更甚幾分,旋即目光落在陶鑫身上,也是多了幾分森然之色。
而九塵對陶鑫作出的選擇也是感到驚訝,因為他原本打算大鬧一番,最好最後驚動到陶家高層,如此他才能見到陶奕希,沒想到現在陶鑫竟然冒著激怒陶奕希的風險選擇幫他通傳,倒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同時對陶鑫也是高看了幾分。
不過陶鑫如果真能幫他叫來陶奕希,倒是幫他省去不少麻煩,畢竟,他現在正與時間爭分奪秒。
旋即九塵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陶奕希的到來,他相信,只要後者知道是他肯定會相見。
時間一點點過去,陶藝已經離開有一會,可是卻遲遲不見其回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眾人呼吸也是愈發粗重。
「陶鑫,你便準備好守大門一輩子吧,敢打擾大小姐閉關,真是不知死活。」陶澤見陶藝遲遲未回來,已經有八成把握大小姐不認識此人,而陶鑫竟然為其甚至不惜惹怒大小姐,在他看來,簡直是愚蠢至極。
同時,他的目光落在九塵身上,也宛如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因為敢在陶家門口鬧事的人,除非是死人,否則那個人還未出生呢。
而在這般等待下,陶奕希的身影遲遲未見,就連陶鑫此時神色都有些陰沉,難道此人真的只是一個鬧事者!?
「陶鑫,我看你還是將此人拿下,否則待會長老來了,你有口難言。」見狀,陶澤陰陽怪氣道,他可沒有那麼好意提醒陶鑫,只不過變個花樣諷刺後者,拖延時間,讓其難堪,以至起到牽制的作用,如此,他真的動手便是打自己先前的臉,畢竟,方才他是相信九塵,才冒險幫後者傳話的。
陶鑫臉色微變,手掌慢慢緊握,難道自己這次看錯人了?雖然他是陶家子弟,但也只不過是一名外系弟子,如果此人真不認識他們大小姐,而他又在皇室獵場這種緊要關頭打擾到大小姐閉關,他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在陶家出人頭地了,畢竟,陶奕希才是這個家族的明珠。
如今,眼看陶奕希遲遲未出現,他也沒有了把握,現在,或者擒下九塵方才能將功贖罪。
陶鑫英俊的臉龐,宛如賭輸了的賭徒一般,非常難看,他天賦平常,比不上家族的直屬核心,他這種外系弟子得到的資源自然少之又少,所以他想在這個大家族中脫穎而出,有時候就必須賭,而他此時就賭九塵認識陶奕希,賣一個人情給後者,因為他知道,陶奕希才是陶家的未來,一切以陶奕希相關的人與物都值得他一賭,只要得到她的青睞,足以扭轉他在家族的地位,以及得到的資源。
可惜,他貌似賭輸,而賭輸的代價,有可能是永無抬頭之日。
而當他自認為賭輸即將動手擒拿九塵時,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襲擊,讓他猛然抬頭。
「賭,輸了代價,你可知道?」閉著眼睛的九塵,此時睜開了眼睛,與陶鑫四目相對,雖然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相信後者聽得明白。
「自然知道,所以我會親手將你擒住,以此將功贖罪。」陶鑫手握長劍,眼神裡帶著幾分驚訝,他沒想到九塵竟然把他看得如此透徹,雖說他不會因為此事喪命,但驚擾大小姐閉關的罪責,足以讓他在家族舉步維艱,所以,他賭輸了,便只有將九塵擒拿下,方才能減輕罪責。
「不,不,不……」聞言,九塵大笑,偏黃膚色的食指在面前搖了搖,看著一臉疑惑的陶鑫,朗笑道:「你可知道賭徒的性子?」
「賭徒的性子?」陶鑫聽得九塵的話語心中一輪琢磨,他還是沒有聽明白,所以他沒有回答九塵,全當九塵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當即面無表情道:「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小藝前去傳話,已有一刻鐘,如果大小姐真的認識你,想必也早已讓人前來相請,如今,大小姐半句話都沒有傳來,恕我只能將你擒下。」
說完這句話,陶鑫的長劍,凝聚談談的青色,劃破天空,橫劈向九塵胸膛,見識過九塵的實力后,陶鑫絲毫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全力。
瀰漫著青色靈力的長劍,快速襲進,一瞬間,已經只離九塵胸膛咫尺。
陶鑫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如此輕易便能接近九塵面前,而且後者一動不動的神態,宛如靜靜等待長劍劃破長空,落在他身上。
此時,長劍即將毫無阻攔落下九塵胸膛,陶澤等人幾乎不敢相信,就連陶鑫都有些眼懵,難道知道擅闖陶家是死罪,此時想以死謝罪?
伴隨疑惑,陶鑫長劍已經來不及收回,旋即只能毅然揮劍而下。
長劍直下,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為這個擅闖者必死無疑時,意外卻突然如同戲劇性一般發生,一道雷鳴般的聲音蘊含震怒突然憑空響徹而起。
「住手!」
隨著這道帶著震怒的聲音響起,陶鑫身體突然凝固,襲進的長劍停滯在半空,再難移動半尺。
當他艱難轉過頭來看到一名美婦時,臉色難看,聲音中帶著顫抖,傳出一絲不敢相信的聲音。
「幽長老。」 「…呼!…這次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怎麼會沒點事就起了火了呢?…」
「咳咳…應該出事了!…蕭區長!那幾個人好像是從舞廳內逃出來了!…要不您先親自問問?…」
還別說,這個趙凱還真會迎奉領導,他自己作為一個分局的局長,還沒審問這些人,一看領導問起來,這不馬上就開始表現他的積極了。
趙局長的身邊一個中年幹警,很機警的跑到那幾個神情驚恐,目光獃痴,還坐在地上被一些救護人員和警察正在詢問混子身前,跟在哪整審問他們的警察說了幾句。
審問的警察抬頭看了下,這邊站著的趙局長和肖區長,點了下頭,示意那個警察把被審問的其中一個乾瘦混子領走了。
乾瘦混子看樣子神情不是很驚慌,只是神情有點狼狽而已,雙手拷著銬子,跟著那個警察走到了肖區長和趙局長面前。
「…報告局長!…這個人就是從事發現場逃出來的,我想他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那個年輕的機靈中年警察,一臉肅然的對著趙局長敬了個禮
。「….嗯!…這個…嗯咳咳…你叫什麼啊?…你把今晚上你知道的事情如實說一片!…法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