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猛的站起來,攥着拳頭,以一種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往外走着:“不行,我要揍我爹去!他居然能連我娘是什麼都搞錯!”
我拉住了酆草,“我話還沒說完的。”酆草以一種懵逼的狀態看着我,我問他道:“你覺得你娘很漂亮?”
酆草點頭:“是很漂亮啊!”
我扶額:“你喜歡白兔子,是因爲,它跟你娘一樣,都很漂亮吧?”酆草再次點頭,我只能跟着吐槽:“那不是漂亮,那是萌!雪狐是雪白雪白,萌萌的!你爹能容忍你讓你的白兔子,再酆都城胡作非爲那麼長時間,也是喜歡它萌萌的樣子。你們父子兩個……把萌和漂亮完全搞混了!”
酆草理解無能,他問我:“你們女生經常說萌?萌和漂亮有什麼區別?”
我只能嘆一口氣說道:“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等你再長大一些,就能明白了。”酆草和他爹兩個漢紙,都是萌物控。
因爲萌物控,所以……酆草的爹勾搭了酆草的娘。
想想,酆草的娘,也是挺悲催的。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羞辱完老頭子,就把酆草根給你們拿過來。”說着,酆草揮了揮手,消失不見了。
重生替嫁小綉娘 在酆草走後,奉谷跟我說道:“有酆草根,一定會沒問題的。酆草是專門抑制鬼胎的,再加上寶寶有心智能不吸收你的能量,所以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我點頭:“我要看他長大。”自己說的很堅決,可就是被一個哈欠破壞掉了氣氛,我非常的困,好想睡覺。
奉谷問我:“想要睡覺?”
我再次點頭,可是環顧四周,都沒有能睡覺的地兒。我總不能往地上一躺,就睡着吧?先不說羞恥,就算我厚着臉皮躺地上,等我醒來的時候,腰就可以不要了。
陰間陰氣重,躺地上睡覺,肯定會傷身體的。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奉谷將我打橫抱起,他說道:“睡吧。”
我:“……”
這樣更羞恥啊!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要在老公的懷抱中睡覺?!
我想要重新站在地面上,可奉谷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我的睏意就猶如浪潮般,一下一下衝擊着我的意識。即將入睡的那一刻,我還嘲諷自己:“巨嬰!”
然後,我就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睛先是看到了奉谷的胸膛,擡起頭,正好看見奉谷在看門外的世界。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遠處酆都城外的天空,變成了紅色,這是又在下紅雨了?可是酆都城中的天空,依舊是灰灰的,並沒有變紅……之前看着深沉的灰色的天空,覺得壓抑,現在跟紅色的天空一對比,反而覺得有些清爽了。
“你醒了?”奉谷感覺到了。
我看到了他那好看的下巴,還有強硬的臉部線條。我從他懷裏跳下來,在他下巴吻了一下:“早。”
奉谷非常配合我的,說:“早。”帥尤吉圾。
我突然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奉谷問我:“你在笑什麼?”
我搖搖頭,就是不告訴他。
可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爲奉谷說過,我家祖上是虧錢他的,我是在替祖上償債的。所以我祖上,是晚清時期,逼迫那些人盜墓的人之一?
我心裏很複雜,我問奉谷:“我家祖上,到底跟你有什麼恩怨?是那一萬個士兵中的一個?還是跟逼迫你們盜墓的晚清官員有關?”
奉谷搖搖頭說:“不是。”
我將最後一個猜測問了出來:“你別告訴我說,我是晚清宮廷風水師的後代。”
奉谷輕輕敲了我一個板栗:“他的後代,沒有你這麼蠢的。”
我被鄙視了,怎麼辦?
不過奉谷這樣說,讓我稍稍輕鬆了一些,我跟奉谷的血海深仇沒有關係。假如我的祖上是那一萬個士兵之一的話,那我祖上就是奉谷的殺父仇人,但奉谷又是我殺祖仇人!我該怎麼面對奉谷?
可我祖上既然跟奉谷的血海深仇沒有關係,那我祖上和奉谷中間又有什麼恩怨。
我正準備詢問,奉谷也正準備告訴我的時候,酆草跌跌撞撞的回來了。他衣衫破破爛爛的掛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遍佈全身……而且每一道傷痕,都足足有兩三釐米深。
奉谷過去,將酆草拉了回來,說道:“這次怎麼揍這麼狠?”
我問:“你拿酆草的時候,被發現了?”
酆草扯扯嘴角,笑道:“不是。”他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還好奉谷拉了一把。奉谷問我:“還有鬼淚麼?”
我搖搖頭,說:“沒有了。”之前一次性的,全用在奉谷身上了。
酆草跟我們說:“不用那個東西,只要過幾天,勞資又是一條好漢!”他從懷裏拿出來半朵紅花,遞給奉穀道:“給,這就是你要的酆草根,我翻遍了老頭子的櫃子,只剩下這麼多了。”
等等,這半朵紅花樣的東西,就是酆草根?
這酆草得長的多奇葩!
奉谷將酆草根遞給我,說道:“你貼身放着,它就算不服用,散發的氣息也會有作用。”我將酆草根接了過來,拿在手裏的時候,才確定,它真的不是尋常看到的花兒……它所謂的“花瓣”乾巴巴的,一點花兒的嬌嫩感都沒有,反而跟植物根部曬乾後的觸感差不多。
我將酆草根,放在了口袋中,並且謹慎的拍了拍,防止它躥上來。
而肚子裏的寶寶,也感受到了不舒服感,他揮了一個拳頭,稍微表示了下自己的抗議。
酆草喘着氣,說道:“老頭子可沒發現我拿酆草根。是我拿了酆草根之後,跑去羞辱老頭子,結果老頭子不承認我娘是雪狐,他死鴨子嘴硬,非得說我娘是野狼。我打了老頭子一巴掌,老頭子就追着我跑了兩條街,將我打成了這樣。”
酆草對自己的爹,非常的不屑:“哼!我真想跟他斷絕父子關係!”轉而,酆草對奉谷說道:“你就帶我去陽世好麼?我娘至從我四歲的時候灰飛煙滅,這已經過去幾千年了,我……我真的很想我娘!讓我再看看我孃的同類好不好?讓我回味一下母愛好不好?”
說着,他屢起袖子,將傷痕清晰的展示在奉谷面前:“你看,我孤苦伶仃的在酆都,只能捱打,指不定哪天,就被老頭子給打死了。”
我:“……”
我只想說,誰讓你去羞辱你爸的?
既然你羞辱了你爸,就要有你爸會惱羞成怒的覺悟!還有……是你先打你爸的好不好! 我知道酆草是在用苦肉計,可我就是受不了,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我拉拉奉谷的袖子,奉谷也很無奈,這麼多年,酆草的性子一點都沒變。看來這次真的得帶他去陽世了。
酆草一直悄悄的在觀察奉谷,見奉谷有鬆口的跡象,也不用奉谷說,立刻說道:“去了陽世,我一定都聽你的!”
可酆草爲什麼必須要奉谷帶着他去陽世呢?他是酆都城的少主,可以偷偷溜出去玩麼!
後來我才知道,就是因爲酆草是酆都城的少主,纔沒辦法出去玩……他爹不讓!多少年來,酆草跟他爹進行了多少次鬥爭,可每次。都是以他的失敗告終的。
但是跟奉谷在一起就不同了,他爹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出去的。
奉谷點點頭,酆草迫不及待的問:“什麼時候走?”
奉谷告訴他說:“等你傷勢好一些了,能打開陰門的時候……”再走。酆草直接打斷了,他拉着我。“嫂子,咱們這就走。”
我:“……”
我問他:“你的傷……”他身上的傷痕,看着還挺重的。
酆草輕鬆道:“沒事兒!”酆草將臺階上的黑曜石般的珠子拿了起來,“走。”
我問酆草:“這是什麼東西?”
酆草將珠子舉到我面前:“你說它啊?”我點頭後,酆草繼續說道:“這東西叫魚屎,是忘川河的中淤泥沉澱下來的精華,傳說具有美白養顏的功效,但其實,這東西什麼用處都沒有,只能隔絕一些氣息。”
我問酆草:“那你剛纔是以它爲陣眼,弄了一個隔離空間的陣法麼?”
“陣法?”酆草反問了一句。然後笑着搖頭:“不,不是陣法。陣法那東西,不是活人用的麼?我可不是活人,用不了陣法。不過……跟陣法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差不多也是那個意思了。”
“哦。”我沒聽明白,也沒打算繼續問下去。
因爲就在我們出門以後,一頂紅色的轎子,停在了酆草家門口,時尚妹紙居然追到了這裏!酆草一臉驚異的看着時尚妹紙。他像是一個即將參戰的鬥雞一般,站在前面:“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關你屁事兒!”時尚妹紙,相當勇猛的一把推開酆草,她看着奉谷說道:“你果然在這裏。”
果然?她早就猜到了?
我之前就有猜測,時尚的妹紙是劉家的,那她是不是就是奉谷的“未婚妻”?劉家的劉鳳兒?
酆草拉住了時尚妹紙的胳膊,將她向外拉着:“這裏是我家!你來我家幹什麼!”她剛纔說酆草,她來幹什麼跟他沒有關係麼,那酆草就是要特意強調這裏是他家!
但是時尚妹紙,壓根聽不到般,嫌棄的將酆草巴拉到一邊,她眼睛亮亮的,問奉谷:“你考慮好了麼?”
等等。時尚妹紙!
掠愛奪寵:老公太霸道 我家奉谷一開始,就回絕你了。現在你問奉谷考慮好了沒有,奉谷需要考慮好什麼?
現在應該是女人的戰鬥,我邁出一步站出來,故意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時尚妹紙,然後問她道:“你是誰?”
時尚妹紙,也擺出姿態來問:“你是誰?”
我們明明之前,都見過面的,這個時候,偏偏要當成第一次見面的樣子,何苦呢?
不過,我就等着她這句話的。
我嗤笑一聲,說道:“抱歉,你現在正在騷擾的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
“丈夫?”這次換時尚妹紙從上到下將我打量一遍了,她滿臉不屑的說道:“頂着一個雞窩,裹着一個破布,身上還粘了另外一個醜八怪,你也不嫌棄自己寒顫。”
我出來的時候,奉谷又把剝皮兄粘到我後背上了。
奉谷攥着拳頭,想往時尚妹紙那邊過去……別管是正常的奉谷,還是貓眼奉谷,都不允許有人說我的壞話。
我拉住了他,示意他不用。
我輕笑道:“是啊,我就是一個醜八怪。可我再醜,我老公還是愛我。”
說着,我投入了奉谷的懷抱,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奉谷擔心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順勢再次將我大橫抱起。
“你!你!”時尚妹紙氣得不行,臉都通紅了,她含着淚水,賭氣的對奉谷說道:“你把她個休了,我還聘你做幕後之賓!”
這酆都城不是與時俱進,而是不知道免費發送了多少面具,所以時尚妹紙的臉皮才能這麼厚!
周圍圍觀了一些鬼魂,他們聽到時尚妹紙的話語,噓聲一片。
酆草不知道怎麼的,猛然從旁邊躥起,他一把將時尚妹紙,推倒在地上。酆草指着時尚妹紙說道:“劉撫美,你能不能要點臉!在大街上就要搶有婦之夫,你也真夠賤的!”
時尚妹紙站起來,張嘴咬住酆草的胳膊:“死酆草!要你管,滾一邊去!”
酆草再次將時尚妹紙推倒在地上:“我是酆都城的少主,酆都城不要你這麼沒臉沒皮的鬼魂!”這玩的是權限。
時尚妹紙聽到這一句話,眼淚刷的就下來了,以一種小孩子得不到玩具鬧脾氣的姿態,坐在地上,蹬着腿。她嘶聲力竭的喊道:“我要跟你退婚!”
等等,時尚妹紙,名字叫劉撫美。而被強扭給奉谷的,名叫劉鳳兒,這明顯就不是一個人!
我自己個兒是鬆口氣了……萬一時尚妹紙就是劉鳳兒,鬧這麼一出,劉老黑還不得讓奉谷立刻娶了時尚妹紙啊!
可我還是很震驚!劉撫美,居然是酆草的未婚妻!
剛纔酆草衝過去推劉撫美的時候,我就感覺非常的怪異。仔細想想,這不就是小學時候,男孩子對喜歡的女孩子,都是故意找茬,利用一切自由時間捉弄她麼?
只是酆草做的,要更過分一些罷了。
這關係有點複雜,我乾脆拉了拉奉谷的袖子,讓他鬆手。我從奉谷懷抱裏下來,我跟酆草說:“那個,我們在那邊等你!”我給酆草指了指方向,就在左前方遠處的城牆根底下。
酆草臉陰沉陰沉的,他點點頭說:“好。”
我跟奉谷走出圍觀羣,深藏功與名……我們留在那裏,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麻煩罷了。而在我們走了十米後,後面劉撫美的聲音炸了起來,她大聲的問:“酆草,你要去哪裏?!”
酆草迴應的劉撫美什麼,我沒聽到。
我打心底覺得酆草跟劉撫美,還是蠻配的。
酆草是明明一肚子的心事兒,內心也非常的成熟,但是表面上,卻表現的非常的幼稚。
劉撫美恰恰相反,她表面上很成熟,表現的像是個御姐,非常的霸道。其實心裏,就是個小孩子,跟分到自己手裏的糖果酆草鬧彆扭。
我想着這些的時候,差點撞上了一位老者,還好奉谷反應及時,將我拉到了他懷裏。畢竟我是人類,是實體,所以我撞到鬼魂之後,鬼魂肯定能感覺出來的。
“抱歉。”奉谷說道。
“呵呵,沒關係。”老者說道。老者的這個“呵呵”,不是在陽世網絡上,代表嘲諷冷笑的意思,而是實打實的笑了笑。老者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笑着的樣子,讓人身心愉悅。餘吉宏劃。
“你……”奉谷將後面的話嚥下去了。
老者走了,我和奉谷扭頭,只能看到老者的背影……他穿着玄色的衣服,頭髮花白花白的,步伐卻很沉穩。不知道怎麼,我心中就是覺得,他隱隱跟我有些聯繫。
我問奉谷:“他是誰?”
“你猜。”奉谷並不打算主動的告訴我。
我正打算對奉谷實施逼問,拐彎處春滿堂門口,一個臉黑黑的中年男人,衝了出來,“居然敢動我的曾孫女兒!哼,就算你是酆都城少主也不行!”
他一邊喊着,一邊扣着釦子。
奉谷見到黑臉中年人朝這邊過來,拉着我,背過了身子。
等黑臉中年人走了以後,他才轉了過來。
我猜到黑臉中年人的身份,問道:“他是劉老黑?”奉谷點頭。
我,我真的不想看到剛纔的畫面,因爲太美,我不敢看!我有些不能接受……劉老黑從妓院出來,要去揍自己的曾孫女婿!
劉老黑很厲害吧?那酆草不就慘了麼?我和奉谷還能見到酆草麼?對了,酆草有他爹,他爹可以給他撐腰!
不對不對,酆草剛跟他爹打了一架,他爹應該不會出現了。
等等,我想到了剛纔我差點撞到的老者,我小心翼翼的,擡頭問奉谷:“剛纔那個穿玄色衣服的老者,是酆草的爸爸?是酆都城的城主?”
奉谷摸摸我的腦袋,誇獎道:“真聰明。”
親,我又不是狗!
我問奉谷:“酆草今天還能出來麼?”酆草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要爲他點蠟。
奉谷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可以吧?我們先等等看。”
我:“嗯。”
結果,酆草出現的時間,要比我們想象中的快很多。我和奉谷只不過站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也就十來分鐘吧,酆草就跌跌撞撞的出現了。
豪門掠情:總裁大人極致愛 他大口的呼哧着,喘着氣:“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