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巨大的慣性,唐柒柒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
她和陶桃兩人噗通兩聲掉入水中!
「柒柒!」
封晏心頭一顫,基本上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都忘了自己怕水的事實,直接將外套丟在一邊,縱深一躍。
而路遙也沒有含糊,陶桃不會水,在水面上掙扎的厲害。
唐柒柒會水性,慌亂了一下嗆了幾口水后,很快穩住身子,漂浮在水面上。
她本想去救陶桃,卻看到封晏跳了下來。
她心頭一顫,她記得他已經不會水了。
果不其然,他跳下來費力的朝自己這邊靠近。
游泳的動作都記得,但是大腦卻不聽使喚。
當年的恐懼浮現腦海。
他一次次又一次的潛入深海底,卻找尋不到她的蹤跡。
絕望比海水好要刺骨,折磨他的神經。
即便現在她回來了,可是他還是對水有著深深地絕望。
唐柒柒看路遙去救陶桃,便扭頭朝著封晏遊了過去。
「我先救陶桃,等會再過來。」路遙沖著她這邊喊了一聲。
「我去找封晏。」
唐柒柒心急如焚,朝著封晏奮力遊了過去。
封晏此時已經沉入水底,她只能加快速度,不斷朝他靠近。
越是深入,越是感覺到水壓壓迫著心臟,十分難受。
封晏這完全是大腦的應激反應,身體四肢都放棄了反抗。
。 蘇小荷抿抿唇,腦子裡先是一片空白,似乎每一次齊墨川的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的反應。
然後,腦子裡就從空白而到全都是齊墨川不久前在車裡深吻著她時說過的那一句句了。
他不希望她冒險。
她知道。
他警告她的那一刻,語氣那麼的嚴厲,認真,與吻著她時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
她現在哪裡還敢對他有意見呢。
都是她不好,非要去追夏依桐,結果受傷了。
頭垂的低低的,「沒……沒意見。」就算是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呀。
是她不好,是她讓他擔心了。
看著這樣的蘇小荷,齊墨川又沒脾氣了,傾身一抱,便打橫抱起了蘇小荷,大步的走向浴室。
幸好她只是輕傷,就腿上的皮肉傷有些嚴重,最少也要七八天才能見好。
蘇小荷知道齊墨川還在為她自作主張的去追夏依桐而惱火,所以乖乖的任由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估計反抗也沒用。
女人與男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在力量對比上,從來都是處於劣勢的。
所以,她識時務的不掙扎不反抗。
脫衣。
擦身。
蘇小荷成了一個木偶,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齊墨川做著這一切。
好在,他表情很嚴肅,不然,她根本沒辦法從開始到結尾都能保持鎮定。
時不時的瞄一眼認真工作的齊墨川,相處久了,就發現他在她面前,與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來的形象根本是千差萬別,一點都不一樣。
她更喜歡與她在一起時這樣有血有肉的齊墨川。
終於擦好了身體的時候,蘇小荷全身上下都是紅了。
就連腳趾都沒錯過。
終於躺到床上的時候,蘇小荷已經精疲力盡了。
其實累的不是身體,而是一顆緊張的心。
實在是不習慣齊墨川的貼身服務。
好在,齊墨川該正經的時候絕對正經,絕對沒有禽獸。
這一晚,他不用爬牆了。
大大方方的睡在她的身旁。
可是因為她身上的傷,他也不敢摟著她睡,就擔心睡著了一個不留神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就糟糕了,那是得不償失。
相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男人的氣息還是相當的濃郁。
這一次,換成蘇小荷睡不著了。
應該是習慣了每個晚上他摟著她睡了。
這一改變睡姿,就各種的精神沒睡意。
轉頭看齊墨川,適應了的黑暗中,男人一雙黑亮的眸子正灼灼的看著她,哪怕她轉過了頭來,他也沒掩飾。
「睡不著?」齊墨川開口,喉結輕涌,嗓音沙啞。
「嗯,你也是嗎?」蘇小荷覺得都是她的傷惹得禍,齊墨川的睡不著一定是跟她一樣的原因。
齊墨川哭笑不得,他是根本沒辦法睡。
為她擦身的時候,面對自己的老婆,他要是沒有半點反應,他就不是男人了。
所以,哪怕後來自己又沖了個冷水澡,還是沒消解得了身體的反應。
此刻,不過是在硬撐著而已。
等著身體里的反應慢慢的自然消失。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不想再沖涼水了,最近,每次消火沖涼水的時間都是越來越長。
那真的不是辦法。
「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我想聽。」齊墨川忽而說到。
「小時候的事記憶都很模糊了,沒什麼好說的呀。」唯一能說的,就是他救她的那一次,但是她就覺得她不應該說,她不想齊墨川知道她暗戀了他很多年了。
不是都說誰先愛上誰卑微嗎?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知道她對他的深愛的。
「模糊的也行,你隨便說。」齊墨川倒是不挑剔,就想知道她小時候的趣事。
「我小時候,我爸爸媽媽的感情原本是很好的,那時爸爸對我也還不錯,但是自從徐曼珍插進了爸爸媽媽的生活,就一切都變了。
爸爸和媽媽天天吵架,最後導致離婚。
而我就跟著媽媽離開了爸爸,也離開了那個家。」
「後來呢?為什麼又回去了?」
「我媽媽沒了。」蘇小荷說到這裡,忽而哽咽。
媽媽沒了,她只能去跟爸爸一起住,但是真的一起住了后才發現,爸爸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爸爸了,還是蘇瑤瑤的爸爸。
爸爸關注的更多的是蘇瑤瑤,而不是她。
齊墨川沉默,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許久,蘇小荷才平靜下來,說起了蘇國華和蘇瑤瑤,她就想起了她最近一起想啟口但都不好意思說起的一件事情。
總想著靠自己賺五千萬來贖回媽媽的保險箱,但現在看來那太遙遠了。
遙遙無期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很無助。
「齊墨川,能借給我五千萬嗎?我以後會還給你。」終於開口,就在靜夜裡,在兩個人的世界里。
蘇小荷是忐忑的,也是尷尬的。
雖然齊墨川對她從來都是有求必應,還要求她每個月必須要花掉多少多少的零花錢。
但那是以他妻子的身份花的。
她這一次,是為了自己的母親,與他無關。
「能,不過,我是要收利息的。」齊墨川欠起了身子,單手撐在蘇小荷的身側,俊顏貼近了她的說到。
蘇小荷咬了咬唇,他收利息才好,這樣她才能理直氣壯的跟他借,「行,我就按市面上的利息算給你。」
「不行,按市面上的我齊墨川豈不是虧了,在商言商,那不是我齊墨川的風格。」齊墨川擺出了他商場上的作風,居然跟蘇小荷討價還價了起來。
「好,那你說說你的想法,只要你肯借給我,我都答應你。」蘇小荷認真的說到。
這一晚,提起了媽媽,她就想要拿回媽媽的一切。
想媽媽了。
媽媽在的時候,她是幸福的小公主。
媽媽走了,她才知這個世上最愛她的只有媽媽。
到現在又知道了,這世上對她好的還有一個齊墨川。
但是他愛不愛她,她一點也不知道。
「真的什麼都肯答應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齊墨川低低笑。
「不怕,你說與不說,我都答應你。」蘇小荷伸手摟住了齊墨川的脖子,肖想了很多年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眸中,雖然面容有些不清晰,可是他身上的觸感,卻是那麼的真實,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真實。
。 容慕白清清嗓子,硬著頭皮,艱難地開口。
「祖母,依依很厲害,會自己吃飯。」
「寶寶兒才五歲,怎麼會自己吃飯?」太平大長公主的語氣含著三分責備,「當年顏兒年幼時,我和乳母喂飯到七歲呢。」
「外祖母,我真的可以自己吃飯……」依依趁機道。
「外祖母,小妹妹跟尋常的女娃不一樣……」蕭景夜試圖解釋。
「寶寶兒當然不一樣。」太平大長公主又驕傲又自豪,「寶寶兒是我太平的孫女,又是梟王府的公主,是尊貴無匹的皇室公主,當然要有皇室公主的氣派。」
「外祖母,這跟用膳有何關係?」蕭景翊好笑地問。
她瞪他如看智障,「皇室公主當然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寶寶兒什麼都不用做,等著我們和僕人伺候就行。」
依依:「……」
容慕白:「…………」
兄弟四人:「………………」
蕭景夜:「外祖母,不用這麼誇張吧……」
太平大長公主:「你們把寶寶兒弄丟了,讓她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還有臉說?還有,你們沒好好寵寶寶兒,我還沒收拾你們,你們還敢頂嘴?」
「都給我閉嘴!」
蕭景夜:「……」
依依:「…………」
其餘四人:「………………」
好傢夥!
論對小崽崽的寵溺,他們的老祖宗太平大長公主才是鼻祖!
太平大長公主又要喂,依依連忙道:「祖母,尊貴是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氣質,是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重要。」
「當然重要。」太平大長公主笑眯眯地哄道,「他們就會放屁,寶寶兒別聽他們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