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領皺了皺眉:“你是?”
我笑了笑,邁步走了過去,馬上陰差攔住了我:“站住!”
我邊走邊說:“我已經有了大半個奉川,所見問題諸多,常司殿剛調任至此,在所難免,不過…;…;”
“站住!”陰差對我吼道,而這個時候,我已經站在了常領的前面。
常領讓陰差退下,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心裏狂跳,卻面色淡定說:“閻王殿特派使者陳振邦。”
常領聽後眉頭一皺,遲緩了幾秒後說:“可以看看你的任命書嗎?”
“恩。”我將身上任命書掏了出來,他接過後查看起來。
贗品始終是贗品,如果仔細看的話,肯定會看出端倪的,在他還沒有仔細看的情況下,我笑着說:“蜀地風起雲涌,各方勢力ょ世家ょ道門ょ陰魂聚集,大雨將至。這個時候把常司殿調任到這個地方來,常司殿應該能明白自己的任務吧?”
鄭江說過,蜀地的陰司將進行大換血,但凡調來這裏的人肯定是在爲以後的形勢做準備的,他們能調來這裏,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聽見我說這點,他將任命書交還給了我,說:“大人跟我來。”
說完將我帶進了內殿,還有一衆將近一百個陰差跟着,我看這陣勢,有些詫異,難不成被看破了?準備來個甕中捉鱉?不過已經進入了司殿之中,想要出去也不大容易,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着他一同進入了內殿!
進入內殿後,常領讓這一百個陰差在外面等待,我單獨跟他一同進入了內殿之中,進去見裏面已經坐了八個人,從他們衣着判斷,都是奉川陰司的高官要員,最上方是一個身着紅袍的男人,面色威嚴,見了常領,面色威嚴說:“常司殿不是在司殿處理陰魂之事嗎?怎麼會有空來這裏。”
奉川這片地,司殿最大,他能跟常領這樣說話,身份不簡單,我已然知曉了他的身份,是真正的使者,心裏一緊,看來今天危矣。
果然,常領隨後說:“下官有一事想要請教甘使者,閻王殿到底派了多少使者前來奉川?”
那甘使者果斷回答:“自然只我一個,怎麼?有什麼問題。”
搶佔先機最重要,我聽後直接哈哈笑了起來:“閻王殿既然只派了一位使者過來,那麼,這位甘使者,請問你是什麼人?”
甘使者看我放肆大笑,怒道:“我自然是閻王殿派來此處的使者,你是什麼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常領知道出現了真假使者的事情,這種事情在沒有判斷出真假之前,他們不敢幫任何一方,他馬上跟旁邊陪伴的這七個奉川司殿的官吏交代,他們也都知道了什麼事情,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你是使者,哼,真是可笑,把你的任令書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直接說道。
能作爲使者,他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過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手慌腳亂之下竟然真的將任令書給了我,我接過後看了看:“倒是僞裝得好,如果你真是閻王殿派來的使者,總有特定的任務吧?你說說閻王殿派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甘使者咬咬牙,不過卻沒說出來,想來是很重要的任務,不方便在大衆面前說出來,可這份隱瞞和猶豫讓常領等人看成了心虛,常領說道:“甘使者,您就說吧。”
甘使者也看出了常領等人的懷疑,咬牙給說了出來:“閻王殿命令,奉川多奇人,命我特來尋奉川奇人前來捉拿陰司叛逆——陳文。”
我有些驚奇,閻王殿這是在對陳文動手呀!難道陳文已經出了意外了?不過從閻王殿的命令來看,閻王殿似乎不敢明目張膽對付陳文,所以纔會來這裏尋找奇人去對付陳文,這樣的話,說明陳文暫時沒事。
陳文向來低調,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話,很多人是不認識的,常領等人剛調來這裏,不知道陳文很正常,問:“那陳文是誰?竟然值得閻王殿親自下命?”
我揮手打斷了常領,說:“甘使者,你真的確定這就是閻王殿的命令?”
“自然是。”甘使者回答,一臉笑意看着我,認爲說出了使命,他就贏了。
我微微一笑:“簡直胡言亂語,你可知道陳文的身份?你確定閻王殿會下這種命令?”
甘使者頓了一下,看來,他不知道陳文的身份,爲了防止他解釋,我搶先說道:“陳文乃是陰司楚江鬼帝,在陰司地位尊崇,閻王殿會下這樣的命令?甘使者,你連這個都沒有打聽清楚就前來這裏冒充,膽量倒不小。”
“你…;…;”甘使者站起身怒指着我。
常領這會兒說:“似乎,陰司真有這麼一個大人物,甘使者,你好好解釋清楚,閻王殿實力雄厚至極,爲什麼要來這小小的奉川尋人對付你口中的那個陳文?閻王殿自身的實力都解決不了,奉川的人又能耐他怎麼樣?這不符合邏輯。”
甘使者臉都扭曲了,好一陣後指着我問:“你說你是閻王殿使者,那麼你說說前來傳達任務是什麼?我就不信你知道!”
這人已經失去理智了,竟然忘記查看我的文書,問出了這麼個問題,我用這個問題難倒了他,他還想用同樣的問題掰回來。
我笑了笑:“衆所周知,道門於宋時崛起,與陰司衝突不斷,後雙方逐漸達到一個平衡,才漸漸安定了下來,將近千年相安無事。不過道門十數年前法界大亂,道門實力急速降低,尤其西部這一塊,蜀地又是西部的臨界點。陰司道門相互抗衡這麼多年,現在道門出現衰落狀況,這是陰司打擊道門的最好機會,蜀地陰司官吏大換也正是在爲不久後的衝突做準備,奉川爲重要戰場,閻王殿所委派的任務就是,奉川司殿嚴密監視奉川陽間各家各族一舉一動,儘量拉攏奉川各家族,到時候將以這些家族爲衝突點,展開抗衡。”
我說完,甘使者啞然無語,常領也點點頭:“我調任來這裏時,也聽上面透露過這消息,陳大人所說的有理有據,甘使者,你還有什麼話說?”
甘使者惱羞成怒:“你放屁,我明明是真的,我要回閻王殿參你們一本,常領,給我把這個冒牌貨拿下。”盡每餘劃。
甘使者說完就要出去,常領冷冷一笑:“陰差聽令,將假冒使者的甘同濟拿下,斃於油鍋之中!”
甘同濟只是一個文官,沒什麼武力,不消多久功夫就被拿下了,被拿下時依舊罵罵咧咧,我要看着他被下油鍋才放心,說:“我們跟去看看,常司殿連這都判斷不清,看來能力並不如所說的那麼強。”
常領尷尬一笑,而後一起到了油鍋刑罰現場,那甘同濟直接被丟入油鍋之中,慘叫了一會兒後變成了一縷煙霧,消失不見了。
我默唸幾句,別怪我,你不死我就得死。
回到司殿之中,我對常領說道:“對了,我來這裏之前,曾在金同村見一母豬懷有人的魂魄,奉川已經亂到人畜不分了嗎?”
常領詫異得很:“不可能,我雖然來這裏不久,但是任何陰魂的去留刑罰我都認真批閱了,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浮生沐煙雨 我臉色一虎:“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馬上去將這件事情解決了,讓那人正常轉世,我已經幫他選定好了一個轉世的好去處,金同村有一叫張東離的人,讓他投入張東離腹中。”
常領馬上點頭說好,並立即安排了下去,當着我的面叫了一個職位不低的人親自去辦這件事情。
他們去了,我也就放心了,不過現在卻放心不下陳文,看樣子,閻羅殿在對他動手,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雖然幫不上什麼忙。
再對常領說:“你們每過多久去判官府和閻王殿一趟?”
“每年九月二十七日,我們要去彙報事情。”
閻王殿在整個陰司的中心處,那裏叫做酆都,我一個人肯定到不了那裏,想了想說:“你派兩個人跟我一同去,馬上動身。” 兩米多高的巨人赤裸著左肩,右側肩甲上露出獠牙,頭戴烏金鐵盔,殘破的藍灰色披肩顯示其身經百戰,甲胄各處有無法洗凈的暗紅色,是受到無數敵人鮮血浸泡形成的。
他是蠻族上下公認的第一勇士,愛慕其力量與形體美的南蠻姑娘數不勝數,有多少年輕人都希望像他一樣叱吒戰場,可惜沒有天生的體魄,只有羨慕的份。
突雷是個老實巴交的人,雖然身形巨大,有異於常人,但年少時經常遭人欺負,在一次衝突中,不小心徒手摔殺數人,此後名聲大振,路人見而避之,孟獲聽說后親自前往相請,待其頗厚,所以才肯死心塌地的效命於他。
看了眼對方小將,突雷露出不屑之神情,就這等身材,他有自信一挑三。
「有名字嗎?」巨人往馬前一站,頓槍於地上,揚起丈高塵土。
「在下趙雲,你呢?」趙子龍吁住馬匹,眼前這個巨人與跟隨呂鳳兒身後的鐵鎚有些相似,一看便知是力量型的,不容輕視。
「就叫我突雷好了,很高興認識你,不過馬上就要送你去另一個世界了,緣分僅此而已!」突雷將槍拾起來,架於右肩上,稍作比劃,在考慮戳對方身體哪個部位一個洞。
粗略看去,對方確實有這個本事,如果對手換成一般人的話。
只是此時站在他對面的並非一般人。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子龍坐於馬上穩如泰山,手提長槍蓄勢待發。
「嘿嘿!」巨人將手中長槍一橫,先來個橫掃千軍稍作試探,不過他預計,對方很難躲過這招。
趙雲並沒有閃躲,而是兩手握槍向右側傾斜,硬生生地迎將上去。
兩槍擦出火花,相互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突雷似乎更顯驚訝,眼前這小子看上去體積不大,卻有牛犢般的勁,竟然能正面與自己抗衡,難能少見。
看來不加些力道對方沒有壓力,突雷心裡這麼想,於是將巨槍捏得更緊,極速朝馬脖前刺來,看對方如何應對。
趙雲自然不忍坐下馬受戳,雙腿狠夾馬腹,那馬前蹄騰空側轉,同時以槍借力避開鋒芒。
幸好反應快,就此躲過一劫,那槍撲了個空,巨人身形向前一躍,好不容易穩住下盤。
趙雲驅馬圍著巨人高大的身軀轉圈,尋找一擊制勝的機會。
突雷正面始終朝著對方,生怕後背薄弱處遭受到突襲,眼前這個年輕人力量不小,不得不小心謹慎。
建寧城上下呼喊聲響成一片,誰都不敢相信這位騎白馬的小夥子能在巨人面前走得過三招,所有人試目以待,孟獲更是睜圓了眼睛,事關他大王身份之尊嚴。
站在馬車上的袁尚則是一臉淡定,趙子龍擅長槍法,平日與鐵鎚對陣勝多輸少,眼前這個巨人又是使槍的,十拿九穩,只是身旁花鬘有些小緊張,在來的路上幾次想反抗都被趙雲識破,幾招便將她制服,雖然突雷有身形上的優勢,但靈敏度顯然不如對方。
「小子我要來真的了!」巨人嘴角上揚,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雙手舉起巨槍瞧准眼前人馬一記睛天霹靂直罩下來,大有開山裂石之勢,趙雲只感到一陣狂風迎面襲來。
看這來勢快如閃電,其中夾著九成力量,躲是來不及,對方要麼不出手出手則是用盡全力,子龍不敢大意,雙手托槍上舉,再次正面迎上去,兩隻槍粗細有別,眾人一陣驚呼,都在擔心下面那隻鐵槍頂不住會被折成兩截。
只聽到一聲悶雷響,捲起數丈高的塵土將兩人蓋住,塵煙落下,兩人依然是交戰時的姿勢,只是趙雲座下馬深陷入泥土中不能自撥,可見巨人之力氣有多大。
「哇哇,得勝!」對方被陷在土中不能動彈,顯然是攻方勝數較大,於是城中蠻兵競相呼喊起來,有人蹦得老高,差點沒從城頭摔下來。
其餘人則屏住呼吸,看看白袍小將如何破敵。
趙雲依舊咬緊牙關死扛住對方力蓋山巒之壓力,而他的座下馬壓低脖子呈受著巨大痛苦。
「嘿哈!」正當眾人都以為白袍小將準備交槍投降之時,卻見他大喝一聲,身邊似乎多出數圈隱形光環,那些光環助力其向上挺撥,就連座下馬也享受到了力量加成,拚命直起馬腿來。
人馬同時使力,竟然將巨人手中大槍挑起,隨後一抽槍,巨人之槍倒扎進土裡。
突雷半蹲著身子喘著粗氣,剛才那招確實是使了不少力氣,沒想到被對方躲過,出乎意料。
「下面該輪到我了!」趙雲撥馬跑出不遠拉繩繞回來,以槍作刺,借著馬力如離弦之箭飛數刺向目標,直指巨人後背。
「哼!」突雷冷哼一聲,斜上輕掃磕開對方兵器。
可是他卻忽略了交馬之時對方另一手,也不知是使的什麼兵器只覺右肩一輕,那件帶獠牙之凱甲被平平削去一截,他低頭望時,不猶倒吸一口涼氣,若對方有意延深些,只怕斷的是其腦袋。
對方顯然是不想取他性命,破壞了在場的喜慶。
不過孟獲往日對他的恩情大於對方手下留情,突雷下定決心,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無論如何都要為主人爭取面子,打不過也要想辦法贏。
巨人大喝一聲,雙腿稍沉,而後腳筋暴起,巨形身軀直射半空,隨後徑直朝趙雲人馬飛來。
這是要拚命的架勢,子龍臉上泛起一絲憂慮,主公囑咐過不可殺人,這次是趟喜差,要給對方留情面。
時間來不及讓人猶豫,此時對方人到槍到,趙子龍只能迎頭擋住。
隨即又是一聲巨響巨人卧倒在地上,而趙雲的馬則往前奔了一段距離才漸漸站穩腳跟。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大家緊盯著戰場中心位置。
趙雲將長槍收於身後吁住馬匹,看樣子是結束了。
不多時,巨人緩緩爬起來,拍了拍臉上泥土,表情比方才溫柔好多,只有在勝利者面前他才會表現得如此嫌遜。
突雷回頭無奈地望著自己的主人,將槍插在地上,曲膝跪下來,看樣子是主動認輸了,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
「哎,讓他回來吧,別再給我丟人現眼!」孟獲不想親自下令而是轉頭望向孟優。
這個結果是孟優希望的,他自然願意,於是驅馬上去安慰突雷,讓他下場好生休息。
趙雲得勝之後驅馬走向袁尚車駕,隊伍再次向前推進一些距離,此時車上的花鬘心裡頭很不是滋味,族人向來講究實力決定一切,現在明面上打不過人家,又怎能反悔婚姻呢,她不知道下一步父親將會如何做。
「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孟獲再也座不住,只能驅趕著大象靠得再近些,然後朝對面大聲喝道。
「岳父大人,今日小婿與娘子回來探親,禮儀已過,現在應該放我們進城了吧!」袁尚只好厚著臉皮應答,只希望孟獲能知難而退別再生出是非。
「就憑你這點人馬便想進城,沒門,弓弩手準備!」
「大哥,侄女可還在對方手上,不可魯莽啊!」聽見孟獲下令,孟優從後面跑過來擋在他前面。 ??? 冷情老公嬌寵妻 陰司的系統很複雜,有進無出可不是隻是說着玩兒的,如果沒有人帶着前進的話,很難走到酆都城去。
常領派的是左司殿以及一箇中心位置的城隍與我前行。
左卑右尊。常領是右司殿,這左司殿在奉川陰司地位只在常領之下。他名字叫做常威,是常領的弟弟,陰司的裙帶關係一樣很嚴重,不然看常威這呆傻模樣,是很難進入司殿的。
至於那個城隍,是奉川主城的城隍,名字叫做盧克成,在奉川所有城隍之中。地位也是比較高的。
按照常理,我應該走在他們的前面,但是因爲我對陰司太不熟悉了,就讓他們在前面走着,我這個行爲馬上博得他們好感,說:“陳大人跟其他的大人一點都不一樣。”
“哦?哪兒不一樣?”我抿着笑問道。
常威回答說:“以前就算是判官府來的大人。都十分的心高氣傲,大人您來自閻王殿,竟然這般和氣,少見。”
庸人自擾。我只是單純的不知道路而已,走在前面鐵定穿幫。到他們眼裏理解成了和氣,就順着他們的意思說:“我此次微服出訪,不要驚動他們,到時候在路上遇到人了,你們出面就好,不要驚動了其他人。”
他們兩人連聲點頭。
之後的時間一直在趕路,期間我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不敢他們說太多,禍從口出,言多必失。
因爲路途極遠,行走了將近六個時辰後,常威和盧克成看了看天,說:“不能走了,得找附近的城隍廟或者司殿住下。”
陰司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現在天色又沒有變,怎麼不能行走?心繫陳文,着急趕路,就說:“爲什麼不能走了?”
常威詫異看着我,我心知我又說錯話了。
不過好在他沒有多懷疑,說:“現在是陽間的午時三刻,午時三刻陽氣重陰魂無處可躲,能力的大的陰魂都會來到陰司躲避,現在這個點兒孤魂野鬼諸多,要是走到的深山野林中,可能遇到他們。”
原來是這個理由,呵呵一笑:“無妨,一般鬼魂也不是我們對手。”
常威馬上說:“大人,這是閻王殿親自下的命令,午時行路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會被陰司的陰差圍攻的。”
陰司的發令還真是挺奇怪的,堂堂陰司,竟然怕了陽間來的一些孤魂野鬼。
不過再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他們可能會發現端倪,就點頭,跟隨他們一同去附近的城隍廟歇息,等待午時過去。
到了城隍廟,常威他們上前去跟城隍爺說道明白了,城隍爺馬上改變態度,看着我都快要流哈喇子了,沒等他上前,我就說:“來時看這裏治理很好,不錯不錯,九頭鄉城隍是吧?我記住你了。”
聽我這麼說,他喜笑顏開,馬上給我們安排了房間讓我們住下歇息。
陰魂也知道累,我已經好幾日沒有歇息了,進入屋子後躺下歇息,沒敢睡死,一來是等午時過去馬上趕路,二來,畢竟做賊心虛。
只眯了十幾分鍾,就聽見城隍廟堂上傳來了聲音:“我要見陳大人,我要見陳大人。”
我睜開眼,這個陳大人,難道是說?不可能吧,我纔剛來這裏來,除了常威和盧克成,沒人知道我的名字。
我在屋子了聽了會兒,緊接着傳來了的是陰差和城隍的聲音,城隍怒道:“給我帶下去,不要驚擾了大人休息。”
基本確定是來找我的,出門去,看見一個一身民國服裝的女子正被幾個陰差押下去,面露不甘。
我到城隍廟堂上,問城隍:“怎麼了?”
城隍馬上笑呵呵說:“驚擾到了大人,這女子硬闖城隍廟,正要帶下去受刑呢。”
那女子看見了我,喊道:“陳大人,救我,救我!”
看來真的是來找我的,我讓旁邊兩個陰差鬆開了她,並讓她過來,她到了我面前之後,我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姓陳的?”
這女子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夾在耳後,才說:“小女子是桑植之人,因蒙受冤屈,常年奔走在陰司各處,想要洗脫冤屈,前幾日得知大人到達奉川,我趕去後,一直跟着大人過來的。”
難怪知道我姓什麼,原來是從奉川就跟過來的。
雖然是個冒牌的大人,不過能幫人,我還是願意的,就問:“你有什麼冤屈?”
她見我願意管,面露喜色,說:“小女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