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過最初那陣疼痛之後,李清源終於適應了那股幾乎喘口氣都要疼痛不已的疼痛感,好歹有了能夠喘息的機會。
逐漸適應了拿一股股鑽心疼痛后,李清源居然開始轉而安心體會那股子疼痛,緊皺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來,嘴角彷彿若有笑。
瞧見這一幕,那位小童子登時撓了撓頭皮,瞧這小子如今這副模樣,好像還挺享受的樣子?
他哪裏知道,身上這些燒傷,只是最開始的時候,猶如跗骨之蛆如何也甩不掉那真火而已,真正適應了那附着在身,覆之不熄的燒灼之後,反而讓李清源覺得這點「小打小鬧」,比之老魔尊在黃泉之地不由分說施展在自己身上的那場碎骨銷魂,不過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嘛。
他這點想法,若是讓那此刻正枕火雲而游的小童子知道了,也不知這位小童子是會直接將那副極大的眼珠子瞪出眼眶,還是會直接將此地火雲凝結成一團火珠子,直接砸在李清源頭頂算球。
此刻的小童子瞥向李清源,在童子那雙有火光粼粼的「火眼金睛」之中,一切種種暴露無遺。
大致了解李清源內天地情況后,小童子會心一笑,便優哉游哉假寐過去,小嘴巴一動又一動說着夢話,「我呢,不比那下幾層,在我這裏八百年沒見着個活人,等得起。」
他忽然神色戲謔,瞥向樓外方向,也不管李清源到底能不能聽到,自言自語道:「就是不知道外面這些,等不等得到嘍~」
李清源只能咧一咧嘴角,很快就呲牙咧嘴,但是眉梢之間,隱有喜悅,直到這一刻,他的內天地才算是徹底煥然一新,體魄筋骨才算是那「如有仙人撫我背」,原本一直朦朦朧朧那一絲不該此時破鏡的感覺終於徹底消失不得見。
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真真正正認識到自己是位舉世罕見的半步金剛境,當然,在這五字之前,還要加上「最強」兩字!。 東益州刺史府的長史換人了,這個消息很快就在東益州的四郡之地的官場中流傳開來。
長史變成了原來默默無聞的戶曹參軍蘇綽,而原本的長史李苗則改任刺史府司馬。
大堂之中,元冠受上首落座,蘇綽、李苗分坐在左右。
元冠受看著蘇綽呈上的幾頁紙張,等蘇綽講解。
行政這種事,當然要專業的文官來,但元冠受作為決策者,也得弄明白施政方向是什麼,都要做哪些內容。
蘇綽清了清嗓子,正聲說道:「東益州下轄四郡十三城,人口六萬戶,漢、羌、氐人為主,其餘諸族混居,地狹而民雜,有地貧,民少,官多,財竭的問題,有四條對策,接下來便一一解釋,應當如何施政扭轉這些局面。」
元冠受點了點頭,蘇綽說的都是很現實的問題,這些問題也確實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讓他去打仗可以,讓他治理地方,元冠受的水平也只能說是不瞎指揮,給百姓造成更大的負擔,也僅此而已了。
至於讓元冠受去扭轉諸如地貧,民少,官多,財竭的問題,元冠受可能腦子裡給出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別的地方搶地盤、人口、財產,然後再裁撤官吏,至於能不能成功,都會引發什麼後果,那就不知道了。
「第一條,盡地力。盡地力分為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官府要擁有更多可支配的土地,另一個方面是,擁有了土地要學會利用。」
蘇綽拎出了厚厚的土地登記冊子,他指著這些冊子說道:「東益州並非無地,但僅有的良田,大多數都在寺廟、地方豪強手中,這些勢力鯨吞了很多國家分發給百姓的露田和永業田,這部分本來就屬於官府的田產,必須讓他們吐出來。土地是所有政策的根本,沒有土地,任何施政都無從談起。」
李苗冷冷地說道:「寺廟、豪族,若是不識相,佔了的官府露田、永業田不肯退還,便讓他們知曉,叛軍就在他們家裡,官軍被逼無奈要剿賊了。」
元冠受面色不變,李苗只是把旁人不敢說,或者不好意思說的話說了出來而已,寺廟和地方豪強,已經成了官府身上的吸血蟲,是必須要捏爆的。
可能會有一時的不適,但長痛不如短痛,先把國家被吞沒的土地拿回來,這就是樹立規矩的第一步。
蘇綽繼續說道:「其次要利用土地,收回了土地以後,官府要發動軍隊修築水利設施,若有條件,也可以實行軍屯。然後要免息借給百姓農具種子,鼓勵種菽和粟(大豆和小米)這些作物,而非麥、稻。東益州只有西漢水一條主要河流,農業用水量並不充足,若是強行種植麥、稻,不出幾年,水土就會嚴重流失,繼而田地拋荒。」
蘇綽的第一條「盡地力」,可謂是詳實可行,因地制宜,並非是官樣文章套到哪裡都可以的空話,可見蘇綽確實已經觀察了這個社會很久,也構思了改造的對策,之前只是沒有得到發揮的平台。
「第二條,盡民力。在如何增加人口的問題上,官府要清查人口,收容流民和逃亡山中的百姓,把地方豪族和寺廟附屬包庇的人口剝離出來編入戶籍。
在輔助制度上,應該在地方上建立保甲制,然後適度寬鬆刑法,將監獄里犯錯很小、為人老實的罪犯釋放,給予田地耕種,將其他較為嚴重的罪犯編入苦役,用苦役來抵肉刑死罪等,並且重新按新一輪均田來建立府兵,裁汰老弱。」
這一點和第一條息息相關,在中國古代,人口永遠是和土地捆綁在一起的,兩者相互糾纏,密不可分。
正是因為官府施加了無法承擔的田稅,百姓才會拋棄田產或躲入山中,或成為流民,或進入地方豪族和寺廟的免稅庇護。
而法律問題,也是官府無法調動民力最大程度發揮的重要阻礙。
時至今日,孝文帝改革的地方基層組織早已混亂不堪用,而南北朝時期法律又往往趨於嚴酷,動不動就要砍人手腳,既沒有懲戒意義,也嚇不住逼急了的百姓。
正所謂,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本來罰款能搞定的事,非要把人關起來砍手腳,本來關起來能搞定的事,非要讓人去死,如此下來,固然嚴刑峻法能威懾一時,可又能持續多久呢?
「第三條,盡官力。官吏是施政的中轉和樞紐,如果官吏有抵觸情緒或者不好好執行,再好的政策施行下去都會變味。
首先,要裁汰冗員,然後明確官府的公文格式和追責獎懲制度。另外,對出身底層,有上進心的小吏進行夜間學堂教習,結束后選拔成績優秀者酌情提拔。」
可以看得出來,在這一點上,蘇綽也有些趨於保守,只敢小範圍的觸動,現在畢竟只是一州之地,很多事情還不能放開手腳地去做。
比如所謂的夜校這東西,明顯就是沖著打擊察舉制和停年格去的,但是做的就相當的隱蔽,只涉及小吏,沒涉及到官員的利益。
要知道,在古代,官和吏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嗯,大概就是有編製的正式工和沒編製的臨時工的概念。
「第四條,盡財力。財政要做到開源節流,在制度上施行朱出墨入。在開源問題上,如果能夠將控制區域延伸到河州、涼州,那就可以與梁國進行涼馬-蜀錦貿易,用涼馬換取蜀錦,麥稻,乃至人口。
在節流問題上,要減少目前官府複雜的稅收條目,精簡併明確百姓應承擔的徭役和賦稅,同時縮減官府不必要的開支,大力倡導反腐。」
看來還是要北取南秦州,進而進取河西走廊啊。
元冠受暗嘆了一番,經過一番調查,他現在已經了解了涼馬—蜀錦貿易的暴利了,得益於傅豎眼鎮守梁州,涼馬能運進梁國的數量非常稀少,從陰平偷渡到巴蜀的涼馬個個轉手都是天價。
嗯,陰平城現在在東益州治下,最大的作用就是給馬販子提供補給和武力庇護,順道收黑稅。 薛維端起面前的茶杯淡然的喝了一口。
隨後平靜的看了周澤文一眼。
「周總的意思是,想讓我拋棄我這老闆的職位來給你打工?」
周澤文一頓。
不過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
「薛總,話不能這麼說,人嘛,就短短几十年,確實自己當老闆這自然是好的,可是當有了一輩子都胡不玩的錢,這時候不就該好好享受了嗎?據我了解,現在薛總應該是剛大學畢業,剛剛畢業就已經有了普通人幾輩子都努力不來的財富,應該知足了,況且,只要薛總答應我剛才的條件,每個月還會有一筆不菲的月薪,這不很好嗎?」周文澤笑道。
咚咚咚…..
薛維的食指一直在桌子上慢慢的敲擊著。
整個會議室悄然的進入了一種寂靜。
「周總認為我是缺錢嗎?」薛維淡淡說道。
周文澤一頓。
看着薛維那一副玩味的笑容,周文澤心裏一下明白了。
這個傢伙根本沒有想要賣掉青雲的想法!
「薛總年輕有為,我可以理解,畢竟誰不想在這個世界闖蕩,誰都有雄心抱負,但是商場如戰場,今天輝煌一時的企業可能明天就會面臨倒閉,這個誰都說不準,薛總,有句話說的比較好,見好就收,畢竟誰都不會有像薛總一樣的福氣,而我們周家雖然根基在東川,但是也正一步步的打開全國的市場。」
「依靠一個強大的家族,才是能夠長久活下去的資本,薛總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永遠比你想的複雜,我們和底層的那些普通人不一樣,希望薛總還是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周文澤淡淡的說道。
好傢夥,這已經是開始威逼利誘了啊!
看來這周文澤是鐵定心是想吃掉自己了,不過薛維內心也不斷吐槽,老子當然知道這個世界很複雜。
可遠遠比你清楚的很!
不過看來,這周家似乎也有點不同尋常啊,根據這周文澤的意思,恐怕這周家之中也是有修鍊者的存在,不然周澤文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說出這種話。
薛維的雙瞳悄然的閃過一絲金光。
隨後,薛維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怪不得周澤文敢說出這種話,原來這周澤文也是一個修鍊者,只是這實力卻低的可憐,不過才先天境二階而已,尤其是體內的靈力十分的嘈雜,完全形成不了靈河的狀態。
這個周家有意思。
「年輕有為這種事情我也知道,畢竟白手起家也不容易,周總有周家作為靠山,不過我對於靠山這種事情不是很在意,人嘛,總有點自己的追求,我的追求就是踏踏實實的做一個小老闆,當然呢,周總說的事情我也考慮過,只是那又怎麼樣呢?青雲發展成任何樣子,我都很樂意,或許有一天我會把青雲賣了,只是絕對不會是現在。」薛維一副平和的說道。
望着薛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周文澤心裏的不滿是不斷升騰著。
媽的,如果是王軍在這裏,他說這些話老子不會說什麼,你他么的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只是踩了狗屎運救了王軍一條狗命。
你有什麼資本和我這裏叫喚?
周文澤握了握拳頭。
「哈哈哈哈,既然薛總這麼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希望,薛總不要後悔,或許有一天你會求着我將青雲收購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恐怕現在我的態度就不如現在這麼好了,我們走!」
說着,周文澤直接站起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而薛維依舊淡然的喝茶茶杯里的茶水。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會被周文澤這股氣勢給嚇到,但是可惜,薛維不是一般人。
薛維真的很想指著周文澤的鼻子說,老子連閻王爺都見過,還他媽的怕你這個龜兒子?老子要怕你,把薛字倒著寫!
「薛總,這….」韓彤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薛維。
拒絕周家的收購,韓彤是意料之內的,只是韓彤沒有想過薛維會用這麼強硬的語氣。
不過韓彤也越來越佩服薛維。
當初第一次看到薛維的時候,薛維還是一個很內斂的小夥子,現在沒想到竟然能獨當一面了。
這才多長時間啊,果然時間是最能磨鍊人的嗎?
內斂的小夥子?要是讓薛維知道了韓彤內心的想法一定會笑出來,薛維可一點都不內斂。
都敢在學校脫衣裸奔的人,他還內斂?
「沒事,彤姐,你繼續忙你的就行,以後遇到周家的事情直接通知我,我來解決,還有這位,給他安排一個職位扔到咱們公司里,這傢伙的商業才能也是有的,儘可能的「發掘」他的作用就可以。」
薛維專門在發掘兩個字上加上了重音。
傑爾斯連忙咳嗽一下。
好傢夥,人家傑爾斯畢竟也是世界頂級財團奧夫加涅的繼承人,他媽的來你這小公司給你打工?還要不要個碧蓮?
不過傑爾斯又不敢說什麼。
他傑爾斯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為了連忙證實自己的效忠之心,傑爾斯立馬站起來道:「薛先生,偶不,薛總,我可以為您拉來一千億美元的基金,來幫助我們公司發展,同時也幫助我們的產品駐顏丹更好鋪路。」
傑爾斯可不是一個廢柴。
在剛才的談話中,他早就抓到了這幾個關鍵點。
好像這一切原因都是源自於這個叫駐顏丹的東西,雖然不明白這是啥玩意,但是出自薛維之首絕對不是差玩意。
一千億美元?
韓彤的小嘴都猛然長大了。
這大兄弟是誰啊?竟然有這麼能耐?
好傢夥,這一千億美金夠買幾萬個青雲了!
薛維瞪了一眼傑爾斯道:「去一邊去,我需要錢的時候我可不會對你客氣,你先老老實實的,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就配合彤姐,沒有你就在公司待着,或者跟在我身邊。」薛維道。
傑爾斯嘿嘿一笑:「得嘞,薛總,我一定會好好配合韓小姐。
…..」。 猙獰的面容讓阿勇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有些害怕血跡噴濺到自己的身上。此刻李歌雨的腦海里還在想著就美好的未來,身體的力氣逐漸消失不見了,趴在地上大笑了起來。
原本精神高度緊張的葉清苒聽到這有些凄涼的笑聲,輕微的抖動了一些,猛地抬起頭看了過去,兩個人之間隔了挺遠的距離。
李歌雨不知為何突然恢復了些力氣,朝著葉清苒大喊了起來:「都怪你這個賤人,全都怪你。」力氣永遠了,李歌雨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但語氣還是之前那樣的憤怒:「要不是因為你,現在站在墨凌霄身邊的就是我李歌雨了。」
葉清苒看著李歌雨瘋癲的表現,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可怎麼都沒有想到,下一秒李歌雨卻再一次變本加厲的說了起來:「你跟你那個死去的媽一樣,都是賤人,每每都要破壞我跟我母親……」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墨凌霄注意到葉清苒氣惱的表情又想起葉清苒在醫院的表現,立刻厲聲說了起來:「阿勇。」
眼神一轉,阿勇就明白了過來,立刻蹲下身子狠狠的給了李歌雨一個巴掌,感受到有些麻木的手掌,惡狠狠的開口說了起來:「想活命就閉嘴。」
這一巴掌讓李歌雨的大腦有些清醒,用手捂著臉但看到眼前的情況立刻明白了過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後退的餘地了,她上下打量的眼神讓墨凌霄有些不太舒服,連眼神都沒有留給她一個就冷厲的開口說了起來:「把她拖出去。」
沒有任何的猶豫,阿勇就用力的扯著李歌雨的肩膀,想要將她拉扯出去,可不知道這個女人拿來的力氣,突然掙脫開朝著墨凌霄的方向沖了過去。
好在距離墨凌霄一臂距離的時候,阿勇再一次拉住了她,李歌雨看著近在咫尺卻怎麼都觸摸不到的墨凌霄再一次瘋癲了起來。
「凌霄,我是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但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回復,她只好轉變了起來,看著葉清苒大喊了起來:「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明明是我,是我李歌雨!」
用沒有受到束縛的另一隻手指著葉清苒的鼻子嘶吼了起來:「是你見我得勢之後,見我有了墨家撐腰,你想要來陷害我,搶奪我的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你是魔鬼,葉清苒你是一個魔鬼,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此刻的葉清苒聽著著大聲的指責,心裡有一種十分迷幻的感覺,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知道此刻的李歌雨已經瘋癲了,無論她說些什麼,李歌雨都不會聽進去的,索性閉上了嘴巴。
李歌雨被阿勇拉扯著超門外走去,手臂上傳來的麻木感並沒有讓她閉上嘴巴,一下接一下的大喊著:「葉清苒,你沒有證據證明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你沒有證據。」也許是在說服她自己吧。
門被打開了很快又被關上了,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開了,屋內陷入了安靜之中,葉清苒變得疲倦了起來,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休息了起來。
墨凌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安慰一下此刻的葉清苒,餘光卻看到了一直站著的墨凌諭,想起他下意識伸出的手臂,墨凌霄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只是一個轉頭。
墨凌諭就瞭然了一切,快速的開口說了起來:「事情都搞清楚了,那表哥,我就先走了。」扭捏的話語與身影都展現著他的不對勁。
雖然注意到了這一切,但墨凌霄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緩緩的坐了下來,學著之前看到的那樣,輕輕的拍了拍葉清苒的肩膀說了起來:「沒事了,都過去了。」
有些茫然的葉清苒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墨凌霄擔憂的表情立刻笑了起來,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說了起來:「我只是想我媽媽了。」
「我知道。」簡單的三個字讓葉清苒再次看了過去,可墨凌霄的表情讓葉清苒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了,緩緩的低下了頭,之前那些自己不易察覺的情緒竟在今天全然爆發了出來。
葉清苒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王溪教給自己的辦法用力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這樣想要流出來的眼淚就會被憋回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想到了什麼,葉清苒再一次開口詢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但有些難以啟齒的感覺,手指扭曲在了一起:「你是怎麼確定…那天晚上…是我的?」
支支吾吾的話語並沒有讓墨凌霄的回答變得猶豫,他立刻回答了起來:「直覺,還有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