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闊的馬路,新鮮的空氣。讓我的心情與在審訊室時的壓抑相比,多了一絲輕鬆。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得餘珊珊,此時她的臉上也少了一些不正常的焦躁。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出來走走,散散心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麼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回到幾天前,和小愛從黑網吧出來一起壓馬路時的場景。只是現在小愛已經記不得我了哦。回憶起與小愛的那段時光,想起了小愛突然在我臉上的那一吻。想起這些我的內心不由自主的就泛起了一陣溫柔
我笑着轉過頭來,看着餘珊珊,滿臉溫柔的說道:“珊珊,有時候心情不好就多出來走一走,散散心。像我一樣積極樂觀一點。”
“叫我餘警官!林小白我樂觀你個大頭鬼啊!” 封少的掌上嬌妻 餘珊珊的暴脾氣一下甩了出來,擡手指着自己的說道:“你看不出來我臉上寫着兩個字,生氣嘛!林小白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解釋,不然我,我……我一腳踹死你!”
說着餘珊珊一腳就往我屁股上踹了過來。媽的,同樣是美女,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啊!我滿臉鬱悶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說!那幾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餘珊珊瞪着眼睛看着我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咬了咬自己的嘴脣。擡起頭來看着餘珊珊說道:“珊珊,其實,我能看見鬼。我們現在遇到的所有這些奇怪的事情,都是鬼乾的。”
我滿臉真誠的看着餘珊珊。餘珊珊聽着我的話明顯愣了一下,滿臉的錯愕,那盯着我的眼睛用力的眨了幾下這纔看着我說道:“你的意思,是鬼上了你的身讓你親我的?”
“不是。”我搖了搖頭:“是鬼上了你的身,我爲了救你才親你的。誒,珊珊你打我幹嘛,哎呦!哎呦!餘珊珊!你在踢我我報警了!”
“我就是警察你報警啊!”餘珊珊一腳踢在我得屁股上,擡手指着我的鼻子說道:“你個臭流氓,佔了便宜還拿我開心是吧。鬼上了我得身上,親我才能救我。林小白,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你別跑!你站住!”
……
哎。
什麼叫好心沒好報,我認認真真得跟餘珊珊坦白。結果呢,換來一頓海揍,要不是我身上還有傷,估摸着她下手還能更狠一點。
“林小白,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在看見你,見你一次我我打一次!”分別時,餘珊珊的警告餘音繞耳。現在想起來還能讓我渾身一怔,爲之發抖。以後誰要是她的老公,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我本來想去找張湯的。還有這麼幾天的時間,得讓他帶我趁着這幾天的時間,把任務給刷了。不然下個月一號一來,我這“滴滴找鬼”最後一單客戶,那就是我自己了。
但轉念一想,這幾天真的太累了,從鄉下回來和小愛的重逢落了空不說,落的一身的傷和倒黴事兒,越想我心情越差。走在大街上腦子裏都是“嗡嗡嗡”發脹的響聲,乾脆就先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再去找張湯幫忙好了,什麼事情都明天早上再說好了。
我一回家,可把我媽開心的不行。但我媽見到我脖子上的傷時又一陣好問,我好說歹說解釋了一個多小時說是不小心摔倒了,小傷,包的嚇人而已,她這才放我去洗澡。
洗完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我這纔在屋子的牀上剛剛坐下來,我媽就跟着走了進來。笑着喊了我一聲:“兒子。”
說着,我媽就關上門走了進來。她往我身邊一坐,嘆了一口氣說道:“兒子,媽回來這幾天想了很多。以後做什麼事情的確要跟你商量一下,那馬坑村的村民偷屍、殺人配陰婚這事兒都上新聞了。我也是老糊塗了。”
“啊?這都上新聞了啊?那孟三那老頭呢?咱家給他那十萬要回來沒有啊?”我眼睛一下瞪了起來。
“跑了。錢也捲走了。”我媽長嘆了一聲,滿臉的悔恨。聽着我媽的話,我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媽,我走的時候不是讓你看緊點他麼。那傢伙不是個好東西。”
“我這,我這不是,不知道嘛。警察來了我才知道,但是那時候,孟三已經,已經跑了。”我媽滿臉自責的看着我。
哎。看着我媽那愁眉苦臉的模樣,我心裏也難受。知道她也是爲了我好,現在她心裏面估計也受着煎熬。我搖了搖頭,坐了下來拍拍我媽的肩膀:“媽,算了吧啊。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以後你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多跟我商量商量。別再什麼都由着自己來了。咱家欠這麼多錢,我會想辦法還上的。”
“你這自己都病着呢。我和你爸還能……。”
“還能什麼啊?我這病不是也沒見有什麼事兒嗎?這事兒是我們一家人的事情。”我安慰了一句我媽:“事情總會過去的,媽。別擔心。”
“誒。”我媽笑着點了點頭,這笑着笑着,老人家的眼睛裏就奪出了眼淚。
“怎麼還哭了呢。” 絕色丹藥師:邪王,你好壞 我趕緊從一旁牀頭抽出一張紙巾幫我媽擦掉眼淚。趕緊換了個話題:“媽,你在電話裏說我爸不正常,他怎麼了?”
“他老笑。”我媽一聽我提我爸,那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看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爸最近總是笑,就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坐在那笑,一旦我發現了。他立馬就不笑了,我也不知道你爸這是怎麼了。我感覺,有點像是中邪了。”
我呆呆的看着我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會吧。”上一次在村子裏,那男鬼不是跑了麼,要是還在我爸身體裏。孟三和張湯那不當場就抓到他了?
“小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帶你爸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我怕是上一次他和那個大師打架,哪裏打出了毛病。”我媽有些擔心的說道。
“嗯。好。”我點了點頭,又跟我媽聊了幾句,我媽就走出了房間:“早點睡啊,兒子。”
“好的,老媽。”
我伸手啪嗒一聲關掉了牀頭的燈。本來以爲自己洗個澡,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就能好好睡個舒服的美覺。可腦子裏全都是沒有解決的煩心事兒。僅僅是家裏這一屁股的債務就壓得我喘氣都喘不過來。
我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陣,想找人聊聊天。可那些朋友大多半年沒聯繫了,誰還記得我啊。跟誰聊?張湯?小愛?餘珊珊?算了吧。
誒。忽然,我得腦子裏閃過一個人名和一個聲音,那個善解人意的陌生人小雪。要不,我聽聽電臺吧。 人百無聊賴,無聊的時候;就會沒事兒找事,特別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找些事情消遣一下。
這或許是大多數人,明知道煙和酒不好,還喜歡的原因。
我這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小雪,那個陌生的主播。即使那或許是個會勾引人買些情趣用品或者暗地裏消費的色,情電臺,但至少會有個人溫柔的人傾聽我得煩惱,還不會影響我得生活,不是麼。
想着,我側躺在牀上,擡手拿出了手機。一打開手機,那刺眼的亮光閃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我趕緊伸手把燈光調的暗了一些,而後伸手朝着手機上那一堆小工具點了上去,第二次點開了那個收音機。
“轟隆!”窗外忽然響起了一聲驚雷,我拿着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擡頭望了望窗外,對面樓房的樓層有的黑着,有的亮着燈。閃電呼啦一聲在空中閃爍,每一次閃爍之後都是一陣悶聲的炸響,就在我注視着窗外的時候,一陣一陣噼裏啪啦的落雨聲,稀稀疏疏的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這天氣到是能跟着我的心情一起變化啊,謝謝老天啊。我笑了笑,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手機屏幕上,直接點開了收音機這個工具。用手指頭一點一點的滑動,把頻道定在了fm96.8。
咕咚一聲,我嚥了口口水,按下了確定收聽的按鈕。不曉得爲什麼,這時候我的腦子裏會浮現出小愛的影子,隱約的有一絲罪惡感。但轉念一想,我就是解解悶,又不幹嘛。也就釋然了。
在落雨與驚雷聲中,響起了一陣廣播電臺特有的雜音:“滋滋滋…滋滋滋”
下雨天信號不怎麼好,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收到吧。我擔心自己身體擋住了信號源,特地轉了個身子,面對着窗戶。
“這位聽衆朋友的困擾,我相信大家都有。還請你不要灰心,一定要加油哦。”忽然,那雜亂無章的聲音被小雪的聲音所替代。
那甜美溫柔的聲音響起的瞬間,我的心裏竟有一絲絲說不上來的驚喜。我屏住了呼吸,認真的傾聽電臺裏小雪的聲音,好像我動靜大一點,就能干擾到她一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非常魔怔的在聽到小雪的聲音之後,就陷了進去,不自覺的把自己代入了進去。
“小雪,我現在正在做準備。只要時機成熟了,我就去找你,我就去找我們大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小雪聲音之後響了起來,略帶急切。似乎害怕小雪會生他的氣一樣。
這聲音我聽着怎麼有點眼熟呢?
“老魏啊,不要緊。你慢慢來,很多事情都要處理好的,大家都會等你的。你別急哦。”小雪就像是所有男人心目中夢想的那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不管怎麼解釋,她都信,還會安慰你,理解你。
不過讓我疑惑是,小雪似乎很鼓勵大家去找她。而且聽她的話和現在的這種氛圍,就感覺在她身邊已經圍了很多聽衆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羣人都圍在一個黑暗的空間。像在做丟手絹的遊戲一樣,一個連着一個坐成一圈。而小雪穿着紅色的包臀裙,粉色的小襯衫站在中間,手上拿着個話筒,時不時的搔首弄姿,發出帶着嬌,喘的安慰聲。
這麼一瞬間,我竟也有些想要去找小雪。無疑,坐在小雪身旁的觀衆是幸福的。而手機前的我們,只能聽聽聲音聊以慰藉。
“轟隆!”忽然,又是一聲驚雷。這聲雷,像是一聲霹靂,將我從剛剛的迷惘中拉了出來。我,我怎麼也會冒出要去找小雪的想法,那樣的話,我,我不就成了早些時候我鄙視的,那個出租車司機了嘛。
我搖了搖頭,趕緊把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子裏踢了出去。默默的,安安靜靜的就守着手機當一個聽衆。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正好是22:59分;當我視線移開我的手機時,那時間正好跳到了23:00整。
“好了,聽着大家說了一天自己的事情。估計大家也都累了,那麼接下來,就讓小雪,好好的,安慰安慰一下大家,好不好?”小雪的聲音,開始漸漸地變得有些不對。廣播中沒有人回答她,好像所有人都在跟我一樣秉持着自己的呼吸,期待着接下來小雪的表現。
咕咚。
我嚥了一口口水,心想,這應該就是那司機說過的“不可描述”的時間了吧。我的第一反應是,關了它。
“啊,嗯。小雪有的時候呢,會特別特別的難受。這種感覺像是一陣說不出來的空虛。”忽然,小雪的聲音帶着嬌,喘和呢喃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直接阻止了我已經按到關閉鍵上的手指頭。
我默默的把手指收了回來,兩個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注視的焦點。腦海中,隨着小雪一聲一聲的嬌,喘和此起彼伏的叫聲,慢慢的進入了一種難以描述,不可言狀的狀態。這種狀態慫恿着我的右手,不自覺的朝着我自己身下而去,自己也能感覺到呼吸在不聽的加重,加重。
“小白啊,你在聽什麼東西啊。本來身體就不好,不要弄些亂七八糟的電影看啊。”忽然,我門口響起了我媽的聲音,她拍了拍我得房門,剎那間把我從剛剛的迷糊中一下敲醒。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連耳機都沒有插。
天哪,好尷尬,竟然被我媽發現了。林小白啊林小白,你這是怎麼了。這,這種東西,怎麼,怎麼這麼點自控力都沒有啊。我趕緊關掉收音機,尷尬的應了一聲站在門口的我媽:“我知道了,媽。不小心點到的。”
好在我媽發現了動靜,不然今天晚上指不定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以爲我媽就這樣走了,沒想到她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拿走了我牀頭的衛生紙,這才關門走了出去:“早點睡覺。”
“……”這真是我親媽啊。
看來這電臺還是不能聽,聲音有時候可比畫面還容易促人犯罪。想着我就放下了手機,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了。
但我這眼睛閉上沒超過五秒鐘,就被一陣刺眼得亮光弄的難受。這睏意一上來,人就變得懶了許多。我以爲是外面打雷閃電的聲音,也就懶得去管。
可我沒想到的是,這刺眼得光芒竟是持續了些許時間都沒有消散。疑惑的我睜開了眼睛,發現竟然是我的手機在沒有任何人操作的情況下,自己亮了起來。
我這定眼一看手機屏幕,整個人瞬間睡意全無。渾身一抖索,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就見我得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不喜歡聽我的聲音嗎?那我來找你好不好。” 我擦咧。
冷靜,冷靜。我在心裏嘀咕了兩個冷靜,心想這可能只是商家玩的一種手段而已。點進去說不定又是那個電臺,只是一條普通的推送短信而已。現在的人,爲了吸引人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我解開手機的屏幕鎖,想當一條普通的通知消息把這“推送通知”給劃掉。但是任由我得手指如何滑動,那推送通知就像是黏在了我的手機屏幕上一樣,絲毫不爲所動。
我眉頭一皺,大着膽子點了一下那個推送通知。心想:如果點進去是那個電臺的話,明天老子一定要舉報這個午夜節目。可讓我疑惑的是,這並不是個推送通知,我刪不掉,它也點不開。
這就是一條發到我手機的屏幕上的消息,沒有用短信,也沒有用微信。就這麼憑空出現的幾個字。
就在我愣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我抓在手心裏的“嗡嗡”又響了一聲,那屏幕上又多了一條小雪發過來的信息:
“怎麼了?你剛剛腦子裏面不全都是我嗎?我來找你好不好?”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血衝大腦,精蟲上腦出現幻覺了?幻想小雪要來找我?我去,這個幻想一點都不酷炫啊!我擡手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想着讓自己趕緊從這種不着邊際的幻想之中醒過來。
搖一搖頭,我在看手機屏幕。誒,剛剛那兩條古怪又嚇人的信息,還真的就不見了。我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裏,就跟做夢一樣,又盯着我手裏的手機看了一陣,這裏翻一下那裏翻一下。確定那兩條消息真的沒了。
我這才鬆一口氣,難怪張湯說“要心存正氣,能守正中宮,不沾染令人精神受損的邪氣,諸如淫、貪、惡此類”,這些東西還真能害人。
哎,我這事兒要是被張湯知道了。估計又要被他嘲笑了。我輕聲嘆了一聲,把手機放到牀邊的桌子上,轉身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似乎手機又亮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手機又震了。這我也都沒當回事兒了,只當自己是睡得迷糊,又瞎想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果然,手機上什麼都沒有。只當是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春夢。
我打着哈欠在餐桌邊上坐了下來,看着桌子上的饅頭,伸手拿了一個。這時我媽端着碗筷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她瞪了我一眼說道:“這是什麼吃相,筷子也不知道拿一雙。”
“嘿嘿。”我對着我媽傻笑了一聲,拿着饅頭咬了兩口就站了起來。時間緊迫,我得儘快去找張湯,趕緊把我下個月續命的事情給解決了。
“誒,早飯都沒吃完,你這是要去哪裏啊?”我媽見狀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死活不讓我走。順手又從餐盤裏拿起一個饅頭塞到了我手上:“給你,多吃一點。”
“謝謝啊老媽。我這不是上班了嘛,不去的話老闆要扣我工資的。放心吧,你兒子什麼人你不知道啊,我還能在外面做什麼壞事不成。”我看着我媽笑着說道,讓我媽放心。
“你忘記你昨天是怎麼答應我的啦?”我媽眼睛瞪了起來,說話的同時那眼角餘光指了指她身後的方向。我順着我媽的眼神望去,正好撞見我爸,無精打采的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他穿着淺藍色的老襯衫,灰色的長褲。腳下是一雙皮涼鞋,這形象,完美的一個無業老教師的形象。
我到沒覺得我爸有哪裏不對勁的。
我媽伸手推了一下我,我執拗不過我媽,只好點點頭說道:“好吧好吧,爸,上午沒事,我們兩個去一趟醫院吧。”
“去醫院?”我爸愣了一下,擡起頭來看着我問道:“小白你要去醫院檢查?”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媽讓我帶你去看病。”
“說什麼呢。”我媽在一旁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轉過頭來笑着看着我爸:“別聽孩子這樣說,我就是讓小白帶你去看看身體,檢查一下。這不你上一次跟那孟三打了一架,我怕落下什麼後遺症。”
站在一旁的我,聽着我媽的話略微有些奇怪。似乎我媽是真的有點怕我爸,要是按照以前我媽的性格,別說解釋了。她叫我爸去看病還需要我?
難不成我爸真的做了些什麼讓我媽嚇不住的事情?算了,爲我媽心安,我就當孝順她一次了。我擡頭看着我爸說道:“爸,我媽也是爲你好。你就跟我一起去趟醫院吧,要是有事兒那檢查出來就是好事兒。沒事那就更好了,我媽她也能放心不是。”
我媽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着說道:“是是是,小白說的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爸擡頭看了一眼我和我媽,遲疑了片刻之後點點頭說道:
“好吧,那我去洗個臉,待會兒就跟你一起去。”
“爸,你就不要吃早餐了,待會兒如果要驗血的話是要空腹的。”
“好的。”
……
自從被民營黑醫院坑過之後,對醫院和醫生這兩個帶了“醫”字的東西,我都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醫院裏那種嘈雜的氛圍更讓我心情差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人臉上的表情大多陰沉和焦躁。
時不時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面走出來,趾高氣昂的。那些等待看病的病人拿着病例眼巴巴的望着走出來的醫生,眼神中大多透露着一點無奈。
“爸,我掛好號了。就在這排隊,醫生說全身檢查要做六項,什麼b超啊,ct啊,還要驗血驗尿。咱們慢慢來。”我站在我爸身旁,手裏拿着一把的醫生開的化驗單,笑着說到。說話的同時,我擡頭看了一眼我爸。
我爸的嘴角真的是保持着一種微微上揚的姿態,在我擡頭的瞬間。那種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爸正常反應下該有的不耐煩。他伸手抓過我手裏的這些化驗單,一張一張的看了過去,說道:
“你媽這不是浪費錢嗎,我身體好的很。硬是要我來做檢查。我跟你說啊小白,以後你找老婆……。”
我爸抓着我對我媽一頓數落,可是我全都沒有聽進去。腦子裏都是剛剛我爸那莫名其妙的嘴角上揚的表情。
頓了頓,我直接打斷了我爸的話問道:“爸,你剛剛爲什麼笑啊?”
我爸愣了一下,擡起頭來,那眼神之中竟然冒出了怒火。他擡手指着我說道:“小白,你就跟你媽一樣是吧,天天怪模怪樣的盯着我。我笑,我這正常的表情怎麼了,就算我笑了,那我還不能笑了是嗎?”
“不是,不是,爸。你別生氣。”我看着周圍人尷尬的眼神,趕緊抓着我爸的手把我爸的火氣壓了下來:“你說的有道理,我這不,這不被我媽洗腦了麼。嘿嘿,你別生我氣啊爸。這檢查你可得繼續做啊,要不然回到家,我媽又得說個不停。完了還得抓我一頓說。扛不住啊。”
“嗯。”我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和我爸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我都不敢在多看他一眼,害怕他又發火,這會兒我終於能理解早上出門前,我媽看我爸那有些畏懼的眼神了。
一上午的時間基本上就浪費在排隊上了,等我爸做完了各項檢查之後。拿着這些我看不懂的數據和單子帶着我爸去找先前開單子的醫生。
這會兒基本上已經是中午的飯點了,外面排隊的患者見醫生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也都紛紛散了。我拉着我爸趁着這個時間走了進去,我把那些單子放到了醫生的桌子前。
“不看了,下午再來吧。下班了。”醫生看都沒有看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重生豪門:首席夫人太兇勐 我看了一眼醫生的胸牌,笑着說道:“楊醫生,我這,我爸全都檢查完了,就差您這看一眼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回去了,省的中午又要在這裏白等上兩個小時。”
“下午再來。”楊醫生似乎根本不理會我說的,這一次回的更簡單了。
見狀我把帽子一摘,摔在那楊醫生的桌子上。大聲吼道:“楊醫生啊,你看我,絕症患者啊。我帶着我爸來檢查檢查身體,也是擔心我爸跟我一樣啊。求求你了,就看一眼吧。” 楊醫生被我這麼用帽子一摔桌子,明顯身子起了一個激靈。呆呆的愣了一下,這才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咕咚醫生,楊醫生嚥了口口水伸手拿起了他桌子上的帽子遞還給了我:“有事兒好好說嘛,來來來,把帽子帶上先。這個,你得了絕症,你還不放心你爸,帶你爸來檢查身體。你是個孝子,就衝這個,我都要爲你加個班。”
“楊醫生你不會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吧?”我有些傷心的問到。
“不不不,不是不是。我們當醫生的什麼樣的沒有碰到過啊?這個各種各樣的病人見多了,你別亂想。”楊醫生訕訕一笑。
“哦,那楊醫生你閉着眼睛幹嘛。”
“我眼睛有些疲勞啊,你先把帽子帶上,啊,對對對,啊,你看我這眼睛休息一下,這不就好了嗎。”
醫患關係要都像我和楊醫生這麼和諧那該有多好啊。
我拉着我爸,跟着楊醫生一起坐了下來。楊醫生坐在桌子裏面,我爸坐在靠門的外邊。我就老老實實的站在我爸身邊。我笑着把手裏的亂七八糟的檢查單往楊醫生面前推了一點,笑着說道:
“楊醫生,這,這就是我爸檢查的所有單子。你給看看唄。”
“嗯。”楊醫生點了點頭,伸手把我放在桌子上的化驗單全都接了過去,一張接着一張慢慢看了過去。
我本來以爲我爸身體健看着呢,可沒想到的是這楊醫生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讓人心裏不安。這化驗單越往下看,他的眉眼就越發的往下沉,時不時的擡起頭來滿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我老爸。
毒舌寶寶童養妻 站在一旁的我見着都快要急死了,相反到是我爸鎮定自若的坐在那裏。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一樣。
等到那楊醫生手上的化驗單終於還剩下最後一張了,我趕緊問道:“楊醫生,我爸這身體,到底怎麼樣啊?你可不要嚇我們啊。”
楊醫生看了一眼我爸,眼神明顯的躲閃了一下重新落在了自己手上的單子上。頓了大概有幾秒的時間,他笑着把手裏散開的單子重新整合在一起,在桌子上“噠噠”拍出了整齊的聲響:“啊,這個,你爸很健康啊,沒事,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
臥槽,現在醫生都流行這麼玩麼?來回用表情把你嚇個半死,完了轉頭告訴你一句所有的東西都是正常的?這不是開玩笑呢麼。可我看着楊醫生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跟我開玩笑啊;我將信將疑的盯着楊醫生看了一會兒,遲疑片刻還是開口多嘴問了一句:
“楊醫生,這個我爸,他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