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老

至少她在的時候，阿離對她都是很溫柔的。

餐桌上，多莉咬了一口雞翅，冷不迭來了一句，「喬姐姐怎麼不來了呢？」

多傑瞥了她一眼，暗暗搖頭。

「阿離哥哥，你知道喬姐姐的電話嗎？」

蘇離淡淡的道：「不知道。」

「好可惜。」多莉放下雞翅，悶悶不樂的，「說好要給我講故事的呢，故事還沒講完，喬姐姐就不見了。」

多莉老氣橫秋的嘆息了一聲，端起自己的飯碗，滑下椅子進廚房洗碗去了。

多餘凱的視頻電話，是在午餐結束之後打過來的。

多傑和多莉兄妹倆爭前恐后的要跟爸爸說話，多餘凱笑著跟寶貝們聊了一會兒，他話鋒一轉，叫了坐在一旁的蘇離。

「阿離，農場一切都好嗎？」

「是的，一切都好。」

多餘凱滿意的點頭，「那你呢，阿離？」

「我？」

「你還好嗎？」

蘇離神色有幾分怔忪，似乎不明白他這麼問的意圖，「我很好。」

「那就好。」多餘凱朗聲笑了起來，「我這邊很忙，平時也沒多少時間關心多傑和多莉兩個孩子，我的兩個寶貝，就麻煩你了。」

「大哥，你言重了。」多餘凱夫妻二人，對他很好，他以大哥大嫂稱呼他們。 那麼，冷傲峰『很冷的水』在這森林當中，對手又是實力高強的狼王，真的可能不鬧出小的動靜來嗎？只希望到時候石山能夠處理妥當，或者，製造一個第二現場出來。

······

朱雀帝國，didu鳳城，皇宮內，

「阿花，你到底要找借口留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阿花，是羅蘭！』如果此時羅蘭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這樣回答的。不過，說這話的並不是秦如雨，如今站在這裡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羅蘭。

朱雀帝國，大公主，唐華，小名：阿花。能夠以小名稱呼大公主之人，必然是與唐華非常親密之人，這一刻，如果子君閣眾站在這裡，定會非常驚訝，因為剛才說話之人，正是獨自離開去拜訪友人未歸的，花容月。

「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你啊，跟以前一樣，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少婦開口說道，身為帝國大公子的她，一點架子都沒有，當然，只是在某些人面前才會如此。

花容月搖頭苦笑，

「我哪裡有你聰明，如果真要說的話，只能是我的技藝進步，遠超了你的預料，以至於打亂了你事先準備好用以吸引我注意力計劃的節奏。」花容月說道。

好比今天這裡有個怪病需要花容月診治，明天那裡又有花容月感興趣的文獻資料需要學習研究，唐華早就提前設定好了劇本，算定了花容月每件事大概需要花費的時間，讓下一件事出現得恰到其份。如此，讓花容月的注意力隨時被這些東西吸引著，以忽略一些其他情況。

這雖然不是幻系魔法，但唐華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利用自己對花容月的了解，模擬了類似幻系魔法的效果來。要知道很多時候，不是魔法，更勝魔法。人類大陸，一直都是內部交流，所以跟夜白等七君子一脈不同，當今大陸上的人，都更熟悉人類自己的手段，也跟提防人類自己的手段。幻系，作為七大魔法當中唯一的特殊系，更是被小心提防的頭等要素。因此通常幻系魔法師起步都很困難，而一旦成長起來，就有些逆天了。

總之，對人類大陸本土長大的人來說，如果不是非常自信，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使用幻系魔法，因為那實在是太容易被那些細心jing覺之人察覺到問題了。所以，唐華的手段是非常完美的，花容月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問題。不過可惜，唐華還是算錯了一點，花容月離開的太久，唐華已經根本不清楚花容月如今的能力，雖然有所預算，但顯然超出了意料之外，使得本來以為能夠拖住花容月三天的事，最終只能拖住花容月兩天，乃至一天！

這顯然打亂了唐華的計劃，讓唐華不得不把準備在之後的進程提前上來，一開始或許還能夠彌補，但唐華算計錯誤的地方，可是花容月的能力，第一件事花容月能夠提前，後面的事花容月自然也能夠提前。人畢竟不是機器，忙中肯定會出錯，唐華協調不過來，使得原本無縫的計劃，變得有瑕，於是，花容月自然逐漸就清醒了。

「好了，我耽擱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閣主他們估計也差不多回去了，我現在回子君鎮，應該也不會跟小雨撞見了。」花容月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不要！你就不能再留一陣子嗎！」大公主連忙叫道。

花容月回頭，嘆了口氣，

「阿花，你也是嫁了人的了，我在這裡呆久了並不好。」

大公主唐華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

「你現在是我閨蜜花容月，又不是其他什麼男人，誰敢說閑話！」

從這裡也看得出來，唐華在外面絕對很強勢，包括在她丈夫面前。沒辦法，這可是帝國公主，駙馬爺什麼的，哪怕本身也是貴族，但也完全是入贅之人。

「我很高興你這麼說，不過，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裡，該走的，還是要走。」花容月堅持說道。

「不行！」唐華的態度卻也很堅定。

花容月眉頭微微一皺，就如同唐華了解他一樣，花容月自然也很了解唐華此人，或許有些任xing，有些公主脾氣，但絕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如今堅持不讓他離開，花容月覺得，唐華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不。」花容月剛一開始，就自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推斷，「你做的這一切，都是事先就準備好的，也就是說，這是一件我來之前還未發生的事，你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你不讓我離開，打算把我拖到那之後，難道，跟子君閣有關？！」花容月沉聲說道，唐華不讓他離開，肯定是為了保護他，而花容月一離開，肯定是要回子君閣的，如此來看，將要出事的，應該就是子君閣了！

「。。。。。。所以我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唐華嘆息一聲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要對付子君閣？子君閣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針對，這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小事啊！」花容月連忙問道。

如果是小事，唐華會刻意讓他躲在這兒嗎？或許子君閣身處東部大陸，是在教會的勢力範圍內，但堂堂朱雀帝國皇室，難道連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所以，如今子君閣所面臨的危機，竟然是連朱雀帝國皇室都無法插手幫忙的大事？！

或許花容月也一直都清楚夜白不是常人，但在花容月看來，夜白好像從來也沒有做過什麼驚人之舉。等等，莫非是跟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位神秘暗系女子有關？總不可能是夜白在中途放了個小jing靈，這種事還遠遠沒有到帝國皇室都無法干涉的地步。

「我知道你不問清楚肯定是不罷休的，哎，其實對這件事，我了解的也不是太詳細，不過，子君閣這次確實是有大麻煩了，你最好還是盡量不要跟他們起瓜葛比較好。」唐華開口說道。

「到底什麼麻煩？誰要對付子君閣？」花容月嚴肅的問道。

「這件事干係重大，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早在，開元歷之前。」唐華說道。

花容月眼皮一跳，直接打斷道，

「開元歷之前？據我所知，就算你們皇室，也沒有開元之前的歷史記載。」 「確實沒有。」唐華承認道，她跟花容月關係那麼好，這一點很早以前自然就已經確定過了，唐華不會欺騙花容月，也沒必要欺騙花容月，「但人類傳承，可不是只有歷史文獻而已，不要忘了，還有最原始的口口相傳。雖然時間過了這麼久，又沒有任何歷史證據能夠支持，很多東西都已經被人們當成了傳說，但我們皇室中流傳的一些東西，多少應該還是有些參考價值的。」唐華說道。

花容月點了點頭，

「這倒是，既然你提到開元前，那麼，子君閣難道跟開元前的國家有關？」花容月問道，雖然如今人類大陸沒有開元之前的任何資料文獻，但人類可不是開元之時突然出現的，四大帝國跟教會更不可能是莫名就冒出來的，所以在那之前，肯定還有過文明，還有國家，甚至那東壁線，應該就是某一代先人們修建的。

現今大陸上流傳的那些主流說法，也就只能騙騙普通人而已，對於聰明人，對於花容月他們這種接觸層面很高的人，自然會有另外一番「獨特」的看法。這已經不能算是什麼秘密了，只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傻傻的跑到外面去亂說罷了。再說，不管什麼猜想，不管多合情合理，畢竟沒有事實依據，也根本無力可爭是。

「不過，子君閣可是幾千年前就有了，如果真有關，如果真要出事，那早就應該出事了，不會等到現在。」花容月又說道，總不會說，突然找到了跟子君閣有關的文獻，證明了一些東西。可這種文獻，幾百上千年前子君閣有名的時候沒被找出來，現在子君閣都沒幾個人知道了，反而被找出來了，這不很奇怪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唐華搖頭說道，「你不奇怪為什麼人類七大系列魔法，有五系都雄霸一方，偏偏幻系跟暗系被打壓的那麼厲害，甚至連個小小的勢力根據地都沒有嗎？」

魔法無關一個人的好壞，要說教會不喜歡暗系，但教會也絕對沒有明著去剿滅暗系，如今暗系魔法師還是能夠正大光明活在這人類大陸上的，甚至四大帝國都還有暗系班，人類完全承認暗系是屬於他們的一員。而且，教會不喜歡暗系，總不排斥幻系，要知道教會可是還有幻聖女的。結果呢，如今幻系的情況並不比暗系好到哪裡去。這一切都並不是巧合，而是有原因的！

「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先人們爭鬥的結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沒想到，卻是有特殊原因的嗎？！」花容月驚訝的說道，顯然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唐華看著花容月解釋道，

「這些事情，如果不是這次子君閣的關係，我也不會刻意去了解的。」

唐華的言外之意，她以前也並不知道這些隱秘，絕對不是當初有刻意瞞著花容月什麼。而現在，她了解這一切，也是因為子君閣有你花容月。

「據傳說，開元之前的那段時間，人類大陸上勢力最大的，或者說是人數最多的，並不是當今四大帝國風土火水，更不是教會的光系，而是暗系跟幻系！」唐華說道。

「所以，是風土火水跟光系五方聯合起來，把強勢的暗系跟幻系打壓了下去？」花容月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這麼不光彩的事，怪不得會隱瞞後代了。

「大概情況就是你說的那樣，不過，風土火水光五系，其實是出於無奈，他們是被動反抗，因為不做反抗的話，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滅亡。」唐華繼續說道，當然，由她說來，很有些主觀的意味，畢竟她唐家，可就是當初五系當中的一系啊。

「你的意思是，暗系跟幻系試圖滅了其他五系，結果沒成功，反而被這五系給滅了？」花容月問道，如果唐華回答「是」的話，那花容月肯定會懷疑這是唐家先祖美化自己的說法，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暗系跟幻系敗了，自然怎麼被人抹黑都行了。

不過，如果真那樣的話，為什麼暗系跟幻繫到現在都還存在，沒有徹底被滅門？既然當年他們敢把所有歷史全部刪除，那麼徹底滅了暗系跟幻系，說人類大陸從始至終都只有五系，那也不是該做不出來的啊。結果現在呢，除了比較冷門以外，不說滅門，連歧視都沒有，根本不像是同一群人會做的事啊。難道暗系跟幻系還真有什麼必須保留的特殊原因？

結果，回答花容月的卻是，

「不，暗系跟幻系那時候其實並沒有想滅了其他五系。」唐華說道。

「那你還說他們是出於無奈，被動反抗？」花容月愕然的說道。

「主觀有沒有想，跟客觀事實，有些時候，是並不一致的。」唐華如此說了一句有哲理的話，「暗系跟幻系雖然沒想過要滅掉其他五系，但最終的事實，卻是五系正一點點的被他們吞噬。據說當時，人類大陸出現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現象，具體不明，只知道每天都不斷有人，成為暗系。」

「成為暗系？！」花容月問道。

「沒錯，非暗系之人，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暗系之身。當然，光系也有天賜一說，可那是非常非常少見的情況。但那時候暗系的情況，卻是整個大陸，到處都是類似的事，可以想象，如果任由這種異狀發展下去，人類大陸早晚有一天會全部都是暗系魔法師的，這不相當於暗系把其他五系全滅了那是什麼？！」唐華說道。

「暗病毒？！」花容月突然驚呼一聲，見唐華不太明白，花容月就替她解釋起來，「這是一種傳說中的病毒，感染之人，就會逐漸變化為暗系體質，並且這種病毒還有傳染xing，簡直跟你描述的情況一樣，本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以前還真有這種事發生過？！」

果然，無風不起浪，花容月人體學研究方向的傳說，看來是跟朱雀帝國皇室代代相傳的傳說符合了。如此也讓唐華口中的故事更加有了說服力。

「至於幻系，你也清楚，那是七大魔法當中，唯一一個特殊系的，這世界上是沒有所謂的幻系元素存在的，所以，幻系之人根本不受此影響。相反，不少莫名成為暗系之身的人，不打算學習暗系魔法，都跑去學幻系魔法去了，於是，幻系是當時除了暗系以外，唯一一個魔法師人數增加的勢力。」唐華說道。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

多餘凱笑容一收，嚴肅的說，「阿離，雖然你不說，但我也明白，你一個人管理那麼大的農場，著實很不容易。是這樣的，我給你找了個幫手，跟你一起管理農場。」

「大哥，我一個人可以的。」多了幫手，他反而不習慣。

「哈哈哈……阿離，大哥知道你不喜歡陌生人，不過這個幫手大哥替你面試過了，人不錯。相信你們能相處得很愉快。這個點，她也快到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

只聽到玻璃門被人敲了敲。

蘇離抬眸看去——

那一晚，衝進大雨里，喬小諾回去的當晚，就病倒了。

一連幾天，都在養病。

今天退燒了，她便迫不及待的過來了，她掐著時間，這個點，多餘凱應該已經打電話告訴他了吧？

不是喜歡趕她走么？

既然如此，她就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留下來，讓他想趕也趕不走。

站在門外，她抬手敲了敲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過來。

蘇離臉上的表情，很精彩，精彩到喬小諾想進去給他一個擁抱。

他大概也沒想到，她會捲土重來吧？

看來被嚇得不輕呢。

視頻電話那端的多餘凱，看到了蘇離的反應，爽朗的笑聲就沒停過，「阿離，大哥給你找的幫手，還滿意么？」

「大哥……」蘇離欲言又止。

「哎，拒絕的話就別再說了。我和你嫂子，也是心疼你，你一個人要忙著管理農場，還要照顧多傑和多莉，確實很不容易。她來了，也能替你分擔一點，照顧孩子，她很擅長的。」

「大哥，你確定不是被她騙了？」

照顧孩子？

很擅長？

喬小諾可是連碗都不會洗的人，確定她很擅長照顧孩子？

「她不會沒關係，她可以學的。阿離你就麻煩一點，多教教她。」

多餘凱似乎很忙，說完之後，跟一雙兒女告別，就掛了電話。

喬小諾氣定神閑的站在門口，等著蘇離來給她開門，等了幾分鐘，他才把門打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小諾。是剛應聘到農場來的幫手，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事啦。」喬小諾微微仰著頭，沖他彎唇淺笑，伸出了手，「請多多指教。」

蘇離眉頭緊蹙，不悅的神色，沒有一點掩飾，「喬小姐，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我沒把戲，我是來打工的。」

喬小諾傾身拿起他的手，握了握，笑眯眯的說，「還得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房間呢，老闆說了，包食宿的。」

蘇離：「……」

他緩了緩，用低沉的語氣警告她，「別鬧。」

「我沒鬧。」喬小諾說完，又吃吃的笑了起來，「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樣子，蘇離，我們才剛認識不久吧？」

蘇離無話可說。

他轉身往裡走，「我會讓大哥儘快讓你離開的。」

「在我離開之前，我跟你就是同事，所以，房間你還是要給我準備好。對了，我喜歡白色的床單，你也準備一下吧。」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多莉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之後的一切，花容月大概也能猜得到。人都是有私心的，或許當時暗系跟幻系都沒有打算滅掉其他五系，但看著自己一方不斷壯大，他們肯定不會刻意去阻止；或者在阻止這件事上不會過於熱心。如此，利益衝突越來越大，自然會慢慢激起兩邊的矛盾，最終逼得五系聯合起來「反抗」，把暗系跟幻系給滅了。

大概也知道這做得有些過分，不好跟後人交代，所以五系毀掉了以前所有的信息，也人道主義的給暗系跟幻系留了傳承。既然之後沒再出現有人「感染暗病毒」的事例，五繫於是也就沒有再趕盡殺絕了。

當然，這個故事非常的模糊，當年的事，絕對不會這麼單純簡單，好比天貴族是如何誕生的？他們為什麼要duli於外？如今人類大陸又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格局？教會獨佔那麼大一片地，是因為教會當年出力最多，還是有其他原因？這些細節都還無從得知。傳說畢竟只是傳說，永遠都不可能有史料詳盡啊。

「所以，這又跟子君閣有什麼關係？」花容月回到主題問道。

唐華臉sè一沉，露出相當嚴肅神sè，說道，

「因為類似當年的那種異狀，如今彷彿又出現了！」

「什麼？！」花容月聽后大驚，「可這也跟子君閣。。。。。。等等！你的意思是，閣主他，身懷暗病毒？！」花容月瞬間想到了這方面。

沒錯，哪怕當年的異狀再次出現了，那好像也跟子君閣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硬要說的話，子君閣當中唯一可疑的，只能是夜白了。就跟李軍賢一開始想的那樣，天聖女白天，是夜白的親妹妹，特別她還叫夜白為「白夜哥哥」，那麼夜白，是不是原本真的就跟白天一樣，是純光系體質呢？然後，夜白不知什麼原因，染上了暗病毒，於是這才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不過，暗病毒難道不是應該徹底把人變成暗屬xing，怎麼閣主如今卻是光暗同體，而且，暗病毒不應該是有傳染xing的嗎，可子君閣這麼多年，除了閣主以外，根本一個暗系都沒出現過，這跟傳說根本不符合啊！」花容月奇怪的說道。

「這些傳說都不清不楚，有些東西，也不可能作為定論。不過，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不會把人原本的體質徹底抹除的，也就是說，像你閣主那般，保留原本的光系屬xing，又平白多了暗系屬xing。」唐華解釋道。

只是，如此一來的話，就有些不對了，莫非開元前的情況跟如今不一樣？還是說，另有隱情？要知道平白多了一個屬xing，這不僅不是壞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啊，看看當今世上多少天才，都是雙屬xing的。當然，除了光系以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夜白那般的造化，光系體質一旦再染上了暗屬xing，那就是廢魔之體，就徹底成為了廢人。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除了光系之人不會坐視這種異狀繼續惡化下去，其他幾系，最多只能算是魔法不純正了，他們的實力卻是絕對不會減弱的，反倒是幻系，沒太大天然優勢，才是撿不到什麼便宜。在這樣的情況下，光系如何拉攏其他四系？而幻系又是怎麼躺槍，跟著暗系一起被滅的？這些問題，都全部說不過去了。

而且不要忽略了一點，如果被感染之人，徹底變成了暗系，那直接當成敵人，滅了也就滅了，可現在卻並不是徹底的改變。好比火系之人，多了暗系屬xing，人也還是火系之人，還是在火系這邊做事，最終難道也直接把人滅了？如今回過頭去看，當年彷彿真就那麼做了！對自己人也痛下殺手，絕對是十足的瘋狂之舉！

果然，傳說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啊，畢竟是勝利者傳下來的，主觀xing太強。

「好，就算你說的是有道理，可現在也根本沒有顯示出任何會傳染的可能。這就類似於光系的天賜一樣，完全是一種偶然現象，值得上面如此緊張嗎？！」花容月不由說道。

「這其中的聯繫又有些複雜，你聽我一一說完，真正讓上面緊張的，一開始其實並不是子君閣的閣主夜白。」唐華說道，「在夜白之前，人類大陸上，就已經出現異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