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眾人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原來他們是在等人。
除了這上千名通過海試的試煉弟子之外,還有一批人要參加這一次的血色試煉,那就是士族。
這些士族因為有特權,所以不需要參加海試。
相比這些草根出生的試煉弟子們,那些士族子弟們可就拉風多了。
數百輛飛天輦遮天蔽日,從半空之中飛過來,整齊劃一的停靠在前方不遠處,每一位參加血色試煉的士族子弟身邊都有三四個人陪同。那些陪同人員之中,不乏一些散發著強大氣息的高手。
那些士族子弟們看到上千名試煉弟子的時候,臉上多是不屑一顧的表情,那是一種上位者面對草根的態度。
下了飛天輦后,士族子弟們也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團體,並沒有靠攏過來。
此時,這邊上千名試煉弟子心中也多有不岔,雖然修鍊者們的心性都不錯,讓他們等上幾個時辰也不會感到焦躁,可因為這一幫牛逼哄哄的士族子弟,他們就活該在這裡浪費時間等他們?
不過他們雖然惱怒,但也只敢小聲咒罵幾句,作為草根出生的他們很清楚士族子弟的能量,這些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何況馬上就要上山參加血色試煉,這些士族子弟們雖然一個個都傲氣凌然,但是從小就接受良好的訓練,在各種靈丹妙藥的浸潤,強大功法的訓練之下,實力都不會差。倘若在這裡做出頭鳥,上了山被那些士族子弟們圍攻,誰受得了?
就在這時候,有一小群士族子弟卻徑自朝著試煉弟子這邊走過來。
看到那群士族子弟氣勢洶洶的樣子,試煉弟子們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路,人群從兩邊分散,中間卻站著一個人,那人便是閉目冥想的羅征。
羅征一直站在隊伍之中,閉著眼睛養神,自從他發現自己可以將意識深入腦海之後,經常保持這樁冥想的狀態,並沒有理會周圍發生的事情,反正等監考導師過來再說。
但是他忽然感覺到氣氛有了一些不對勁,這才睜開眼睛,卻看到一群衣著華貴的士族子弟徑自朝自己走過來。
羅征甚至左右望了兩眼,才意識到這群人是朝自己而來。
「找我有事嗎?」羅征帶著笑容問道,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羅征盡量不會得罪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招敵人。
這時,從那群士族子弟中走出兩人,其中一人便是王衡之,而另外一人則是羅征的堂弟,羅沛然。
看到羅沛然,羅征的眼中頓時散發出寒光,臉色也沉了下去,冷聲說道:「羅沛然,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不需要牽扯這麼多人進來。」
羅沛然臉上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容,正欲說話,沒想到那王衡之拍了拍羅沛然的肩膀,「沛然,你先別說話。」隨後他走到羅征跟前笑道:「聽說你給我帶話了,讓我不要插手你跟羅沛然之間的事?」
「王公子,我與羅沛然之間的矛盾,乃是家事,與你無關,」羅征按耐住心中的火氣,冷靜的說道。
王衡之閑散的走了兩步,手中玩弄著一塊藏青色的蝴蝶玉佩,「如果我認為有關係呢?」
「還請王公子高抬貴手,」羅征拱了拱手。
「呵呵,我王衡之從來不講道理,你若是想讓我不插手,就答應我一件事,」王衡之抬頭道。
「什麼事?」羅征微微皺眉。
「退出青雲宗的血色試煉,然後去城南的王家鋪子買一把刀,站在渭水橋上引刀自刎,我王衡之就可以不管此事了,」王衡之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淡然,彷彿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完了王衡之的話后,一抹潮紅湧向羅征的臉頰,怒火頓時填滿了他的胸腔,片刻之後,他忽然狂猛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羅征一再忍讓,就連王衡之昨日派出的那四人,他也沒有下狠手教訓一頓,原因就是他不想把王衡之得罪的太狠,畢竟王家是士族,而他勢單力孤。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忍讓毫無作用,他在王衡之眼中就像是一隻螞蟻,對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一回事,在這傢伙心裡,自己根本就是死人一個,沒有跟他談判的資格。
對於這種人,忍耐是無用的。
「姓王的,你真以為我怕你?想讓我退出血色試煉?想讓我引刀自刎?滑天下之大稽,我的命就在這裡,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拿走!」說罷,一股強烈的氣勢從羅征的身體中迸射出來,他的臉就像殺神一般,散發著無窮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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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賭石千金 ————江湖有酒 羅征爆發出來的氣勢,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就連距離比較遠的那大群士族子弟們,也抱著看戲的心態,望向了這邊。
「呵呵,這王衡之越來越無聊了,帶著人馬竟然去針對一個小小的草根,卻不知狗急了也會跳牆,」一位穿著白衣的士族子弟搖著一柄玉羅扇,輕聲說道。
「那又如何?有些狗急了,也沒有跳牆的實力,這小子才是煉臟境,想跳也沒法跳啊,不過王衡之的確無聊,竟然花心思對付一個煉臟境的傢伙……」另外一位士族子弟點點頭。
不過這位士族子弟身旁的護衛卻拱手說道:「霍公子,一會兒您參加血色試煉,一定要注意此人。」
「嗯?此話怎講?」那位姓霍的士族子弟清楚他身邊的護衛不會亂說話,這護衛是先天秘境的強者,而且是從修羅戰場上回來的,識人斷物很有一套。
那護衛接著說道:「屬下也不知為何,此人雖然只是煉臟境,但是給我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能夠得到他這護衛如此評價,霍功子眉毛揚了揚,饒有興趣的說道:「如此說來,王衡之這次怕是有點小麻煩了。」
這些士族子弟之間,也並不是鐵板一塊,甚至有些士族之間的矛盾非常大,所以霍公子也犯不著去提醒王衡之,當然,就算他的護衛給予那小子很高的評價,,他依舊認為對於王衡之來說,只是一個小麻煩而已。
只有士族才清楚,同為士族的王衡之擁有多大的能量。
面對羅征如此甩臉的話,羅沛然以及那一群士族子弟臉色都有些難看。
蝴蝶玉佩在王衡之的手指間靈巧的翻來覆去,他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是他的眼中卻閃出一抹殺意,「其實死對於你來說,是最為輕鬆的一種解脫,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我羅征雖然賤命一條,不過沒那麼容易死!」羅征厲聲笑道。
「七哥,跟這小子廢話幹什麼?直接宰了他就行了!」王衡之的後面衝出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已然按耐不住,掄著拳頭就當頭朝羅征砸過去。
這青年的實力不錯,煉髓境巔峰!
而且他的雙拳之上,隱隱有細密的符文流動,顯然是修鍊一種極為厲害的拳法。
面對如此威勢的一拳,羅征不避不讓,同樣也是一拳,竟然要與之硬碰硬!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搖了搖頭,心想這羅征倒是有三兩骨氣,但也就是嘴巴厲害了,以煉臟境的實力去跟一位煉髓境對撼,人家還是一名士族子弟,修鍊的功法自然要比羅征厲害得多。
就這樣硬頂上去,這一拳恐怕能把羅征的手臂都打碎了。
不遠處的莫燦也長大了嘴巴,眼中全是擔憂之色,莫燦知道羅征的實力絕非看起來這麼簡單,但他昨日畢竟沒有看到最後那一幕,心想就算羅征再不簡單,也不可能跟一位煉髓境巔峰的強者硬撼,這一下恐怕羅征要吃大虧。
不過眾人猜想的那一幕,卻並沒有出現。
兩拳相接,發出一聲悶響。
羅征站在原地,雙腿牢牢的釘在地上,身形紋絲不動,體內暖流一陣流轉,已將對方的拳力化解。
而那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卻蹭蹭蹭的後退了好幾步,差點還摔倒在地上,那隻手聳拉在一邊,顯然已經受傷了,一張臉也是漲的通紅。
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再望向羅征的目光,隱隱也帶著一絲敬佩,以煉臟境的實力正面對撼煉髓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特別是在場這一千多名草根,看到羅征教訓了那些張狂的士族子弟,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王衡之身邊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了,一個個都叫罵起來,團團將羅征圍住,眼看就要群起而攻之。
羅征微微眯著眼睛,倘若對方要一擁而上,那他也只能拚命了,既然要死,就拉著你們一起死,拚死一個是一個!
就在此時,卻有人一聲厲喝:「你們幹什麼?今日是你們參加血色試煉的日子,不是讓你們來打架鬥毆的!」
眾人抬頭望去,卻看到天邊又有三十隻飛天朝這邊疾馳而來,而發出那聲厲喝的人,則站在最前面的那座飛天輦上,他身穿一身布衣,長著一個國字臉,正是負責血色試煉的監考導師,仲銘。
仲銘從飛天輦上一躍而下,邁著雷霆步伐,朝羅征這邊走過來,大聲質問道:「方才誰在鬥毆?」
「回監考導師,是他在鬥毆!」羅沛然恰到好處的跳出來指著羅征說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另外一人是誰?」仲銘又問。
「是我,」那位身材高大的王家子弟倒是坦坦蕩蕩的承認了。
仲銘點點頭,說道:「很好,兩人都取消血色試煉的資格!」
羅征的臉色當即就十分難看了,要是因為這事被取消試煉資格,那他就太冤了,「監考導師,方才是他們先挑事,我是被迫還手,為何要取消我的考試資格?」
「敢在這裡鬥毆,就要有被趕出青雲宗的覺悟!」仲銘卻根本不聽羅征的解釋。
那位身材高大的王家子弟卻說道:「監考導師,我已是青雲宗的內門弟子,並沒有參加這次血色試煉。」
「內門弟子?」 白妖旅途 仲銘問道:「是哪一座峰的?」
「回監考導師,我是天一峰的,」那王家子弟又說道。
「嗯,你們天一峰的徐導師也來了,既然你是內門弟子,就扣除一百積分,以作懲罰!」仲銘迅速的判決道。
聽到仲銘的這個懲罰,王衡之帶領的王家子弟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一百積分對於無依無靠的草根來說,可能算是一筆龐大的積分了,不過對於世家子弟卻並不費神。
用一百個積分,把羅征趕出去,這倒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那一千多名試煉弟子,臉上卻露出不岔的神色,這懲罰不痛不癢,仲銘根本就是在偏幫這些士族。
此時三十三座山峰的導師,也全部乘坐者飛天輦來到了現場。
今日這些試煉弟子同過血色試煉之後,青雲宗三十三峰的導師就會根據成績的高低,表現的好壞,將他們收入自己的山峰。
為了各自的山峰,有更好地發展,所有的導師自然都奉行擇優錄取的原則,選取最優秀的弟子帶入他們的山峰。
羅征此刻非常的不甘心,他感覺這位監考導師分明就是有意偏幫,於是他決定據理力爭,「監考導師,剛才的確不是我先動手,在場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這樣處罰我,未免顯得不公!」
「不公?我就問你,你剛才有沒有動手?」仲銘面無表情的問道。
「有!」羅徵實話實說。
「那就行了!你無需多言,把弟子牌交出來!滾出青雲宗!」仲銘將大手一揮,伸到羅征的跟前。
羅征朝後面退了兩步,正色說道:「監考導師,你這般處罰,太過於不公,別說我不服,在場這一千多位試煉弟子也不服!」
仲銘沒想到小小一名試煉弟子還敢跟他這麼多話,竟然還敢質疑他,暴怒道:「大膽!」
他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羅征打過去。
仲銘的這一巴掌並沒有運轉任何功法,可是他早已踏入先天秘境多年,一身力量突破肉體的極限。
面對這一巴掌,羅征也是勃然色變,就算他的身體堪比玄器,能夠化解掉大部分的力量,但他並不是金剛不壞身,這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他身體的承受的極限,若是被他拍實了,就算不死恐怕也要重傷。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仲銘,你這是要幹什麼呢?」
羅征與仲銘聽到這個聲音,兩人都望過去,便看到一位穿著碧色衣衫的絕美女子站在不遠處。
羅征記得這個碧衫女子,昨日通過海試之後,曾經見過她。
而仲銘看到她后,那張如同獅子一樣憤怒的臉,立即平靜下來,盡量用平淡的口氣說道:「沒什麼,教訓一個不守規矩的試煉弟子而已。」
仲銘非常清楚,眼前的這位碧衫女子有多麼麻煩,他打死也不願意被這女人抓住自己的問題,轉念一想,就想把這事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其實剛才發生的事情,蘇導師已經全部收在眼底,倘若仲銘打的是其他的試煉弟子,這事情也就算了,她就算每天精力充沛也不會到處去多管閑事。
可是仲銘偏偏正巧就針對的是羅征。
這羅征可是蘇導師早早預訂的,她已經把羅征看做今年招收的弟子中最大的黑馬,就這樣被你仲銘趕出青雲宗?這是蘇導師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
「不守規矩?他到底不守什麼規矩了?」蘇導師又問。
「在這裡與人鬥毆,這已經觸犯了青雲宗門規,」仲銘的聲音又矮了兩分,他倒是聽出來了,這蘇導師就是擺明來找茬。
「我沒有與人鬥毆,使他們先動手打我,我被迫還手!」羅征抓住這個機會,為了自己申辯。
仲銘的臉色一變,卻是又想跟羅征動手,但是蘇導師的聲音卻冷冷的在仲銘背後響起來:「仲銘,你作為監考導師,要明辨是非,為何你連讓這位試煉弟子爭辯的權利都不給?莫非是心裡有鬼?」
聽到蘇導師這冷冽的聲音,仲銘頓時暗叫壞了,這姑奶奶生氣了,他算是明白今天這事情蓋不過去了,只有陪著笑臉說道:「蘇導師,我心裡哪有鬼啊,不過是小事一樁……」
「小事一樁,就讓他說清楚!這位試煉弟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導師問道。
「是他們!」羅征一指王衡之和羅沛然一行人說道:「他們無端上來找我生事挑釁,其中那傢伙就衝過來打我,我被迫還手而已!」
仲銘卻冷笑道:「小子,這是你的一面之詞,在場有誰敢跟你證明嗎?」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王衡之露出淡淡的笑容,而那羅沛然更是洋洋得意笑起來,士族子弟自然不會因為這點破事去得罪王衡之,而那一千多名草根出生的試煉弟子,又有誰敢出頭證明?
就像他們所想的那樣,雖說這事情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那上千名試煉弟子剛剛還頗為義憤,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現在站出來,就是把王衡之往死里得罪,在場的草根們又有誰敢出這個頭,嫌自己的命太長?
「我能證明!」 這個時候,莫燦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朗聲說道:「我親眼所見方才是那些士族子弟上來挑釁生事,而且是他先動手打羅征!」
莫燦此時十分緊張,作為帝都人士,他比那些草根們更加清楚士族的可怕,就算是最弱小的士族其底蘊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可以比擬的,但是此刻,莫燦並沒有太多猶豫。
看到莫燦在這時候站住來,羅征心中一陣感動,心中甚至有些慚愧,昨日自己害的他差點通不過海試,現在還出面幫助自己作證,這樣擺明得罪了王家。
有了莫燦當這個領頭羊后,其他試煉弟子們也紛紛附和起來。
他們一樣痛恨不公平,但是現在有莫燦出來扛起王家的仇恨,他們很願意對這種不公平進行討伐。
「是啊,這些士族子弟,太不講道理了!」
「明明是他們先動手!」
「就是,就是!」
眾多試煉弟子一起起鬨,王衡之那群士族弟子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那位身材高大的王家子弟,更是死死的盯著莫燦,彷彿一口想把莫燦吞下去。
可是現在這麼多導師在這裡,他們卻是不敢再動手。
蘇導師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既然如此,事情就很明朗了,既然是他們先挑事,那就應該處罰他們,不知道打人的那一位是哪座山峰的弟子?」
「是太一峰的內門弟子,」仲銘也不想摻和這事了,只有如此回答,「我已決定扣除他一百點積分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