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被躲開,先是一愣,而後又很快掩蓋了過去,討人笑臉過活的人,這點還是受得起的。
「瞧姑娘生分的,其實啊是好事要告訴姑娘,方才姑娘也看到我家頭牌了吧?我家頭牌的舞姿可是能擔得起一代芳華?」
「自然。」
「既然姑娘也誇了,那現下我家姑娘是覺得與你有眼緣,覺得一見如故,想和姑娘聊聊,姑娘可給得了我這面子?若是我這臉面都拉不來姑娘,那我可真是老了,廢材了。」
呵,原是如此,不知那頭牌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有了興趣。
「老闆娘哪裡的話,方才那麼多客人都沒爭得嬌人一舞,我這能被看中是何等榮幸,煩請老闆娘帶路。」
「不煩不煩,姑娘請。」
說罷,老闆娘就側過了身子,抬起手示意,給螭捷讓了條路出來。
淡定如螭捷,順著老闆娘給的路就邁開了步子,身後,魑魅魍魎剛要跟去就被攔了下來。
不過也是,姑娘看上的也只是螭捷一人,這四人再他們眼裡不過是隨從罷了,雖然現實也是如此,此取自然不能讓跟著。
螭捷也不強求理論寫=些什麼,擺擺手讓他們先走了,魑魅魍魎也只是服從,這是他們的準則,也沒怎麼樣便退下來。
老闆娘帶著螭捷來到了頭牌的房門外,告訴螭捷頭牌就再裡面等著了,便就退下了。
看著老闆娘離開,螭捷回頭看著眼前的門,倒是好奇,這頭牌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葯,想著想著,就兀自低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像極了嘲諷。
「噹噹當」
敲門聲想起,屋內顯示一陣悉悉索索的盛宴,隨後就響起了腳步聲,螭捷知道該是那人來開門了。
房門被打開,頭牌本是帶著滿面笑容,但是,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螭捷的手就已經抓到了頭牌的脖子,一把將女子帶進屋內,反手就關上了門。
「咳咳,咳,姑,姑娘,放手,,你,,咳咳……」
螭捷看著女子軟弱求饒的樣子,一時不知是心軟還是什麼,可能是覺得沒勁吧,便鬆了手。
也不去看頭牌,只聽見她在一旁陣陣的咳著,螭捷只是直直地走到桌子旁,坐下,等著人來說話。
頭牌咳嗽了一陣,感覺好多了之後,也就來到了螭捷身邊。
要麼怎麼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呢,頭牌美得還真的是出彩,可不是一般姑娘比得上的,此時她就站在螭捷旁邊,微微作揖,柔柔地出了聲。
「方才,丹娘的樣子實在不像話,失禮了。」
嗯?什麼失禮?螭捷想了想才算是明白,原來是指她剛剛咳嗽那件事,是,挺好笑的。
「明明是我掐了你的脖子,你倒是先道起謙來了。」
「沒有,不怪姑娘,是我唐突了,擅自做了決定,就讓老闆娘把你帶過來。」
「哦?行吧,那你說說,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看著姑娘有緣,就邀請姑娘來坐坐。」
有緣?這話糊弄鬼呢?也不是,這要是用來糊弄起那些低階死腦筋的魔士來,估計也會信。
「姑娘有話就直說,找我來不能只是有緣吧?若是這麼輕易就能見到姑娘一面,方才樓下那些抬價的豈不是要氣死?」
頭牌笑笑,沒有回答螭捷的問題,而是在螭捷旁邊落座,開始講起她的故事。
「我叫牡丹,是老闆娘賜的名字,大富大貴的意思。我是老闆娘養大的,聽老闆娘說剛撿到我的時候,我發著燒,治好以後關於過往的一切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之後就在這裡長大,從小跟著這裡的姑娘們學曲學舞。
也算幸運,出落的不錯,老闆娘時常對姑娘們誇我樣貌好,我也是偷樂。從前,我還小也沒怎麼出來示人過,現在,到了年紀也就出來了,他們都叫我丹娘,姑娘若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這麼叫我。」
「所以……你叫我來,是給我聽你的身世的?那不好意思,其實我還真沒多大興趣。」
「我知道,看得出來,姑娘不是凡俗之人,方才那些酒氣,姑娘一點也沒沾上。」
螭捷就只看著她,也不接她的話,丹娘知道這是在等她說。
「在台上,我雖是在跳舞,但是也會偶爾關注台下的情形。姑娘站在其中,截然不同於那紛亂酒色,而是我沒見過的冷淡與孑然,你身上的氣質讓我說不上來的感覺,丹娘不知道原由,但就是覺得很羨慕。」
「羨慕?」
螭捷微微頷首,羨慕?有什麼可羨慕的?自己的身上有什麼不同嗎?沒有啊,若是有也就是有那凡人不可及的力量,魔力,但是,一介凡人又怎能察覺到?所以,到底是什麼呢?
在丹娘眼裡,此時的螭捷的確實在思考問題,但就是沒由來的覺得她有些發獃的嫌疑,一時竟覺得好笑,不禁笑出了聲了。
旁邊的一聲淺笑算是把螭捷從自己的大腦中拽了出來,實不相瞞,剛剛她的確是有些發獃,但怎麼能被人發現呢?突然回神,螭捷就看向了丹娘,問道:「你笑什麼?」
「沒有,無聊罷了,姑娘方才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
「那,姑娘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是否也應該告知於我姑娘的芳名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閃而過,僅僅是一閃而過,失望從丹娘的眼睛里劃了過去。
「也是,姑娘不願說就不說罷。」
「無妨,螭捷。」
此時,螭捷反倒是來了興緻,有趣,不能回黑黎崖,這麼打發打發時間好像也不錯。管她是什麼想法,一介凡人,也打不過她,更何況還是個姑娘。
聽到螭捷的回答,肉眼可見的,丹娘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比失望的眼神,這個驚喜的神情是不需要隱藏的。 「山崎,你還不考慮加入社團嗎?」
教室里,放的時候崛部和彥叫住了山崎海,語氣依舊是那般大大咧咧。
自從山崎海「東京天劍」的身份被媒體報道,再加上北海道出差那次斬滅風暴之神引起了全國性轟動,現在山崎每天上從周圍的人身上都能感受到一種隔閡感。
偶爾走廊里遇到同班同打個招呼,對方都會語氣有些結巴,一臉的緊張。
這種感覺不僅是和同,甚至還包括校的老師。
反正一年三班的輔導老師櫻井泉對山崎海現在已經十分客氣了,基本上不會像是開那樣每次下午放課後都會來教室找找他,催促加入社團活動。
拋開強大的個人實力不,調查兵團的官方身份擺在那裏,十三番隊的隊長警銜上和地方警察署的署長平職,校領導見到都要客客氣氣的,那就別她一個輔導老師了。
當然,在峰原高中也不是每個人都這樣。
山崎海開解釋的倆個朋友崛部和彥和蘆本雄一,這倆傢伙一個是腦袋裏多一根筋,一個是腦袋是少根筋,兩人對山崎海除了赤果果的羨慕嫉妒外完全沒有什麼所謂的緊張和敬畏。
此時聽到崛部和彥的話后,旁邊的蘆本雄一也附和著點了點頭,再次朝着山崎海展示了一次他那健壯的胸肌,得意地道,「山崎,真的不靠肉改部嗎?肌肉對於男生可以加分項,會受到很多女同的青睞的。」
山崎海看了眼孔雀開屏般的蘆本雄一,沒忍住問道,「開也有三個月了,那麼,蘆本君有女朋友了嗎?」
蘆本雄一頓時面色一僵,有些頹然地低下頭,一張落寞的臉消融在夕陽中。
「哈哈哈蛤!」
樂不可支的損友崛部和彥日常傷口撒鹽,大笑着對山崎海道,「山崎海你前陣子請假還不知道吧,蘆本追求一個女生,人家沒同意。」
「嗯??」
山崎海臉上也露出了興趣。
因為蘆本雄一天天在肉改部泡著,山崎海總覺得這傢伙有一天會被肉改部那幫肌肉男給掰彎了,沒想到整天口花花的崛部和彥都還沒出手,他居然是三人高中生涯的最早採取行動的。
崛部和彥立馬興緻勃勃,繪聲繪色地道,「山崎你不知道,蘆本早上往人家鞋櫃里塞情書,一天一封,塞了半個月,人家女孩終於給了回信。」
「噢,有回信嗎?那倒還挺有禮貌的。」
山崎海笑着道。
「你聽我完。」崛部和彥笑呵呵地繼續道,「人家回信里是這麼的:蘆本同你好,我很欣賞你的正直的為人和強壯的體魄,可是我同她們都你像大猩猩,和你交往的話壓力太大了,很抱歉我無法同意。」
啊這
山崎海看了眼蘆本雄一,後者目光死死地盯着瘦排骨一樣的崛部和彥,那目光就像是胖虎在打量著妖嬈的小夫
崛部和彥卻渾然不覺,完后,才意識到被山崎海帶偏了話題,趕緊又扯著山崎海道,「山崎,你還是和我一起加入部吧。」
「部?」
聽到崛部和彥的話,山崎海訝異道,「你開的目標不是加入劍道部嗎?怎麼現在去文化部了?」
「嗨呀。」
崛部和彥來了興緻,笑嘻嘻地擠眉弄眼道,「部的氣氛好啊,我去了一次后,就深深的熱愛那裏的一切。」
蘆本雄一立馬拆台,想要還以顏色,從鼻子裏瓮聲瓮氣地鄙夷道,「哼,崛部這小子哪裏是熱愛搞,分明是熱愛搞少女。」
可他哪有崛部和彥這嬉皮笑臉的傢伙嘴皮子在利索,對方立馬滿臉真誠地道,「在我眼裏就是少女。」
蘆本雄一:
他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傢伙。
曰本高中生基本都是要加入社團的,有些社團的成績還會影響個人的業考核。
山崎海回想起最近在校每次遇到那個小個子的櫻井泉老師,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是一直惦記着自己社團的事情。
可顧忌到他現在的身份,又有些不好開口。
起來還挺慚愧的,山崎海進入峰原高中,從開到現在已經放了這個女輔導老師快三個月的鴿子了
「部一般做什麼?」山崎海好奇問。
「啊?山崎你也對搞少女啊搞感興趣?」
崛部和彥有些驚訝,但嘴裏還是回答道,「部的活動還是挺悠閑的,就看看書寫寫心得,每周開一個分享交流會。」
「唔,那倒是挺簡單的。」
山崎海聞言微微頷首,心中有些意動了起來。
高中生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既然有部這樣的混子社團,山崎海找時間加入下完成任務倒也未嘗不可。
從明天起,做一個正常的高中生。
上,上課,社團活動
他正這麼規劃着,不料就在這時,身旁忽然來了一個女生。
山崎海抬頭髮現是同班的藤原穗香,哦對了,現在還是他調查兵團的女下屬。
但後者屬於未公開的秘密。
因此此時在教室里,很多放課後準備參加社團活動的人都注意到了滿臉緋紅,緊張地主動靠近山崎海的這個女生。
這熟悉的畫面
難道是告白?
霎時間,全教室的女生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山崎海在峰原高中的一年三班全體女孩的心中,屬於獨特的存在,每個人夜晚充滿了櫻花粉色的夢中都見到過他,每個人現實中見到他卻有止不住的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