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聽了李則則的話,沈建的眉頭頓時一皺,沈建知道這次那個什麼三階煉器師羅琦先生,對於沈建這次煉器必然會進行一些刁難,但是此刻的沈建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羅琦的出口竟然如此黑,甚至比他想像中還要黑。
不過還好,沈建對於這些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這次他沒有過分的計較這件事情,畢竟這次是沈建要求人家,既然想要求人家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更何況,如今這個羅琦所提出的五千金幣,儘管此刻的沈建能夠感覺到此刻他的出口那麼高就是要讓此刻的沈建知難而退,不過沈建在此刻可完全不在乎這些,如今沈建手中的錢幣即便算不上是富可敵國,不過也絕對不是一些普通的一階和二階的武者能夠相比的。
而對於此刻羅琦所提出來的五千金幣,沈建完全能夠擔負得起,所以這次他也就沒有過分的糾結這些事情,他如今只想把自己的這個神兵煉製好。
「好,我答應。」沈建說話並沒有絲毫的遲疑,此刻竟然完全答應了這個羅琦的要求,想要直接付出五千金幣讓這個羅琦進行煉器。
這一點,其實是讓此刻的李則則心中十分的不解,要知道,五千金幣,已經能夠購買一些二階的神兵了,而這個沈建竟然想要為了煉製一個一階的神兵而去花費五千個金幣,不說這個沈建的腦子有病,最起碼這個沈建起碼是一個十分愚蠢之人。
一般情況下,煉製一階的神兵,如果在材料充足情況之下,只需要一百金幣就可以購買或者煉製一件一階的神兵,而此刻的沈建卻偏偏要耗費五千金幣去煉製一階的神兵。
李則則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雖然她沒有提出直接的拒絕和反駁,不過在她的臉上也並沒有表現的過於驚訝,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個李則則忽然表現的過於驚訝的話,那會被很多人認為她沒有見過世面,所以此刻的李則則儘管在心裏十分的驚訝,不過在外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態,彷彿和沒事人一般。
「好吧,我去傳達給羅琦先生。不過如果想要找羅琦大師煉器,是需要先繳納兩成的定金的。」李則則說道。
沈建並沒有遲疑,知己從自己的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五千個金幣,如今沈建手中的金幣有二十多萬,所以對於這點要求還是完全能夠滿足的。所以他並沒有按照李則則的要求進行預付款,而是直接付出了全款,整整的五千金幣。
李則則看了看沈建手中的儲物戒指,心中的疑慮頓時消失了幾分,要知道,儲物戒指這種東西的價錢是十分的昂貴的,即便是一個最為簡易的儲物戒指,也起碼需要幾十萬金幣,普通的武者根本就擔負不起,而沈建的手中竟然有儲物戒指,這一點充分的顯示出沈建的財力。
即便是在這個薊州商會,能夠拿的出儲物戒指的,也就僅僅那幾個人而已,而這些人無不是這個薊州商會內最有權勢地位的那些人。
所以,這個李則則對於此刻的沈建開始逐漸的消除了疑慮。
很快,李則則就來到了這個羅琦煉器師的煉器房之內。
「什麼?這個小子竟然答應了?不會是騙子吧,你一定要轉告這個傢伙,在薊州商會這個地方,如果無法按照要求繳納這些費用的話,可能會被知己的擊斃,畢竟這個地方有硬生生的規矩在這裏,而且都是寫在明面上的,如果這小子敢於放肆的話,薊州商會有的是辦法去對付他。」羅琦說道。
「羅琦先生,以我的觀察,這個小子應該不像是騙子,而且她非常爽快的就付出了定金。」李則則說罷,就把手中的一個布袋子放在了這個羅琦的跟前,整整的五千金幣,沉甸甸的布袋子,放在那裏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此刻的沈建,竟然沒有拖欠這些金幣,不僅僅沒有拖欠,而是十分痛快的直接就付出了全款,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顯然是一位財大氣粗不差錢的人。
不過還好,這次沈建竟然都沒有付預付款,而是知己的就拿出了五千金幣的全款,這不僅僅看呆了眼前的這個李則則,同時也讓此刻的羅琦心中十分的吃驚,要知道,這個五千金幣可以煉製三階神兵所需要的價錢,而這次沈建竟然直接毫不猶豫的就拿了出來,所以這次他們甚至懷疑這個沈建是不是某些大家族的公子哥了,而且絕對不會來自於薊州城的這次家族,因為在目前除了這些家族的族長以及各位實權派的長老們,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如此的財大氣粗。
不過還好,這次的沈建花錢時候的爽快,倒也讓這個羅琦產生了一絲好感。
羅琦手中顛了顛這個沉甸甸的五千金幣,笑了笑,說道:「好吧,讓這小子過來,我今天答應為他煉器。」
李則則點了點頭,稍後將沈建帶了進來。沈建在見到羅琦的時候,自然說話的時候十分得客氣,畢竟這個羅琦在薊州商會內是資歷最老又是煉器水平最高的煉器師,所以他當然也是有一些架子的,他如今可以說完全都可以輕易的通過自己的煉器水平賺取很多的金幣,所以這次對於羅琦的要價,沈建也並沒有過多的去計較。
不過還好,這次羅琦雖然要錢有一些黑,但還在沈建的接收範圍之內。
這個羅琦見到沈建進來,對着沈建店類點頭,沈建花錢十分的爽快,也讓這個羅琦對着沈建有了一絲好感。
「聽說你想要煉製一件一階的神兵?」羅琦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的。」沈建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手中拿出了當初這個犀角兔王的這個犀角,送給了這個羅琦,說道:「請前輩用這個犀角為我煉製是出一個尖刺,要具有一定的硬度。」沈建說道。
「這好辦,我一會將這個犀角裏面植入一些鋒銳神紋,這樣就可以讓這個犀角鋒利。」羅琦十分到爽快的回答道。
「那就有勞前輩了。」沈建說道,沈建雖然此刻對於這個羅琦的瞎要價雖然心中不滿,不過在外表癮還是十分的客氣,畢竟接下來沈建還要指望這個羅琦去煉器。聽這個李則則的話中之意思,這個羅琦竟然是正規薊州城內的第一煉器師,所以這次沈建也不想得罪他,等今後隨着沈建在修為經濟上面的提升,到了那時候必然還會需要更多更好的神兵,到了那時候沈建自然會去皇城找那些等階更高的這些煉器師來進行煉器,和這個羅琦的合作也不會有很多,因此也並沒有去過分的計較。
同時,沈建來到這個薊州商會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煉器,其實他這次的還有一個目的那邊說購買一些煉丹時候所需要的物品,比如說煉丹爐之類的,方便沈建對於丹藥的煉製,如今這個蓬萊大陸內,丹藥和神兵一樣的珍貴,所以煉丹和煉器師一樣的地位,受人尊敬。
所以如果沈建能夠成為一位厲害的煉丹師的話,那今後沈建在這個薊州商會的地位必然會非常高,甚至完全不次於這個羅琦在薊州商會的地位。
這個羅琦在接受了沈建的訂單之後,就進行了煉器,不過這個羅琦對於煉器的確是十分的認真,當然手法上也十分的嫻熟,很快就將沈建所需的神兵煉製了出來,羅琦煉器幾乎煉了半輩子,所以對於煉器手法十分的嫻熟,這次他很快就煉製了出來,他往裏面注入了一些特殊的煉器材料並且附上了一些風屬性以及金屬性的神紋,這樣能夠保證讓這個犀牛角分為鋒銳之外,卻減少了重量,使用起來十分的輕便,儘管這次羅琦的要價很黑,不過這次沈建圈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神兵。
沈建手中拿着這個犀牛角,心中很滿意,他還給這個犀牛角起了一個名字,名為犀角刺,沈建此刻要這麼一種神兵是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而定的,因為沈建的行動速度非常的快,所以他想要藉助於這個犀角刺,進行快速的攻擊,這樣可能更好的發揮他速度方面的長處,充分的提高自己的作戰能力。
沈建走出了這個煉器房之後,便回到了一樓的丹藥售賣和煉丹之處。
薊州商會總共分為四層,一層是售賣丹藥的地方,同時一些煉丹師也會在一樓煉製一些丹藥。而二樓則是售賣神兵的地方,同時一些人在這裏煉製神兵進行售賣。
而三樓,則是專門售賣功法和武技,各種武技和功法可以說是琳琅滿目,不過此刻的沈建不需要那些功法和武技,他爺爺給他留下的功法焚陽決完全夠他修鍊的,而且焚陽決和他自身的體質上十分的匹配,完全能夠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威力和戰鬥力。
一樓的負責人,這次換了一個接待侍女,這次不再是嬌妹。因為這次沈建和劉家發生衝突,兵器在生死台上面比試,雖然這件事情在這個薊州商會來講並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對於作戰的起因,薊州商會還是要經過十分仔細的調查的,在調查清楚之後,竟然發現這件事情和嬌妹的從中挑撥離不開關係,所以這次嬌妹受到了懲罰,正在一個地方面壁思過呢。
所以這次一樓換了一個人進行做接待侍女,這個接待侍女顯然比上次那個嬌妹要強很多,對於沈建說話也是十分的客氣,這些接待侍女也是十分的勢力眼的,他們看出了沈建的實力所以才對此刻的沈建說話尊敬一些,否則的話,沈建身上穿的衣服如此的破爛,他必然會和那個嬌妹一樣對沈建冷語相向。
還好,這次的沈建,也並沒有過分的在意這些事情,他知道,以後他在出去闖蕩的時候,像嬌妹這種人他必然會經常遇到,而且遇到的越來越多,沒必要和這些人過於計較。
「」。 「急什麼,我這就要說了!」正想接著往下說,一名西裝筆挺中年人走了過來,態度恭敬過來打招呼。
來人自稱是這家風林酒店的總經理,也是股東之一,還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周明誠等人接過名片,隨意應付了這位總經理幾句,就把人樂得不行了。
等經理一走,韓俊卻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經理離開的方向。
「怎麼了?你盯著人家看什麼?又不是美女,一個中年老年人有什麼好看的?」孫於峰注意到韓俊的眼神,打趣的說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家風林酒店,好像前不久出過命案,當時還上過抖音熱搜,開始我還沒想到,直到剛才看到這家酒店的經理我才想起來了。」
「命案!在這裡!不是吧,你們怎麼能給我們訂死過人的酒店!」陳雨詩皺起小巧的眉頭,一臉不滿。
「我這不是沒想到嗎!再說這酒店也不是我親自去訂的,是我讓管家幫忙訂的,這能怪我!」韓俊覺得自己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風哥,這家酒店沒什麼問題吧?」周明誠有些擔心的問。
他可不想睡到一半,床上突然多出一個人。
「確實陰氣衝天,那個人的死應該不是意外吧。」風清宴狀似隨意的說。
喬安夾了一塊鮑魚,一口咬了下去。
「不是,是自殺,死者好像是這家店老闆的老婆,因為老公找了小三,還鬧出了私生子,老闆娘一氣之下就到酒店客房裡上吊自殺了。
我看抖音上說,她死的時候,身上還穿著一條紅裙子,手指甲還有腳指甲都被塗成了大紅色,就連腳上的高跟鞋,也是大紅色的。
還有上吊用的繩子,居然是一條紅色的絲巾!看來那位老闆娘心中的怨氣是真不小,要不也不會把自己弄得一身紅,想像電影里那樣化成厲鬼來報仇!」
「這麼誇張!那個老闆娘也太想不開了,全天下又不是只有這一個男人,犯得著嗎!」姚夢涵一陣唏噓的說。
「就是嘛,做為一個女人,還是得學會愛自己,只會愛男人,一但男人不要你了,可就什麼也沒有了。」陳雨詩讚同的點頭。
「風哥,你說這地方陰氣衝天,難道那位她沒走?」周明誠小心翼翼的開口。
風清宴點點頭,「是啊,她沒走,看樣子她是想找她那公報仇呢。」
「報仇!難道她想樣人?」陳雨詩掩住小嘴驚呼一聲。
「不然呢?」風清宴聳聳肩。
「不行,我們還是換間酒店吧,這個地方不能再住了!」周明誠突然站了起來。
「明誠說得對,這酒店得換。」孫宇峰附和道。
「我也不想住在這種地方。」陳雨詩弱弱舉手。
姚夢涵也表示自己不想住在這裡。
「可是除了這裡,其他酒店條件可都很一般,不論是衛生條件還是其他方面,都沒有這家酒店好。」雖然自己也不想住在這裡,不過韓俊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些人。
「別管什麼條件好不好了,反正我不想住在鬧鬼的酒店!」周明誠說。
「就住在這兒吧,搬來搬去的你們不累嗎,再說有我和風清宴在,你們在怕什麼?」喬安吃飽喝足,終於說話了。
「可是這裡……」姚夢涵有些遲疑的說。
「別可是了,有我們在,就算有鬼也傷不了你們,就住這兒吧,別般了。」主要是她懶得動,當然這個原因她是不會說的。
「我姐說得對,有我們在你們還怕什麼,坐了這麼久的車你們不累嗎,還想搬來搬去。」大姐都發話了,身為弟弟當然得聽話。
風清宴和喬安不肯搬,其他人當然也不好違背二人的意思,只好不情不願的住了下來。
眾人說好,等到天一亮,就離開風林鎮前往風門村。
晚上,眾人待在風清宴的房間里,繼續說故事。
「孫宇峰,你快接著說呀,那個趙家少爺帶著女兒回到村子的當天,發生了什麼事?」韓俊就坐在孫宇峰旁邊,他拍著孫宇峰的肩膀,有些興奮的問。
喬安:不是說害怕不敢住嗎?現在怎麼又不怕了?
「好吧,就說了,那天晚上,趙家少爺帶著女兒住在了養父母家,等到了第二天,和許家有親戚關係的,就拿著一些吃食想去趙家少爺面前套近乎。
沒想到等他們進門一看,只見滿屋都是血,地上,牆上,到處都是血,而趙家父女卻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當時的警察查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那對父女的屍體,以當時發現的血量,那個量已經足以致死,沒有人能在流了那麼多血之後還能活下來。
當時不管是警察還是趙家人,都默認趙家父女已經死了,只是屍體卻消失不見了。
兩個大活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風門村,趙家人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警察也懷疑是風門村的人為了謀財,而殺死了趙家父女兩。
許多警察到了風門村,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卻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村民們也都說自己當晚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警察查不出是誰無聲無息的殺死了趙家父女,這件案子也就成了懸案,一直沒有被偵破。」
「就在警察調查結束離開風門村之後,風門村內,卻開始出現了怪事,村子里開始有人看到鬼影。
甚至在晚上還能聽到哭聲,村子里的人越來越害怕,後來政府想要修公路,風門村的村民拿著政府的賠償款,全都搬離了村子,去了鎮上或是搬去了別的村子居住。
而政府要修的那條公路,也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修,這都過了二十五年了,還是沒有動工。」
「難道是施工時候發生了靈異事件了?」陳雨詩猜測道。
「很有可能,要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可能過了二十五年,連一條公路都沒有修好。」
韓俊摸著下巴說。
「這個原因還真不好說,要不我們打電話問問?」孫宇峰提議到。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造成政府這麼多年都沒有去修那條公路,別人不好查,對這幾
個少爺小姐來說,還真不是什麼查不到的事。。 第299章
外面早已大亂,隨着越來越多的雷弧開始轟鳴,地面上的屍體變得越來越多,折應拭等築基修士已經在疲於奔命。在他們的攔截之下,當第一個凝氣修士被對手打進鎮魔淵大陣,幾個築基修士打起精神,還在試圖穩定局面。
一柱香之後,鎮魔淵這裏的血腥氣吸引了無數妖修,它們或陸行或盤旋於天空,伺機對正在鬥法的凝氣修士進行攻擊。一隻啄木鳥更是仗着飛行的優勢,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俯衝着疾速衝進了陣法霧氣。
這些築基修士見此情形,相互看了一眼,臉上各自露出不甘,正準備放棄這裏可能存在的寶物,全力去爭奪人皇令牌之時,陣法霧氣里,突然傳出令他們都為之心寒的慘叫!
令折應拭心中凜然的是,這聲慘叫直透靈魂,他不由自主地打個冷顫,以他築基境界的修為,在聽到這聲慘叫時竟汗毛倒豎後背出了虛汗。而且他一時竟分辯不出,這聲慘叫是屬於陣道高手還是陳瑜,亦或是剛才那隻啄木鳥!
他更是疑惑不解,一直以來這鎮魔淵陣法都非常平靜,剛才那聲慘叫,是幾個陣道高手終於開始破陣。還是他們陣道造詣有限,無意中反而觸動了什麼禁制,令陣法有了攻擊力。亦或者,陳瑜和紫蘇自救時有什麼冒然舉動?
正驚疑不定時,陣法霧氣中突然傳來一股詭異的吸力。折應拭等築基修士猝不及防,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向霧氣滑去!
「不好!走!」有築基修士驚叫一聲,運轉全身修為轟然衝天而起。折應拭也是臉色劇變,他不敢再有任何不甘,渾身紫黑色霞光蒸騰間,和那修士一樣迅速逃離此地。
這個變故令附近一些凝氣修士紛紛住手,見折應拭等築基修士全都衝天而起,正猶豫着要不要也離開此地之時,其他修士見機會難得立即出手。術法轟鳴中,那些猶豫着的修士紛紛中招然後跌入陣法。
又是一連串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慘叫從陣法霧氣傳出。這聲音,有魔力!
築基修士境界更高修為更精湛,因此他們目力、耳力更是強過凝氣修士。這一連串慘叫傳出時,折應拭已經飛出近半里之遙,然而他還是聽到了。
這一串慘叫令折應拭頭皮發麻,甚至差點一頭從半空給栽下來。駭然向其他築基修士看去,見他們同樣的臉色蒼白。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懼,幾個築基修士心膽俱寒,找個方向立刻分散著加速逃走。
他們是築基修士,但他們沒有勇氣在這裏稍作停留。因為築基修士同樣擁有更敏銳的直覺,這個直覺告訴他們,這裏有威脅到他們性命的巨大危險!
這一串慘叫同樣引起鬥法修士的注意,八個自許膽大者,試着向陣法霧氣靠近。
什麼都沒發生。因此他們儘管陌生,剛才甚至在打生打死,但還是相互看了一眼以作鼓勵。然後,再次向前跨出一步。
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幾人的舉動逐漸引起其他鬥法修士的注意,以鎮魔淵陣法霧氣為起點,如浪潮一般,正在鬥法的修士紛紛住手。他們戒備着四面八方,然後向那幾個正在試探的修士看去。這一刻,連妖獸以及正在天空盤旋的妖禽,都屏住了呼吸嚴陣以待。
跨出好幾步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幾個膽大的陌生修士神色仍然凝重,他們仍然會左右看對方一眼,但只是出於習慣而不是鼓勵。
當他們再次一步跨出,心中正要升起「什麼都沒發生」這個念頭之時,那股令築基修士都不由自主的吸力,在凝氣修士看來堪稱恐怖的吸引驀然暴發!
除了一人突然驚叫之外,其他七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天上地上所有修士妖修只是眼前一花,來不及眨眼定睛看去時,陣法霧氣前方,哪還有八人的身影!
說時遲,那時快。
所有修士、妖修,在這一刻似眼睛跟不上趟似的,仍然來不及眨眼,陣法霧氣中立刻傳出一陣直透靈魂的慘叫!
這慘叫很詭異,鎮魔淵這裏上萬修士因了距離有遠有近,並不是人人都能聽到,但所有聽到慘叫的修士或者妖修,都不能確定自己聽到的,到底屬於人還是獸。亦或者,這聲音根本就是魔鬼發出的?
哄然一聲,凡聽到這一陣慘叫者,不論修士或者妖修,全部發一聲喊轉身祭出飛行法寶立刻逃跑。其他沒聽到的修士,相互打聽或者見別人在逃,自己也糊裏糊塗跟着逃。
還好所有修士都有飛行法寶,便是那些妖獸,四蹄翻飛塵土飛揚間同樣跑地飛快。短短几息之後,整個鎮魔淵附近再無一個修士。
一塊已經嚴重風化,高不足三尺的矮石靜靜矗立,巳時的太陽向著鎮魔淵方向照出矮石的影子。待所有修士盡數離去之後,矮石的影子突然一陣蠕動隆起。轉眼間這隆起越來越高,並且詭異的出現了類似人的輪廓。
也就兩三息的工夫,這個隆起變成了一身灰衣,身形消瘦,樣貌還算英俊的萬六郎。
只是此時的萬六郎面色非常蒼白,剛現出身形之時還蝦著腰,如遲暮老人那般拚命地咳了一聲。再直起腰,他的臉色已經憋地通紅,嘴角還帶着血跡。
一柱香之前,他偷襲陳瑜引發了這裏的騷亂,在折應拭等被冒犯的築基修士的注視下,他不敢冒然離去。那時無數修士轟鳴著術法,幾乎無差別的攻擊著自己或者別人的影子。只是那些修士很快就開始了相互攻擊,也因此,當他受傷吐血之時,無數修士四處飆飛的血跡,幫他瞞過了築基修士的眼睛。
萬六郎心有餘悸地向鎮魔淵方向看了一眼,那裏的紫黑色霧氣還在靜靜翻滾,清風徐來,吹不散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也吹不散瀰漫在他心裏的驚懼。
他聽到了陣法霧氣中傳來的慘叫,他也不能確定那慘叫屬於人或獸。就像他直到此時,仍然不能確定陳瑜和紫蘇死了沒有。因為,被他偷襲的一柱香之內,陣法霧氣中並沒有傳出慘叫。最重要的是,他至今還活着!
再次輕輕咳了幾聲,萬六郎取出地圖玉簡察看司馬鈞的方位。然而看到玉簡中寥寥的幾個紅色光點,萬六郎的眼睛裏頓時溢出淚水。
司馬鈞、司馬錯帶領的掩月宗弟子死得再多,也不如萬應龍和萬五郎之死令他大受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