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師儒雖然酒勁還沒有完全散去,但是,就是已經開心的道了:「何止聽說了。上天雷霆落下的時候,老爺我就在勤政殿里站班呢。我告訴你啊,聖上的頭,都被勤政殿上掉落的磚瓦砸破了。當時,朝堂那個亂的啊,當時,就是嚇得左右僕射喊退朝了。」
「這麼嚴重,那老爺你還這麼高興。我們婦道人家,聽了,都覺得心驚肉跳的。聖上真要是被砸出個好歹,那下面這些皇子,還不得爭得頭破血流,京師大亂。老爺身為吏部尚書,很難置身事外。」
「夫人都懂朝政了。」柳師儒聽著這話,帶著酒勁取笑夫人,一個婦人,也好意思在他面前談朝政。
「夫人啊,老爺我告訴你,我高興,不是因為皇家的事情。那是因為,咱們的外孫,現在有出息了。給,你看。這是我從親家那裡拿過來的牧兒給咱們煉製的丹藥,還有如煙給咱們的家書。」
「老爺,有煙兒的家書,你不早拿出來,真是要急死我啊。」有了家書,夫人都顧不上管這還有些醉醺醺的老爺了,自己拿家書就是字字如金的看了起來。
看過之後,寶貝的把家書抱在懷裡,不敢置信的,又是再三看了一遍,之後,又是好好的查看過了,那些丹藥。
「老爺,這都是極好的丹藥啊。這真的都是咱們外孫牧兒給煉製的?」柳夫人驚喜過望地道。
柳師儒道:「可不是嗎?我告訴你,牧兒還有很多本事。可是,我不能夠跟你說。你們婦道人家,嘴上容易傳閑話。這事兒,事關重大,我不能夠跟你說。你也不許打聽。就好好在家裡,享你的清福就行了。別的,不用你管。不行了,我要再睡會。」
呼!
柳師儒真是中午跟大將軍石苦這個親家喝多了,現在說睡就睡。
柳夫人埋怨了幾句,卻也體貼的扶著老爺去床上躺好,然後她才是回來,又是把女兒寄來的家書看了一遍,又是把那些極好的丹藥,再三看了幾遍,真是越看越高興。
牧兒有出息了,這柳夫人可是外婆,自然歡喜了。
皇城,大內。
即使早就料到民間的反應,但是當皇帝看到密報上說,京城已經有流言出來,說天下當歸於石家,歸於大將軍之孫的時候,皇帝內心的憤怒,是無法形容的。
他感到頭暈目眩,一個人握著寶劍,在除了他,就再也沒有一個人的皇帝寢宮裡,追殺著一個看不見的人。
「殺!」
「殺!」
守在殿外的太監,聽到殿里,皇帝拔劍四處亂走,大喊喊殺之聲,嚇得腿都在發抖。生怕已經快要瘋癲的皇帝,別神志不清,提著寶劍走出了房間,把他們挨個砍了。
皇帝年事已高,性情早就不正常。年輕的時候,有朝臣當面指責他幾句,罵的狠了,他那時都會虛心接受,甚至事後還會獎賞這樣的諍臣。
但是,現在還有大臣敢這樣,那他的墳頭草,早就一米多高了。
越是老邁的皇帝,越是不好伺候。自然人人都戰戰兢兢的。
又一個太監,捧著一堆奏摺進去。
出來的時候,這個太監褲子都濕了,自己都不知道。
經人提醒才是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然後才是知道他需要換衣服了。
新送進來的奏摺,皇帝還是會看的。
這都是各地節度使的密奏,不經過尚書省的。 狼性總裁:溫柔情人俏佳麗 只有皇帝才有權力拆閱。
而,節度使,是皇帝的倚仗,用來節制各地鎮守將軍的軍權的,個個自然都是他的心腹,所以,這是自己人的奏摺,他自己心裡也願意看。
很多摺子,看過,皇帝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是,當川州節度使王祿山的密折擺在眼前的時候,皇帝突然大叫起來:「宣!宣!宣左右僕射,速來見我!快去宣!」
「喏!」在殿外守候的太監趕緊過來,在寢宮門外跪了一下,應答之後,匆匆出殿去宣旨意去了。
之後,皇帝才是微微放心的,一個人呆在寢宮裡,把一份關於京城流言的密折,還有剛剛看到的川州節度使王祿山的奏摺放在一起看。
會有這麼巧的巧合嗎?
關於京城流言的奏摺上說,京城內外,都有傳言,天下當歸石家大將軍石苦的一位子孫。
呆萌甜妻別囂張 這王祿山的密折,是參奏大將軍石苦縱容其孫石牧當街殘殺他節度使衛隊,無法無天,無視聖上威嚴,無視朝廷法度的奏摺。
這兩份奏摺上,都出現了大將軍石苦的孫子,一個叫做石牧的人。
一個之前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名字的人。
「來人!」
「喏!」
一個太監,再次瑟瑟發抖的跪在寢宮門前,等著皇帝吩咐。
「去,給我調石城,一個叫做石牧的戶籍資料來。就是大將軍的孫子!去!」
「喏!」皇帝一聲怒吼,差點沒把這個太監給嚇死。
太監領命之後,急匆匆的去往戶部調資料。
戶部,總管天下人口。
天下每個人的生老病死,都在戶部的戶籍冊子上。
當然,不重要的人,在屬於他的那份戶籍資料上,最多也就是一個名字,出生於哪年,然後死於哪年。別的就沒了。
但是,這個名字,所對應的那頁戶籍資料都會有。哪怕就是這麼簡單的短短一句話。
以前,這些戶籍資料,都是刻在竹簡上的。普通的一個人一生,也就是一根竹簡,就記錄完了。
現在有紙了。有些人,也就成為了一張紙上,就那麼一欄,小小的一欄上的一行字,就足夠登記完一生的信息了。
太監很快捧著那頁記載石牧信息的戶籍資料回來,呈給皇帝。
「石牧,神武二十二年生人,祖父石苦,父石戰,母柳如煙。子無特別,除天生沒有靈根,無法修仙。」
無法修仙,是怎麼當街殺得一個帶著親兵衛隊的節度使倉皇而逃,沒皮沒臉,也不怕給他丟人的,只能夠上摺子,請求他來懲治大將軍的?
皇帝明白,這資料去年的。今年的變化,還沒有更新上去。
「魅影內衛!」
「喏!」
寢宮之內,竟然有密室,這點顯然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密室之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色官服之人,跪在陛下面前應諾。
「查,給我把這個人生平所有的事情,都給我查清楚!」
「喏!」
魅影內衛,可是皇帝的秘密情報力量。他可以無處不在的,連一個人晚上說了什麼夢話,起了幾次夜,都查的一清二楚的恐怖力量。 石城的晚上,牧府。
石牧在修鍊藏真道法。
家裡有靈氣大陣,修鍊起來,的確容易許多。
修鍊,永遠有充足的靈氣供給,效果不比吃丹藥差。
藏真道法,也的確是上乘修鍊功法。
石牧明顯能夠感受到那種靈氣入體,納入丹田,成為他的真元,然後實力暴漲的感覺。
雖然還沒有突破練氣五層,但是,石牧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突破練氣五層,很容易。
簡直就是毫無壓力,指日可待。
剛收功,正好,侍女石鳶兒也提著食盒進來了。
「少爺,用飯了。」
「嗯。時間剛好。」石牧也欣然的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過去洗手。
等洗完手回來,石鳶兒也已經把兩人的晚飯從食盒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擺好了。
今天家裡沒有其他人,就石牧跟石鳶兒了,石牧晚上要去楊詩文那裡過夜,覺都在那裡睡了,晚飯就不過去陪她吃了。
寧願留下來,陪侍女石鳶兒吃。
難得齊韻不在,石牧有時間也有機會陪她單獨吃一頓飯。
石牧沒有過去楊詩文那裡用晚飯,寧願留下來,跟她一起,兩個人絲毫不覺冷清的對坐而食,這讓石鳶兒的心裡,不知道多開心。
一整個晚上,她的嘴角,都儘是開心的弧度,走路的腳步都是輕盈的。
晚飯之後,石鳶兒把碗筷送去了廚房回來,石牧還抱著她,兩人偎依在了一起一會兒。
石牧突然道:「鳶兒,自從咱們搬出來,臨街這麼近,晚上,咱們都沒有出門逛逛呢。咱們出去散散步吧。」
石牧願意帶她出去散步逛街,石鳶兒當然樂意。
只是。
「少爺不心急去楊家小姐那裡,不心急跟女人洞房嗎?男人娶媳婦,好像都很心急洞房的。」石鳶兒害羞著臉紅道。
石牧一笑道:「急什麼。她又跑不了。剛吃過飯,我也沒必要現在就去心急找她。散散步,消消食,有個好心情再去吧。」
「嗯。」石鳶兒嬌羞的在石牧的懷裡低下了腦袋。石牧不心急去楊詩文那裡嘗到女人滋味,石鳶兒的心裡,也為有這樣的主人而驕傲。
石牧也趁機溫柔的銜住她的一雙柔唇,好好的品嘗了一下那上面的香柔滋味,然後拉著更加害羞不已的石鳶兒出門了。
被石牧這麼一口親,石鳶兒跟著石牧出門,連外面有什麼熱鬧都沒有心思注意看了。
稀里糊塗的跟著石牧逛了一圈朱雀街回來,朱雀街很熱鬧,她知道,但是,怎麼個熱鬧法,她才剛剛逛過一圈,都是說不上來。
就記得人很多,燈籠很多,其他的,因為心思都在內心歡喜被少爺親了一口的事情上,所以全然沒有在意。
現在少爺帶著她逛了一圈回來了,她的心裡,因為想到少爺晚上要去寵幸楊詩文了,心裡有些小失落,才是不舍起來。
石牧又是親了她一口,才是對她道了:「我過去詩文那裡了。鳶兒,你晚上一個人好好睡吧。不用擔心還要夜裡照顧我了,你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我真心希望你能夠睡好。別介意我在詩文那裡過夜。你是我的貼身侍女,你以後服侍我的機會,不比她少。」
「是,少爺。」有了石牧這番話,石鳶兒的心裡才是微微好過了些。
然後,依依不捨的只能目送著石牧走出院子,去往楊詩文的西跨院方向而去。
西跨院。
楊詩文的陪嫁侍女,親自帶著小香在院門口,等著看石牧什麼時候來,好給小姐通報消息。
遠遠看到有人走來了,家裡就只有石牧一個男人,此刻正走來的人,自然只能夠是石牧了。
知道是石牧來了,楊小茹立即激動的跑去房間,給小姐報信。
「小姐,爺來了,來了!」
此刻的楊詩文,一直在房間里坐卧不安,今天的她,比她第一次當新娘,等著夫君過來入洞房時還緊張。當然,兩年前的那晚,那人並沒有來。
今晚不會一樣了。她現在的男人,真的會心疼她,所以不會再讓她受到這些殘忍的羞辱了。
他此刻已經在走來了。
楊詩文很激動,不止沐浴過,還穿上最好最能夠顯露她身材,女人風情味道的華服,傲人的上圍上,肌膚雪白一片。今夜,她只為一個人而準備。
穿著這樣的華服,楊詩文早早跪在房間門口,等著石牧來。
來到楊詩文的門口,見到楊詩文跪迎他,石牧的心裡,也是很感動的。
「起來吧。」
親手拉起楊詩文,起身之時,正好看的清楚那華服也沒有能夠包裹住,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處的雪白肌膚,石牧的心也是跟著有力的跳動起來。
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跟青澀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回事,很動人心魄。
「謝爺。」楊詩文真的見到石牧了,卻是很緊張,手足無措的手和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爺渴嗎?小茹,給爺倒水。」知書達理的楊詩文,這個時候,竟然也只能夠說出給石牧倒水的話了。
石牧一下笑了,知道女人這個時候的緊張,所以,他作為男人,就淡定多的的道了:「你今天穿這身衣服很好看。」
「爺喜歡,我天天穿給爺看。」說著這話,給石牧倒水的時候,楊詩文的手都在抖。水都倒在外面去了。
陪嫁侍女楊小茹擔心小姐水都倒不好,會讓石牧生氣,所以過來暗暗幫襯。
石牧笑著端起楊詩文剛剛倒灑的茶水,然後道了:「別緊張。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媳婦,你不用這麼怕我。你即使做錯了什麼,我也會跟你講,不會直接給你臉子看的。」
有了石牧這話,楊詩文的心裡,頓時溫暖起來:「謝爺。爺,那妾身現在服侍您安歇?」
來就是為了這個的,石牧自然心裡也心急,只是他不表現出來而已。
此刻,既然楊詩文主動提了,石牧也就不拿捏了。
立即點頭嗯了一聲,放下了茶杯。
「小婢們服侍爺更衣。」
石牧點頭了,四個侍女立即過來,分別幫石牧和楊詩文更衣了。
更衣好之後,四個侍女送石牧和楊詩文先後上了帷床。
之後,四個侍女出門,帶上了房門,然後一起守在外面,個個緊張無比。
瞧她們現在緊張的樣子,彷彿她們比裡面就要第一次做真正女人的小姐還要緊張。
衣都被侍女們更好了,就穿著單薄的睡衣,很方便石牧行事。
妾室楊詩文,又知書達理,很守規矩,這個時候了,就只知道閉眼,一副任由石牧多採擷的乖順模樣。
這就是大家閨秀,即使在床上也本本分分,規規矩矩,讓人喜歡。
石牧自然對楊詩文更加稀罕,此刻已經迫不及待起來,直接翻身把楊詩文壓在了身下,不必客氣。
沒給楊詩文多少喘息的時間,石牧就是心急的要了她。
成為女人,難免要吃一回苦頭。可是,真正吃到這苦頭的楊詩文,卻是內心之中,欣喜的默默流淚起來。
此生,她終於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有了石牧給她的此刻今夜,就算是現在讓她去為石牧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去替石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