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金龍帝君根本未曾在這通道上走遠,只距離『門戶』三五步,且留有後手的話,估計就他就回不來了。
金龍帝君被收拾得很凄慘,在眾人面前出糗,當然結果是李廣被揍了個半死。
林凡本來是想要在測試好這一路安全之後,立馬就動身,早去早回。
可是根本不行,樂瑤與青鸞在整座萬妖之原挑選各種發誓與化妝品及一些極為漂亮的衣衫等,說是要帶去送給傾城等的禮物。
這讓林凡無奈,更無奈的是,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三天!
而他的小世界中,各種禮物與珍寶更是幾大堆,和小山一般高。
若非是他家底還算豐厚,在很多人身上都發過橫財,估計真的會破產。
下界。
神庭巍峨聳立,雖淡出江湖,可依舊是無可爭議的主宰,這麼多年來,整個下界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什麼大波瀾,更不可能出現所謂的禍世魔頭等。
都被小武兩兄弟殺怕了。
「傾城姐姐,你在這般站下去,怕是會變成望夫石了呢,如果真那樣,那個壞人回來還不得哭死。」
夢魘笑着,她踩着雲朵而來,一點都沒變,依舊如與林凡初遇時。
舞傾城調侃道:「你還要臉說我呢,你難道還不是每天都要站在這裏幾個時辰?」
「哼,那個壞人,我們在這裏想他念他,估計此時他新歡又有很多,早就忘記我們這些黃臉婆了呢。」夢魘嘟囔。
「不可能的。」舞傾城眨眼,道:「他不是多情人,且有林樂瑤在,青鸞又上去,他也不敢。」
「行了行了,不提那個壞人,不然想得不得了,天神女妹妹還有洛神妹妹來了,讓我們去湊一桌麻將,就缺你了。」夢魘說到麻將,眼中都是小星星。
舞傾城捂額。
在林凡蹬天梯而上前,陪她們遊山玩水哪一年中,就發明了『麻將』這小東西。
在林凡等全都離去后,諸女就時常相聚打麻將。
但她很不擅長,總是輸多贏少,差不多連脂粉錢都輸乾淨了。
但又沒辦法,三缺一啊。
如果舞傾城知道,林凡還知道三人麻將,只是沒有傳授,估計林凡會遭殃,至少耳朵都會被揪腫。
「別跑別跑,我這就來。」
舞傾城嘆息。
很快,最高的浮空島上,就有嘩啦啦的麻將聲起。
這些女子都絕美,平時間都很注意儀態,一舉一動盡皆風華絕代,但現在簡直不像樣。
比如洛神女,她一隻腳搭在另一張凳子上,紗袖高高挽起露出如玉的胳臂,陡然——「砰六萬!」
她砸得桌子響了一大聲,隨後又道:「三萬!」
「胡了,清一色!」
胡牌的夢魘,哈哈的大笑,就像是撿了幾百萬靈識,笑得花枝亂顫。
「你怎麼打的牌啊,沒看見她在做清一色嗎?簡直害死我了,所有的雞都被活生生餓死。」這抱怨是天神女。
「你要氣死我!」
舞傾城也怒了!
只因,夢魘就坐在傾城上手呢,她胡牌之後翻雞的哪一張八筒,就是舞傾城胡龍七對的哪一張!
「哈哈哈……洛神妹妹,謝謝,來啵一個,不然姐姐我可要放龍七對。」
夢魘笑眯眯,在拍胸口。
幾女盡情的玩樂,很開懷,讓服侍在旁的侍女都笑着。
她們還不知道的是,林凡等人,已經走出了通道,正在向神庭急速而來。
「這是我離去前豎起的傳功碑,之中有我傳下的各種法。」
林凡指著那似要騰空而起的龍形傳功碑,在向樂瑤講述,看向正在努力爭取,想要從中得到修鍊法的修者。 見曹副將沒什麼異議,方紫嵐與他事無巨細交代清楚后,便到集市上賣了兩匹馬,又用最後一匹馬換了一匹小馬給阿宛。
「把馬賣了就好,為何還要換?」阿宛頗為嫌棄地看著面前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馬,搖頭道:「況且我沒那麼嬌氣,不騎馬也沒什麼。」
「我知道,小阿宛最好了。」方紫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過,這馬有用。」
「有什麼用?」阿宛神情疑惑,方紫嵐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待安排好了馬匹,三人在村鎮上稍作休息后,便先後離開了。
方紫嵐和阿宛打頭陣,先行一步到了暮山關前,果不其然看到城門口守衛森嚴。而且雖然進出者寥寥無幾,但仍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過關。
見此情形阿宛不由地眉頭緊皺,仔細觀察了一陣后,忍不住開口道:「連隨身的包裹都要打開檢查,這般嚴防死守,暮山關究竟發生了何事?」
方紫嵐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是低聲道:「果然,過往行人無一騎行。」
「什麼?」阿宛一頭霧水地看向身旁嚴陣以待的人,正準備下馬卻被她攔住了,「坐好。」
阿宛聽話地沒有輕舉妄動,垂眸輕聲問道:「為何過往行人無一騎行?」
方紫嵐淡聲道:「三種可能。要麼暮山關不許遠鄉人通行,往來行人都是附近的。要麼莫斌暗中更換了手令,嚴格控制騎馬者,以防混入軍中之人。」
她話說了一半忽的停住了,阿宛不由地追問道:「那還有一種可能呢?」
「還有一種可能,也是最糟糕的一種。」方紫嵐緊握手中馬鞭,沉聲道:「我們現在見到的所謂行人,都是莫斌派人假扮的,為了做出一種暮山關仍可進出的假象。」
「什麼?」阿宛低呼出聲,「若是這種可能,我們過關之時就會被扣下,根本混不進去。」
她偷瞄了一眼已經走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曹副將,不安道:「那我們……」
「靜觀其變。」方紫嵐理了理手中的韁繩,出言安慰道:「既然都要開包裹檢查,做到這般地步,未必是做戲。」
「可是……」阿宛剛想說些什麼,就見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來人是守城士兵中的一員,他戒備地打量著她們,大聲問道:「二位打哪來?為何在我們暮山關前呆立不動?」
「這位官爺,我們是莫涵大人的遠房親戚,特地前來投靠莫涵大人的。」方紫嵐張口就來,坐在馬上的阿宛心中一驚。
「莫涵大人的遠房親戚?」守城士兵懷疑地把她們二人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終落在了方紫嵐的身上,質問道:「可有什麼憑據?」
「我是莫涵大人姨母的二大爺的三叔的五公子的姑婆家的表姐。」方紫嵐一口氣報了一長串關係,然後訕笑道:「稍微隔得有點遠……」
守城士兵被她這一長串關係弄得很是頭暈,神情不耐,「我是問你有沒有憑證,不是問你和莫涵大人什麼關係?」
「莫涵大人親自給的手令,算嗎?」方紫嵐快速拿出之前沈將軍給她的莫斌手令,乖巧地遞到了守城士兵的手裡。
守城士兵細細檢查了一遍,眉頭舒展道:「手令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們……」
他揚了揚頭示意二人看向城樓之上,「剛好莫涵大人就在城樓上,我帶你們去見他。是不是親戚,莫涵大人說了才算。」
聞言阿宛背後直冒冷汗,心中暗自叫糟,若是見了莫涵,只怕登時便會露餡。
誰知方紫嵐卻是無動於衷地點了點頭,客氣道:「那就有勞官爺帶路了。」
「好說。」守城士兵說著看了一眼她們的馬,「你們這匹馬……」
方紫嵐趕忙打斷了守城士兵的話,故作為難道:「我妹妹實在是走不動了,這可是我們當了全身值錢的物件才買來的。」
不出所料,聽完她的話,守城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馬吸引了過去。
她一邊用手肘撞了撞阿宛,一邊對著守城士兵討好似的笑了笑,話音轉得很快,「但如果官爺喜歡,牽走便是。」
阿宛心領神會,忙從馬上跳了下來,摟住馬的脖子哭天搶地道:「姐姐,我們現下身無分文,就剩這匹馬還值點錢,你怎能讓人把它牽走!」
她撒潑耍賴的模樣十分逼真,守城士兵一臉嫌棄道:「就這匹破馬,還值得當塊寶。」
「你欺人太甚!」阿宛眼眶一紅,作勢就要哭出來。她這一嗓子引得守城士兵和過往行人紛紛側目,一時之間檢查放行的士兵也看得沒那麼仔細了。
方紫嵐趕忙把她扯到一邊,抱住她安撫道:「小妹,你身體不好,千萬別哭啊!官爺見多識廣,肯定看不上咱們這匹馬。」她說著悄悄沖不遠處的曹副將使了個眼色。
曹副將步履不停,目不斜視地從她們身邊走過,徑直走到了排隊進關的人群最後面。
方紫嵐攬著阿宛,跟著守城士兵走到了城樓下。她仰頭看向城樓上那道模糊的白色身影,心中忽的多了些許忐忑。
然而她面上掩飾得極好,朗聲沖著石階上的士兵喊道:「我乃莫涵大人的親戚,還請官爺通融,讓我見莫涵大人一面。」
本就好奇看熱鬧的過往行人,因她一句話不由地議論紛紛。
「這姑娘年紀輕輕,看上去也似是端正人家的姑娘,竟敢在暮山關前鬧著見莫涵大人?」
「就是,她這膽子也忒大了些。」
「知人知面不知心,瞧她這副模樣,哪像是第一次認親,不會是來坑蒙拐騙的吧?」
「誰說不是,你們瞧城樓上的莫涵大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好好一個姑娘家,這般拋頭露面也不嫌丟人……」
方紫嵐一邊聽著周圍人對她或好奇或鄙夷的評頭論足,一邊密切注意著排隊進關的人群,眼看就要到曹副將了,她索性又大著嗓門喊了一句,「莫涵大人,你當真不願見我?」金有根微微一愣,覺得……金梨說的確實是事實。
「如果往後她恢復記憶呢?」金有根說道。
「這種可能性很小。」金梨小聲的將金玉娘買的什麼葯告訴了他。
金有根面色深沉,在考慮著什麼。
「大哥,你不用多考慮,想答應就答應,不想答應就不答應,在我眼裡,你比她重要多了。
《農家嬌娘》第466章試探 舒望晴不知道聞霆北的反應,她腦子也一時空白,只想過來看看林淑娟,看到自己母親不安又惶恐,舒望晴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如果不是因她而起,她母親不會被牽扯進來。
聞家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寧洛落流產,反應最大的是聞老爺子,他不久前才知道寧洛落懷孕,還沒欣喜過來,就流產了……
聞老爺子怎麼都不相信,可是看到寧洛落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差點暈了過去。
「爺爺……」舒雅清忙扶住他,聲音帶了絲哽咽,道,「爺爺,你不要因此傷了身體。」
聞老爺子因為過於難過站立不穩,舒雅清扶他坐下來,緩了一會兒,聞老爺子才痛恨道,「到底怎麼回事?!」
舒雅清帶著哭腔,似乎十分委屈,「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寧小姐,是林淑娟,她和我起了爭執,因為舒望晴的事情和我們理論起來,寧小姐上前阻止我們,卻不小心……」
聞老爺子聽到舒望晴,臉上盡顯痛恨,「不是說要分道揚鑣了,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們!」
舒雅清一句話也不敢說,聞老爺子心痛不已,想到寧洛落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有,像是蒼老了幾歲。
「爺爺,都是林淑娟,你可要為寧小姐出氣啊。」舒雅清煽風點火。
本來對舒望晴有一絲憐憫之心的聞老爺子,現在徹底失望,他更加確定了之前的猜測,舒望晴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針對聞家,不然這些事怎麼解釋?
「霆北呢?」聞老爺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