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表情,以東方映月對他的了解,這個戒指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將戒指帶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沒想到瞬息卻不見了戒指的蹤跡,這讓東方映月及南宮宇都感到吃驚不已。
「隱形儲物戒指?」東方映月好奇的問道。
「對呀,神奇吧?這可是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來的。」李光遠洋洋得意的道。
「念姍一隻,你一隻,我一隻。」李光遠忽然瞄到一旁的南宮宇,有些不情願的在自己的儲物戒中又掏出一隻,遞給了他。
「原來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能見者有份呢?」南宮宇滿眼含著笑。
「要不是看你照顧映月這麼久,我才捨不得呢。」李光遠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舍。
好不容易才做了這麼四個,一下子全都出去了,他也是很心痛的好不好,這戒指不只是材料難以獲取,就連製作工藝也是十分的複雜,要不然他也不會這幾年來才做這麼四個。
不過李光遠也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東西既然已經送出,心痛歸心痛,但也只是那麼一時。
東方映月見他那副樣子,不由的有些失笑,為了平復李光遠的情緒,她也把這幾年來煉製的丹藥都拿了出來,分給李光遠與沈念姍二人,還有這段時日以來收集的各式材料。
「我可是把我全部的家當都分給大家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要誇誇我呀?」東方映月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個新月。
「好了好了,誇你。」沈念姍有些無奈道,不過見東方映月受到如此多的苦,性格還是如此,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是我為大家準備的靈符。」沈念姍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做好的靈符給拿了出來:「雖然還達不到高階,但是也是中階上品的。」
她將靈符分成四份,也是一人一份。
見大家都有禮物贈送,南宮宇也不好意思白白受下,自然是把自己製作好的法陣分出一些給了大家。
「你能製作那聚靈陣嗎?」東方映月有些好奇的問,她一直記得自己花大價錢買下那聚靈陣的事情。
「可以一試。」他上次見過東方映月拿出來的聚靈陣,但他還得想想其中的一些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的。
東方映月對此當然對此沒有什麼異議,只要能做出,那她一次就能節約幾千靈石,那可是大大的划算。
而李光遠則是對於收到了這麼多的東西,心中是萬般的開懷,拿著到手的東西,清點起來,東摸摸西看看,這才放入了儲物戒指之中。
由於重逢里,花費的精力太大,以至於眾人都是十分疲累,雖如今四人都已是結丹修為,可以辟穀不食,也能數十日不睡,但自從開始修行以來,都養成了睡覺、吃飯的習慣,以至於即使是結丹,也與其他修士的習慣不同。
這三人已是把自己的生活習性歸納為普通人,除了他們需要修行以外,而南宮宇則是這一年來受了她的影響,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看來勤勞這種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但懶惰這種習慣卻是一試就會。
四人都分別回到自己的屋內休息,不知是否因為太過興奮,此時的東方映月反而是睡不著,她只能再次坐了起來,在床上發起呆來。
這一發獃,卻不由的想到了西門淵,這讓她有一時的愣神,有時東方映月自已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冷心的人,即使是剛剛離開之時,她也是極少會想起西門淵的。
想想他為了救自己而做出的犧牲,她居然有段時間裡都已經有些模糊了,距此,她已有很長時間沒有想起他了。
可是如此的夜裡,不知為何卻突然就想起來了,而這一想,就再也無法停止。
所以這一晚,東方映月都沒能入睡,只是以打坐的姿勢在那裡發著呆。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又能再一次的聚在一起了,有了這一群並肩做戰的好友,即便是最不幸的時候,都能苦中作樂。
第二天,眾人又聚在了一起,也許是太久不見的緣故,總有著說不完的話。
「那如此我們便是要再去哪?」李光遠不由的問道。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眾人都閉口不言,對於這種拿主意的事,誰都不願意帶頭。
東方映月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見他們都不吱聲,提議道:「不如把地圖拿出來,點中哪裡算哪裡?」
三個十分默契的投給她一個白眼,哪有這麼草率做決定的。
但次日,他們便收撿好東西準備離開。
目的地便是玄雲閣。
要問他們會何會選擇這麼一個地方,當然是幾人讓東方映月在地圖上隨便一點,便點中的地方。
結果她那麼一點,便是點中了這玄雲閣。
反正他們也沒有固定的目標,隨意走走也是好的。
他們都是行動派的,說干就干,這是習性,所以這不,四人已經在那去玄雲閣的路上。
可沒想到這一路卻是遇到了不少的修士,這對於平時的這條道來說,是極難遇到的事情。
因為他們要去那玄雲閣,經過打聽,並不是什麼熱門的地方,所以平時也不會有什麼修士去到那裡。 可這一路來,卻有無數的修士爭相向玄雲閣方向而去,這想來必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好不容易攔下一名修士詢問,原來是在玄雲閣附近憑空出現了一座靈塔,那隻要是能進入此塔的修士,都得了不少的好處,所以聽到這消息的修士們,都向那靈塔的位置趕去,卻並不關那玄雲閣什麼事。
但看見有熱鬧,所以也是加速向前趕去,自然也便希望能佔一點便宜。
到了玄雲閣附近,根本不用尋人來問,便立即知道往人群涌動的地方而去便對了。
見那些人都圍聚在一座看起來並不太大的塔四周,便在選擇在外圍停靠下來,再走入人群之中。
只見那靈塔有三道敞開的大門,門中有三種不同的靈力光澤湧出,這靈塔在古籍上面有過記載,曾經出現在數個地方出現過,而這中間的間隔,多則上千年,少也是上百年,因為時間不定,地點不定,所以完全無法提前預知。
不過這按靈力的強度來說,也分別是結丹、築基、鍊氣期進入的,只是結丹以上並不能進入此塔,因為靈塔對於結丹期以上的修士有排斥,所以如此來說,來到靈塔附近的都是結丹期及以下的修士。
東方映月四人與眾結丹修士,向著最右邊的大門進入塔中。
進入之後,很快便上到了第三層,只是在第四層時,雖然靈力十分的濃郁,但不知為何壓力也是越來越大,有幾個修為不穩固的修士已面色有些微泛白。
再往上走已有人堅持不住而奔下樓去,進而在樓下就地打起坐來,就這靈力的濃郁程度,比外界已是強了不少,即便就止步於此,也算是有些收穫的。
但隨著樓層的提升,越來越多的修士選擇就地調息,而東方映月只是微微看了他們一眼,便繼續向上而去。
此時每個人的身體都被靈力纏繞著,而那些靈力卻是越收越緊,只覺得身體從四面向著中心擠著,難受至極。
而那越收越緊的靈力罩,只能用自身的靈力去對抗,可是東方映月也只是剛到結丹,只是在這第五層時,已覺得身體及靈力都被擠壓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
她的額頭也漸漸的滲出汗來,只見那一顆顆的汗珠凝聚在一起,直到最後承受不住那重量而掉落。
此時她連回頭去看同行的李光遠他們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也無法看到南宮宇看著她那擔憂的表情。
而南宮宇卻並沒有大礙,畢竟他到達結丹已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修為已然穩固,但他知道,自己最多也就能再上個一兩層,最上面的那層,他應該還是達不到的。
雖然知道這次機會難得,但他一向都是對自己最為了解的,他能達到什麼程度,便不會強求。
他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東方映月,他是故意落在後面的,以更好的留意她,看她走得如此艱難,知道她定然很快就會承受不住。
環顧了一下四周,能來到這裡的修士也並不算多,而且人人都就地打坐調息,因為這裡的靈氣特殊,不能直接吸收,必須用自己的靈力去抵抗、同化之後才能融入體內,所以想來即使她離在這裡也是沒有危險的。
其實在這靈塔之中,走得越快,越有可能走得更高,損失的靈力也會更少,因為越到後面,越是需要動用更多的靈力。
東方映月雖然已經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可是她骨子裡的不認輸,讓她此時並不想在這裡放棄,只見她提起自己像是灌滿了鉛的腿,機械的向上邁出,這時已覺得這腿不像是自己所有,似乎所有的動作都是腿自行作出的。
而汗珠已不止額頭在滴落,全身都已是大汗淋漓,就連身上的法衣內層,都已然被沾濕。
可是她不願意在這裡就放棄,看著已經趕超自己的李光遠和沈念姍,東方映月咬了咬牙,努力不讓自己停下。
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南宮宇超過自己,她知道南宮宇比自己的修為高許多,搞常理來說,他的速度應該比自己快,為何現在還沒有出現在她前面?
可是她沒有力氣回過頭去查看,更漢有力氣說話,她只能亦步亦趨的不讓自己因為壓力而倒下去,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倒下去,便不可能再爬起來了。
而南宮宇,雖然此時也是覺得並不輕鬆,但行動還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他很想伸出手去幫東方映月一把,可是他知道,那是絕對不可以,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爬上的這靈塔,那便有可能因為自身無法抵擋塔上的靈力而經脈受損。
只是他希望看著東方映月,想知道她會停在哪一層,這樣他才能放心的繼續向上。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她,自己總有一種熟悉、溫暖的感覺。
但見到她在前面的身影越來越慢,甚至在她經過的地方都隱隱有些水漬留下,心裡瞭然,她即將達到自己的極限。
果不其然,只見東方映月的身體一歪,在即將倒下之時險險的穩住自己的身形,努力讓自己不至於倒下。
但她心知自己已然無法再上一層,於是便就地坐下,調息起來。
南宮宇見她如此,心知她已打定主意留在這裡,便無後顧之憂的繼續前行。
東方映月卻見南宮宇終於出現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靈塔的層數越高,每一層的跨度都越大,也就是說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區別可能極其微弱,但第三層和第四層就會比較明顯了,如果是上了第五層和第六層或更高的層數,那就可能是成倍或是更高的增長了。
所以當他們到達了第五層時,身邊的修士也所剩不多,雖然這靈塔內的機會是難得,但是小命更是可貴,更何況即使只是在第三層,對於多數修士來說,都是機會。
所以過了五層,身邊就只有十數個修士還在繼續了。 在這個小小的坊市,東方映月平淡的過著每一天,有時她甚至覺得時間都是靜止的。
「我要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東方映月焦急的想著。
而她和西門淵都不知道,在坊市外的樹林里,又開始一天的捕獵的人聚集在這裡,這其中就包括章子明。
BOSS,向錢看 這時,從那群人里從出一個人來,那些黑衣人都對他十分的恭敬,這人正是西門越。
西門越的眼神冰冷,一一掃過眾人的臉,卻沒有看到他想要找的那個,於是向那群黑衣人揮了揮手。
「這些人定是與她有過接觸,身上有同樣的氣息。」西門越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肩上的雀鳥,喃喃道。
但現在也不是去在意這些的時候,他的鵬鳥感受到了東方映月身上的氣息,可來到這裡卻突然消失了。
可這也並不能給她帶來絕對的安全,西門淵此時就站在東方映月所租住的地方,原因是鵬鳥是在這裡丟失氣息的。
西門淵對於陣法那可是相當的精通,所以東方映月布下的那些陣法,他很輕易的就破了開。
他邁出一步正好擋在東方映月躲藏的地方。
西門淵立馬回過神來,卻鬼使神差的對著手下說:「走吧,這裡沒有。」
那群黑衣人看他離開,自是跟了上去,西門家能追蹤氣息的除了淵少爺的鵬鳥,就是家主的雀鳥了,淵少爺說這裡沒有,那自然就是沒有,對此他們是深信不疑的。
對於這點,連西門淵自己都說不清楚。
她已經顧不得去辨識方向,只是一股腦的向前奔去,她心裡清楚,一但自己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忽然間,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鼻中。
只見數不清的屍體堆集在此,流淌的血已經將地面鋪上了一層血色,仔細的看過去,卻發現這些人都十分熟悉。
東方映月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有血液在不停上涌,便得她的手都在不停的發抖,這一幕真的太可怕了。
東方映月忙上前去把他扶起,又餵了幾顆丹藥,章子明的眼神才慢慢有了聚焦。
來人卻是西門淵,只見他獨自而來,看到這裡的情景,緊緊的皺起了眉。
「這是怎麼回事?」她輕聲問著,生怕自己聲音大點就把他驚到一樣。
說完他吃力的靠在東方映月的手上,不停的喘息,流淌出來的血,沾濕了東方映月的衣袍。
西門淵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拉住了東方映月還想要餵食丹藥的手。
說完上前一撫,章子明便沒有了氣息。
都是因為她,便得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不說,還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她指責西門淵是兇手,其實她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凶人,她後悔了,她不應該來到這裡,她不該來連累他們無故枉死。 可那一眾魔修並沒有看向他們,只是兀自說著話:「這靈塔一直都被這些人霸佔著,我們每次來尋都遲了一步。」其中一個魔修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這也難怪,這些修士在數量上就比我們多,再加上被他們處處壓制,我們的地界也是越來越小,他們發現后也不會告訴我們,等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再來,已經是遲了。」那人似是對此十分的不滿。
「實在不行就把這靈塔給搬回去,等靈力再滿之時,就是屬於我們的了。」
「我倒覺得你這個想法不錯。」中間那個看不清臉的男子開口說道,聽他的聲音,年紀不大,聲音聽起來有些活潑。
「少宗主,我只是開個玩笑。」剛剛出聲的那人趕忙說道,生怕這少宗主真的聽進去,要他們把這靈塔給搬了回去。
「我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那人聽少宗主如此說,心也不由的放了下來。
「既然已經來晚了,那我們走吧。」
這個被稱為少宗主的,便是焚天宗的少宗主焚正奇,也是焚天宗宗主焚信鴻唯一的兒子。
他這次的到來是被自己的你親給逼著來的,要他自己才不想來到這個地方呢,還要和那些修士去爭那有限的靈力,還不如讓自己在外面好生的玩玩,所以他一路都拖拖拉拉的,不肯用心的趕路,這也是這群人到來時,已有人出來的原因。
而那些和他一同前往的魔修,卻是不敢有什麼怨言,誰叫眼前這個人是他們的少宗主呢。
見自己的目地達成了,焚正奇便是領著那一眾魔修十分爽快的離開,讓那些魔修心中十分惆悵,在嘴上卻不敢說。
而東方映月一行人,則是在靈塔的靈力完全消失以後,才慢慢的把自己打理乾淨,然後回到塔下,此時的他們神清氣爽,全然沒有一絲倦意,感受到自己體內更為充足的靈力,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的神情。
「這一趟可是收益良多。」沈念姍此時眉飛色舞道。
她可是一個修行狂魔,能提升修為,對沈念姍來說,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這進塔一次起碼夠得上她在外面修行一年了,這讓她如何不開心。
「是呀,我們的運氣可真好。」李光遠也贊同道。
「可是我們現在又要去哪?」東方映月苦惱的問道。
要知道,距上一次思考行走的路線才不過幾日,現在又得重新規劃,可真是傷腦筋。
「不如我們先去玄雲閣下方的坊市中休整一下吧。」南宮宇提議。
「我倒是覺得不錯,這樣可以慢慢想要去哪裡。」東方映月附和。
「既然這樣,那就去吧。」
玄雲閣附近的坊市離這裡的並不遠,準確的說是極近的,一柱香的時間,他們一行人便已來到了此處。
玄雲閣佔地並不算大,也不是什麼大的門派,所以所在之處的坊市並不算大,人也不算多,此處的商戶主要的客源便是那玄雲閣了。
所以在平時,也並沒有許多人,只是在學員出行之時,人才會多起來。
而他們到來的時候,並不是學員出行的日子,所以看起來微道還有些許的冷清,不過這對幾人來說也是正好,這樣他們便能十分輕鬆的在這裡逛逛。
可沒多久,他們便有些意興闌珊,主要是這裡的東西太過一般,這讓他們也失去了繼續逛的興趣,於是便簡單的找了個酒樓,準備吃些東西便去客棧休息。
正在他們等上菜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討論今天有魔修來到靈塔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