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樣說,看看在一旁看着我欣慰地笑着的梅老師,心裏還是覺得難受。我的梅老師啊,我該怎麼去面對這件事呢?按照欲乘風的脾氣,納蘭英雄要是死了,一定會抹脖子追去了。這該讓我如何是好啊!
王道,也許真的不適合我。
對於邦哥的安排,我知之甚少。他的用兵之法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腦袋裏到底想啥呢。
我意念一動,翅膀便伸展開來。羽毛慢慢滑動,互相摩擦,發着金屬的摩擦聲。之後,一躍而起,翅膀伸展開,在空中盤旋了兩下後,直接朝着那風雅城而去。
後面一聲鳴叫,我回過頭,看到青鸞追了上來,我撇嘴一笑,奮力飛了出去,青鸞緊緊追着,竟然很快就追上了我,我這才明白,這神翼也是比不過青鸞這樣的靈獸的。他們纔是飛行的天才,但是,有這樣的速度,也足夠我用了。
明月哈哈笑着說:“我來了,沒有我陪着你,你暈倒了誰還帶你回來啊?”
我笑着說:“這次不會了。”
奇怪的是,我到了風雅城的時候,根本就看到納蘭英雄和滔天,也沒看到秦川。街上繁華依舊,似乎這風雅城就沒有秦川和納蘭英雄出現過一樣。
我到了中心書店,發現中心書店的院子裏空空蕩蕩。書店已經停業了很久。現在被搬得空空如也。就像是被洗劫了一次。明月開始四處尋找,沒有一個人。
出去打聽,說是兩天前那些士兵突然就撤了。
接着,我們去了大秦府,還是一個人沒有。最後去了天朝酒店,裏面還在營業,但是老闆卻不在了。
這所有人,都去了哪裏了呢?
不是約我來決鬥的嗎?這都走了,我找誰去鬥呢?
並且,城內沒有了一個士兵,所有士兵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這裏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明月這時候問我:“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我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回去告訴邦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沒有人能設下這麼大的一個陷阱的。這一下好了,所有人都蒸發了,到底是去了哪裏了呢?”
我沒有回去,而是去了遠古大道的驛站,驛站也是被洗劫一空,裏面空空如也,破敗不堪。不過這裏有駐軍的痕跡,看來是秦川的軍隊在這裏駐紮過。
事情變得就這麼不可思議起來,明月和青鸞回了南陽城,我讓她去給邦哥送消息,而我就在這裏坐了下來。邦哥是三個小時後和明月一起到了的,一下來就開始罵:“這是怎麼回事?這麼一座大城,就這麼拱手相讓了嗎?這到底是爲什麼?” 雖然邦哥口口聲聲都在表達着自己的無辜,但是我絕的他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什麼都沒有想,邦哥讓青鸞帶他回去了。我和明月就這樣在風雅城內閒庭信步地遊走。問了許多人,都搞不清爲何大秦府和傳承閣的人一夜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三天後,我們的兵將正式進入了風雅城。到了風雅城剛站穩腳跟,邦哥便迫不及待帶兵趕往了羅山史詩樓。
而我只能坐在中心書店的攬勝樓裏發呆,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但是,已經是物是人非。到底在搞什麼鬼啊!人都去了哪裏了呢?
邦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七天以後了,他回來的時候有些疲憊,頭盔都是用手拎着的。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楊落,你說我是不死老了?”
我看着他說:“不老,您這是老當益壯。”
他嘆了口氣說:“我一直帶兵到了海邊,然後向南,再往西兜了個圈子回來了,攻下了五座城,拿下了大片的江山。本來還是可以繼續向西的,但是這時候,我突然就覺得累了,特別想回來休息休息。”
他拿出地圖塞給了我,我打開一看,地圖上畫了一個個的圈和一個個的箭頭。
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此時有探子來報,一跑進攬勝閣就喘着氣,想說卻又說不出什麼來,明月過去把水遞給他,他喝了一口後才拱手道:“報主公,傳承閣此時正被一羣怪物圍攻,黑皮怪物將傳承閣圍了個水泄不通。另外,還有那西域妖僧,也開始進犯我中原,一入那拉山口,就和傳承閣直接幹上了,西域妖僧和這黑皮怪物已經將傳承閣圍了一個來月了。”
我頓時戰了起來,罵道:“混蛋,這是鬼宗的王乾和王坤二人勾結外敵,侵入中原。但是,他們爲什麼要對傳承閣下手呢?他那十幾萬的黑皮軍團,確實不容小覷。納蘭英雄那血魔大陣也不是一定就不敵啊!至於如此兇險嗎?”
邦哥呵呵笑着說:“活該,這就叫養虎爲患。西域妖僧哪裏是西域妖僧?那是佛家的重地,當初攻打那淑儀菩薩的東天嶺,只有這傳承閣最是猖狂。這下好了,人家總算是找來報仇了,看他傳承閣如何應對!”
我聽完後有一種感覺,似乎這西域佛教的人,是邦哥引進中原的。但是,他幾句話就把髒水都潑在了傳承閣身上。甚至那王乾和王坤,我覺得都是和邦哥有聯繫的,我真的搞不懂了,難道在這風雲際會的時代,真的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嗎?
難道,我們真的可以沒有是非觀,和王乾、王坤這種人結盟嗎?
我想到了,但是我不能說。只是看看邦哥,隨後看看地圖上的那些城池,一個個的都已經被我的大軍攻破,此時已經歸入了我們的勢力範圍。我們的前進基地也搬來了這風雅城。
很快,有探子又從前方回來,給我們繪製了一副軍事地圖。現在,西域僧人和王乾、王坤從傳承閣西面的納蘭山口方向,勢如破竹直取傳承閣。傳承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趕忙收回拳頭去抵抗,但是卻被很快圍在了那傳承閣內。此時,西域僧人和王乾、王坤是圍而不打,想要困死裏面的人。
我指着地圖說:“納蘭英雄的血魔大陣難道失效了嗎?”
邦哥說:“自然沒有無敵的,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只要是西域僧人破解了這血魔大陣,王乾和王坤的那些黑皮兵,就能所向披靡!”
他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喊道:“真的是天助我也!這天下唾手可得啊!這天下大勢,真的是瞬息萬變,我們就這樣佔領了這風雅城!不費吹灰之力。”
我看着他問了句:“邦哥,真的是天助我們嗎?我們是不費吹灰之力了嗎?”
他看着我說:“不然,那還能怎麼樣?楊落,我希望你能從中明白點什麼,危機中一定會有轉機的,要懂得審時度勢,不能一味地蠻幹!謀定而後動,不出則已,一出就要直奔要害。和人比武打打殺殺是成不了大事的。”
我笑笑,點點頭,心說我的老大哥啊,你真的是太讓我意外了。天下就這麼被你玩的團團轉。不過,這也是那傳承閣壞事做盡,東天嶺佛教聖地還不是傳承閣的人殺的最盡興?王乾和王坤還不是他們培養起來的?現在好,報應一起來了。
我說:“接下來怎麼辦?”
“不怎麼辦,就坐等傳承閣滅亡。”他說。“之後,傳承閣被王乾和王坤兄弟倆佔領,成立所謂的鬼宗,同時佛教也踏入中原傳道,形成一個新的格局。”
“不行,我能容忍佛教入主中原,但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王乾和王坤的鬼宗崛起。”我擺着手說:“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你急什麼?王乾和王坤早已經失信於民,他們的崛起是暫時的,滅亡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可是我們最關鍵的棋子。”邦哥揮揮手,探子們都下去了。
明月這時候去關了門,邦哥這才說:“人無信不立,我已經答應了王乾,打完後,給他空間成立鬼宗,那傳承閣會被王乾和王坤兄弟倆的鬼宗與佛教僧人平分。並且,我答應了他們在風雅城傳道的權利。”
“這會不會是引狼入室呢?”我說。
邦哥道:“不是沒想過,但是思量再三,根本無憂。到時候我們制定法律去控制他們,我們纔是正統道教,從今往後,正道滄桑,妖魔輪輞。嬴政的霸道天下,到我劉邦面前,渣渣都不是。”
其實我知道,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嬴政大帝也不會就此罷休的,畢竟戰爭還沒有結束,只不過,就眼前的情勢來看,傳承閣和大秦府,危矣!
大秦府的牌子被摘了下來,換上了九幽府的牌子,從今以後,天下都在我九幽府的掌控之中。贏家的天朝酒店一夜之間被封了,所有人都被拘禁起來接受嚴格的身份確認。
這幾個月,天下被翻了兩個個兒。
牌子剛掛上,一道法令頒佈出去,從今天起,三年免稅。大赦天下。死罪從輕,活罪全放!邊疆發配的人全部都可以回鄉,在官方的安置下重新開始生活。
這樣一來,自然受到了擁護。
邦哥說:“嬴政的霸道雖然也能奪得天下,但是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恩威並施,纔是王道。”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我九幽府的人陸陸續續都從東陽城搬了過來,大家入住後,都開開心心,只有明晰愁眉不展,她的父親還是音訊全無,一定是在那傳承閣做人質。
狼外婆的消息有了,在南疆一山區哨所外放牧,被剃光了頭,毀了修爲戴了枷鎖。現在正在被精心護送回風雅城。秀兒焦急萬分,邦哥卻無比淡定,看來,他對女人的感情完全不如對江山和兒女的感情深。也許是他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吧!
梅老師來了的時候,大車小車拉了一車東西,他竟然把鐵匠鋪的重要部件都給拆了拉來了,大爐子和大風箱都在車上,他說對這些都有感情了。
就是在卸車的時候,我看到一匹快馬從遠處奔跑而來,一邊跑,一邊喊着:“大家讓路,快閃開!”
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我看到,欲乘風騎着馬趕來了,她披頭散髮,臉上是血跡斑斑!她跳下馬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肚子已經溜圓,很明顯,這已經是懷孕有五個月左右了。
她下來後,一步步走過來,到我面前後,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她擡着頭說:“楊落,求求你,救救英雄。西域妖僧聯合王乾、王坤突襲傳承閣,西域妖僧足足百萬,又有佛光普照大陣壓制,我們已經苦苦支撐幾個月了,再無援軍,那西域妖僧必定會入主中原,我道教再想剷除佛教,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我一揮袖子說:“關我何事?你那麼大的本事,你自己去救你家夫君吧!”
她突然低頭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你一出生就要註定沒有父親了。”
她慢慢站了起來,擦着眼淚走進了我九幽府,她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無路可逃,只能暫時住在你這裏了,是你把我從金城帶來的風雅城,你就要對我負責。”
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嗎?人可以不要臉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邦哥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他這是爲了孩子,只不過,這個孩子,留不得!”
我這時候看看還在卸車的梅老師,隨後嘆了口氣說:“可是,留不得又怎麼和梅老師講呢?”
“不講,假裝不知道。”邦哥說。“必須除掉這禍根!”
欲乘風這時候突然出來喊了句:“請問,哪位是楊落的老師梅老師?”
梅德龍老師聽完後一愣,看着欲乘風笑着說:“我就是啊,姑娘,何事?”
她似乎是有了些感覺,看着欲乘風發呆起來。
難道老師認出來了嗎?
欲乘風這纔過去,跪在地上抱着梅德龍的大腿說:“父親,女兒不孝。女兒知錯了。”
邦哥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簡直無恥到了極致,這個女人,令我毫無辦法,真的讓我抓心撓肝想要殺死還無從下手啊!” 梅老師直接懵了,他看看我,隨後又看看欲乘風,隨後她扶起來欲乘風,愣愣地問了句:“你,你是芳芳?”
欲乘風點頭說:“我就是您的女兒啊!您有孫子了,就在我的肚子裏,您摸摸!”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背過手,轉過身進了大門。邦哥和我一起進來了,他罵了句:“這女人簡直就是不要臉無敵了。那肚子裏裝的是一個禍害,甚至比納蘭英雄還危險。必須除去!”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梅老師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喊道:“果真是芳芳,這個掛件,這個是我取得地級大師認證的時候獲得的掛件,你就是我的女兒,芳芳,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回家去看看我啊!”
我停下腳步,細聽聽,就聽欲乘風說:“女兒何嘗不想回家,只是,不到七品真,不許離開這風雅大陸,到了七品才能離開,女兒至今爲止也才五品真。”
“這是什麼破規定!”
“這也是爲了保護大家,因爲等級太低,出去是很危險的。”
梅老師哈哈笑着說:“我的外孫啊,我要當外公了嗎?對了,我家姑爺現在何處?”
……
臥槽他媽個腿!尷尬了吧!我和邦哥互相看看,然後進了作戰室,坐在沙盤前都不說話。很明顯,我們不忍心讓那可憐的梅老師心裏難過,但是又真的不能放過納蘭英雄那孩子。
邦哥很久之後才指着沙盤開話了,他說:“看到了嗎?只要我們站住這小道城,便能控制全盤。所以,這裏必須佈下重兵!”
說完,氣得把手裏的那根指指點點的竹子啪地一聲就摔在了地上,罵了句:“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能跑到敵營求保護。無恥之極!”
“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估計是納蘭英雄拼了命才把她送出來的吧!”我嘆了口氣說,“人混到這份上,也夠可悲的。”
次日一早,邦哥就率領重兵趕赴小道城,這樣,就對傳承樓形成了合圍之勢。除非納蘭英雄有本事和西域僧人講和,或者和王乾兄弟重歸於好,否則是插翅難飛。
但是,這臨場結盟可以說幾乎不可能的。他就算是再會打算盤也來不及了。當初殺上東天嶺的時候,就該知道有這個後果。西方佛教之所以一直沒有動,完全是因爲沒有機會,此時道教內部戰亂剛起,它便找到了報仇的機會了。
事情原本沒有想的那麼簡單,邦哥率兵走了後的第三天。師姐和姜宗主一起就進了我的作戰室裏。姜宗主氣急敗壞地抓起竹竿,點着小道城罵道:“這一直是遠古大道的地盤,爲什麼會突然將大軍紮在這裏?楊落,你給我說清楚!”
我說:“防止西域僧人東進,這是最好的要塞!”
“胡說,西域佛教侵入我道教領地,你和師叔應該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才對。”他指着說:“我帶領八千弟子去支援傳承閣,被攔截在了這小道城,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放西域妖僧侵入我們的領土嗎? 重生之鹹魚難做 以後佛教在我們的地盤上開壇講法,你讓我這正道領袖情何以堪?”
師姐在一旁笑着說:“爹爹,您先消消氣,聽楊落給你解釋。”
我知道,邦哥去小道城的真正用意了。原來是去攔截遠古大道的人啊!他早就料到了遠古大道會去馳援,先一步搶佔位置,卡住了這咽喉要道,可以說是快人一步。
“解釋什麼?快快放行,看我帶領八千弟子組成大太極劍陣將這些妖僧殺個片甲不留。”宗主喊道。
我說:“宗主,納蘭英雄向您求援了?”
“是又怎麼樣?那滔天來求援了,要我遠古大道出兵馳援。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到了這時候就該放棄私人恩怨,一致對外。”
“不,納蘭英雄救不得。” 蝸居密愛 我說。
“我不是救他,我是要和他聯手將西域妖僧趕出我們道教的領地,還要一起剷除那王乾和王坤兩個敗類。”他一拍桌子說:“但是師叔就是攔着不讓過,再晚可就來不及了。難道非要逼我組成大太極劍陣嗎?”
偏偏此時,大師兄騎着仙鶴從天而降。他一降落下來就喊道:“父親,不好了,米戀和白公主突然帶領有十萬精兵直接衝上了大青山,現在,大青山上已經空虛了,我無能爲力,只能下山來求援。”
師姐頓時瞪圓了眼睛喊道:“楊落,你在幹嘛?”
姜宗主直接掀翻了我的沙盤,他指着我說:“你,你好狠毒啊!我就不該把這麼好的女兒嫁給你!走,我們回去,奪回大青山。”
此時,明晰突然從一旁走了出來,看着姜宗主說:“姜宗主,可能您回不去了,還是留下來住一段時間吧!”
突然,明城主帶着十幾位長老從一旁走了出來。他看到姜宗主一抱拳說:“老薑,你還是在這裏和我喝喝茶吧,晚輩的事情,你我就不要管了!”
大師兄這時候過去直接抽了師姐一個大嘴巴,然後指着她的鼻子罵道:“沒想到,你竟然幫着別人害你的親哥哥。”
姜瀾清頓時就捂着臉哭了,她搖着頭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能說我也不知道嗎?誰信啊?這是邦哥在逼我啊!我已經無力解釋,解釋也沒人信。就看明城主哈哈笑着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真的是好計策啊我的好姑爺啊!竟然能安排的如此周密,這多虧了娰蔓蔓小姐我才能脫困,她還真的是個神出鬼沒的姑娘啊!”
我一愣,隨後就看到娰蔓蔓從一旁微笑着走了出來。她對我揮揮手說:“楊落,不要感謝我,我叫雷鋒。”
姜宗主這時候喃喃道:“我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也會對自己下手,今後我還能信什麼?”
大師兄指着我說:“楊落,你狼子野心,簡直就是禽獸。你奪了遠古大道有什麼用?難道你有難我和父親會不管你嗎?我們是一家人。”
“哈哈……”邦哥此時一步邁了進來,他哼了一聲說:“當年就是你的爺爺,我的師兄,也說和我是一家人,可是呢,竟然陷害我和師母,最後將我困在思過崖兩千年。一家人?這就是你說的一家人?你們家的人都靠不住,只能將你們控制住才能保證背後不會被人捅刀子。那八千高手我會帶回來,就在風雅城住一段時間吧。過段時間,讓姜道成那小傢伙接任宗主的職位,我看那小子還是很有靈性的。”
“師叔,你這是何必呢?難道你覺得我會加害我家的女婿嗎?”
“那麼你知道納蘭英雄和楊落有什麼恩怨嗎?納蘭英雄不死,很可能楊落就要死。而你卻要興兵馳援納蘭英雄,你又是怎麼想的?什麼大義,都是狗屁!將天下牢牢抓在手裏纔是王道。”邦哥說完掃了我一眼說:“楊落,看明白了嗎?現在,內憂已經解除,馬上,我就帶你去解決外患,等你破天之後,你要學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神,不能再和東翼一樣隕落凡塵了,明白嗎?”
我拱手道:“邦哥教訓的極是,我明白了。只是這欲乘風。”
邦哥擺擺手說:“別提她,一提我就頭疼,這輩子沒遇到過這麼發愁的事情。你那授業恩師對你恩重如山,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但是你要記住,這些都是小事,不要被這件事擾亂了思想,天下如果被你牢牢控制了,這一個欲乘風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呢?”
我說:“我好像明白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屯兵三臺山,遠觀戰局。看納蘭英雄是怎麼死的呢?”
邦哥哈哈笑着說:“大兵壓境,必定給三方造成巨大的壓力。納蘭英雄就會覺得有了轉機,西域僧人會時刻怕我們撕毀協議,王乾和王坤會怕我們隨時絞殺他們。接下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五日後,晴空萬里。
五十萬精兵被安置在了三臺山上,俯視着前面的戰場。
而我則單槍匹馬跑向了傳承閣的山門。山門外,已經被黑皮軍團圍了個水泄不通。我騎着大龍馬到了外圍的時候,便騰空而起,翅膀一震便直接朝着天空竄去。有那巨大的吸血蝙蝠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只是一繞就躲了過去,然後一個急轉,一閃而過,就進入了傳承閣的勢力範圍。
降落的時候,無數的長弓對我勁射,我只是用翅膀將自己一裹,之後身體急速下墜,箭矢打在我身上後噼裏啪啦都被彈了回去。落地後翅膀一收,哈哈笑着說:“納蘭英雄,秦川,滔天,我來找你們決鬥了。”
納蘭英雄跑出來,他第一句話就是:“楊兄,欲乘風母子,都還好吧!”
“死了。”我說。
納蘭英雄瞪圓眼睛說:“怎麼死的?”
我說:“我殺的。”
他突然笑了:“不可能,你要是下得去手,她早死了,活不到今天的。”
秦川和滔天出來後,兩個人都對我怒目而視。秦川指着我罵道:“楊白臉,你好陰險啊!”
我剛要說話,嬴政大帝從一旁走了出來,他說:“不是楊落陰險,而是那劉邦太陰狠,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他竟然能去勾結西域僧人和王乾兄弟。但是這些人太傻了。傳承閣要是滅了,西域僧人別想能站穩腳跟,王乾和王坤兄弟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看着我又說:“楊落,你來做什麼?我看到三臺山有炊煙升起,看來你已經大兵壓境了啊!”
我說:“前些日子,納蘭英雄、秦川和滔天三位給我下了上百封戰書,今天我來了,你們很意外嗎?”
納蘭英雄說:“楊兄,我已經無力和你一戰了,連日的征戰我已經筋疲力盡,如果你想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場,那麼你還要等等,等我把西域妖僧趕出那拉山口,把王乾王坤絞殺之後,再商議吧!?”
我嗯了一聲說:“也好,現在我也不想和你打,告辭了!”
我哈哈笑着,忽地一聲,翅膀便伸展開來,翼展二十七尺,羽毛輕輕張合,發着金屬的摩擦聲。之後我猛地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