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油油的眼神,看得唐宋直發毛,警惕的夾緊雙腿。大半夜在男廁所里闖進這麼一個大美女,很難不讓人有點想法。
「美女,你是不是,走錯了?」唐宋善意的提醒,目光始終沒有挪開。火辣辣的美景,著實讓人眼暈。
這女人的項鏈真大,哦不,是鎖骨真亮……
美女一聲不吭,緊咬著嘴唇凝視,面頰泛起紅暈,模樣越發動人。
唐宋看得喉嚨乾澀,該不會是打算來一場,廁所里說有就有的約戰?
猛地,美女忽然搖晃一下,略顯痛苦的靠著房門:「救我,我……我肚子好痛。」
表情雖然很痛苦,面頰卻一直緋紅。剛才進來著急,她竟然看到一些……
唐宋一怔,出於職業本能還是快步走過去:「你沒事吧?」
方雅抬起頭,嘴角痛苦的抽搐:「好難受,好痛。」
仔細凝視著她,唐宋頗為皺眉。沒有酒氣,面色紅潤,眉心略微凸起,耳垂髮紅,瞳孔擴張……
「你這是痛經吧?最近這幾個月,例假應該都不準時,白帶也比較多,主要是作息不規律。」唐宋低聲說道,「忍一下,回去熬點紅糖水,然後用熱毛巾捂住腹部……」
話沒說完,美女忽然雙眸泛起精光,豁然站起來。唐宋嚇了一跳,迅猛往後退,肌肉記憶條件反射,拳頭凜冽抽過去。
只是,在拳頭觸碰到她的太陽穴一瞬間,唐宋忽然又控制住力道,快速往後退。
她不是殺手,身上沒有殺氣!
凜冽的寒風吹襲側腦,美女先是楞了一下,旋即挑著眉頭:「你果然是唐宋!」
聽得這話,唐宋暗暗冒冷汗。這女人真是不怕死,剛才要不是他收招及時,這會兒她腦袋已經爆了。
困惑的打量著美女,辣眼的溝壑還是讓他心頭蕩漾:「我是唐宋,你是?」
「我叫方雅。」方雅面色發紅,兩眼依舊冒著光芒的盯著他,雙手始終藏在身後,「你是軍醫出身,你師父是第一神醫,對吧?是我爺爺讓你過來,給他看病,對吧?你師父當年答應過我爺爺,要給他找個合格的孫女婿,就是你,對吧?」
「好像,是的。」唐宋點點頭,目光更是火熱,「你……你就是跟我有婚約的?是我的,未婚妻?」
說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方雅明顯顫了一下。很快又鎮定下來,緊咬著嘴唇將藏在身後的雙手轉過來,赫然多了一份文件。
綳著臉色,方雅故作強橫輕哼:「對,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在上面簽字,馬上!」
得到答案,唐宋兩眼瞪大。
卧槽,師父可以啊,竟然給自己安排這麼美妙的未婚妻!
這容貌,這身段,這資本……
媽蛋,剛退役回到大都市,竟然馬上就要過上性福生活!
只是,這未婚妻似乎有點著急。為了迎接自己,竟然闖入男廁所,難不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發生點夫妻之間的事?
一時間,唐宋兩眼冒星光,毫不掩飾的打量著方雅,腦子裡全都是幸福畫面,就連以後生的孩子叫什麼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快點!」方雅兇惡的瞪眼,心肝直顫抖,眼神又是羞澀又是厭惡。這混蛋,老是盯著自己那個地方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跟那個死肥豬比起來,至少還能看……
回過神,唐宋老臉一紅,尷尬訕笑:「這個,不太好吧?雖然現在不流行婚約,但這是我師父跟你爺爺定下的,就算要解約,我也得跟你爺爺商量……」
「誰說讓你解約的?」方雅鼓著嘴瞪眼,「我爺爺現在身體不好,怎麼可能解約!哼,我們只是冒牌夫妻,這是夫妻協議,快簽。」說話間,目光不停的閃爍,顯得很心虛。
唐宋愣了,低頭看了一眼厚厚的合同,嘴角一陣抽搐。
這年頭的有錢女人,都喜歡玩這套?
卧槽,剛下飛機就來這麼一個協議,說好的幸福生活呢!
「你……你快點啊。」方雅焦慮不安的催促,咬著嘴唇衝上前直接把筆塞到他手裡,「快簽字,別廢話。」
那怎麼行,這麼動人的未婚妻,要是簽了協議,他還能動手動腳?
可是為什麼,他總感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綠的味道?
見他盯著自己,方雅尤為心虛。心頭一橫,咬著嘴唇箭步走過去,強行摟住他的胳膊。
哪裡還有方才的強勢,而是可憐楚楚的哀求:「你快簽字,只要你簽字,我……我可以考慮每個月一次關係。」
靠,一個月才一次?
這是要憋死他的節奏。就憑她闖入男廁所的這股勁兒,不說一天三次,好歹一周三次啊!
唐宋嘴角抽搐,綳著臉色一本正經的沉聲道:「抱歉,我不能簽……」
「隨時都可以,你快簽。」方雅面紅耳赤,滿是焦急,「要不然,我……我現在脫。」
說話間,竟然真的鬆開唐宋的手,然後將裙子慢慢往下拉扯。
火辣辣的風景漸漸展露,看得唐宋眼珠子都快飛出來。
「你……你別這樣,卧槽,辣眼!」
這尼瑪都什麼情況,這個未婚妻是幾個意思,為了讓自己簽個協議,居然還主動獻身?那簽了協議,還有什麼用?
不對勁,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未婚妻,完全沒必要這麼做。這其中有貓膩,搞不好,喜當爹合約!
心頭一涼,唐宋腦子猛然清醒,神色緊繃的凝視著她:「你沒說實話,你是誰?」
方雅一驚,都還沒等她辯解,唐宋忽然轉身推著她快步往後退。退到後邊的牆壁,直接把人按在牆壁上。
想要驚叫,可抬頭看到唐宋那雙冰冷的眼睛,方雅嚇呆了。
「說實話,否則……」
空氣瞬間被冰凍,冷得方雅心臟驟停。那冰冷的寒意,著實恐怖。
要知道,那可是久經沙場的殺意,別說方雅一個女人,就算是普通男子都受不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冷得讓人不寒而慄。感覺就像是,野狼盯著獵物……
唐宋可不喜歡被人耍,常年的殺戮生活,讓他對任何威脅都極度敏感。儘管是個大美女,可他很清楚,越美的東西越危險……
面色微微發白,方雅近乎本能的顫聲解釋:「我……我就是方雅。跟你有婚約的是我姐,我們是雙胞胎,一模一樣。不是,是你跟我們家有婚約,只是我姐的希望比較大。如果你選了她,我就得嫁給一個肥豬,所以我想……截胡。」
吞吞吐吐,可唐宋還是聽得明白,直接傻眼了。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
跟前這個嫵媚動人的,是小姨子? 沒有人能想象當時我們的心情,從小長這麼大,包括恐怖片在內我也算見過不少恐怖的場景,但和護林員的遭遇相比,午夜兇鈴基本能算一部喜劇片了,真的如村支書所言,一個臉上沒有絲毫皮肉的骷髏頭,一陣狂奔最後摔入我們身後的溪流中,只見頭部冒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一片。
而屍體也隨着緩緩飄動的水流朝玄天水洞的方向飄去。
難怪山洞裏會有一座風爐,原來是無血道人鑄造殺器之地,可那明明是一隻蜘蛛,和血蠶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我們早被護林員悽慘的狀態嚇破了膽,誰也不敢貿然上前觀看,盧宇凡咬着牙道:“我他媽就是現在出去和那些怪物拼了,也不願意死成這幅德行,簡直太可怕了。”
“是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殺器?”我道。
“沒錯,其實殺器的概念古已有之,那些用以酷刑的用具都可以視爲殺器一種,世上名氣最大的殺器應該算是血滴子,嗡嗡聲響中取人首級於百步之外,其實以古人之能,必定有比血滴子更神奇、更可怕的殺器,只是常人不知。”小六子道。
其實我那對玉人腕也算殺器的一種,總之能以極度殘忍、出乎意料的方式殺人的兇器都可算是殺器。
這個無血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爲何要挖空心思去造這些極端恐怖的殺人利器呢?其實殺人不過是一刀一槍的事情,何必非要整的如此複雜?
當然這個現在絕不是滿足我“求知慾望”的時候,這邊發出了嘈雜的響動,林子那頭卻忽然沒有了動靜,不用說,畸形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所在,說不定已經就在我們身邊,可是放眼望去林子裏靜悄悄的沒一點動靜,除非他們會隱形,否則我肯定能看見他們。
仔細搜索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或許他們已被護林員慘烈的死亡驚跑了,於是我們繼續按原計劃行動,因爲這些畸形人雖然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但是偌大的黃龍山搜尋四個人必定會徹底分散他們的力量,正所謂攻敵不備,此刻我們還敢直搗黃龍必然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兩個女孩被襲擊的位置,關押的區域都不一樣,而我們就要接近劉珍珍出事的地點,此地生長的並不是山裏最常見的植物黃果林,而是一片桃林。
正走着忽然聽到一陣嘻嘻笑聲,我立刻示意他們尋找藏身之地,不過此地只有桃樹,我們只能儘量挑選密集樹叢躲避,其實對方只要稍微用心必定能發現我們,於是所有武器嚴陣以待,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們立刻射擊。
笑聲中一個穿着修身連體裙的女人出現在桃林中,只見她身材欣長,兩條渾圓玉潤的大腿緊緊裹着一條肉色絲襪,蹬着一雙黑色高跟鞋,頭上包着一個質地高貴的紗巾,眼睛架着一副暴龍墨鏡,明星範兒十足,難道這又是一位被他們勾引進山的遊客?
剛有此念頭,只聽一陣“激烈”的吮口水聲,一個看似還算正常,年輕男子隨後出現了,雖然勉強能算是正常,但他的膚色、頭髮、牙齒還是能看出和正常人之間的區別。
尖利的笑聲並不是出自於女人的口中,而是出自於這個怪怪男人的嗓子裏,只見他就像條狗,不停在女人的屁股後嗅來嗅去,而女人似乎很享受,一邊走一邊回頭笑嘻嘻的看他一眼,可一旦這男人掀開她長袍衣襬,女人就會伸手打他腦袋,每當這時男人就會像猴子一樣一步退出老遠,接着尖笑着再度跟過來,兩人一副情侶間打情罵俏的狀態。
這女人足夠重口味的,連這種男人都有胃口?難道她是在用美人計幫助自己脫身?剛剛一念至此,猛然從土堆裏鑽出三個男人,他們一人抱住年輕男子的大腿、一人抱住他的腰,還有一人手握又粗又長的樹枝狠狠一下敲在怪物的後腦勺上。
他顯然不如剛進林子遇到那老怪物“內力深厚”,而且這又是男人打出的一棍,力道十足,木屑紛飛,“小夥兒”還真挺乾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四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就像拿到了奧運會團體冠軍,互相擁抱着對方又叫又跳,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數支弓箭已經對準了他們。
我能清楚看到林子中至少有數十個形態猙獰可怕的畸形人,已經潛伏到位,這下我們也不敢貿然出手相助了,因爲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兩個女人已經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狀況,渾身顫抖着用手遮住了面孔。
嘣嘣幾聲弓弦響,三個男人身體隔出要害中箭,慘叫聲中三人摔倒在地,女人這才發現他們,尖叫着想要逃走,一支箭橫貫她左大腿,剛跑兩步她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樹林響動只見數十名身材健壯的青中年畸形人和一些老年人走進來,將四人圍在當中,其中有一個肥胖到極點的老太婆,渾身皮膚蠟黃,一對眼睛幾乎長在一起,她猶如肥胖的老母雞,一步三搖晃的衝進被打暈的年輕人面前,猛的將他抱入懷裏,一陣哭天搶地的搖晃,接着以含糊不清的口齒道:“兒啊,我的兒子。”看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恨不能端起槍給她一梭子。
在劇烈的搖晃中年輕人悠悠醒轉,看見老肥婆他就像極度委屈的小孩,一頭鑽進肥婆猶如水袋子一般的大胸脯裏,摸着後腦勺哭道:“疼、疼。
老肥婆見他醒來“悲傷的表情”頓時變了,繼而換上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道:“架起來。”
兩個人擡一個男人,女人則被一個壯漢抱在懷裏。
除了女人,三個男的早已奄奄一息,老肥婆從身旁一人腰間取過匕首,走到打人的男子面前,揪住他的頭髮一刀插入左面頰鮮血淋漓的割了一塊肉下來,透過創口甚至能看到嘴裏的舌頭,男人本來都要死了,忽然就像打了雞血,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其餘兩人雖然只能耷拉着腦袋,嘴巴里混合着血的口水溢出嘴巴掛在胸前,但還是嚇得瑟瑟發抖,女人更是高聲尖叫,她想掙扎,老肥婆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腿硬生生將弓箭拔了出來,帶出一股飈射的血漿。
女人痛的放聲大哭對年輕人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那小子還算是有人性,上前攔在女孩身前,以哀求的表情望着老肥婆,卻被那醜陋的女人一巴掌摑倒在地,這小子連滾帶爬的過去緊緊抱住女人的兩條腿,同樣以含糊不清的嗓音道:“放過她、放過她。”
老肥婆兇惡的面部忽然多了一絲笑容,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連連點頭接着指着女人兩條腿道:“砍了。”
這下女人更是嚇得尖叫不已,只見壯漢一把將她按倒在地一隻腳抵着喉嚨,雙手抻直她的雙腿,一個膀大腰圓的怪物肩扛大斧走到她身邊,女人哭着道:“救命、誰來救救我?”
雪亮的斧頭刃在陽光下閃着點點寒光,只見壯漢高高舉起再度落下時噴射而出的鮮血就會濺滿這片桃林,我不忍再看。
隨即槍響了。
八五狙的聲音,盧宇凡毫不猶豫的對準壯漢的腦袋開了一槍,在將子彈頂上膛的過程中就有對準了老肥婆,隨後都沒怎麼瞄準,第二槍精準的從肥婆左眼射入,鑽入身後另一個壯漢的腦袋中。
他兩槍幹到了三個人。 卧槽,要不要這麼刺激!
鬆開方雅,唐宋收起氣勢,再一次認真審視著她,下腹又開始不聽使喚的冒火了。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那豈不是很容易分不清?尤其是晚上關了燈……
蕩漾啊,這幸福來得可真是,猝不及防。看來得加強對腎的保養,必須保持日更三次以上!
總算沒感受到冰冷,方雅靠著牆壁重重鬆了口氣。面色有些發白,抬頭見他呆愣的盯著自己,又惱又驚。
這混蛋明明很色的樣子,可一認真起來,真不是一般的嚇人。不愧是特種軍醫出身,不愧是那個人的弟子……
緊咬著嘴唇,方雅還是壯膽的低聲解釋:「我姐姐很高冷,她是有名的女強人,你……」
咚咚咚!
沒等多說,房門敲響,外邊傳來聲音:「二小姐,趙旭追過來了。」
方雅一驚,那顧得多想,焦急的朝著門口走去。
「喂,你還沒說完呢。」唐宋回頭驚愕的喊著。
方雅拉開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心頭一橫,應道:「我姐姐興冷淡,你記得要選我,別選她!」
嘭!
唐宋略顯獃滯的看著關起的房門,腦子有點懵。幾個意思,自己的未婚妻,是個高冷女強人?
這個動人的小姨子為了不嫁給另一個肥豬,想要跟姐姐搶自己?
卧槽,一個高冷,一個嫵媚,那豈不是,冰火兩重天?
一想到這,唐宋又熱了,喉嚨不停的翻滾,火焰蹭蹭上漲。
話又說回來,如果只能二選一,是選冷的好,還是熱的好?
沒等多想,手機震動,讓唐宋被迫回過神來。是個陌生號碼,一接通,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大門左邊,白色寶馬。」
都還沒等唐宋回應,對方就已經掛斷。
這聲音,冷得讓人發毛。雖然很動聽,可唐宋完全提不起任何性趣。
媽蛋,這就是自己正牌未婚妻?
鬱悶了,還不如剛才那個動人的小姨子……
五分鐘后,唐宋站在大門口四處張望,卻沒見到白色寶馬車子,倒是有兩個穿著西裝的黑衣男子擋在他跟前。
「你是唐宋吧?」
唐宋打量著兩人,應該是保鏢。「對,我是唐宋,你們是……」
「我們少爺想見你。」
少爺?
唐宋愣了,不是高冷未婚妻安排的人?
完全不等唐宋回答,兩個青年強行架著他離開。唐宋臉色發黑,卻沒有做出反抗,也沒叫喊,反而是將雙腿縮起來,跟掛著的鹹魚似的。
被兩人強行帶到一輛黑色奧迪車旁邊,車門都還沒打開,裡邊就傳來不屑的聲音:「跟方家退婚,然後離開這座城市,否則我會整死你!」
唐宋一抽,張嘴剛要說話,那人又道:「你玩不過我,因為我有錢,我可以用錢砸死你!」
卧槽,一言不合就裝逼,這樣真的合適嗎?!
車門打開,裡邊坐著的是個肥胖青年,嘴裡吊著一根雪茄,樣子很拽。不過,他的身材真有點,畸形。
一米六不到的個頭,一百八十斤左右的體重。胖嘟嘟的,整體感覺就是,圓。小小的個頭,大大的身材,寬高比例都快達到一比二了!
唐宋縮著脖子,低聲問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吧?」
肥胖青年不屑的斜眼,然後狠狠吐著煙圈:「你可以叫我趙少,或者趙爺。準確的說,我們應該算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