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神末期,莫名情感迅速上升,她也是昏了頭腦,竟忘了防備。
那天,出征之前,他將她喚入房中,她以為他會和往常一樣,說些離別的話。
」娘子,我們在一塊這麼多年,我也沒送你什麼,這根紅繩陪伴我數十載,不如就送給你吧。「
他一臉認真的說著,一邊解開手上紅繩。
」這是?「
相處這麼長一段時間,她是知道這紅繩的,他的隨身之物,卻也無甚神奇之處,遠遠比不上他師尊以及同門之人送給他的東西。
她有些驚異卻也接受了,沒有防備什麼,這東西若不是還有些許靈光,她八成以為是凡物。
」這紅繩可不是一般靈寶哦,我能拜師天尊,多半也是靠著它的指引。「
姜子牙溫柔的為她繫上紅繩,見她不在意卻是笑著說出了一件大秘密。
同時,紅繩系好,發出淡淡紅光,籠罩住整個房屋。
」你要做什麼!「
她立馬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一身法力成了擺設。
」娘子,你雖聰穎,行事卻太過乖張,聽不進人勸,我不能再看你錯下去,做出錯誤的選擇。「
他將她扶到床上,用手撫摸著她的臉。
」你說什麼我不懂!你…..「
她還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卻是漸漸睏乏,話也說不出口。
」師傅雖不喜你的理念,卻也憐你,不會讓你走一條死路,不要怪他。「
「忘了我吧。」
冷麪嬌妻:霸道老公來撬牆 紅光閃動,淚落已是無情人。
……
記憶逐漸湧上心頭,臉頰上已是濕潤,黑衣婦人望了望空蕩蕩的大殿悵然若失。
「這殿中的痴男怨女便就交給你,算是你讓我回憶起這一切的報答。」
黑衣婦人說著,殿中的所有紅色光團朝著最大的那團匯聚,從三十三重天中下落,傳到那個斷情之人身上。
望著空蕩蕩的大殿,黑衣婦人悠悠一嘆。
「姜子牙,你在哪呢?」
二孟婆
在紅光離開的時候,一道白衣身影攜著著月光飛到山谷之中,卻沒有見到絲毫痕迹。
她心中泛著一絲苦澀,知曉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百來年的時光,見面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少,好不容易撐到這一世,卻是永別。
「孟姜,你是時候與我回地府了。」
一道淡雅的聲音從女子耳邊響起。
皇家六少戀上千金女 「謹遵法旨,後土娘娘。」
女仙悠悠嘆息,沒有再說什麼,隨著他們力量的增強,她與他便是同處一界都難,再見之時怕便是世界終端。
……
百多年前。
「孟姜,你怎麼可以這樣!」
藍衣少女抓著在鏡前梳妝的紅衣少女念叨著。
「非是我故意違背承諾,實是緣分如洪流,擋也擋不住,如今我心裡魂里都是他,只能對不住你。」
孟姜對著鏡子捋了捋自己的髮鬢如此說道。
孟姜並非紅衣少女的名,只是大家都這樣叫她,以至於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
「你就隨我去故射山求道,做凡人不過數十載,就是死後能封神,哪比得上仙人自在?」
姑射是有名的仙山,據傳還與西崑崙那位有關,拜入那裡便是一步登天,誰不願意成仙?
少女很生氣,她們從小就約定好一生一世好姐妹,明明兩人都很憧憬故射上、素女宮中的那些女仙,故射山的那些故事更是百聽不厭,如今有了機會,她卻變了。
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 「這事我們都討論了多少次?你若是想我,日後經常來探望我便是。「
「不要,我不要,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把你迷得連仙緣都不要了!」
「好了,好了,待會我還要去和杞梁見面,你就別弄亂我的髮飾。」
「不要….」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床上打鬧起來。
……
一番嬉鬧,最後孟姜還是頂著略微糟糕的造型去見了杞梁,好在再見杞梁時,他在花間賞花,轉過身臉上仍然是溫柔的笑。
…..
「杞梁!」
孟姜撫摸著靈柩,彷彿失去了靈魂,重複念著念著,淚水也似不枯竭般流淌。
戰事消息傳來的時候,她沒有哭,郊外遇見齊侯得知確切死訊的時候,她沒哭,此時一個人在大殿中卻是淚流滿面。
「姑娘,還請節哀。」
忽地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腦海,安撫了孟姜,溫柔的聲音沁入心靈,使她能夠暫時清醒過來。
「你是誰?」
孟姜問道,她意識到此時殿中空無一人,怎會有一道陌生女聲。
「我是後土,你悲傷過度覺醒了自身潛質,你哭泣的聲音震動了地府,無數城池崩毀,擾得地府大亂,為了維持地府穩定,我不得不親自來此。」
後土溫軟的聲音緩緩講述著。
「這樣么?」
孟姜木然的聽著,木然的說著,面上卻是不再流淚。
」哎,可憐有情人。「
看著她內心溢滿的悲傷,還在擾亂著時空,後土不由悠悠一嘆,不由響起陰間盛開的那朵」花開不見葉「的彼岸花。
「後土娘娘,您能否讓我再見到他?」
孟姜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心中湧出一絲希望。
「你們緣分已盡,再想相遇便是困難重重。」
後土早就猜到孟姜會問這事,是以來之前就卜算了一番,卻得到了一些就連她都意外的信息。
「為何?」
「爾等本是異命之人,數千年才可能會有一次相遇,並且依照爾等命格,應是相見既生仇恨才對,沒想到你們竟是彼此相愛。」
「如今孟姜你的靈魂覺醒,你們更是難以相遇,何況如今杞梁已經入了輪迴。此乃天命,便是我都難以違抗。」
後土搖了搖頭,對她的事情不太看好,涉及天命,涉及本源之事,聖人都只能借用其力量,而肆意操縱,若是強行扭曲,便會招來聖人都覺得麻煩的災禍。
「我還想試試,望娘娘成全!」
孟姜目光堅決。
「罷了,既然是你的意願,我便送你入輪迴,讓你們能夠相遇,至於結果如何,全靠你們自己。」
「若是不成功,你便來我座下,代我熬湯吧。」
三月老
「何必如此,我早就教過你,尊重命運,自身不可輕易涉險。」
「還有,你剛把那妖孽斬殺,未曾收拾好收尾,怎麼就急匆匆來了?我當年可沒有教你這麼做!」
山崖中,紅衣老人看著匆匆趕來,和他一樣白髮蒼蒼的相師,半是氣憤半是感動。
恢復記憶后,他的占星術基礎還在,這些年也有所領悟,立馬就看出自己這過去的徒弟幹了什麼蠢事,那村子涉及事情可比他要重要得多。
「你…」
「師傅!「
相師來的時候是一直安靜著,此時聽到師傅先說話,本是習慣的說出那三個字,但意識到眼前之人是誰,便是硬生生遏制住,眼中含淚,這卻是時隔數十載的呼喚。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老人如此說道,說完相師只見紅光一閃,來到一處破廟中。
這廟正是當年相師與師傅分別的破廟,廟中人身蛇尾神像依舊布滿灰塵,看來最近並沒人經過,或者沒有像他們一樣會為神像拭塵。
老人朝著神像一拜,紅光湧出,廟宇大小不變卻是翻新了一番,又有各種紅線作為裝飾。
相師看著老人做這一切,他拜得天地正統,修習陰陽術,眼光自然也不同與過去,知曉師傅為何要這麼做。
「當年我在雪中看到你,第一眼就明白你乃是大氣運之人,我福分淺薄,也無甚權利,說起來還是沾了你一絲便宜。」
」你不該叫我師傅,我現在是月老,在這廟宇中為人解姻緣,牽紅線。
我們緣分在當年就該了結,卻沒想到短短几年相處卻讓你的執念如此之深,成了你成道前的劫難之一。「
做完這一切,老人才對著相師說道。
在相處之時,他本不願讓他叫自己師傅,奈何當年的小小道童執意如此,至於他的福祿緣壽早就在輪迴中換成了其他東西,才會導致最後一世有了一點資質,才能夠靠近她。
「師傅不要這麼說。」
「對了,您和那位仙人還有可能么?」
灰袍白髮相師制止了紅衣老者,突地又說起另一事。
大道朝天 「除非世界崩滅輪轉,我們兩人再無相見的時刻。」
紅衣老人愣了一下,才緩緩的回復,不帶任何情感,似乎這個答案與自己無關。
「我和女仙本就如那參商一般,難有相見機會,這連續幾世的相遇,已是上天垂憐,再多便是聖人都無法相助。」
依舊不帶情緒的敘述,引得相師皺眉不已。
「為何會有如此怪異之事,相愛之人為何不可以在一起?」
相師發問,他一直記起,幼年時期,看到師傅說起自己夢境時的幸福模樣。
「這本就是天地規則,銘刻入本源的印記,我們兩人便是兩塊互斥的磁石,即便是偶然相遇也會迅速分開。」
「那若是加上外力呢?還有那風羽……」
相師猶自強辯著,他這些年也曾研究過這方面的事情。
「你境界不到,自然不知,過大外力加入,只會導致災難,所以,她身後那位大能,我如今侍奉的大能皆是無能為力,那風羽雖是變數,即使是他,想改變我們這種情況,境界也不足,何況如今木已成舟。」
「這種情況會隨著我們力量和境界的加強而變強。我們皆是凡人之時,尚可相處些日子,等到她靈魂體質覺醒,我們便再難相遇。」
「如今我和她雙雙成仙,得了天地業位,便是同處一界都會有災難降臨,若再強行相處,便是天地崩滅,萬劫不復。」
月老敘述的時候並不附帶情感,他的相關記憶早已消去,因果也已消解,只是履行神職,為世間有情人解惑。
他說的時候,手中泛起紅色光芒撫摸在相師身上,為其彌補本源。
」你我因果消解,走吧,去尋你自己的道。
閑暇之時,也可以這廟宇,我會在此百年。「
說完再次喚起,一道紅光,將相師傳送回那個妖孽施虐的村子。 我們在當地的村民家中過的夜,條件雖然並不算好,但至少有牀,這對於之前那些天的風餐露宿來說,簡直是好太多了。
至於蝨子之類的蟲子,有聚血蠱小紅在,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村民十分熱情,貢獻了最好的食物,當然,即便如此,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些難以下嚥,但大家都沒有表現出來,吃過了飯後,夜幕降臨,一輪彎月落在了遠處,緩緩升起,而我們則坐在屋子跟前的樹下歇息。
張勵耘在盤腿靜修,沒一會兒,頭頂上便有騰騰的霧氣浮現了出來。
這情況讓人詫異,而收留我們的那個當地村民更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去,而這時張勵耘也反應了過來,收起姿勢,然後站了起來。
我們四人獨處的時候,他的話語不多,而這一回,他卻顯得有些憂愁。
他對我們說道:“這個地方,我來過兩次。”
雜毛小道點頭,說茶荏巴錯裏面到底什麼樣子?
張勵耘說有山有水,彷彿另外一個世界,光源主要靠一種叫做地底火鴉的禽鳥來提供,你聽過西藏的格薩爾王傳沒,當初就是這位天神出現,將肆虐藏區的妖魔鬼怪都給誅殺,剩餘的則都給趕到了地底去,所以裏面生存着許許多多的生物,有的宛如老鼠、有的宛如長蛇,猛禽惡獸,不一而足,大多都有智慧。
雜毛小道說既然如此,應該也算是一塊不錯的地方啊,如果能夠開發出來,應該還是不錯的,爲什麼當初就把那兒給封閉了呢?
張勵耘說我們原來進入的時候,裏面有一個邪教,首領叫做阿摩王,是一位邪神在這世間的代理人,十分的恐怖,死了許多的人,當初我們生怕追殺,便將其通道出口給炸塌了去,後來從這出口離開的時候,也是花了一些曲折。
雜毛小道說什麼曲折?
張勵耘說你可曾聽說過北疆王?
雜毛小道說自然知道,曾經聽我大師兄談過,說是西北漢子裏面,他算第一,喝最烈的酒,抽最燥的煙,騎最驕傲的野馬和女人,是他最爲佩服的一人,只可惜後來去了不可知的地方,算是死了。
張勵耘搖頭,說其實他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