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看到王越要派人向他們這邊衝過來,他着急的說道。
“王越,你是不是瘋了,這裏可不是你的地盤。如果你要是敢把這裏砸了的話,那麼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把你給抓了。”
話音剛落, 螻蟻崛起錄 。
他絕對不能讓王越得逞,王越這個混蛋竟然敢叫人來把他們所在的地方給砸了。
看來是存心找他們麻煩,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王越你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了。”
任四海一臉的憤怒,隨後準備衝過去好好的教訓一下王越。
他現在十分的憤怒,說實話,他一點也不敢對彪哥他們做什麼。
畢竟彪哥渾身都是紋身,一看就是社會人,他根本打不過。
所以他只能對王越發動攻擊了。
王越看到任四海衝了過來,他直接向後退了一步,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一腳踢在了任四海的肚子上。
任四海就這樣重重的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開始大叫了起來。
柳媚兒看到任四海鬼哭狼嚎的,其實心裏面還是有點嫌棄的。
但是他也沒辦法,只能站起來把任四海扶起來了。
“砰砰砰!”
彪哥他們直接將柳媚兒他們所在的地方給砸了,這讓柳媚兒看到後臉色有點難。
看來他們今天在這裏是吃不成飯了,柳媚兒現在也只能扶着任四海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看着王越憤怒的罵道。
“王越,你完了,這家店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被他們追究法律責任吧。”
王越聽到柳媚兒的話後,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理會他。
而是看向了蘇海棠,蘇海棠看着王越也很高興,然後對着王越豎起大拇指說道。
“越哥,你簡直太帥了!”
“我們走吧,彪子你繼續。”
王越看着蘇海棠這麼高興,能夠知道自己做這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爲博得美人一笑,這錢花的太值得了。
隨後他對彪哥說了一聲,然後帶着蘇海棠還有劉媛媛離開了這裏。
而負責人看到這一幕後臉色有點難看,沒想到這王越竟然這麼厲害,這讓他嚇壞了。
“既然冒菜吃不成了,那麼我們去吃火鍋怎麼樣?”
王越笑了笑,隨後看向了蘇海棠,問道。
旁邊的劉媛媛看到兩個人秀恩愛,皺着眉頭,有點着急的說道。
“我可不去了,我纔不當電燈泡呢,下次再見吧。”
說完,劉媛媛擺擺手,然後離開了這邊。
看着劉媛媛離開了,王越看向了蘇海棠,笑着問道。
傲嬌總裁惹不起 海棠,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想吃什麼,我們去吃。”
“我還是想去酒店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後在酒店吃點吧。”
蘇海棠有點疲憊,說實話,他爲了見王越一整天都沒睡覺了。
在來濱海市得前一天,他就整整的興奮了一晚上。
所以他現在很累。
王越聽到後點點頭,看到蘇海棠有點疲憊,最後帶着蘇海棠在附近開了個酒店住下了。
剛剛蘇海棠剛進酒店的時候,就躺在牀上很快睡着了。
王越剛過去就看到蘇海棠安靜的睡了起來。
“小丫頭,沒想到你睡得這麼快。”
王越笑了笑,給蘇海棠蓋上了被子,然後坐在了一旁。
剛準備拿出手機,就看到有人給自己發過來短信。
他打開一看竟然是董璇給自己發來的短信。
“王總,一切準備就緒。”
今天股市一開盤,王氏集團的操盤手就開始不停地把股票往外面拋售。
而王氏集團所持有的股票一瞬間就被人給搶空了。
王越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看着股市的動向。
“老闆,有人想要收購茂業廣場這個項目。”
當胡海勝將短信發過來的時候,王越皺着眉頭笑了笑,看來有人主動上套了。 自從自己準備拋售這些股票的時候,他就開始在外面造勢,讓所有人覺得王氏集團將要倒閉了,資金鍊早就短缺了。
如果王越沒猜錯的話,恐怕這個人絕對是錢萬里或者錢萬里的一些夥伴。
他們想要收購茂業廣場這個項目。
“王越,你在做什麼?”
王越這是正看着手機,忽然聽到耳邊一個聲音。
只見蘇海棠已經醒了,他走過來,抱着王越撒嬌的問道。
王越看着蘇海棠笑着關心的問道。
“你餓了嗎?我讓酒店給你送點兒吃的吧。”
“等會兒吧,我想去洗個澡,身上髒兮兮的。你先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哦。”
蘇海棠能夠知道王越有事情要忙,所以他十分的懂事,然後向着浴室走了過去。
而蘇海棠這時剛走進浴室,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劉媛媛給他發的信息。
而且語言都是一些讓人臉紅的話語。
“海棠,你和王越到底有沒有那個?”
“你們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啊,如果你要是懷了小寶寶的話,那麼你家人可不會放過你的。”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羨慕你啊,像王越那麼優秀的男人竟然和你在一起了,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蘇海棠在浴室裏看到劉媛媛給自己發信息,臉蛋也紅紅的。
不過他發現王越竟然沒有對自己做什麼,讓他有點疑惑,難道王越不喜歡自己了嗎?
“媛媛,你可別胡說,我和王越是清白的。”
蘇海棠說完後,直接把電話放到一旁,然後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而在酒店房間裏的王越看着如今大局已定,他已經把所有股票都拋出去了。
接下來股市絕對會發生劇烈的波動的,貿易廣場這個項目也被錢萬里這些合夥人給吞了下去。
他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了,下一步就是將錢萬里還有柳媚兒他們全部擊垮。
這樣的話,他們將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來對付自己了。
總裁纏身:緝捕小嬌妻 ,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王越,我有點餓了。”
大約十分鐘過後,蘇海棠穿着睡衣走了出來,然後抱着王越撒嬌的說道。
王越看蘇海棠已經睡得精神飽滿了,然後古怪的笑了笑問道。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啊。”
“我想吃你。”
“……”
王越聽到後,沒想到蘇海棠這個丫頭竟然這麼大膽。
不過他沒說什麼,然後抱起了蘇海棠向着另一邊走去。
一夜無話,充滿了溫情。
錢萬里公司。
“錢總,王越他們公司已經全部清倉了,把所有的股票都賣出去了。”
“錢總,貿易廣場已經我們這邊的人給吞下了。”
錢萬里叼着雪茄,然後看着身邊的人不停的給自己彙報。
沒想到自己的這些盟友膽子這麼大,還真敢吞下王越這個茂業廣場項目。
不過他始終有些謹慎,要知道他也不知道這王越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只能買入一些王越所拋售的股票。
至於其他的,他還是不敢大動干戈,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但是自己這些盟友似乎瘋了一樣,不停的買入王越的股票。
如果要是大跌的話,那麼他們都得死。
第二天。
範朵朵商業演出回來後,就一直盯着手機,他滿心歡喜想要來找王越。
只不過給王越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這讓他有點疑惑,也不知道王越到底是在做什麼。
“王越,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怎麼不接我電話?”
商務車上,範朵朵看着手機,王越並不接自己電話。
他皺着眉頭,不知道王越在做什麼。
他滿心期待的回來找王越,但是王越斌沒有接自己電話。
他心裏面空空的,有點失望。
“這個傢伙不會是在和雲冰卿那個女人在一起吧。”
張林的強悍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讓他們大吃了一驚,就是那霍芊芊,臉龐上都涌現出了難以掩飾的驚駭之色,要知道,霍白華可不是一般的涅槃境強者,那可是跟太清派掌門還有楚禹國國王一個級別的涅槃境中期,最少在她看來,霍白華這一擊她是抵擋不住。
見到霍白華開口,張林松了一口氣,他並不能保證,若是霍白華再來一個重擊的話,他還能不能接的下,不過有了霍白華這句話,那麼此行,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一半。
從地面將腳抽出,張林前踏了兩步,目光盯着座椅上的霍白華,而後緩緩道:“既然霍府主這麼說,那麼剛剛小子說的,不知道霍府主是什麼意見。” 張林目光緊盯着霍白華,等待着霍白華的回答。
霍白華沒有立刻迴應,深邃的眸子微眯,沉默持續了片刻之後,方纔緩緩張口道:“不錯,你說得對,楚禹國跟太清派聯姻之後,矛頭便會指向我天閣府,但是,既然對方的陣容你清楚,那你又拿什麼來跟對方的三名涅槃境抗衡呢,你的實力不弱,不過想要跟那幾個涅槃境抗衡,還差了一些。”
張林嘴角輕揚了揚,霍白華說的這些,在他來天閣府之前便已經想到,確實,若是單憑他跟天閣府這點實力去跟太清派還有楚禹國硬撼的話,必然不是對手,既然硬撼不行,張林敢來這跟霍白華商量,那便是心中早有別的辦法。
張林嘴微張了張,緊跟着一道聲音通過靈力傳遞到了霍白華的耳朵當中。
爲了保險起見,他的這個計劃只能讓霍白華一個人知道。
靈力的通話並未持續多長時間,片刻之後,張林恢復了正常,“怎麼樣?霍府主,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見解?”
旁邊的人不知道張林給霍白華說了什麼,只是見到霍白華的眉頭皺了起來,稍頓了頓,張林繼續道:“霍府主應該知道,你們現在別無選擇,要麼拼一次,要麼等着楚禹國跟太清派來宰割。”
張林的這句話聽起來帶着一絲威脅之意,不過此時,霍白華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皺着的眉頭稍稍舒展,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就按你說的辦,希望到時候你不要留下餘力。”霍白華豁然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張林的肩膀,從剛剛的一招來看,張林的實力恐怕不是在座任何人能夠比擬的,那一道靈氣匹練,就是那幾位到了臨界點的意動境後期巔峯都必須出全力方能擋下,但是面前這個少年,霍白華知道,恐怕還並未動用真正的底牌。
按張林剛剛說的計劃,若是成功,到時候再加上張林這個基本可以抗衡低級涅槃境的選手,那麼勝券將緊握在他們手中。
“呵呵,霍府主果然是識大體之人,此次若是成功,那麼以後整個小靈域將無人再能與貴府相抗衡。”淡淡的笑了笑,張林面色依然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不過心中,卻是放下了一個大石,有了這個天閣府加入,此次扳倒楚禹國跟太清派的機率無疑是大了不少。
“既然事情敲定,那咱們三天後見,爲了不引人注意,我必須天亮前趕回去,告辭霍府主,各位。”
“好!三天後見!”相互一抱拳,張林沒有多作遲疑,轉身踏出了天閣府。待張林徹底從天閣府離開之後,霍白華方纔再度回到他的座位上。
“大長老,召集府中所有化形境以上實力者,準備三天後趕往楚禹國,另外,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所有人不準走漏一點風聲,最近幾天,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離開天閣府。”幾位長老不知道張林剛剛給霍白華說了些什麼,但能讓霍白華做出這樣的決定,想來張林的話具備不小的說服力,而且,同樣他們心中也明白,天閣府跟楚禹國還有太清派,早晚都有一戰。
“爹!剛剛他究竟跟你說什麼了?”旁邊的霍芊芊很是好奇,她這個父親她是知道的,一般人很難說動他,但此次卻是答應的這麼爽快,她很想知道張林究竟說了些什麼,不光是她,就是那四個長老都是緊緊的注視着霍白華。
“這個你不用知道,做好後天的大戰準備就行,還有,三天後注意觀察那小子的戰鬥力,事成之後,有把握,那便直接擊殺,若是沒有,最好不要招惹。”霍白華並不打算告訴他們張林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對於張林,霍白華卻留了一個很大的心眼。
一個意動境後期,便有着抗衡涅槃境的能力,可想而知,以後若是讓他再進一步,那會是什麼樣的,在他眼裏,張林能從鬼靈淵平安出來,不光靠的是運氣。
之前天閣府跟張林之間有着間隔,此次若是將楚禹國和太清派扳倒,他也不能保證,下一個,張林會不會針對他天閣府而來,這樣危險的人物,要麼徹底斬殺,要麼不要得罪。
從天閣府到楚禹國距離頗爲不近,即便張林已經全速飛行,可到達楚禹國國境內時,天色依然已經開始放明,爲了不引人注意,張林不得不放慢速度,最後離客棧還有幾里路時,只能從地面趕掠。
“嘿?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告訴你別亂跑,一大早又不見你的身影。”張林剛一踏進客棧,精瘦男便從飯桌前站了起來,嘴上沾着一片菜葉,就開始瞪着張林。
張林也知道他們的顧慮,抱歉的笑了笑,隨後道:“不好意思,早上起得早,看幾位還睡的香,我就自己出去走了走。”
“走了走?你知道這次來皇城有多少大勢力的人嗎,隨便一個你都惹不起,到時候要真碰上一個不講理的,不光是你要遭殃,就是我們神兵傭兵團也會跟着受牽連………行了行了,趕緊過來吃早飯吧,你要愛逛,等會兒我們帶你去。”精瘦男斜了張林一眼,看到張林像是受了委屈一樣站在那裏,又是軟了軟嘴。
張林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跟他們坐在了一起。
“趙兄,剛剛小樑說得對,現在皇城內外聚集着很多人,把不準就有一些蠻橫的存在,這兩天你還是少自己走動,等吃完飯我們陪你一起在周圍逛逛。”李隊長一口粥喝下去,朝張林笑了笑道。
“呵呵,知道了李隊長,以後會注意的。”
精瘦男放下手中的碗,目光看着張林,“我說你能不能把你這斗笠摘下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在他們面前,張林從來就沒有把斗笠摘下來過,對張林的長相,他是很好奇。
張林輕笑了一聲,“呵呵,不是在下不願意摘下,只是怕嚇着各位,不過各位放心,到時候在下會好好讓各位認識一下的。”
“行了行了,不摘就不摘吧,搞得神神祕祕的。”張林不願意摘,精瘦男也沒有強求,畢竟不是美女,沒什麼好看的。
距楚蘭蘭出嫁的日子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除了第一天張林跟李隊長他們在周圍逛了一圈之後,其餘時間都是在房間待着修煉,直到第三天午夜,他那微閉的眸子才緩緩睜開。
“是時候了!”從牀上坐起來,張林在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套早就預備好的黑色夜行緊身服,三下兩下將自己包裝的像日本忍者一般後,身形一動,仿若靈猴一般從窗戶**了出去。
夜色,濃郁得像潑墨一般,天空當中,沒有殘月,也沒有閃爍的星星,唯有那略微刺骨的寒風。
夜色之下,一道黑色身影鬼魅一般從客棧掠了出去,而後飛速朝皇城方向奔去。
楚禹國皇城,比起南陵帝國的皇城不知道大多少,繁榮多少,即便是深夜,即便沒有一絲月光,但皇城中仍然燈火通明,時不時有幾個夜貓子在其中穿梭。
皇城中張燈結綵,紅色的扎花,紅色的燈籠,就連巡邏的士兵,外面都穿着一件紅色的馬甲。
張林將自己的氣息完全屏蔽起來,而他的手腳卻依然那樣利索,順利的躲過一路巡邏的士兵,他的腳步直接向當初楚蘭蘭所住的雅韻苑奔了過去。
因爲上次來過皇城,所以這一次張林沒有抓瞎,繞過幾個巷子,穿過一片小樹林,最後停在了當初他跟莫白一起躲過的雅韻苑門口假山後面。
目光順着假山上的一個縫隙,張林向雅韻苑裏面望去,在雅韻苑門口,有着四五個守衛把守着,而裏面,並沒有任何人,那幾個守衛也不過都是在引氣境層次。
這是在張林的意料之中,畢竟楚蘭蘭是楚禹國大公主而不是罪犯,不會派那麼多高手守着,而且他們也相信,恐怕沒有人敢來他楚禹國搶人,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這次他們是相信錯了,因爲他們不知道,張林還活着。若是平常,張林會悄無聲息的過去將幾個守衛放倒,但現在他不能,在楚蘭蘭出嫁之前,他不能有一點的打草驚蛇。
現在張林已經屏蔽了自己的氣息,他不能飛,也飛不起來,只能靠着身形的敏捷度行事,但是這高牆大院,想要爬進去可不是一間容易的事,稍稍弄出點動靜,此次行動恐怕就失敗了。
張林正在那愁着怎麼進去,這時候,三道身影突然從遠處向這邊走了過來。張林視力不弱,一眼就認出來了,其中一個正是當初跟楚蘭蘭一起的奶孃。
張林腦海中靈光一閃,嘴角掀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緊跟着身形悄然向三道身影靠了過去。
“小翠、小蘭啊!咱們快點,等會兒這蔘湯要涼了,估摸着這會兒大公主還沒睡呢!”奶孃腳步有些急,帶着身後兩個侍女快速的向雅韻苑趕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小道旁邊的樹林中竄了出來,兩隻手瞬間將其中兩人喉嚨鎖住,讓他們發不出聲,一隻腳閃電一般踢出去,恰好的力度讓的那侍女還未來得及叫出聲便被踢暈了過去。
“不想死就別動。” 突然竄出的身影嚇了奶孃三人一大跳,還未等她們反應過來,一個被踢暈,兩個便被鎖住。“不想死就別動。”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奶孃跟一個提着竹籃的侍女嚇得身體發抖,立馬就不敢再有動作。
“只要你們乖乖的按我說的做,我不會傷你們一根汗毛,但若是你們要有別的心思,下場你們應該想象得到,殺你們只是瞬息之間。”兩個人面露恐慌之色,使勁的點着頭,張林說的話她們完全相信,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裏反抗得過一個殺手。
張林的手一鬆,緊跟着兩指一點,兩個人被點了啞穴,帶着他們兩個,張林抱着暈倒的侍女一起進了黑漆漆的樹林當中。
片刻之後,三道身影再度出現在了小石路上,只不過此時,那一身黑衣的張林早已經變了樣。
身上穿着剛剛暈倒侍女的花衣服,腳上蹬着一雙極其不合適的繡花鞋,好在那侍女身材並不是很苗條,若不然憑着張林的體格,立馬就能撐爆,不過即便這樣,那衣服的袖子跟褲腿依然短了一截,因爲襪子比較長,纔沒有將腿毛露出來。
張林披着頭髮,把臉擋了一大半,嘴角上還安了一顆黑痣一樣的東西,打眼一看,完全就是一個不倫不類奇醜無比的大體格女人,往奶孃旁邊一站,整整高出了一個頭。
“等會兒帶我進去見大公主,放心,我是大公主的朋友,不會傷害她。”輕聲在奶孃耳邊說了一句,張林將兩人的啞穴解了開來。
奶孃跟那侍女身形有些顫抖,不過在張林陰厲的眼神下,還是強行邁着步子向雅韻苑行了過去。
“站住!前方何人?”還未到雅韻苑門口,門口一個守衛便大喝了一聲。
“我是大公主奶孃,來給大公主送滲湯來的,還不速速閃開。”三人腳步未停,直接向雅韻苑門口行了過去。
“原來是奶孃,剛剛夜黑,沒有看清。”走進了看到奶孃的面孔,那守衛面露恭敬之色,看來這奶孃在這皇城中還是頗有威信。
“嗯,你們當差當得不錯,回去我會向大皇子稟告的。”奶孃看了守衛一眼,面色淡然的道。
聽得這話,守衛臉上露出了笑容,奶孃不光照顧着楚蘭蘭長大,也同樣從小照顧着楚坤,楚坤面前,奶孃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分量,所以她的話,守衛是非常相信。
“多謝奶孃!你們,退開。”低頭朝奶孃至了個謝,守衛朝身後幾人一招手,那幾個人立馬就讓開了一條道。三人也沒有遲疑,直接行了過去。
“等等!”然而這時候,剛剛那守衛突然又將他們叫住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聞言,三人腳步一頓,張林心頭陡然一緊,他沒有回頭,手中拳頭卻已經開始攥了起來,只要稍有異動,他便只有動手了。
守衛走到了他們跟前,目光瞟了瞟有些異類的張林,隨後落在了奶孃身上,“奶孃你的腳怎麼在顫抖?”
奶孃偏過頭瞅了瞅守衛,隨後鎮定的道:“我這兩天腿病犯了,所以腿有些發顫,怎麼了?”
“哦,沒怎麼,我那有個治腿病的偏方,不知道奶孃什麼時候有空,好給你送過去。”守衛一笑,略顯客氣的道了一聲。
聽得這話,張林懸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奶孃也是不着痕跡的吐了一口氣,“那多謝了,明天再說吧!”
“行,那奶孃請便!”三人不敢再停留,不過也沒有慌張,從容的走了進去。張林沒有回頭,不過他能夠感受得到,那守衛一直注視着他。
楚蘭蘭的屋子就在雅韻苑中,幾步路就來到了楚蘭蘭的門口。屋內的燈光還亮着,顯然楚蘭蘭還未入睡。
輕輕釦了扣門,“公主,睡了嗎,我是奶孃!”聲音落下,片刻後,隨着一道輕微的擠壓聲音,一道妙曼的身影把門打了開來,正是楚蘭蘭。
“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進來吧!奶孃!”
奶孃笑了笑,擡腳邁了進去,後面張林跟那個侍女跟了進去,而後把門關好。
剛一進屋,一股芳香便撲面而來,這跟以前那勁爆的楚蘭蘭可是大相徑庭,雖然並沒有仔細看楚蘭蘭,但張林剛剛那一掃便已經看了出來,楚蘭蘭瘦了,人也變得淡漠憂鬱了,以前身上那股颯爽之氣一絲也感受不到,倒是有些像受了病的閨中女子,想來這段時間她並不是很好過。
“我估摸着公主可能睡不着,所以送了點滲湯過來,公主趁熱喝了吧!”奶孃說着把籃子從侍女手裏拿過來,端出了一個瓷罐放在桌子上。
“哦,有勞奶孃了。”淡淡的應了一聲,楚蘭蘭的視線落在了張林的身上,“這位是什麼時候招的侍女,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張林低着頭,頭髮遮住了半邊臉,因此,楚蘭蘭看不清他的容貌。
奶孃一聽這話,神情變了變,沒有應聲,目光盯着張林,顯得有些猶豫。而這個時候,張林緩緩擡起了頭,把嘴角那黑痣摘下來,頭髮向後拂去,整張臉完全露在了楚蘭蘭面前。
“你……張林?”目光死死盯着這熟悉的面孔,楚蘭蘭臉色一變,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呵呵,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張林笑了笑,不過看到楚蘭蘭那憔悴的面孔,多少他也是有些心酸。
“你不是,不是掉下鬼靈淵了嗎?你怎麼來這裏了?”楚蘭蘭顯得很驚詫,但張林也能看得出來,其中不乏有着一絲激動之色。
“是啊,我是掉下鬼靈淵了,但誰說掉下去就不能上來的。”
“別貧嘴,趕緊說正事,你來這裏做什麼,要是讓哥哥他們發現你就完了,你還是趕緊走吧!”張林的實力楚蘭蘭知道,但想要跟楚禹國抗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他能有運氣從鬼靈淵出來,楚蘭蘭可不認爲他被發現後還能從楚禹國逃得出去。
“我是來帶你走的,要走那你就跟我一起走。”
“帶我走?”楚蘭蘭怔了怔,在這一瞬間,張林明明看到了楚蘭蘭眸子中那一抹激動一閃而過,不過片刻之後又是恢復了平靜,“你還是自己走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知道你是在爲你父皇他們考慮,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你真的就願意嫁給那個慕容秋嗎?”
“嫁不嫁給他又能怎麼樣,從出生的那天我的命便早已經註定,我根本沒有決定的權利。”楚蘭蘭側過臉,不敢再去看張林,因爲她的眼角,已經開始溼潤。
“命,命運就能束縛住你嗎,這次聯姻你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難道你就甘願做一個傀儡,做一個犧牲品嗎?”
“那我還能怎麼樣,你認爲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不能那麼自私,我不能置父皇他們於不顧。”楚蘭蘭的淚水終於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泄了出來,因爲怕外面的侍衛發現,她只能低聲的喊着。
“他們的命決定在他們手裏,即便今天你跟太清派聯姻,你就能保證以後太清派不會對楚禹國動手嗎?”
“動不動手那是以後的事,最少現在,這種局面對楚禹國是好的。”看到張林要張口,楚蘭蘭這時候趕緊又是打斷道:“行了,你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張林也知道,楚蘭蘭性子剛烈,還倔,一旦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想要這樣說服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既然張林來了,他就不會空手回去,這次的計劃,絕對不能失敗。
不再說話,忽然間張林手一擡,一掌拍在了楚蘭蘭的脖子之上。
楚蘭蘭沒有任何防備,這一掌根本沒有躲閃之意,頓時便直接暈了過去,身形一軟,倒在了張林懷裏。
“對不起了,楚蘭蘭。”扶着這柔軟的身軀,張林抱歉的輕道了一句。
看到楚蘭蘭被張林打暈,奶孃跟那侍女都慌了,差點沒叫出聲來,不過從剛剛兩人的對話她們也清楚,張林跟楚蘭蘭是認識的。
“奶孃,你是看着大公主長大的,你應該想看到她是真正的幸福吧,現在她被逼要跟別人結婚,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我現在要把她帶出去,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現在還要麻煩兩位幫個忙。”
奶孃有些猶豫,不過看到楚蘭蘭那憔悴的臉,心又軟了下來,“哎!真是造孽啊!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只要大公主能夠真正幸福,我這個做奶孃的就算死了也值了。”
楚蘭蘭沒有娘,奶孃也沒有孩子,在奶孃心中,恐怕早已經將楚蘭蘭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爲了自己的孩子,做孃的還有什麼不能付出的呢!
“很簡單,明天太清派來迎親之前絕對不能露了馬腳,等會兒奶孃你跟這位姑娘就委屈一下,留在這裏,明天你幫這位姑娘梳妝打扮一下,穿上紅袍,蓋上頭巾,代替大公主,等着迎親的來接就是。”
奶孃嘆了口氣,輕搖了搖頭,“罷了,我也這麼大歲數了,別無所求,爲了大公主,就拼一把吧。”
“多謝奶孃,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大公主離開。”
按說郝仁現在已經是煉虛境巔峰,之前他就聽說,天郁夫人也是煉虛境的修為,她最多也就是和郝仁一個層次。所以,郝仁應該不至於沒底。
但是,郝仁是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達到這個境界的,而天郁夫人經歷的時間肯定要比他長。武道的修鍊不光要看境界,還要看實力和戰鬥經驗。
郝仁這一年多里,根本沒有遇到什麼真正厲害的武者。而天郁夫人就不一樣了,人家能做到一個女支院的老大,肯定經過無數次搏殺,她的戰鬥經驗是她沒法比的。兩個實力相差無幾的人,戰鬥經驗的多少往往就決定了最後的生死。
老龔顯然也想到了。他對郝仁說道:「這樣吧,小郝!我可以把你的媳婦藏起來。待會兒如果你打不過天郁夫人,能逃盡量逃。等我們會長回來,我再請會長去『曲香坊』為你說情。到那時,你才真正的安全!」
宣萱卻冷笑道:「龔先生,你以為你能藏得住我嗎?你要是能藏得住我,為什麼不把我們夫妻一起藏了?我敢說,只要我家相公打輸了,而你們的會長還沒有回來,天郁夫人一定會把這裡翻個底朝天。到時候,我一定逃不掉的!」
聽宣萱這麼一說,郝仁頓時上了豪氣:「小萱跟我出去,看我是如何打敗天郁夫人的!」
說著,他牽起宣萱的手,毅然走了出去。
「兄弟,你聽哥哥一句勸……」胡大猛急了。
郝仁手一舉,止住了胡大猛的話:「猛哥,我自從出道,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敵手,今天我一定要打個痛快!」
郝仁都這麼說了,大家再勸也無用,於是都跟在他們的後面走了出去。他們剛剛走出門,就看到一幫人殺氣騰騰地從前院闖了進來。
那幫人並不是什麼凶神惡煞,只是透著邪性!最前面的兩個人明明都是男人,卻穿著十分鮮艷的女裝,左邊穿紅、右邊穿綠,二人相貌一般,打扮卻十分妖嬈,都抹著腮紅,畫著紅唇。
這兩個假女人身後,是一個四人抬的轎子。轎子全用帘子擋上,憑肉眼看不清裡面是誰。
這可難不住郝仁,他立即放出神識。原來,轎子里坐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生得極美,年輕時應該是和宣萱、寒煙她們一樣的美女,不過現在年齡大了,就有了點滄桑的感覺。
說是年齡大了,但是郝仁根本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女人會保養,年齡還真說不清。不過,這女人的身段窈窕誘人,顯然是練過一些柔媚的功夫。郝仁斷定,這種柔媚的功夫對男人最管用。他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
「站住!」老龔急忙跑到最前面,攔住那幫外人,「轎子里的可是天郁夫人?」
「是我!」天郁夫人的聲音從轎子里傳出,雖然口音不同於華夏國的任何一種方言,但是十分動聽。用來勾引男人,一定十分有效。
天郁夫人又說:「龔先生,我今天來,是因為我的得力手下閻羅被你們的人給殺了。你把他給我交出來,我立刻就走。否則我不管巴虎兒今天在不在家,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說我欺負你,就是拆了『獵人公會』,我也要找到那個殺了閻羅的兇手!」
老龔說道:「夫人,你說的這個人確實在我們『公會』。但是,我覺得吧,你應該問問,他為什麼要殺閻羅?」
天郁夫人格格一笑,聲音似乎帶著鉤子,能把人的魂給勾走。然後她說道:「龔先生,我真想替巴虎兒教訓你一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曲香坊』跟人講過道理,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
老龔表情一滯。她一身自詡能言善辯,但是面對天郁夫人,他有空有過人的口才,卻用不上。
「啪、啪、啪!」郝仁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拍了拍巴掌,然後走上兩步,「天郁夫人果然名不虛傳啊!」
郝仁一往前走,他對面的那一紅一綠兩個假女人立即扭動著腰肢走上來,把他攔住:「小子,跟我們夫人說話客氣點!」
「櫻桃、芭蕉,你們閃開,讓郝先生說話!」天郁夫人的聲音又從轎子里傳出來。
郝仁一愣:「天郁夫人果然厲害,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天郁夫人格格笑道:「這有何難,你和你媳婦的畫像如今貼滿整個天獄城,誰不知道?」
郝仁也笑了。他拍了拍腦袋,說道:「夫人天資過人,是我的想得太簡單了。不過,夫人剛才說的那句話,我覺得有些感慨!」
「哦,你說是哪一句?」天郁夫人突然有了興趣,要跟郝仁聊天。
「夫人剛才跟龔先生說,什麼時候看到『曲香坊』跟人講過道理,看來今天是也不打算跟我講道理嘍!」
「講道理有用嗎?我跟你講了一番道理,閻羅能活過來嗎?」天郁夫人透過轎簾看著眼前這個小夥子,突然有一點困惑:「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跟人有這麼多的廢話?」 郝仁冷笑一聲:「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為什麼不讓人來抓我呢?」
天郁夫人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自己跟我走一趟的好,這樣可以少吃點苦頭。當然,還要帶上你媳婦。聽說你媳婦是個美人,能叫出來讓我看看嗎?」
宣萱上前一步:「我就是!你仔細看看,能不能讓你有驚艷的感覺!」說著,她還將頭髮一撩。
天郁夫人也掀起轎簾,仔細打量了宣萱一會兒,柔聲說道:「小妹妹,如果你能到我們『曲香坊』住上幾天,陪我彈彈琴、唱唱曲,我會考慮放了你的相……!」
天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郝仁就大聲喝道:「休得無禮,你可以侮辱我,想要侮辱我的媳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郝仁的話剛說完,對面的櫻桃和芭蕉也不樂意了:「小子,我們讓你說話客氣點,你不長記性,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郝仁冷笑一聲:「你們不客氣又能怎樣,有本事來殺教訓我啊!」
天郁夫人說道:「櫻桃、芭蕉,你們倆把郝先生和他媳婦給我『請』回『曲香坊』!」
「是!」穿紅衣的櫻桃和綠衣的芭蕉一齊走上前來。櫻桃來抓郝仁,芭蕉去抓宣萱。
郝仁身子一閃,瞬間就來到了櫻桃和芭蕉的中間,同時雙手一分,左手攥拳,擊向櫻桃,右手成爪,抓向芭蕉。
郝仁一出手,動作迅捷如風,逼得櫻桃不得不應對,而芭蕉也受他的突襲,無暇分身再去捉拿宣萱。
「砰、砰!」郝仁分別與櫻桃和芭蕉各對了一拳、一爪,他的身子只是一晃,而櫻桃和芭蕉卻各自退了幾步。
只此一招,郝仁就試出這一對假女人竟然都是化神境的修為。真不知道這麼厲害的武者為什麼屈尊到「曲香坊」做事?真是夠變態!
「咦,果然有些手段,怪不得能殺了閻羅!」天郁夫人有些驚訝,「櫻桃、芭蕉,你們倆要是拿不下郝先生,今天晚上就別吃夜宵了!」
聽天郁夫人這麼一說,櫻桃和芭蕉都有點急了。二人一使眼色,一齊向郝仁圍了過來。估計他們都在想,一個人打不過郝仁,兩個總可以吧!
櫻桃身子一擰,象條蛇一樣。郝仁見他作出種種詭異且高難度的動作,地球上最高級的瑜伽教練,在他的面前都是孫子。
芭蕉則一腿直立,一腿虛點,雙臂張開,象只鳥一樣。這傢伙一身綠衣,還真象一隻翠鳥。
猛然間,芭蕉雙臂一展,騰空而起,雙手如喙,向著郝仁的頭頂啄去。
而櫻桃則蜿蜒而行,身子一閃,就滑到了郝仁的腳下,攻擊他的下盤。
郝仁一手高舉,一手下垂,上護雙眼下護襠。同時他的雙腳不停,滑步、墊步、碎步,步步不停,隨著二人前進後退。
其實以郝仁的身體,連鱷魚都咬不動,在面對修為不如自己的對手時,根本沒有必要這麼躲閃。他只要硬挨下面的櫻桃幾下,專心對付上面的芭蕉,只要一招就可以把這隻翠鳥給打成呆鳥。
或者,郝仁也可以拼著挨芭蕉幾下,專心對付下面的櫻桃,只一腳就可以把櫻桃踢成廢人。
主要是郝仁還有兩個顧忌,上面要保護好自己的雙眼,下面要保護好褲襠里那寶貝。眼睛的重要性自不必說,褲襠里那寶貝也不能疏忽,今後的性福生活還指望它呢!
其實郝仁的眼睛和小弟弟也不一定就那麼脆弱,只是這兩個部位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他不想冒這個險而已。
櫻桃和芭蕉也不是傻子,他們也看出來了,眼睛和褲襠大概是郝仁的弱點。郝仁越想護,他們越要攻擊,不遺餘力的攻擊。
「攻!」兩人一齊發聲,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兩人一上一下發起攻擊。櫻桃雙手如蛇芯,直取郝仁的襠部。芭蕉則手如鶴嘴,直插郝仁的雙目。
兩人動作凌厲,郝仁不得不退。三步之後,他的雙手各自抓住了櫻桃和芭蕉的一隻手。
櫻桃和芭蕉正準備用他們的另一隻手攻擊,而郝仁已經旋轉起來。他一轉,則必然帶動櫻桃和芭蕉兩人也跟著轉。
郝仁一手牽著一個,象雜技演員玩火流星一樣,他越轉越快,速度已經超出了櫻桃和芭蕉所能隨的極限。兩個假女人嚇得大聲尖叫,比女人還女人。
「接著!」郝仁突然手一松,將櫻桃和芭蕉先後扔向天郁夫人所乘的轎子。
天郁夫人至今還坐在轎子里,根本不露面,看來她很託大,覺得外面這幫人沒有資格讓她下轎。郝仁對這種裝逼的女人還反感,他故意將櫻桃和芭蕉兩個假女人扔過去,看看天郁夫人是什麼反應。
「啊!」幾個轎夫齊聲驚叫。自從為天郁夫人抬轎,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一時無法應對,急忙後退。
「別動!」天郁夫人一聲嬌叱。幾個轎夫只好停下腳步,然後大家的眼前人影一閃,她已經從轎子里飄了出來。
此時櫻桃已經飛到轎子的前面。天郁夫人疾步目前,伸手一托。櫻桃在她的手上只是晃動兩下,就穩穩地落地。緊接著,芭蕉也飛了過來。天郁夫人又是用了這一招,讓芭蕉也站得筆直。
櫻桃和芭蕉一齊向天郁夫人鞠了個躬:「謝謝夫人!」
郝仁心中一驚。他在扔出櫻桃和芭蕉的時候,手上用了暗勁,哪怕這兩人的輕功再好,只要化解不了這股暗勁,他們絕對會摔個人仰馬翻。
而天郁夫人一出手,就讓兩人穩穩地落地,這分明就是化解了他的暗勁。
自從出道,郝仁還從來沒有遇上能化解他暗勁的人,天郁夫人是第一個。郝仁之前就想過,天郁夫人的實戰經驗要遠比自己豐富,現在看來果然不錯。
天郁夫人也是暗暗驚心。眼前這小子年經輕輕,居然能把暗勁使得如此巧妙。若不是她親自出手,櫻桃和芭蕉這臉就丟大了。
「小弟弟,你的功夫不錯嘛!敢不敢與姐姐我切磋一下!」天郁夫人嫣然一笑,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
兩個得力手下敗得如此之慘,她不得不親自出手! 天地變色的九天抗魔大戰,在持續了半年之久后,最後一場戰役,終於結束了。WWw.
成功羽化成白鳳的白展極從硝煙瀰漫的戰火中踏著鮮血一步步緩慢的走出。
負傷的左臂無力的撘垂了下來,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流落下來,卻不見他有任何的痛色,彷彿這血肉模糊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告訴唯心,我去找景落了。」隨手抓來一個因為勝利喜極而泣的小兵,白展極留下這句話后,繼續強拖著自己的身子朝前走去,遠離了處處響著勝利歡呼聲的地方。
如果他早知道景落如此倔強逞強,他一定不會聽了她的話,將她一個人安放在龍界。
景落的父王魔尊,是天外魔的手下,景落從魔界偷溜出來的路上,遇見了攔路的魔兵,奉魔尊之命不許景落離開魔界,景落撫了撫肚子,決然的滅了攔路兵後來到了龍界。
來到龍界的景落,因為身懷有孕的關係,體內魔力盡數化為真氣護在了孩子的身上,因此,此時的她或許連龍界的一個小兵都不是對手。
但她還是來了,賭一場吧,用自己和孩子的命,賭一場,賭一賭白展極是否還愛她,最後她賭贏了。
龍唯心在龍界設了一處結界,說是為了控制景落,防止她在龍界作亂,但實際上,卻是為了護她母子平安。
七天,她與他像是一對平凡的夫妻,每天呆在這一處結界內,他不出去,她出不去。
七天後,天外魔大舉進犯,一場曠世九天大戰,不可避免。
白展極站在結界的外面,看著房間內的景落,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是魔,而他現在要去做的事情,就是誅魔。
「放心的去吧,我是你的娘子,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回來。」景落撫了撫剛剛微凸的肚子,勉強的扯出抹笑意。
卻在白展極轉身後的瞬間,淚如雨下。
「神女,我考慮好了。」
景落說完,一身白衣如仙的幽若神女出現在房間之內,不食人間煙火的眸子中沒有多餘的感情,抬手給景落服下一顆丹藥后才開口道:「孩子,我會替你照顧好。」
天外魔的強大之處之一,便是能號令九天內所有的魔,令其無法違抗起命令,越是魔力高的便越是被其牢牢控制,景落身為九天內魔族的公主,早早的便收到了天外魔的指令。
那是一種無法用自身理智去對抗的力量,由於身懷有孕,分掉了一部分魔力,才能使得她勉強控制自己,但如今白展極一走,她一個人是很有可能失控的,甚至連孩子都保不住。唯一的辦法,便是讓孩子通過幽冥神族的方法提前出生,交由幽冥神族看護,而她……
只能在幽若神女的幫助下,將被控制力壓制到最低后,她回到了魔族。她想,即使死,她也想要為白展極,為她的孩子,做些什麼。
不眠不休,無日無月的大戰一個月後,一部分魔族突然在輕瞬間魂飛魄散,白展極看著縈繞在空曠的魔族大軍上的一條條如同絲帶的黑色氣霧,眼睛微眯,快速趕回龍界,卻見,鎖著景落的結界已經被破壞,而景落已經不見了。
他知道,一定是景落動的手腳,只是,景落既然不惜對同族下手,也要幫他,為何不肯站出來,光明正大的與他並肩作戰?
卻不知道,魔,越是殺戮,魔性就會越強,景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解決掉一部分威脅到白展極的魔兵后,魔力爆增,此時,已經完全不能夠控制自己的去殺戮了。
遇佛斬佛,遇魔斬魔。
成為了天外魔最為得力的先鋒。
當景落一身嗜血黑衣出現在兩軍交戰的中間時,白展極愣了,這一天,還是來了。
景落掃來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沒有在白展極的臉上絲毫停留,她的心中只有天外魔下的命令,殺!殺光這裡的所有人!
白展極化作一隻白鳳,向著景落迎了上去,兩方軍隊與此同時激烈的廝殺了起來。
景落千年修行,而白展極不過五百年的修為,在加上心有情,又怎會是景落的對手,再被一掌打暈的瞬間,白展極似乎看到景落冰冷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意。
這一場杖,九天聯軍大敗。
白展極被救下后,療養了數日,便繼續加入了誅魔大戰,而景落卻是連著幾個月都在沒有出現,直到最後一場終於大戰。
一身威武霸氣的黑衣景落,站在天外魔的身邊,腳下之數以億計的魔兵。
龍倚天與唯心二人,腳踏倚天劍,手持屠龍刀,嚴陣以待,鳳斐然與蓬萊島的銀嵐立於一旁,紅雨松琴谷的眾人和已經成為妖王的金固兒則在另外一邊。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源塵有些驚愕,難不成這個野狼王對龍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野狼王也知道自己這樣總盯着龍神大人看不對,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看。
“龍神大人~” 野狼王的叫聲令令源塵驚悚,這該不是色狼吧。
源塵下意識警惕起來,在他手中的小白虎都被他弄疼,發出呼呼聲。
野狼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祈求異味太明顯,沒看見自己的族羣中都騷動了起來,似乎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吼~肅靜。”野狼王用獨特的語言讓族羣中一片安靜。
“龍神大人,可能先前是我表現的方式不對,讓您誤會了。”野狼王連忙解釋道,“龍神大人,我想要……”
源塵嘴角一抽,急忙喊道:“閉嘴,我跟你不是一個種族。
這次變成野狼王懵逼了,他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們兩個肯定不是一個種族啊,這還用說嗎?
但是下一刻,野狼王緩過來了,感情是龍神大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啊。
“大人,我願意……”
源塵冷冷道:“我不願意。”
“我……”野狼王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這是什麼事啊,這個少年龍神根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啊。
“別說了,我剛剛來到出山不久,還不想捲入別的戰鬥中。”源塵是那種不禮貌的人嗎?
當然……不是啦,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只是不想捲入這些勢力爭鬥中。
他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到野狼王想要效忠的心思。
“大人,這個給你。”
野狼王張口一吐,一顆發光的珠子便出現在源塵面前。
珠子灰濛濛,散發着奇異的光芒。
但是源塵卻沒有去觸碰,從剛纔開始,他就感覺不對,僅僅因爲自己身上的氣息以及虛無縹緲的祖先預言,他就要效忠自己。
是不是跳過了很多步驟。
首先源塵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龍神,怎麼這隻狼就張口一個龍神閉口一個龍神,搞得現在源塵都有些相信自己是龍神了。
不過野狼王吐出來的東西怎麼看都是好東西,源塵說什麼也不想放過。
“你送給我的。”見到野狼王點頭,他很乾脆的將發光珠子收進自己的袖子裏,手指連碰都沒碰過。
這次輪到野狼王吃驚了,怎麼這個少年龍神不按套路來啊,他不應該用手檢查一下嗎?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源塵見野狼王一臉便祕的樣子,雖然一匹狼做出便祕的樣子也不容易,但是很顯然這隻狼是有別的想法。
只是下一刻,源塵臉色一變,大叫一聲,直接將袖子中的珠子扔了出去,他忘記了自己衣服是自身鱗片變的。
原本散發白光的珠子被源塵抖了出來,這傢伙,進入他袖子後變得滾燙無比,差點將源塵燒糊。
“你們找死。”源塵徹底怒了,一羣狼竟然敢坑害他,他不想殺生,但是並不代表他怕事。
他以前借用別人的身份,全部都是順其自然,沒有想過揭穿過。
他進入北靈學院,假裝那個小龍,這其中雖然有強迫的成分。但是如果他想,完全可以暴露己身,然後告訴那個變態女人那個小龍就在房間內。
那一刻,他只是想幫對方一下也無妨。
還有就是子燁,他假裝子燁的身份,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幫助子燁,子燁所愛的趙梨兒如果失去子燁,或許會隨之而去吧。
源塵幫忙頂一會兒,最起碼他這樣跑走了,還給趙梨兒一份念想,不至於是絕望後的死寂。
再者說,他將那隻冰凍的蜜蜂扔進仙靈空間,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在保護對方。
至少入夢中他可是看到了一些真相,他還會假扮子燁。
畢竟子燁就算現在皆他父親之軀醒過來,也不能貿然離開仙靈空間。
畢竟子燁的父親如今就在仙靈空間內。
斧頭被源塵拎起,源塵就要砸下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雖然野狼王不是人,但是他也不會就這樣忍受。
源塵手中的斧頭來自寒潭的一旁,不知道是什麼寶貝。
至少源塵拿起來的時候,感覺重量一般般。
但是在他掄起的時候,卻發現時空竟然都似乎要被撕裂了。
虛空世界似乎都要完全展露在源塵面前,這得何等的重量,竟然可以撕裂時空。
當然,撕裂時空的聲音也是極其巨大的,彷彿有天劫降臨,在那一瞬間,天地都暗了下來,只有撕裂的口子以及那發光的珠子閃爍着光。
源塵自己也被震驚到了, 他竟然從雷霆中看到了黑色的雷霆,不要問源塵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有種感覺,這就是他積存的天劫一角。
一剎那源塵心跳有些加速,這次會不會再死一次。
可不是每一次都有天劫一族救他啊。
雖然他的運氣一向不差,但是也猜測不出這一次究竟會怎樣。
他曾經可是發誓不拖欠天劫,可是他都已經成爲神靈境的強者了,中間落下的天劫怎麼辦。
這些都要償還的。
源塵感覺這一世自己一定有大作爲,不然觀靈境他就要面對帝靈境天劫?
不管如何,他都要活下去,因爲只有活下去纔有希望談其他。
只是現在源塵並不想要過早與天劫相見。
其實也有個好消息,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天劫已經變成了終極雷霆,黑色的。
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天劫正在虛空中蹲守着,這就好像鏡子內外一樣。
源塵在鏡子外面,而天劫則在鏡子裏面,只要這層鏡子表現出現了裂縫,天劫會毫不猶豫的衝出來,給源塵點刺激。
決不能坐以待斃,源塵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再去虛空迎接天劫的洗禮。
其實之所以他的天劫可以延後,非常的無奈,那就是因爲溯源大陸承受不住這波天劫的洗禮。
一個世界都覺得承受不了,卻讓源塵來承受,這種壓力卻是很大。
過了好一會兒,源塵悄悄收起斧頭,冷笑道:“你們也看到這斧頭的威力了,別逼我……我去,你們這是幹什麼!?”
在源塵身前,以野狼王爲首的野狼們全部跪了,他們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五體投地。
源塵擡頭,看向那顆發光發熱的珠子,此時那顆珠子已經閃爍起九彩色。
同一時間,源塵心中突然出現一些莫名的信息,這顆珠子是龍珠,是九顆本源龍珠融合而起。
只有龍珠遇到他的主人,纔會散發出九彩色。
源塵狐疑,自己難道真的是這龍珠的主人,不過他更傾向於不是,因爲他總覺得龍珠顯露九彩色的原因,是因爲他現在的血液。
方纔就是因爲源塵受傷了,纔會這般生氣。
就在剛剛可是有一滴九彩血跡滴在了上面,源塵估計是因爲他的九彩血液導致的。
跟他是不是龍神毫無關係。
不管他怎麼理解,都無法掩飾現在龍珠閃爍九彩色的事實。
“妖神記,人族行;龍神降,龍珠活;共主生,天下齊……”
野狼王又說出了部分真相,這話讓源塵咂舌,怎麼這龍珠算是活了?
只是後面的啥意思,怎麼要讓他統一妖神界?
也不一定啊,共主生,說不定是有共主要誕生了呢。
源塵從來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除非是實屬無奈。
“你們都起來吧。”
讓這羣狼五體投地的趴在草地上,雖然很可愛,但是估計會很累。
“龍神大人,您如有吩咐,小野畢竟狼首是瞻。”
小野?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源塵還是沒有拒絕,畢竟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起來,估計需要自己答應對方几個條件纔可以吧。
“好。”
“龍神大人,九彩龍珠可以給你,但是您需要庇護我們野狼族。”
源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這羣野狼一躍而起。
特別是野狼王,直接跳到了半空中。
“啥?”這個時候源塵才反應過來,下一刻,野狼王便將龍珠打入到源塵的嘴中去了。
巨大的珠子卡在了源塵的喉嚨裏,差點將源塵噎死。
不過好在源塵的消化系統太強了,唾液分泌大幅度增加,直接將龍珠化了大半。
最後只剩下一顆棗狀大小的九彩龍珠順着喉嚨一直去往丹田。
源塵頓時打了個飽嗝,竟然感覺自己吃飽了,甚至感覺到自己肚子漲漲的,這是何等龐大的能量,竟然可以讓源塵吃飽。
“嗝~”
飽了。
源塵拍了拍肚子,一臉滿足,像這樣吃飽的日子不多啊。
自從他進化完成後,想要吃飽就成了很難完成的一件事情。
如今,竟然吃飽了,真是很幸福啊。
“對了,你們是要去哪裏啊?”
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源塵和狼羣都已經出了森林,踏入了草原。
本來源塵覺得自己跑就可以,畢竟自己的太蒼步實在是逆天。
可是野狼王絲毫不給源塵選擇的權利,托起源塵就跑,讓源塵都猝不及防。
雖然有些被動,但是源塵還是感覺到了舒服,以前他也做過狼的背,只是那隻狼太大,源塵踩在上面就跟一隻跳蚤一樣。
“這次我們要去參加這一任妖神子嗣的誕辰,其實這一任妖神對我們一脈還是有恩的,所以我們纔會提前一個月前去,算是守護對方。”
要說最有創意的,要數雙胞胎邪惡的那位!
“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這破屋會不會有幾條小魚啊!”
“哈哈哈!想知道進去就知道了!”
聽到門外強盜們的對話,知道他們要進來,一個個心裏緊張悸動,不斷的收縮身體,宛如要將自己縮爲鴕鳥蛋!
“咚!”“咚!”“咚!”
“嘭!!!”
強盜一腳踹開破爛的門,滿眼殘忍獰笑,手中血刀在牆上划着!
“哈哈哈!!!”
殘忍的眼中嗜血閃爍,放聲猖狂爽笑!
殺!
雙胞胎邪惡的那位,竟然躲在大門之上,本能感覺的不妙,立刻揮着尖銳的鐵尖,惡狠狠刺向強盜的頭顱!
“叮!”
敏銳的強盜,感覺到危機,立刻橫砍一刀,轉向頭頂,左手一抓惡狠狠一拋!
“轟!”
邪惡的那位雙胞胎,瘦小的身體硬生生讓地面砸出一個坑!
“混賬小子,竟然敢暗算你強盜大爺!”滿含怒氣的強盜,要將偷襲他的傢伙抽筋剝皮,正想擡步走去……
“怎麼可能!!”
強盜只覺心裏一痛,陣陣疲憊襲擊意識,滿是不甘的橫倒而下!心臟的位置竟然插着尖銳的鐵尖!直接對穿捅破心臟!
見到自己弟弟被扔到地上,雙胞胎的善良哥哥,離開躲藏的地方,跑到弟弟身邊,將他托起來,一臉擔心的問弟弟:
“弟弟你沒有事吧!快醒醒!!不要扔下哥哥一個人,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門外的強盜見同伴進去破屋,還沒有回來,不耐煩的邊喊邊走向破屋裏:
“喂!嚴五,你在吃屎嗎!還不出來!”
聽到腳步聲的雙胞胎的善良哥哥,着急無比,滿含希望的向其他孤兒求救:
“幫幫我!將我弟弟擡到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拜託諸位,我弟弟雖然嘴上有些壞,但是他絕對沒有壞心思!拜託幫幫忙!!”
但聽到善良哥哥祈求,卻沒有人願意理會,只有那位瞎子小男孩與一股傻氣的一個孤兒男孩,離開藏身之地!
“哥哥!!”
小女孩抓着瞎子小男孩的手不放,滿眼擔心,祈求哥哥不要出去。哥哥綻放笑臉,拍拍妹妹小手:
“人總是會有一死!現在我看見了,卻不去救他,我的心會留下遺憾,你不會讓哥哥遺憾的死去吧!”
“哥哥!我……” 妹妹還想說什麼,都是哥哥卻打斷妹妹的話:
“我知道,你會說,我看不見不是嗎!但是我的心卻看見了!妹妹不要動,好好藏着,知道嗎!”
瞎子哥哥硬生生,掰開妹妹捏緊緊的小手,毅然走出藏身之所!
三人一起使勁,小心翼翼的將邪惡的弟弟,往近處的能藏身的地方移動!
重混人生 ,又一位強盜走進破屋,徒然見到同伴倒在地上,胸口竟然插着削尖的鐵片,鮮紅的血液流淌一地!
“可惡!誰!誰殺了嚴五!!”轉頭看見擡着重傷邪惡弟弟他們四人,滿屋沒有一個大人!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卻時他們幾個小不點,殺了他的同伴,嚴五!
“你給我去死吧!!!”
強盜滿臉猙獰的揮刀,兇殘劈向他們四人,銳利的刀鋒之氣,硬生生刺痛他們肌膚!以他們沒有實力的身體,怎麼可能躲過,明顯修煉的強盜!
現在知道後悔了吧!誰要你們逞英雄!這就是逞英雄的下場!
大多的孤兒,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的下場,心裏一陣爲自己不出去幫忙找藉口!只有小女孩擔心自己的哥哥,嬌眸眼淚翻滾,驚慌失措的祈禱:
哥哥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但是見到強盜一刀劈下時,她不敢看到哥哥悽慘的下場,一翻眼暈了!
哥哥!!!! “你們——死吧!!!”
橫刀一砍,奪命的染血兇兵,直逼那四位孤兒而去,強盜兇狠殘忍獰笑!
“你們快逃!”
雙胞胎善良的哥哥,放下弟弟以幼小的身體擋在前面,爲好心幫自己的兩人,贏來逃跑的機會!
“咱大牛!不會扔下同伴!”一股傻氣的小孩沒想逃跑,與後悔出來,傻里傻氣站在那裏,好像要在那裏生根了!
“呵呵!早死晚死,都要死,何必拋下同伴,遺憾死去!”這時了瞎眼的小男孩依然笑着面對,竟然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態!
“你們……”
雙胞胎善良哥哥,見到兩位夥伴如此,心裏溫暖暖源泉流淌,想要勸解但卻說不出口。
有如此夥伴,共赴黃泉也不錯!!
笑着想到,閉上眼睛,迎接即將降臨的死亡,離開這讓人悲傷的世間!
“死!!!”
但幾秒過去,應該落下的刀卻遲遲沒降臨,三人心裏悸動的慢慢睜開雙眼,渴望有什麼奇蹟出現。雖然三可以有迎接死亡的勇氣,但他們畢竟纔是小孩,而且都有牽掛的弟弟妹妹,能不死自然不想死!
入眼竟然正是他們渴望的一幕,猙獰強盜按住脖子,滿眼驚駭的倒下,絲絲鮮紅血液緩緩流出!
“哈哈哈!好,很好!不拋棄,不放棄,你們的性格品行,本少爺非常喜歡,跟隨本少爺怎麼樣!”眼中殺機瀰漫的夢邪命,跨步踏進破屋,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咕嚕!!”
三個小男孩畏懼的嚥了嚥唾液,夢邪命眼中瀰漫的殺機,讓他們遍體生寒,彷彿置身冰天雪地,冰冷刺骨!
“你是誰……”
夢邪命說完就轉頭,沒有興趣等待他們的回答,心裏暗自瘋狂咆哮:
我的小公主快要到這裏了,這樣的場景怎麼能讓小靈兒看見!
任何讓小靈兒生氣的,都要——毀滅!
“寶貝!看好那幾個小孩!不要讓他們死了!”
說完夢邪命不在壓制心中翻滾的殺機,揮手拿出摺扇與黝黑的寶石,滿眼瘋狂決然:
“夢逆姐姐,合成邪兵,我要走上掠奪修煉之路,掠奪衆生!掠奪天地!掠奪時間!剩餘的源夢點,隨便使用只要鑄成邪兵即可!不夠下次還上!!!”
“呵呵呵!早該這樣了,本夢逆可是等了很久了,掠奪纔是夢逆之路,也是宿主修煉的根本核心,不然老老實實修煉,以宿主你的後天生靈,永生永世不要想登天!最高極限成爲真神,就萬幸了!”
“邪兵合成!掠奪天地衆生!!”
滾滾夢幻的光芒,充斥夢邪命的雙手,光芒股股匯聚,扭曲時空天地,一幕幕夢想的天地在光芒中閃現,幻想強大的存在一個個威臨天下,逆天掠奪身影潮水涌聚!
“轟隆隆!!”
一根根晶瑩透明絲線,憑空扭曲出現,纏繞在摺扇上緩緩涌入,一股股靈氣硬生生被改變本質,化爲一件件鑄造寶貴材料!
大約十秒間,所有的材料按照神祕成分融入摺扇,改變它的本質,激活刻印的一座座陣法,隨後漆黑邪異的寶石鑲嵌扇面!
就像九淵魔神魔氣深深的眼睛,邪惡無比,看一眼就像窺視到魔神般遍體生寒!
“哈哈哈!好,以後你就叫‘邪’,伴隨本少爺掠奪天地衆生!!”見到面前改頭換面的摺扇,夢邪命放聲狂笑。
“嗡!!!”
摺扇彷彿感覺到主人的心聲,歡快靈性的嗡鳴,飛到夢邪命的手上!邪惡黑芒流轉,化爲三米通體晶黑的月牙刀!
“哈哈哈!!!”
握住邪的夢邪命,嗜血的猖狂,奔向感知內最近的強盜!
“哈哈哈——殺!”
眼中殺機瀰漫,右手刀身一轉,黑色刀芒無聲劃過!
“啊!”“啊!”“啊!”“啊!”“啊!”
…………………
一個個準備獵殺普通平民的強盜,被一道黑影閃過,成爲一具具乾屍!
氣血!能量!靈魂!
通通被吞噬一空,彷彿那屍體死了十多年,並且被風乾!
我還活着!
一個個閉目等死的平民百姓,謝天謝地的歡騰起來!
“殺!”“殺!!”“殺!!!”
夢邪命殺機更加洶涌瘋狂,奔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強盜無緣無故死去!整座城市差不多,都留下他的腳步!
破屋裏!孤兒們久久沒聽到強盜們虐殺的獰笑聲,膽大幾位心驚膽戰的出去瞧瞧!這幾位身影當然就是,雙胞胎兄弟、瞎子兄妹、傻氣的男孩!
“哥哥,我怕…不去好嗎?躲在破屋我們會安全!” 瞎子哥哥背上的小女孩,見到眼前的慘狀害怕顫抖,幼小的心靈被眼前景象嚇到了!
哥哥沒回答妹妹的話,以微笑安撫妹妹,繼續前進!
“弟弟,你醒了!” 雙胞胎哥哥感覺背上的弟弟動了動,歡天喜地的轉頭。
“嗯!哥哥放我下來,我能走!”雙胞胎弟弟有些氣血不調,臉色蒼白,語氣堅定的要下來自己走!他知道哥哥背自己耗盡全部力氣,現在是咬着牙硬撐!
“沒關係!哥哥還行!弟弟受了傷,走路不方便!”雙胞胎哥哥面帶笑容說道。
“哥哥放我下來!!”雙胞胎弟弟眼神一凝,眼睛銳利堅定要下來!
聽到弟弟決然的語氣,哥哥遲疑一會兒,還是放下弟弟:
“好吧!但是弟弟走不動,要告訴哥哥知道嗎!”
“好!”
雙胞胎弟弟從哥哥背上下來,看了看一起的其他孤兒,冷冰冰的說道:
“謝謝!!”
瞎子兄妹與傻氣男孩,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雙胞胎弟弟在跟誰說謝謝!
方塵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曾劍:這傢伙巴不得自己死呢?怎麼會這麼好心?
等到曾劍把方塵帶到隔壁的時候,方塵才知道原來曾劍是“用心良苦”啊。這個蘇科長就是和自己幹了一架的蘇惠彥。方塵一個頭,兩個大。暗地裏把曾劍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
可是罵歸罵,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一科和二科都是市**祕書處的,說是兩個科室,其實只不過是隔壁的辦公室而已,他們同屬於一個直屬領導。科裏這個調動很正常,上頭也懶得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然後雖然只是一牆之隔,對於方塵來說,這個差別太大了。曾劍是不敢把他怎麼樣?可是這個蘇惠彥聽說後臺硬着呢?當時自己不知道和自己幹架的美女就是蘇惠彥,要是知道了,也不敢跟她吵了。
不就罵了方塵一句流氓嗎?流氓就流氓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蘇惠彥的身材那麼火爆,還故意穿那麼緊的衣服,弄得兩個高聳的山峯呼之欲出,惹人饞。還有那緊身褲,把惹火的溝溝坎坎都勾勒得十分得清晰,讓人看了都很想流氓。
*****************************************************************************************
之前看書的時候沒感覺,希望別人一口氣能更個一萬字,如今自己碼字才體會到其中的艱辛。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點擊,多收藏。謝謝! 和陳北煌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每個周六的晚上,只要一過晚上六點,手機就會關機,任是誰都找不到他。
只有陳家老爺子知道,自己這個孫子每個周六都是在陪自己。
陳家和秦家、劉家不同,這兩家都是開枝散葉,而且勢力都頗大,而且劉家在軍隊中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唯有陳家在陳南禹死後,便漸漸開始日薄西山,再沒了當初的盛景。
陳老爺子病已入膏肓,現在全靠一口等待陳家崛起的勁兒撐著,所以才沒有抻腿。陳南禹在世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以後會是陳家的盛世,但是卻沒人想到陳南禹就像是一顆流星一般,只是一閃而過,放出些許耀眼光芒后就煙消雲散。
陳老爺子正是在陳南禹死後,又氣又悲,才躺倒在病床上的。等到陳北煌開始上位的時候,基本上家族已經不能給他太大的助力。這樣一來,陳北煌就算是削尖了腦袋往上擠,也最多是能坐到中層靠上的位置,能在實權部門也算是不錯了,但是想更進一步,卻是沒戲。
但是,不得不說,陳北煌這小子的運氣好的出奇,居然在諸多同輩之中,得到上一代翹楚的青睞,居然硬生生從沒落的陳家脫穎而出,躋身四九城最有前途的二代之中。
所以,陳家或者說陳家所有人必須對陳北煌給予足夠的重視。
陳北煌更清楚陳老爺子心中想的是什麼,也知道這位老人為什麼躺在病床上憋著一股氣不願意離開人世,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一些。虎老雄風在,只要陳老爺子不死,哪怕手中再無權勢,那些想取代陳北煌的人,都要思忖一下陳老爺子的能力。
所以,陳北煌每周都要抽出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陪陪老爺子,吃一頓便飯,或者是在醫院病床旁靜坐一會兒。
陳老爺子的伙食很簡單,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搭配的很好,而且都是些家常便飯,並沒有什麼兩頭鮑,血燕之類的東西。
老人們從戰爭年代走過,知道生活的不易;更經歷過飢荒歲月,懂的勤儉。
老人有個習慣,就是看報紙,雖然不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是放下二字,誰又能輕鬆做到。而且為了兒孫輩的前途,陳老爺子自己就必須親自出馬,拿出自己的閱歷和經驗,從這些隻字片語中琢磨出陳北煌以後怎樣的走項才是正確的。
只是今天陳老爺子的性質有些缺缺,對於陳北煌念出來的內容似乎也並不怎麼關心。
「北煌,別念了。」半靠在病床上的陳老爺子擺了擺手,輕聲道。
陳北煌把手中拿著的內參放到一邊,然後笑看著陳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您困了?」
「沒有,扶我出去,咱們爺倆兒好??兒好好說說話。」陳老爺子輕聲說道。
陳北煌聽到這話,心中一驚,從老爺子躺倒病床上之後,還是他第053章在燕京的西北郊。天空中轟隆陣陣的雷暴聲,如同是千軍萬馬即將出行一般。
…………
「爸爸,你不要再和阿姨吵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小女孩兒囡囡左等右等,見林白和夏小青依舊在糾結手的問題,一咧嘴,哇哇哭著對林白道。
林白一聽這聲音,腦袋就大了,他早年在茅山生活清靜慣了,小孩哭聲對他來說無異於天底下最恐怖的噪音,而且這小女孩一口一個爸爸,更是讓他的腦袋重又大上幾圈。
「我真不是你爸爸,小朋友,你看這樣好不好,叔叔帶你去找媽媽,等找到了你媽媽,就知道你爸爸到底是在哪裡了。」林白有了之前被夏小青白眼鄙視的前車之鑒,現在說話小心了幾分,看著小女孩兒輕聲細語說道。
可這小女孩兒完全不吃這一套,一聽林白這話,鬧騰的更歡了,哭著說道:「媽媽說了,你就是爸爸。爸爸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媽媽啊?!」
陳北煌徹底無語了,這樣一個粉嫩的小女孩在面前,你打也不是,罵也是不是。而且身邊還有這麼一位老佛爺在,自己更是不能下狠手。
哭聲刺耳,林白的心情也從剛開始憤怒,再慢慢的變成壓抑,到了最後,居然開始自己可憐自己起來。
一咬牙,林白淚眼婆娑的看著小女孩兒和夏小青,苦聲道:「姑奶奶,兩位姑奶奶,小姑奶奶你消停一會兒,先別哭,帶我去找你媽;大姑奶奶你別拿白眼翻我,我這丁點年紀,還真生不出來這麼大一閨女!」 “蘇科長。”方塵儘量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他希望他的可憐樣能打敗蘇惠彥。
蘇惠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那種貓兒打量老鼠的眼神看着方塵:“你就是方塵。”
“是啊,前幾天,我的手臂不是被你胸口撞了,你怎麼不記得了。”
“厄,喝。。。(⊙o⊙)”蘇惠彥被嗆得練練咳嗽,這傢伙居然倒打一耙。
看着情況不對,曾劍幸災樂禍地躲開了。
錯愛總裁難自拔 方塵,你太過分了,作爲一個祕書,往小了說,你代表的是個人,往大了說,你代表的是領導的形象。你這般如流氓一樣,怎麼能勝任這份工作呢?”蘇惠彥被氣得胸膛此起彼伏。
“蘇科長,您教訓得對,祕書是應該注意形象和言行舉止。比如說要注意穿着不能太暴露。”說着,故意眼睛往蘇惠彥的胸口處瞄,很顯然此刻蘇惠彥因爲過分激動,胸口波瀾起伏,那本身不太多的布料更是被撐起春光一片,這種情景會讓很多男人把持不住的。
看着方塵不懷好意的眼神,蘇惠彥下意識地拉了拉衣服,然後低聲罵道:“流氓。”
方塵一臉無辜地道:“蘇科長,請你不要做人身攻擊,好不好。我怎麼流氓了,你被我非禮了嗎?怎麼口口聲聲說我流氓。”
“好,你行。”蘇惠彥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很淡定地把一疊稿子遞給方塵:“今晚把這個稿子趕出來,明天早上鄭市長要用。要是趕不出來,有你好看的。”
“切,這般雕蟲小技能難得倒我嗎?”別的不行,這寫稿子可是方塵的強項,他那文科狀元可不是白混的。
方塵準備了兩包煙和一壺濃茶,就開始動工了。當那壺濃茶見底,
兩包煙都成了菸蒂頭的時候,方塵伸了伸懶腰。這稿件經歷三番易稿,終於大功告成了。
第二天,當方塵把稿件交給蘇惠彥的時候,蘇惠彥的眼裏閃過一絲驚異。蘇惠彥用其挑剔的眼光審視着稿子,彷彿審視一件藝術品一般,她竭力地想要挑出一些毛病,可是看着看着,她的眼神裏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讚許。
“怎麼樣,這稿子行不行?”方塵玩味地看着蘇惠彥。
“不怎麼樣?我給鄭市長看一下。”蘇惠彥竭力地掩飾着讚許,但是還是不經意地流露出來讚賞的神色。其實蘇惠彥讓方塵寫稿件只是爲了報復方塵。這麼重要、又這麼急的稿件她哪裏放心交給初出茅廬的方塵來完成。她早就準備了一份稿子,可是在通往鄭市長辦公室的路上,蘇惠彥決定把方塵這份稿子交上去。不得不說,方塵這小子雖然流氓了點,但是還是滿有水平的。這稿子比她寫的還要好。
交完稿子,方塵閒着沒事,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爲了趕稿子,昨天一晚上沒睡覺,現在困得要命。
“喂,你怎麼睡着了?”方塵被一陣刺耳的女高音驚醒。
“我實在太困了。那稿子怎麼樣了?”方塵揉了揉眼睛,是蘇惠彥。
想不到一向對自己冷冰冰的蘇惠彥突然展顏一笑:“那稿子鄭市長看過了,他很滿意。鄭市長還誇我水平大有進步。”
說着,驕傲的蘇惠彥還放下身段坐在了方塵的旁邊。方塵扭頭一瞧,那豐滿的呼之欲出的小山峯一下子躍入了方塵的眼簾。蘇惠彥故意把身子往前湊,那柔軟高聳的小山峯時不時地在方塵的身上蹭,蹭得方塵臉上一陣燥熱,某些部位不自覺地發生了變化,高舉紅旗。
蘇惠彥在方塵的耳邊吹氣如蘭:“往後但凡有稿子,你都幫我寫,但只能署上我的名字。”
“憑什麼?”方塵不滿地道。
“就憑這個。”蘇惠彥拉起方塵的手,放在她豐滿的山溝間,輕輕地摩挲着。那柔軟誘人的**感襲遍方塵全身。方塵的手不自覺地被蘇惠彥牽引着從豐滿的雙峯往下平移,途經一片平坦的平原,直達雙腿兩側。“你說行嗎?”
“我,我,我。。。。。”是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激動的。方塵一時激動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蘇惠彥不僅是個女強人,而且是絕對漂亮的女強人。如她這般有身份又有臉蛋的女強人,絕對是個女神級的人物,多少男人只能夠仰望,而今,她卻如此真真切切地依偎在方塵的身邊,而且如此親暱。還具有超級挑逗性,方塵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好,我答應你。”方塵激動地撲上前去。
就在這時,方塵突然感到一陣地動山搖。不會吧,難道是地震了嗎?
“啪”地一聲,方塵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這一掌徹底把方塵打清醒了。方塵揉了揉眼睛,原來是個夢,剛纔也不是地震,而是蘇惠彥在激動地搖着自己。
蘇惠彥一臉怒容地站在那裏:“流氓,流氓。你簡直是個無可救藥的流氓。”
“咦,你怎麼又罵我流氓?我哪裏流氓了?”方塵莫名其妙地看着蘇惠彥。
蘇惠彥的臉氣成了豬肝色:“拿開你的髒手。”
方塵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緊緊地抱住了蘇惠彥的大腿。光抱着還不說,臉還在修長迷人的大腿上蹭。蘇惠彥不發飆纔怪。
方塵立馬條件反射地鬆手站了起來,打着哈哈:“對不起,我剛纔夢到一隻豬腿了,我在啃豬腿呢?”
“你?。。。。哇。。。。流氓。”蘇惠彥剛要開罵,突然又惱羞地背過身去。
方塵無辜地道:“又怎麼了?”
他往蘇惠彥剛纔眼神瞄的方向瞧去,也嚇了一跳。“哇”地一把用手捂住。
他下半身的那個部位高高突起,把拉鍊都快撐破了,還溼漉漉地一片,那白色粘稠的液體把前面的褲子打溼了,不是吧,這樣也行。這連方塵自己都很無語。他一下子跳到了衛生間,抽起洗手檯上的紙,就大肆地清掃陣地。
這時,方塵聽到背後響起了一個竊笑聲:“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
他回頭一看,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後搖了搖頭走出去:“哎呀,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不注意一下形象,這裏是辦公場所的廁所,又不是私人廁所,怎麼能幹這事?”
“哇靠,不會吧,他居然以爲自己在用他的“五指姑娘”發泄。”方塵朝那人離去的方向豎起了中指。 俊俏的小臉,晶瑩的淚珠,紅撲撲的臉蛋,烏黑的眼珠,大大的眼睛,誰家要是生這樣一個閨女,絕對睡覺都能做夢笑醒,但是林白林大師卻覺得實在是煩不勝煩。
本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身邊跟著個小姑娘倒也還算不起眼,但是擋不住身邊還跟著個夏小青,而且看夏小青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生過孩子的人。於是路人看向他們的眼光便開始怪異起來,更有不少人在悄悄討論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終歸這小丫頭片子沒有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林白的腿肚子叫爸爸,所以路邊上這些人雖然看向這奇特三人組的眼光有些怪異,但終歸是沒人上前攔下他們。
走到之前遇到小姑娘的地方,小姑娘找來找去,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媽媽的蹤影,小嘴一撇,就要哭出來。
林白見這架勢,嚇了一跳,剛好路邊走過一個扛著冰糖葫蘆賣的小商販,眼瞅著小姑娘一邊撇嘴,一邊看冰糖葫蘆的眼神。林白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該怎麼做,急忙從口袋裡面掏出錢買了一串,臨到結賬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般又給夏小青拿了一串。
糖葫蘆一到手,小姑娘撇著的小嘴頓時就收了起來,抱著糖葫蘆美滋滋的咬了起來。林白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感慨,什麼受涼的女人是折翼的天使,男人才是折翼的天使啊,一輩子有兩個女人一抹淚,你就得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往上沖。
一個是媳婦兒,只要她一哭,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也得把東西弄到手;另外一個就是貼心小棉襖—女兒,這個比前面一個更狠,小嘴一撇,你就得乖乖束手就擒。
夏小青嬌艷欲滴的紅唇和鮮紅的糖葫蘆一對比,看上去更是嬌艷無比,尤其是伸出舌頭舔舐嘴角殘留的冰糖屑的時候,更是讓林白看得一陣陣起雞皮疙瘩,這個女人真是妖精,怨不得之前劉經天說幾乎四九城裡的有名大少都追過這個女人。
林白心中唏噓萬千,一邊的夏小青心中也是波濤洶湧,多久沒有再又這樣的體驗。拿著手中糖葫蘆,夏小青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飄蕩著雪花的四九城。
寫輪眼中的克蘇魯 ,尋遍了大街小巷,給自己買來了一串冰糖葫蘆,葫蘆的冰糖屑晶瑩如同天上的雪花一般。
命運就是如此的神奇而詭異,即便是如同林白這般揣測天機的人物,都不可能將其中所有的細小折遠算計清楚,也更不可能明白,自己無心買的一串糖葫蘆居然會將那扇禁閉的心扉重新撕開一個小小的縫隙。
小姑娘囡囡不知道大人的心思,她只知道手中的糖葫蘆酸甜很可口,吃完了之後連?后連竹籤子也不捨得扔,拿在手心裡邊把玩著。小孩子做事情本就是天真爛漫,哪裡明白什麼是該做的不該做的,手中的竹籤在停靠在路邊的車子側邊劃了過去。
吱溜吱溜的聲音響起,車門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印痕,車子上裝著的警報突然大作,而且這車子上居然還裝了警燈,此時更是光芒大閃。
王府井大街的會所很多,而且一般會所往往會有地下停車場來讓諸人放置他們的車輛,鮮有人會將車子停靠在路邊,而且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不能不說也是一種資本,一種特權,一種不懼怕會來城市管理人員將車子拖走的心態。
雲華會所裡面的華雲飛今天很興奮,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當初他在校園中追求過的一個女孩子,在見識到他如今國院辦公室副主任的派頭之後,當著她現任男朋友的面對華雲飛表示了好感。
雲華會所在王府井算是比較出名的一個會所,開在鬧市街頭,鬧中取靜,殊為不易,所以往往也是人滿為患。但是今天這同學聚會便是華雲飛親自挑頭,找到的地方,而且定的更是其中尋常人根本沒法進入的天字型大小包廂。
這麼一來,當初他追過的那個女人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雖然當初的女人如今早已經變成了黑木耳,但是華雲飛心裡邊還是爽的不行,笑呵呵的和這女人說了幾句話,再看著她身邊男朋友要吃人一般的目光,華雲飛更是笑開了懷。
飯局剛剛結束,在一群老同學恭維聲中和黑木耳艷羨的目光中,華雲飛正要炫耀一下自己停在會所門口的那輛國院開頭的車子,可一出門,直接傻了眼。
車門被人用竹籤劃了一道,車子身上裝著的防暴警燈此時全亮,警報也是嗚嗚作響,在鬧市裡扎眼無比,一大群人圍著車子正在指指點點。
華雲飛愣了愣之後,轉頭看著人群,嘶吼道:「是哪個biao子養的劃了老子的車,給我站出來!」
林白闖過江湖,對於這種壞了人家的東西十分在意。小女孩兒劃了別人的車子,換做一般人,早就抱著人跑了,可林白不這麼干,他得等著人出來,好把壞了人家車子的錢還給人家。
可這個世界偏偏是這樣的蛋痛,你的心腸越好,就越是有人來找你的事情,你越是不想惹麻煩,麻煩就越是主動往你身上撞。
如果說林白之前還有歉意的話,那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劃了車是不錯,但是就這麼個小口子,別說明眼人看不出來,就算是看得出來,不過是重新噴點兒漆,再拋個光就結了的事情,可是這位偏偏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直接上來就開始破口大罵,而林白又是最不喜歡別人將自己家人扯進國罵中的人。
「誰他媽砸的,給老子站出來!」華雲飛看沒人做聲,臉色更加鐵青,嘴裡的話也開始更加不幹凈起來。
掃視了一圈人群,華雲飛赫然看到這麼多人只有小女孩兒囡囡一個人手裡捏著根竹籤,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小崽子,是不是你把我的車子劃了?!」
這小女孩兒是何許人也,林白那溫聲細語都能讓她哭上半天,這華雲飛直接罵人,她更是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就這麼個口子而已,用不著這麼大動靜吧。」林白走到小女孩兒身邊,擦了把她臉上的眼淚,抱起小女孩兒,看著華雲飛冷冷道。
華雲飛一聽這話,怒了,說道:「你是這小孩家的大人,你孩子走路他媽的長眼不長眼,什麼車子你他媽都敢划!」
「多少錢,我們賠的起,說個價錢吧。」林白懶得和華雲飛再糾纏,直截了當問道。
「賠錢,老子這車子是你們用錢賠的起的么?!」華雲飛看著林白的眼神,臉上愈發猙獰,尤其是有老同學在場,這官架子更是得拿足,於是沖林白罵道:「你他媽亮亮招子,看看老子這是哪裡的車,以後管好你家這小瞎子,走路他媽的小心一點兒!」
雪蒼冥、烈羽寒:「…………」
「算了,到時候你要是輸了,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烈羽寒撇了撇嘴。
雪蒼冥卻是看了眼天道,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sè。不過,思量良久,也沒能明白天道要搞出什麼花樣出來。索xìng不再想下去,將目光重新放回場中。
「哼!」
彌絕看到彌天神眼中狂傲,有些想要毀掉的衝動!
嘴角裂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彌絕手指緩緩抬起,朝著彌天神深深一指!
「第三指,變乾坤!」
「轟隆隆!」
巨雷狂嘯,天地動蕩!
一道破曉之光,刺穿無數雲層,降臨被黑暗籠罩的世間!
那一指,改變天地運勢!
那一指,帶來勃勃生機!
那一指,毀滅地獄深淵!
「嘣!」
彌天神胸口凹陷,一口血噴洒而出,身子直直墜入地面,發出一聲狂風怒吼的暴喝之聲!
山峰,天道驚異,雪蒼冥霍然站起,烈羽寒獃滯!
彌天神,吐血了?
九天神禁,破了?
這突然急轉的情勢,讓所有人都是懵了,那個,讓人敬畏如同神明般的彌天神,竟然被人打得吐血了?
彌絕冷笑連連,不加思索,翻身一指再次shè出,無數雲層暴動,天地顫抖,山嶽崩塌!
「第四指,滅天地!」
冰冷的聲音,緩緩在眾人耳畔響起…… 「六煞神指……嗎?厲害!」烈羽寒搖頭一嘆!似乎此刻還有著不敢置信彌天神竟然會吐血。
「滅天地?好狂的名字!不過,彌天神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啊!至少,九天神禁,不是那麼容易就打破的!」雪蒼冥喃喃道。
「彌天神要敗了?」彌塵問道。
暗影等人卻是搖頭,暗影深深看了彌絕一眼,發現其臉sè蒼白,嘆道:「尊主差不多到極限了,就看彌天神有沒有后招了。彌天神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彌塵一聽,臉上不禁流露一絲擔憂。
第四指滅天地一出,霎時空間撕裂,到處是殘破的空間之力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遊盪。
天地已破,空間已毀!
幸好先前彌天神用九天神禁把萬里之內土地封鎖,否則這場風暴,足以將數萬里疆土覆滅,到時,那樂子可就大了!
天神之戰就是如此,一旦徹底爆發,就是數萬里變成荒漠!
生機全無!
天地再次出現晦明之sè,彌絕知道,這是九天神禁——祭天之法已被他破除,回歸本源!
但是——
彌絕深深望了彌天神墜落的方向一眼,神sè冷冽,猶如冰寒幽泉,冷到極致!
「好!好!好!好一個六煞神指,好一個屠神子彌絕!這些年,你變強了!獠牙,已經足夠伸到我彌天神的心臟!」
濃煙消失,彌天神緩緩從灰塵堆中走了出來,絲制的袍子已經有些殘破,清冽的面容上,有些血痕劃出,怒極反笑。
彌天神憤怒的同時,也有一絲讚歎,欽佩!
多少年了,除了雪蒼冥、天道、烈羽寒幾人外,又有誰能夠讓他狼狽至此!
此人該殺,但是,也該敬佩!
「你,很不錯!可惜,是叛徒,該殺!」彌天神本意未變,仍是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令人寒顫!
「賤命一條,你要是能取,隨時都可以!彌天神,用出你的全力,否則,你是殺不了我的!」彌絕搖頭道。
彌天神鄭重點頭,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若是再不用出全力,根本不可能殺了彌絕!
六煞神指彌絕也只是用出前四指而已,最後另有兩指沒有用出,彌絕的實力已經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六煞神指的威力,也讓他大吃一驚,比起一百年前的六煞神指,不知強了幾何?
不再準備留手的二人,都是開始積聚身上那恐怖無比的氣勢,光是這股氣勢,就足以將無數山峰壓垮,崩碎!
這絕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兩人確實有著這個實力!
莊重,嚴肅,威嚇!
這一場大戰已近尾聲!
最後的決戰之顛!
兩股絕強威勢狠狠激撞,頓時便是引起萬里天空的風雲顫動,彷彿天地重回亘古,重新合為一體!
那時,天地無sè,不分彼此,只有最濃重的黑暗統帥著世間,一時萬靈生死無間!
山動地裂,雷霆爆閃,風雲大作!
雷霆戰鼓,響徹一絕!
地動山移,令人振威!
彌天神劃出一道手印,變化極快,幾乎肉眼看不穿,便是幻化出無數威力倍增的壓迫,沖向彌絕那看似瘦弱的身軀!
「雷神斬!」
冷冽清寒,不帶絲毫情感,彌天神身上雷霆爆滿,令人心悸!
那無數雷霆匯聚一身,那是何等可怕恐怖!
若是承受不住,彌天神必定身死!
但是,天生jīng純雷屬xìng體質的他,加上如此雄厚實力,天雷雖強,但也不過是他手中利劍,阻擋不了他,代天刑罰!
雷神斬!
斬盡殺絕!殺戮無邊!
看著宛如一代雷神降臨,威嚴莊重,彌絕手心裡也是出現一絲細膩的汗水,顯然是緊張過度造成。
彌天神身影狂暴,沒有絲毫花俏,直接衝殺過來!滿身雷光綻放,恍如滅世雷之蓮花,撞擊煞威!
彌絕也不甘落後,不動冥王印瞬間施展,冥王神像,三頭六臂,防禦無邊!
「轟!」
「嘣!」
撞擊聲響連綿不絕,雷光肆意鞭撻世間種種,給人一種身處無窮雷獄之中,接受雷神審判!
然而,彌絕生xìng桀驁,又怎會不戰而降?
怒笑連連,六煞神指再現神威,企圖崩滅彌天神的煞威,讓他潰敗!
彌天神眼尖,右臂揮出,天雷降落,匯聚在他的右臂之上,滿身衝天雷罰,令人牙齒顫抖,不寒而慄!
狂傲不遜,手掌雷霆不敬天威!
化成一柄殺威濃重的巨型雷霆利刃,揮砍彌絕的不動冥王印!
「這是……雷亟之刃!」雪蒼冥一臉驚容未退!
彌天神不管他人看法,他已身處狂怒狀態,眼中戰意盎然,已是停不下來!
彌絕亦是如此,生死難斷,一敗難求!
彌天神的殺意與戰意,已令他熱血沸騰!
雷亟之刃,鋒利無比,殺人飄血,殺伐果決!
彌天神得意禁法靈技之一!
論威力,比起剛才的九天神禁——祭天,來得還要生猛一些!
不動冥王印傷痕纍纍,神像支離破碎,不出片刻,絕對會被雷亟之刃斬殺!
「嘣!」「嘣!」「嘣!」……
一聲聲的揮砍爆鳴,震的令人耳膜生疼!神像碎屑分離,如同暴雨梨花一樣散落天際,在大地上砸出一個個深深大坑!
雷亟之刃已是高達百丈,切殺不動冥王神像已是近在眼前。彌絕苦苦支撐,眼中狠辣,手指上,亦是被一片璀璨光芒代替!
彌天神手起刀落,雷亟之刃雷鳴一聲,怒喝著終於殺破不動冥王印的終極防禦,將神像砍成兩半!
彌絕在不動冥王印破碎的瞬間,心神不穩,遭到反噬,臉sè冷汗如雨,神sè蒼白如紙,鮮血直直流淌。
七竅流血,眼神依然不懼畏任何攻擊,桀驁難度,彌絕心中傲氣不減!
黑髮散亂,隨風舞盪,極似一個殺人魔王,殺威赫赫!
一指暴出,笑聲冷冰,猶如北極冰原的雪水,冰寒徹骨!
「第五指,凌九霄!」
「天重九極!」
第五指凌九霄,此招一出,彌天神眼珠一裂,血絲遍布,那道指勁深深打中他的雷亟之刃上,竟然讓彌天神有種手臂被撕裂的痛楚,難以忍受!
這,怎麼可能?彌天神瞪大了眼球,他發現,六煞神指前四指威力是雙倍疊加,而第五指竟然是第四指的四倍威力,打得他措手不及!
那若是後面兩指都是四倍疊加,那麼,第六指豈不是第五指的四倍威力!?
彌天神神sè冷厲,深深呼出一口氣,口角處還有著一絲鮮血流淌,神sè微微發白,顯然這場戰鬥,他也打得極是辛苦!彌絕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神情凝重,有幾分無奈,以及感嘆,一百年,彌絕只用了一百年就趕上了他!要是再給他十年,不,或許對他來說只需三年,就可以超越他!
他的體質中等,但生xìng堅忍,是他平生所見唯一,六煞神指,稱得上神指二字!
彌天神從內心裡有一種老態的感覺,儘管他的面貌只有區區二十上下,但畢竟心已近上千年,身體未老,心卻已服老!
後生可畏!看到錚錚鐵骨的彌絕,彌天神由衷敬佩。
可惜,這樣的人,是他的敵人,那就得死!
彌絕,超越他是在三年以後,也就是說,三年之後,他彌天神也不會是他對手!但可惜,時不待人也,他現在就要了彌絕的命!哪有什麼三年以後!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柳子凝和葉荒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逐漸的柳子凝終於認識到,葉荒並不是在逃避自己,而是真的就沒有看出來。
所以這樣的柳子凝怎麼可能生葉荒的氣?有怎麼可能拒絕葉荒?
“可以……”
葉荒聽到柳子凝沒有拒絕,心中想到,看來柳子凝並沒有對自己真的生氣。
“那我明天再來,你放心明天再也不會發生今天的這種事情了!”
一提到今天的事情,柳子凝又是一陣臉紅,也不知道心中是不是想着這種事情不要在發生了,但是從其臉色來看,柳子凝視乎並不抗拒這種事情。
葉荒走出門口長吁了一口氣,朝自己房間走去。 第二天葉荒起得很早,倒不是因爲昨天的那事情搞的葉荒已晚上沒睡,而是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去做。
畢竟現在葉荒也算是新人營的教官,今天是新人營的第一次集結,今天說什麼也得去一趟,到了之後也好當面跟大蛇說,這個職位自己並不合適,葉荒來帶鐘山市的任務葉荒可沒有忘記,不能因爲這些事情耽誤了自己的大事。
當然不單單是葉荒要去,瑩瑩也要去,還有曼月作爲葉荒的助理自然也是要去。
葉荒不喜歡拖延,什麼事情一定要儘早的井井有條的做完,再加上這些規定好時間的事情也根本沒有辦法往後拖。
好在葉荒起得比較早,而瑩瑩和曼月更是沒有一個懶人,所以三人都是順利的吃上了早飯,現在正駕車前往市郊的一處安全局的基地。
現在大量的新人就被安置在那裏。
杜鵑自然還是跟葉荒一起,還是在葉荒的肩頭,不過這一次換了一個方向罷了,從左邊換到了右邊。
可能是因爲杜鵑現在比價虛弱的緣故吧,而杜鵑又只信任葉荒,所以自然的,葉荒去哪裏都要跟上。
曼月開車特別的穩,葉荒在後面和瑩瑩坐在一起,害怕瑩瑩待會緊張,正在跟瑩瑩說一些放心的話。
只是葉荒越說瑩瑩越是臉紅。
葉荒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瑩瑩這是怎麼了。
但是瑩瑩只要看到葉荒的臉就想到昨天在柳子凝房間外面偷聽到的那些。
覺得有些無法直視葉荒。
“瑩瑩,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是二級警戒狀態,所以說不但會有這個新人營,等會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小隊過來挑人,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肯定是和我在一起的。”
葉荒說着就已經到了地方。
這裏好像是一處廢棄工廠。
“就是這裏?”
葉荒有些疑惑,覺得安全局不應該這麼寒酸。
“就是這裏。”曼月一邊回答,一邊在前面帶路。
今天曼月穿得是一身職業OL套裙,葉荒看到前面曼月不斷扭動的腰肢,一陣恍惚,有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但是,曼月的身材比起柳子凝可好上太多了。
“走吧,瑩瑩。”
葉荒跟身邊的瑩瑩說一聲,就跟上去。
這裏遠看是一處廢棄工廠,但是走進了之後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這裏未免太乾淨了一些,雖然還是一副破敗的模樣,但是地上根本沒有什麼灰塵。
看來應該就是這裏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非要收拾成廢棄廠房的模樣。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葉荒看過四周後問了一句,總不能讓自己一個名義上新生營教官等這些學員吧?
曼月指了指下面。
“都在下面。”
“不是,我說安全局把什麼東西都建在地下的這種習慣,到底是誰養成的?”葉荒終於還是忍不住吐槽。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安全局是爲了維護治安而設立的組織,所以總不能安置在深山老林裏面,那裏不需要隱蔽,但是建在那裏也就失去了安全局的意義。
所以必須建在鬧市區,就算不是鬧市區,也要是市區,但是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安全局全是一羣超自然者,所以自然不能太過張揚,理所當然的就需要隱蔽,而城市中哪裏有那麼多地方讓安全局去隱藏?
答案不多,地下是最好的一個答案。
曼月就這麼跟葉荒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葉荒也只是隨口吐槽一下,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原因有理由。
“你不用這麼認真吧?我就是隨口吐槽一下。”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助理啊,你問的每一個問題我都要好好解答。”曼月輕笑一聲。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快帶我去吧。”
曼月答應然後在一旁的鐵柱上面按了一下什麼按鈕。
原本正常的工廠,突然傳出一些聲音,當然這聲音,普通人聽不到,葉荒等人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瑩瑩的耳朵也動了動,顯然也是聽到了什麼。
那是什麼閘門打開的聲音,其實根本不用猜測,因爲下一刻,葉荒面前空曠的地面,就突然的向下一降。
不是那種災難式的沉降,是緩緩的慢慢的沉降,在沉降到一定高度之後,有突然從中間分開,然後漏出了一道通向地下的階梯。
職責階梯並不黑暗,反而燈火通明,一路上面全是燈光。
外面的門被打開,裏面的人自然也就有了響應。
地下的一個房間內部,一個監視器突然亮起,上面時葉荒曼月和瑩瑩三人的影像,此刻三人剛剛將地下通道打開,正要進去。
這監視器上面前後左右,全方位的顯示了葉荒三人的形象。
尤其是是瑩瑩,這人好像格外關注瑩瑩。
尤其是看到瑩瑩的獸耳之後,喉嚨更是一陣滾動。
當然這一切葉荒都是不知道,曼月擡腳踏上了向下的階梯,葉荒和瑩瑩隨後直接跟上。
樓梯並不長,葉荒還沒有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扇門,上面還有一些需要解鎖的標誌。
然後上面就傳來了一些轟鳴的聲音,所有人都清楚,那是原本開裂的地面現在閉合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畢竟這裏是安全局。
曼月走上前去想要解鎖開門,可剛走到門前,門就已經自動打開。
曼月一臉驚訝,然後回頭看向葉荒,她知道一定是葉荒搞的鬼。
葉荒朝着曼月笑了一下。
“你那太慢了,還是我快?”
“你是說你比較快?”
“對啊,當然是我比較快!”
曼月掩嘴輕笑一聲轉身繼續帶路。
恩?笑什麼笑?葉荒這麼想着,半晌之後終於想明白,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畢竟男人可以不帥,但是一定不能快。
瑩瑩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聽懂,但是在這回也沒有功夫想剛纔葉荒和曼月究竟說了什麼了,因爲這會三人已經來到了正場。
葉荒跟着曼月來到了一個地下廣場。
這裏已經有不少人,但是看起來紀律很是鬆散,也基本上全部都是年輕人,當然也會有幾個年老的傢伙,當然,這些都很少見。
而且大部分都是異能者。
葉荒三人的到來沒有引起半分波瀾,只有幾個人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就又該幹嘛幹嘛去了。
看來並不知道葉荒即將成爲他們的教官,而且對於曼月也沒有什麼印象。
倒是瑩瑩因爲長了一個獸耳的緣故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呦~快看,這裏有個獸耳蘿莉!”一個打扮非主流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男聲吹了一個口哨。
瑩瑩有些緊張,往葉荒身後躲了一躲。
但是因爲這個非主流少年的醫生口哨,更多的人關注到了這裏,更多的人看到了瑩瑩。
人一多就容易出現一些渣子,這句話放在哪裏都合適,當然放在這裏也是。
一個耳朵上面打滿了耳釘,甚至還有鼻釘的殺馬特少年,目帶因淫邪的向着瑩瑩走來。 不單單是葉荒附近的人,幾乎是全場的人看到有新人進來,都是將目光投向了葉荒這裏。
那個鼻釘殺馬特少年,也已經走道了葉荒面前。
葉荒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事,就已經捱了鼻釘殺馬特的一頓罵。
“喂,前面那個跟個木頭一樣的人,趕緊滾一邊去!”
鼻釘少年直直的對着葉荒說的,但是葉荒左看右看不敢確定他說的就是自己。
“看什麼看,就是說你的,趕緊滾一邊去,不要耽誤勞資做正事!”
葉荒這次知道眼前這跟個傻子一樣的少年在說自己。
同時葉荒感受到了背後瑩瑩在輕輕的抓自己的衣服,葉荒甚至感受到了顫抖。
畢竟瑩瑩經常一個人在家,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原本就對社交有一定的恐懼心理,現在來到這種上百人聚集到一起的大場地,瑩瑩已經是非常的緊張。
而且到了之後還有人調笑,更有人走上前來指着葉荒鼻子罵。
那鼻釘殺馬特少年不知道葉荒在想些什麼,還以爲葉荒被自己嚇到癡傻說不出話了。
嗤笑一聲想將葉荒撥弄到一邊。
“嘿嘿,小妹妹,這裏很危險的,讓哥哥來保護你吧!”
鼻釘少年邊走邊說,看到葉荒礙事,一拳就打了過去。
這拳很快,甚至羣頭上面還有火焰,看來這孩子應該也是異能者,還是那種火系異能的。
wωω◆ тtκan◆ C〇
拳頭很快,但是葉荒更快,在拳頭還沒有接觸到葉荒的時候,葉荒就已經閃開,在拳頭擊過之後就又回到原地。
鼻釘殺馬特少年被一擊不中反而被自己打空的拳頭閃了一個踉蹌。
周圍傳來鬨笑。
必定殺馬特少年頓時感覺臉上掛不住。
“好你個精神不正常出門頂花盆的傻子,你居然敢躲?我讓你躲!”
鼻釘殺馬特少年話還沒有說完就對這葉荒又是一拳!
「父親,解除就解除吧。」
大廳中,眾人見周堉賢再沒了動作,都鬆了口氣,一道聲音卻陡然響起,大廳內嘎然一靜,所有人都豁然轉頭,看向後排站著的少年,只見周炎對著他父親點點頭,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那笑容絕不是假裝出來的。
大廳內所有人都是一愣神,包括周堉賢在內,不過父子畢竟是父子,旋即周堉賢深吸一口氣道:「好,從今往後,咸豐城周家周炎與凱迪城王家王語嫣婚約解除,從此再無半點瓜葛。」
大廳內眾人又是一愣,搞不懂著倆父子在搞什麼,也許是被氣傻了吧。
良久,王語嫣才站了出來,對著周堉賢鞠了一躬,道:「周叔叔,今日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向您道歉,那麼語嫣就告辭了。」
一直沒說話的當事人之一,終於說話了,但說完就不拖泥帶水的走了,經過周炎面前時,看了一眼這個曾今的未婚夫,而周炎也是對著他一笑,那一笑似開心,似譏諷,似讚許,似…
那笑容也許只有周炎自己明白是何意吧! 「周族長,如果找到那人的話,請儘快通知葉某,天武門必有重謝,告辭了。」
看著離開的王語嫣,葉桓也是對著周堉賢拱了拱手道,便帶著剩下的三個年輕人跟著王語嫣走了。
看著葉桓一行人離去,迎賓大廳內也陷入沉默,眾人都看向周堉賢。
「都散了吧。」周堉賢說完便是起身離開。
周圍的人自然少不了嘲諷,但周炎並未理會,只是表情淡漠的離開了,周忻怡看后,也跟著周炎走了,倒是周雨嫻狠狠的瞪了嘲諷之人一眼,那些人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而周天看后也快步離開,現在他很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看看先前手上戒指傳出的波動到底是怎麼回事,戒指里就只有師傅方津南留給自己的功法武技,幾本書和那師傅都不懂的陰陽龍鳳圖,顯然發出那波動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陰陽龍鳳圖。
很快,周天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立即從戒指中拿出陰陽龍鳳圖,但現在,這圖無論怎麼看都還是原來的摸樣,並沒有任何改變,而且據師傅方津南說,這圖關係著一蹤迷藏,很是重要,難得它有反應,可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哎,真想把那把上品法器黑颸劍拿來,看看這破圖會有什麼反應啊!」
想不出個所以然,周天躺在床上嘆息了一聲,然後喃喃的道,他覺得,今天經歷也夠多的,先是自己突破淬鍊境五重,再到周炎的事,雖然才半天,但覺得已經很長了。
「對了,好像師傅死後,我連拜都沒拜過他老人家。」
躺在床上的周天突然坐起來道,雖然師傅化成了骨灰丹在自己身邊,可總覺得該給師傅立個碑才安心,有了想法,周天便立即起身出去了。
來到當初遇見師傅的地方,周天也是感慨良多,好似自從遇見師傅后,自己修鍊就信心十足,這就是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周天在最後看見師傅方津南的地方,用土石做了個簡易的墳墓,雖然裡面只被周天放了一本師傅留下的書,但也包含了周天對師傅的尊敬和感激。
在河邊駐足良久,周天才起身走回去,可剛走幾步便看見周炎與周忻怡在不遠處,似乎在說什麼,但從周炎的表情來看,總感覺周炎的氣質變了,似乎多了絲自信,也不像以前一樣,刻意與周忻怡拉開距離,很自然的和周忻怡在一起。
「嘎!」
周天覺得還是不打擾他們的好,不由的加快腳步,可剛走倆步,便由於心急而踩了一節樹枝,發出一聲輕響,趕緊扭頭看向周炎二人,果然他們發現了自己。
「我路過,你們不必管我,繼續。呵呵…」
周天尷尬的訕訕一笑道,說完便掉頭就跑。
「周天,等等。」
剛跑倆步的周天便聽到周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身體也是一僵,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周炎。
「怎麼,我是洪水猛獸嗎?跑到這麼快。」
來到周天面前的周炎調侃道,周天有些呀言,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天,今天真是多謝了,要不是你說的那番話,說不定…總之,謝謝了。」周炎對著周天正色道。
「沒什麼的,真的。」周天擺擺手道。
「除此之外,我還想親口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周炎一臉嚴肅的道。
「啊!原諒你什麼?」一臉疑惑的周天問道。
「原諒周炎哥哥以前應為周天哥你天賦差,就故意疏遠你,我想經歷了這麼多事過後,周炎哥哥一定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朋友。」趕來的周忻怡,先是對著周天道,后又轉頭對著周炎道。
「嗯,周天,能原諒我嗎?我們重新成為好朋友,可以嗎?」周炎點了下頭,旋即誠懇的看著周天道。
「樂意之極。」周天笑著道,畢竟周天朋友很少的,而且現在的周炎的確是個很值得結交的人,至於將來周炎會取得怎樣的成就,周天毫不在意,他只在乎心中的感受。
「呵呵。」周炎笑著給了周天一個大大的擁抱。
「天色也不早了,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對著倆人揮揮手,周天跟周炎倆人道了別,不給周天說話的機會就走了。
…
「周天,你看到我弟弟了嗎?」
告別周炎倆人的周天,快要走到住處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便疑惑的轉過頭,發現居然是周雨嫻。
「哦,剛剛在小河邊看到他和周忻怡在一起。」看著一臉恬靜的周雨嫻,周天道。
「真的啊!那,你有沒有看到周炎臉色怎麼樣啊?」周雨嫻一幅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
「放心吧,他很好,而且還比以前更有鬥志和信心了。」周天明白,周雨嫻是擔心自己弟弟被今天王語嫣事給打擊到,而且周天還和周炎冰釋前嫌了,所以寬慰道。
「真的嗎?」周雨嫻還是不相信的問道,當看到周天點頭時,終於露出了美麗又溫柔的笑容,加上那小酒窩,看的周天都愣住了。
「那我就走了。」愣住的周天很快就恢復了,道。
「等等,周天我有些事想問你。」看著就要走的周天,周雨嫻猶豫了一下,旋即急忙叫住道。
「什麼事?」周天滿臉疑惑的道,暗道,自己似乎和周雨嫻沒有什麼交集吧。
「老實說,你恨周炎嗎?」一臉正色的周雨嫻問道。
「啊!」周雨嫻的提問讓周天有些哭笑不得,貌似她弟弟剛問自己吧,不過這也說明周雨嫻很疼愛自己弟弟啊!周天只好說道:「不僅不恨,而且剛才我倆還重新成為朋友了。」
「什麼?」周天的話也令周雨嫻一愣,旋即又驚喜的道:「真的嗎?」
周天只好再次點頭,看到這,周雨嫻笑得更燦爛了,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
「是嗎?那太好了,既然你和周炎和好了,那麼你也是我的小弟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我,知道嗎?」周雨嫻拍著周天的肩膀道,一幅大姐大的樣子。
「是!那我走了。」周天無奈道。
「嗯,走吧。」周雨嫻笑著的周天揮揮手道。
回到屋子裡,發現只有石蘭在,暗道爺爺應該是去做上午族長安排的事去了,摸摸肚子,覺得餓死了,回想起來,今天一天都還沒吃過飯,匆匆吃了飯,和石蘭聊了幾句便回房間了。
床上的周天不由的一陣感慨,先前在床上感慨經歷的事真多,出去一趟,這事更多了,只能說世事無常,個有個的際遇。 早晨,迎著一輪旭日,天空猶如被沖洗過一般,一片蔚藍,讓人賞心悅目。
「碰,碰…」
而此時,一條小河邊的林間空地,卻是傳出陳陳砰碰之聲,視線拉近,只見的一道有點矮小的身影在一棵大樹前,用不同的姿勢揮舞著拳頭,轟砸向那棵大樹,而那顆大樹被砸的部分已經縮小了三分之一。
這道身影自然是周天,他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樹上,呼嘯的拳風延綿不絕,拳頭已經血肉橫飛,骨頭咔嚓咔嚓作響,疼痛鑽心,但他卻是緊咬牙關,死死的挺住。
嘣嘣嘣!嘣嘣嘣!
手上血肉模糊之後,他又飛起左右腿,狠狠的踢擊,同時還用身體各個部位撞擊,全身的各個部位都是腫脹,烏青!
這是一種煉骨方法,但一般人是不會這麼做,除非你有大量靈藥滋朴身體,否則將會很容易造成筋骨受傷,得不償失。
但周天不怕,自從上次被周虎狠狠揍了一頓,而第二天便好了,周天便明白,這天靈丹能極大的修復身體,所以周天敢用這種殘酷的修練方法來加快修鍊速度。
今天距離王語嫣來周家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周天一直這樣修鍊,而且修鍊強度不斷加大。
而天武門的人,自然找不到師傅方津南的人或屍體,所以在十幾天前,他們便離開了咸豐城,當然周家也沒有的到更好的報酬,但答應明年給周家小輩十個天武門的外門名額,這也導致現在周家小輩們都是很努力的修鍊,爭取獲得一個名額,不過周天卻沒打算去天武門,他的目標是天羽門。
「呼,呼…」
日上中天時,周天終於是力竭,一屁股坐下,再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啊。」
躺在地上的周天突然感覺到,從體內骨骼之中蔓延出一種劇痛,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不由得痛叫出來。
「要突破了!」
突如其來的劇痛雖然令周天緊要牙關,但眼中卻湧現出狂喜之色,因為這種劇痛正是周天這一月來翹首以盼的突破之感,不由得驚呼道。
在此時,周天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骨骼,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變得更強,更堅韌,而且身上的腫脹,烏青也在快速的消散著。
突破時的劇痛很快便過去了,周天只感覺精神抖擻,身上應修鍊而來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便直接站了起來,再伸一個懶腰,體內骨骼一陣脆響,這種感覺很是舒服。
「砰」
來到大樹前,周天一拳轟出,那大樹之上便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坑,比剛剛威力大了好幾倍。
「終於到淬鍊境六重了!」
看後周天感慨道,隨即又躺在草地上,享受著明媚的陽光,竟有幾分睡意。
……
「虎哥,那個天武門名額肯定有你一個。」
「那是,憑虎哥的天賦,還不手到擒來。」
正在睡夢中的周天,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朦朧的睜開雙眼,有些疑惑的順著來音看去,發現居然是周虎和倆個周家少年向自己這邊走來。
「虎哥,那裡躺著個人,唉!是周天。」跟著周虎的一個少年發現前方躺著一個人,驚呼道,再一細看,居然是周天。
「嘿嘿,正愁無聊了。」周虎也看見了周天,笑著道。
周天看著周虎一行人,也是皺著眉站了起來,但並未說什麼。
「周天,在這裡睡覺,看來你心情不錯嘛。」周虎一臉容笑的道。
「不怎樣,我走了。」周天淡淡的道,說完轉身就走。
「給我站住,我有叫你走嗎?」看著周天那淡漠的樣子,周虎就很生氣,對著周天喝道。
「有事?」周天轉過身來,依然淡淡的道,對於周虎,周天可是相當的不待見。
「你想挨揍嗎?」周虎威脅的道。
「那個,周天,你爺爺叫你回家吃飯。」
周天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陡然從旁邊傳來,順著周天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和周天差不多大少女站在不遠處,少女瓜子似的臉龐嵌著一對彎彎的眉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給人一種相當舒服的感覺,來人竟然是周函雅。
「什麼?」對著周函雅,周天有些吃驚的問道。
「剛剛在來到路上看見了你爺爺,他叫我順便通知你一聲,回家吃飯。」周函雅煞有介事的解釋道。
「哦。」聽到周函雅的解釋,周天便明白周函雅想幫自己而說謊,應為一般都是石蘭叫他吃飯,爺爺是從不會管這些事的,周函雅是想用周天的爺爺來壓壓他們,然後讓周天脫身。
周虎聽后還是不想就此放過周天,便道:「是嗎?那周函雅你先走吧,我跟周天還有些事。」
「那,那不行,我還是和周天一起回去,也好跟他爺爺有個交代。」周函雅略微猶豫一下,還是咬著牙道。
聽到周函雅如此說,周天就暗道,周函雅你難道沒說過謊嗎?明明自己剛說順路才來叫我回家吃飯,可現在又要和我回去,你這叫什麼順路啊!
「呵呵,周函雅,本來我不打算計較你騙我這件事的,但是你還不知好歹,現在你也別想走了。」周虎顯然也看破了周函雅在說謊,一臉奸笑的道。
「你,你想幹什麼?」看著一臉奸笑的周虎,周函雅有些慌張的問道。
「幹什麼?嘿嘿,你長的還是不錯的,讓我親一下,你就可以走了。」周虎一雙眼睛盯著周函雅那悄美的臉蛋道。
無論是僧人使出烈火燎原,還是道人的大浪拍岸,以及那詭譎女子的陰刀快速收割都令風一戈每一次的阻擋十分吃力。不一會,他便傷痕纍纍,通身的傷口,滿身鮮血。就連眼睛都被人打腫。卻在嘴角依舊掛著一抹冷笑,只是時不時抬頭看看高懸於空中的陰陽雙圭……
場外,盛璽急的淚水在雙眼中打轉,雙手指甲因為過度緊張都已陷入手掌中,銀牙將兩片性感的朱唇咬出鮮血,卻並未察覺,她一直以眼光示意帝師,可帝師卻暗自搖搖頭,不言而喻…
易王已經得意的翹起腿,一副跟我斗必死的樣子!
高層之間的博弈還在進行,而誰也沒有注意到,數千精兵隊伍的最末尾,一個腰垮雙刀的小兵,單手緊握雙刀,咬緊鋼牙,似乎還在猶豫。
此時,時間彷彿停止一般,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風一戈的身上。
風一戈費力抬頭看了看半空中的陰陽雙圭,露出一個自信無疑的笑容。繼而淡淡道:「行了,讓你們囂張了這麼久,也該老子我了!」
嗡!一道轟鳴,風一戈先是縱身將雙圭抄在手上,繼而雷霆萬鈞的揪住三人衣領,頓時目眥盡裂,一身深橙色靈氣暴漲,脖頸青筋欲爆的怒喝聲:「寒風狂烈!」 就在眾人都以為風一戈必敗無疑之際,只見他猛地縱身躍起雙手接過雙圭,通身深橙色靈氣暴漲,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角度頓時將易王手下三人抓在一起。繼而右手猛地揚起高舉,彷彿是在向天借力,下一刻迅速平舉於三人面前。
「寒風狂烈!」
嗡!一陣冗長的轟鳴后只見整個法台上儘是寒風湧現,陣陣夾雜凜冽雪花的大風將其三人席捲,寒風中竟還有無盡的赤炎咆哮,果然有陰陽共濟,合二為一的強烈攻勢!
夾雜赤炎的寒風頓時將三人席捲,且寒風狂烈持續時間甚長,而在此期間風一戈始終未放下手掌,死命抓住三人,大有不死不休之氣勢!直至寒風過後,風一戈才緩緩鬆手。在場眾人無不驚愕,任誰也沒有想到敗像無疑的風一戈竟能在最後關鍵時刻反敗為勝。且一舉擊敗三大高手!
躺在地上的一僧一道一女子三人已然昏迷不醒,身上既有烈焰的灼傷又有冰霜覆蓋,狼狽至極。
但他們都不知為何風一戈能絕地反擊,甚至連那死去的三人也不知。當然,這一切攻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了。方才遭受絕大攻擊后,他便改變了思路,不再以野蠻攻勢,風一戈深知高台上的五行靈符根本不能補充自己靈氣反而還會增加敵人修為。
而後便在此著手,現奮不顧身將五塊靈板震碎,果不其然靈板中靈氣躍出,而後再以陰陽雙圭的強大實力將散放出的靈氣急速吸收。雙圭本初屬根乃是天地最為純元的一陰一陽,吸收五行靈氣不在話下。
就是為了讓雙圭吸收打量靈氣的時間令風一戈遭受巨大轟擊,而待雙圭靈氣吸滿他才縱身躍起,通過雙圭中轉化成冰性屬根的靈氣令自身修為暴漲,擢起成為聖仙橙氣巔峰!並掌握最新指決法術,能夠調動體內強大冰性和正在發展的赤炎兩種靈氣合二為一的——『寒風狂烈!』
場外眾人還在驚愕,風一戈卻沒有耽誤絲毫時間。怒喝道:「老二,時間不夠了!」
所有人都不知此話何意,只有數千精兵隊伍最末尾一個小兵驟然掀翻頭上斗笠,拔出兩柄類唐刀,繼而雙腳一沉,緊接著雙刀泛出強烈刀波,直逼法台外圍靈氣屏障!
轟隆隆…
冗長爆炸過後便是巨大轟鳴搖晃,刀鋒裂波所至,頃刻將法台靈氣屏障震碎,尚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風一戈破風而出,腳下猛地發力生風,嗡的一聲來至皇帝面前,呈鷹爪的右手將其脖頸刁住!
「來人!護駕!護駕!」
一時間,群臣大亂,數千精兵即刻出動,宮牆之上無數弓箭手嚴陣以待,數百修行界人士也掠起半空將其包圍。
事到如今的老皇帝也有些懼怕,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匹夫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不過群臣面前還是盡量保持龍威,壓低聲音盡量平靜道:「風一戈,你想做什麼?」
「沒啥,幫老三減輕點壓力。」風一戈大大咧咧道。現在東盛皇帝在他手中不過一隻螻蟻可隨手捏死。試想下,如果將其捏死,東盛終日無主勢必大亂,到時候就是徐年錚帶人直搗黃龍的好時機!
「朕與你個人仇恨,希望你不要助紂為虐。」皇帝臉上已有冷汗。
「去你媽的!你這個劊子手還知道個人仇恨和家國利益的區別!」風一戈驟然大怒,「你東盛鐵騎踐踏北徐那些手無寸鐵百姓時,可曾想過這些!?」
面對風一戈厲聲質問,皇帝啞然,本就無禮之事何來狡辯之言?
「風一戈!不要以為沒人能懲治你!」這時候,易王再度開口。風一戈沒和這種小人對話,本想一道冰箭了結他的性命,再三斟酌后還是發出冰箭將其小腿打穿,以示懲戒。
雖然有比他修為高出數倍的修行人和數千精兵,但卻也不敢動手,一但動手風一戈便會了結他們的皇帝。
想到這裡,風一戈仰頭哈哈狂笑起來,他笑的很狂妄,也很凄涼,更加悲壯…
「小子,聽老朽一句話,匹夫之怒終不成事。」許久沒開口的帝師緩緩道。
如果在東盛國找出兩個能讓風一戈平息怒火的人話,帝師肯定算一個。自己這次試煉是帝師爭取來的,自己的兄弟石滄行是帝師暗自救下來的。兩條性命擺在那裡,風一戈不得不將給帝師這份人情。
更何況他也沒有真想殺掉皇帝,正如帝師所言,匹夫之怒終不成事!將皇帝殺死確實能泄自己心頭之恨,也能間接幫助老三徐年錚;但那樣的話自己也就走不出去了。東盛所有關鍵人物會將自己打成篩子。
他倒不是怕死亡,畢竟自己爛命一條無親無故死了也就死了,這是風一戈心中真實想法。但駁了帝師的顏面,自己總覺得對不起這個救命恩人;況且現在藍染塵母子尚未救活,自己的任務很重。再三決定后,風一戈有了主意。
嘭…
正在他猶豫不決時,一直沉寂的盛璽緩緩向他跪了下來。
「你幹什麼!」風一戈被盛璽這反常的舉動弄得一震。
而反觀盛璽那冷若冰霜的臉上已然布滿淚水,梨花帶雨道:「風一戈,是我對不起你,我懇請你放了父皇…」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一片嘩然,任誰都沒想到驍勇無比冷若冰霜的盛金騎兵女統領盛璽竟然是東盛皇帝的女兒。眾人都知道皇帝盛金龍膝下無兒無女,沒想到今日卻聽見此等震撼消息。只有兩人沒有震驚,一是暗自嘆氣的帝師,另一則是臉上陰晴不定的易王。看樣子兩人早就是知情人。
「小璽…」皇帝如鯁在喉,聲音有些嗚咽。
盛璽卻不為所動,繼續道:「我痛恨自己是皇帝的女兒,痛恨手中權利,痛恨沒有自由。所以我嗜殺成性,通過殺人緩解我內心的憤怒,並不顧眾人反動選擇軍武行伍,一步步走上盛金騎兵統領的地位,在外人看來風光無比,可我內心的痛苦誰人又能知曉!但是就在那天…」
說到這裡盛璽臉上露出一絲甜笑,這是風一戈第一次見到盛璽的笑容,是那麼甜美那麼溫柔,好似春天盛開的野花般給人溫暖。盛璽繼續道:「那天我見到了你,你為了藍姑娘不顧一切甚至捨棄生命,令我深深震驚,乃至最後一刻,不惜大火燎原,以數萬性命為自己愛人陪葬,我那如死水般的心終於被狠狠抽動!」
盛璽一番話令風一戈啞然,他從未想過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會有這樣溫柔卻又無力的一面。
「我不惜奔行數百里,只為見你。甚至不惜和父皇鬧僵關進幽冷宮,只為救你。」盛璽再度落淚,「本想今生不會再見到你,誰知上蒼眷顧與我,你竟來皇宮救我出去,那一刻,你不知我有多開心。」
其實,當時就算盛璽不和風一戈離去,皇帝也不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何。盛璽為了和這滿身滄桑的男子多些相處時間,不禁放棄一切,盡這份情誼深深感動風一戈。
「對不起你的人是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遭此大難。對不起…」盛璽斷斷續續抽噎著。
風一戈緩緩鬆開鉗制住皇帝的手掌,伸出雙臂溫柔的將其攙其:「起來吧,都是苦命人,你這樣我的心更加難過。」
這一次,盛璽風不顧身衝進風一戈懷中,淚如雨下,先是默默抽泣繼而便是嚎啕大哭,哭的是那麼令人心碎…
良久,盛璽猛地推開風一戈:「快跑!」繼而拔出櫻飛雪通身靈氣暴漲,冷冷對皇帝道:「父皇,原諒皇兒最後一次放縱,如果您要執意殺他,皇兒不惜自爆而亡!」
風一戈獃獃站在原地,皇帝臉上陰晴不定,在場眾人無一敢言語,甚至都不敢大聲喘息,生怕會震怒皇上。
「快走啊!」盛璽帶著哭腔喝道。
風一戈並未急忙離開,而是緩緩靠近盛璽身邊,繼而探手將橫立於半空的櫻飛雪取下,繼而交還到盛璽那冰涼的小手中,緩緩道:「以後,好好對待自己。苦命之人雖無人疼,但更要好好善待自己,因為我們都是這燦爛繽紛世界里的孤兒…」
話罷,縱身躍起,叫上石滄行兩人急速掠去,一身呼嘯滄桑並不停留!
盛璽面如淚花的獃獃站在原地,痴痴地注視著風一戈臨走前話語。最終嘴角泛起一抹弧度,緩緩倒下身形昏了過去…
「小璽!」皇帝急忙上前,「快叫御醫!」
皇宮內外一片混亂,易王臉上怒氣更重了,轉身拂袖一瘸一拐的離去。而帝師震驚自若的站在原地,大有俯視蒼生之意,良久方才哈哈笑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事情並未由此停住風波,將女兒安頓好確定並未大礙后,皇帝震怒無比,堂堂九五之尊卻被一匹夫要挾,龍顏何在?即刻傳令下去,除國都護衛以外,全部沒在戰場的士兵全力追捕風一戈,一但發現其身影,別無二話,直接將其誅殺!
嘭!
一聲脆響,皇帝將手中九龍杯摔碎,震怒道:「匹夫之怒何能與朕為敵?!」 戌時,東盛境內,趕屍人秘密通道中,兩個黑影閃身而入。
走在前面的男子單手揚起一團深橙色靈氣照亮四周,注視那被掏空的痕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雖然現在此時洞中已然沒有屍體,但山洞中倒灌進的陰風還是讓人感覺寒風颼颼。他注意到,被掏空石壁上竟楔入許多排列的鉤子,應是當日懸挂死士用處;而其背後山體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窟窿,應是為屍體通風所用。
「老風,你看這是啥?」其後那男子低聲道。
風一戈緩緩走過去,看著散落地下牆角的白色粉末,徒然驟起眉頭,「冰凍粉?」這是一種由低端修行者使用的藥物,之所以說是低端修行者使用,因為其原料價格及其昂貴,據說只有五國皇室中才能使用的起,且實戰作用不大,屬於雞肋之物。
「冰凍屍體所用。」風一戈出言解釋,繼而心中疑惑更深。是誰在此地建立起一個骯髒的存放屍體場所呢?不惜花費重金,製造冰凍粉以及數百把金屬鉤子,甚至將整個岩壁山體挖空,這一切都十分撲朔迷離。
霎時,風一戈似乎想到了什麼,繼而快速起身,單手靈氣覆蓋,用力將楔入山體的一個金屬鉤子擰了下來,繼而眉頭形成的川字漸漸舒緩開來,繼而露出笑容:「老石,我知道此事何人所為。」
「誰?」
「我問你,東盛皇室誰人能夠擁有冰凍粉此昂貴藥物使用權?」風一戈笑問。
石滄行沉吟片刻又道:「帝師和易王。」在風一戈被捕時候,帝師將石滄行救出安置在帝師屋中,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不公開的秘密,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而皇宮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雖然不少,但有這麼大權利調動重金研究冰凍粉這種昂貴藥物的人卻沒有幾個,正巧皇帝的左膀右臂,帝師和易王兩人最有可能。
「也就是說,這等屠殺案最有嫌疑的就是帝師和易王。」風一戈臉上笑意更濃了,「而帝師負責文臣,易王掌管武將以及修行中人,故此,答案十分清楚,造成此等大案,令無數平民死去的罪魁禍首正是易王!」
「你再來看看這個金屬鉤子。他的材質有沒有一種熟悉感?」風一戈說。
石滄行接過金屬鉤子,思索一番后猛地雙眼睜大:「金甲殭屍!這個鉤子材質和金甲殭屍身上鎧甲的材質相同。你是說,操控金甲殭屍和在這裡屠殺百姓的是同一人?」
「不見得是同一個人,不過兩者之間定有必然的聯繫。」風一戈手頭只掌握這麼多線索,故此不能完全推理出來。只好等日後再做定奪。兄弟兩人再度返回這裡實屬無奈之舉,風一戈怎麼會猜不到皇帝大肆派人追殺自己呢?
什麼為了女兒改變不追自己的這種場景風一戈根本不信,根本就不現實。在此時這個刀兵四起八方狼煙的時代下,每個人都在竭力活下去,匹夫之怒都足以要了仇人性命,更何況是久居上位者的皇帝呢?
故此兄弟兩人決定來此燈下黑的地方,待到明日一大早再度出發,奔赴與溫心茸相約之地。但令兩兄弟沒想到的是,這次無意間的逃避卻令風一戈發現驚天秘密。
「老風,你說會不會是易王殺了這麼多人,且還派金甲殭屍欲要殺害盛璽?」石滄行說出大膽猜測。
「極有可能。」風一戈也不確定,現在存在的疑點還很多,幾句猜測根本不能證實什麼。
「我們去殺了他!為死難百姓報仇!」石滄行面露凶光,他和風一戈相同都是窮苦人出身,此時見到窮人受難怎會平息胸中怒火。
風一戈擺擺手:「這裡不比那裡,九年前我們能夠肆意行事,只靠拳頭就能闖出一片天地;但我們日後行事斷不可這般。匹夫之怒終不能成事,要學會動腦子了。」
「咋動?」石滄行,「難道就不殺易王了?」
「當然要殺,不過不是我們。」風一戈臉上露出冷笑,「我們要借刀殺人!」
正當石滄行欲要開口,秘密通道前方忽然響起一連串跳動鈴聲。兩人屏住呼吸,繼而身形一閃隱藏在黑暗角落中。
沒一會便見到一排身著各異,面上貼著黃道符的屍體緩緩跳動而來,伴著陣陣陰風,那些屍體的慘白面目愈發猙獰,一股冷清森然自地上緩緩放出。
跳動屍體隊伍一旁,一個搖鈴男子正在小心翼翼的前顧后盼似乎什麼人出現般。繼而並未發現人影這才長舒口氣,繼而緩緩催動屍體來至已被掏空的山體面前,將屍體費力扛起,且舉到鉤子上。發現少了一個金屬掛屍鉤並未感到異常。
直到將所有屍體都掛在金屬鉤上后,再用水泥石灰將其被掏空的山體緩緩塗抹上,隱藏完畢后已經亥時。擦了擦額頭冷汗,正欲要轉身離去時,卻發現雙腳不聽使喚了。只見他面前站定兩個黑臉漢子。
「嘿嘿,過的挺滋潤啊。」風一戈露出一口大白牙道。
石滄行沒有這麼多廢話,直接上前一刀鞘戳破趕屍人額頭。怒喝道:「跪下!」
雙方都不是陌生人。趕屍人正是當日給風一戈這條秘密通道,卻風石兩人送進東盛國都死囚牢的騙子!而對於趕屍人來說這兩人也不陌生,正是用收穫幾百兩銀子而出賣了的兩個傻子。
「大哥饒命,我也是奉命行事!」趕屍人面呈死灰說。額頭的鮮血糊住雙眼看起來有些瘮人,不夠卻沒令風石兩兄弟心生憐憫。要不是因為他假的秘密通道,兩人也不會在鬼門關走一遭。
「說!你為誰辦事?」風一戈不怒自威的喝道。
「不…不知道…」趕屍人雙眸依舊躲躲閃閃,明顯說的不是實話。
風一戈沒有二話,上前直接掰斷他一根手指。十指連心的疼痛令他哀嚎不已。風石兩人卻對於這種景象司空見慣,在外九年中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點小場面簡直就是司空見慣。
見他沒有說話,風一戈也沒有開口,繼續揚起趕屍人的另一根手指欲要下手。就在這時趕屍人呲牙咧嘴,滿頭冷汗哆哆嗦嗦的開口道:「真的不知道,只是個軍隊的小頭頭找到的我…」
從趕屍人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風一戈終於將事情捋順清楚,原來趕屍人每次將趕來的屍體都藏在這裡,已經持續很長的時間,每次也有人給其償還報酬,也就是那個軍隊的小頭頭。這次也是他找到趕屍人,要求他將此地暗中透露給風一戈,目的很明顯,就是讓自己承認是殺人兇手,讓自己趟雷…
雖然不知金甲殭屍和這些被貯藏的屍體有何聯繫,也不知曉這些被貯藏的屍體到底有何用。不過此番好孬知道了這一切的幕後主事,那就是東盛國都的易王!
石滄行再度開口,欲要將易王擊殺。而被風一戈斷然拒絕,匹夫之怒,只血濺五步;而王者之怒,令其伏屍百萬!
自此以後,風一戈變得更加睿智,也更加隱隱已有王者風範。
兩人帶著證據和被打昏的趕屍人再度啟辰,奔赴東盛國都。這次並未去往皇宮而是直接去到帝師家中。帝師自國都已有處大宅子,平日夜裡自皇宮批閱完奏摺便回來休息。根據此刻時間,帝師應該早就回來了。
嗡!兩道破風之動,風石兩人急速閃身進入帝師府中。繞過層層守衛果然不簡單。
「誰!」剛剛回到家中的帝師猛地警覺。繼而看到是風石兩人這才露出一抹笑意,「你倆個小子不忙著逃命,還敢來東盛國都?」
風一戈沒有廢話,直接將一切證據拿給他,再將那昏迷過去的趕屍人情況說明后便等待著帝師的反應。帝師年老成精,豈能不明白此事。他和易王又是多年對手,更加清楚風一戈此舉的意思。
「此事若真也不好絆倒易王。」帝師笑道,「不過,你小子總算有些長進,已然學會用皇上的刀去殺自己想殺的人,孺子可教。」
風一戈哈哈大笑:「什麼都瞞不住帝師。」
一老一少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良久,風一戈才緩緩開口:「帝師,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