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天傾這話,那可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象王和其它幾位聖主,全都是面色狂喜。
天魔王卻是滿臉絕望。
「啊,不,不……不要啊,不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我親叔叔乃是血海浮屠的長老,你若是殺了我的話,那就是和血海浮屠為敵。」
「我叔叔乃是五品聖主,領悟五條極致大道,十條完整大道的強者,他的五條極致大道當中,有兩條乃是百強行列。」
「他在血海浮屠當中很有地位,你若是殺我的話,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
「你,你就當是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饒恕我吧,饒恕我吧。」
他驚恐的喊著。
想要將他叔叔搬出來救命。
然而!
此刻的他就算是將天王老子搬出來,那也是沒有用的。
葉天傾冷笑起來。
「說到底,你叔叔不過就是領悟十五條大道罷了,就算他領悟兩條百強大道又如何?百強極致大道很牛嗎?」
葉天傾冷笑着。
說完!
極致光明大道。
極致帝皇大道。
極致五行大道!
再度施展出來。
「啊,啊,啊……」
天魔王驚恐的喊叫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驚恐萬分的看着葉天傾直接就震驚的傻眼了。
。 「你贏了。」
陳克在原地站了幾秒,用『斬我』退出『超快感』后對梅墨寒說道。
「剛才這招叫什麼?」
梅墨寒最後這招明顯不是苗刀十七式中的招式,這讓陳克有些期待。
「我練的苗刀流派,清泉流·燕回巢。」梅墨寒說道。
「清泉流,燕回巢……」
陳克喃喃道。
梅墨寒:「清泉流是苗刀宗師石清泉前輩在六年前創造的流派,並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這招燕回巢是清泉流中唯有一招防反絕技。」
陳克點點頭,暗贊自己運氣不錯,和梅墨寒第一次對戰就讓對手用出了一招絕技。
他立刻進入意識體狀態,查看斗戰錄:
【苗刀:20
技:迎推刺+1
斗戰印記:2
劫灰:4點
境:紅甲魁(限制),未通過
斗戰記錄:
……
第七日,對手實力,苗刀53,單手劍40
交手最後被對方用燕回巢刺中胸口……】
獲得了3點劫灰,而且斗戰記錄更新,記錄下了梅墨寒剛才使用的燕回巢絕技!
斗戰印記的可抽取對象增加了:
【可抽取對象3:
梅墨寒,苗刀53,單手劍40
可抽取絕技:燕回巢(至少有一門兵器等級在15以上才能使用)】
「太好了!」
看到捲軸上最後那行文字,陳克忍不住在心中叫好。
他原本擔心燕回巢可能會像劍反那樣對等級要求過高導致自己無法使用,現在看來這招防反絕技應該就是知守階段可以練習的招式。
毫不猶豫地消耗一個斗戰印記抽取出燕回巢,陳克本打算用剩下的那個斗戰印記給燕回巢強化,卻被提示:強化燕回巢需要用兩個斗戰印記。
「第一次強化就要用兩個斗戰印記,豈不是說這類絕技的強化要比迎推刺這種基礎技貴一倍?!」
陳克暗自想道,然後退出了意識體狀態。
「還打嗎?」
對面的梅墨寒問道。
陳克摘下面罩,「隊長,能把剛才這招燕回巢教我嗎?」
「自己以後在比賽或者訓練中很有可能要用到這招,所以現在最好通過讓梅墨寒教自己,為以後用出這招做鋪墊。」陳克如此想道。
梅墨寒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摘下面罩,對陳克爽朗地笑道:「好啊,沒問題!」
此時她絕美的容顏隱隱透著一層汗水,在燈光的照耀下,竟有幾分光彩奪目。
陳克沒想到梅墨寒會這麼乾脆,有些驚訝,然後笑道:「那就謝啦!我還以為像這樣的絕技會不允許隨便教給別人呢。」
梅墨寒一邊卸掉自己的護具,一邊說道:
「已經是現代了,武術不像過去那樣有很重的門戶之見,也不存在什麼敝帚自珍的說法。」
「兵擊的概念是從西方國家傳過來的,雖然我們國家的冷兵器歷史更悠久,但論現代兵擊運動的發展和研究,其實我們落後了西方國家至少50年!」
「全國兵擊協會的成立就是為了在這方面能追趕西方國家,為了能更好地發展兵擊運動。七年前,國內幾乎所有的兵擊大家,各種兵器流派的掌門人、創始人、傳人齊聚一堂,共同編寫《兵擊錄》,可謂一大壯舉!」
「從那以後,七年的時間,國內湧現出上百種新的流派,而這些流派創始人在開創自己的流派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流派的絕技全部編纂成冊,送去兵擊協會,並且允許所有人觀看!」
說到這裏,梅墨寒一臉欽佩和嚮往,「這就是我國兵擊界那些宗師們的氣度!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風氣,我國才能在短短七年時間湧現出那麼多宗師,才能只用七年時間就在兵擊運動上追上甚至超越了那些西方國家!」
梅墨寒扔掉手中的護具,看着陳克,認真地說道:
「前輩們風采如此,我又怎麼能落後?只要你想學,清泉流所有絕技我都可以教你!」
陳克覺得梅墨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整個人都在發光。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開玩笑道:「不收學費吧?」
梅墨寒沒好氣地白了陳克一眼,「那要看我心情。」
陳克點頭:「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心情很好,就先把燕回巢教給我吧。」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好?」
「我是學心理學的嘛,當然知道。」
「你上次不是說心理學專業不教讀心術嗎?」
「這不是讀心,這是心理學人士的基本素養。」
「哦……」
兩人談話間,已經卸掉了身上的護具,走到一旁,然後梅墨寒開始為陳克展示燕回巢這招,並且詳細講解每個細節。
「……你現在已經進入知守段位,清泉流的這招燕回巢其實很適合現在的你練習。」
「知守階段需要練習的重點技術一共有三項:攻返(攻擊后返回)、防反(防守反擊)、格擋招架,只要將這三項技術練好,知守段位就算是大成了,而燕回巢這招剛好將這三項技術都包含了進去。」
「可以說,你如果能將燕回巢練好,距離突破知守,進入下一個段位就不遠了。」
梅墨寒如此說道。
她還不知道,其實陳克現在已經能使用燕回巢了……
二十多分鐘后,梅墨寒目瞪口呆地看着陳克成功用出燕回巢。
幾天前她親眼看着陳克用了十分鐘掌握迎推刺,現在則親眼看着陳克用了二十多分鐘學會燕回巢。
「你可真是……讓人無語。」
梅墨寒神情複雜地看着陳克,有點被打擊到了。
陳克倒是沒什麼得意的感覺,他現在能用出燕回巢都是靠『技』自動發動,其實自己還沒掌握這招。
就像梅墨寒說的,當徹底掌握這招的時候,他就算是知守大成了,而現在他只是剛入知守段位而已。
不過反覆練習這招倒是讓陳克對知守的理解加深了很多,他覺得再練一會兒自己的苗刀等級說不定能再升一級!
於是陳克讓梅墨寒持續對自己發動攻擊,而他則依靠自己,不過嘗試着打出燕回巢。
不使用『技』的情況下,燕回巢的成功率很低,不過這樣才能磨練技術。
陳克沉浸在『超快感』之中,忘我地練習。
此時距離『超快感』三十分鐘的限制只剩下幾分鐘,而陳克也感覺自己距離苗刀等級突破只差了一點點。
當三十分鐘的限制達到時,陳克還是沒能突破。
「就差一點了!」
陳克有些不甘心。
他今天已經用過太多次『超快感』,現在這次如果結束,至少需要休息一兩個小時才能再用,否則容易出事,但是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噩夢來臨的時候,所以陳克已經沒有機會了。
如果現在不能趁機突破,就只能等噩夢結束后再說。
而這場噩夢對陳克來說就是生死考驗,所以每一分增強自己的機會他都不願意輕易放棄。
說不定就是因為差了這一級,導致自己在噩夢中被那個紅甲武士擊殺呢?
陳克不想自己死的時候再來後悔此時沒有再多努力一下。
「全力一搏,不留遺憾!」
陳克暗下決心,沒有立刻使用『斬我』,而是繼續保持『超快感』狀態。 蘇蔓直接被顏所棲給氣笑了,「小妖精,你自己滾一邊去,老娘不靠男人也不靠女人,自己能養活自己,活得多姿多彩的,還要你來養活?」
「不管怎麼樣,十個鉑金包包我一定會送你的,蔓姐你就消消氣啦,我發誓,我這次真的會改過自新的!!」
蘇蔓實在是沒轍了,她再一次敗給顏所棲這隻小妖精。
「好,下不為例,顏所棲,你要是再讓人肆意傷害你,老娘絕對跟你沒完!」
掛電話前,蘇蔓哼了一句:「我看你還有力氣跟我撒嬌,你估計也傷心過了。」
「是的是的。」
「一邊去,你還以為我要安慰你么,老娘就不是會安慰的人。」蘇蔓哼道:「掛了!」
「蔓姐,我謝……」
「嘟……嘟……嘟……」
顏所棲看到無情掛斷的手機,抽了抽嘴角,果然是蔓姐的作風!
接着,一抬頭,就看見兩個目瞪口呆的女裝大佬。
顏所棲還感覺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你……你們怎麼了?」
霍曲深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蛋,「顏所棲,你知不知道,剛剛的你,非常的小女生,居然還撒嬌……嗷嗷,我想我回去要洗眼睛了,太辣眼睛。」
說完,還不忘給蘇蔓點贊:「蔓姐可也太颯了,專,制小棲棲啊,哈哈哈哈。」
莫衍書同樣無法適應撒嬌顏所棲,不過發現顏所棲前後的狀態,加上聽到零零碎碎的信息,估計也能猜到點什麼。
他想了想,他突然問道:「沈總呢?」
這個時候,沈虞臣不在身邊,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好像讓顏所棲開心起來,似乎都不關沈虞臣的事。
楊雪兒也沒有懷疑,乖乖的接受她的安排。
她離開的第二天,這小姑娘就去任務大廳接任務了!
————
長安開着租來的改裝車,按照地圖向陽光村出發。
她會開車這件事,這是開上了車才知道的。
這麼多天,除了本能,她一點也沒想起以前的事。
但是她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一些猜測。
其中自我感覺最靠譜的,就是修車工傳說。
她醒來的地方,就是長安車配的對面,那個小屋子裏面有很多修車的零件。
她應該是到店鋪來拿零件,被別人當成喪屍,直接給打暈了。
猶豫那個人手勁太大,直接把她打失憶了。
這是她僅有的想像力了。
其他的根本就想不到了。
與其相信別人故意把她打暈,她更願意大度一點,也許別人真的是不小心呢?
長安開車很快,沒有花清逸那種穩當的感覺,風馳電掣一邊在馬路上衝刺。
駕駛位的窗戶全開着,她一隻手搭在車窗上,一隻手扶著方向盤。
油門踩到底,這就是速度與激情的現場!
速度與激情都沒有這麼刺激!
陽光村距離基地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
長安在村子外圍扎了帳篷,把東西都準備好。
一個村子的喪屍呢,她不可能直接一起消滅。
當然得逐一擊破嘍!
從外圍開始,慢慢的往中心包圍。
很快就可以清理掉村子裏的喪屍,還能收穫不少的水晶。
當然,這個很快,至少也得五六天。
今天是第一天,長安把村子外面遊盪的喪屍清理掉,然後在車上睡了一晚。
確保沒有喪屍會被帳篷吸引后,她把東西都轉移到帳篷里。
然後鎖上車,拎着鐵棍往村子裏面走。
她挨家挨戶的去尋找,遇見喪屍就殺,遇見物資就收集。
剛開始,她沒動用異能,非常順利的就清理了外圍幾十戶人家。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她用喪屍的衣服擦了擦鐵棍上的血跡。
拎着棍子離開。
第一天的打獵結束。
她收貨了大概20枚水晶,其中有3個水晶是帶顏色的,其他都是透明。
她計劃,明天把進度推到村子中心。
那個地方。
應該會有更多的帶顏色的水晶。 顧玉茹得知歐陽燁被殺的時候,人還在醫院裏照顧女兒,接到丈夫被殺害的消息,猶如五雷轟頂,讓她不堪負荷。
這些日子以來,她所經歷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她崩潰,而丈夫的死亡,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聽到消息后,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剛剛才從鬼門關走回來,現在還接受不了自己被毀容的現實的歐陽輕煙,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只想永遠沉睡,再也不要醒來。
歐陽先鋒悲痛不已,但是家裏這個爛攤子得有人收拾,比如歐陽燁的葬禮,比如母親暈死過去后,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躺在病床上,還沒收到消息的祖母,這一切一切……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他去承擔的。
歐陽青鋒這些日子本就變得沉默,此刻得到父親的死訊,差點沒扛過去。
歐陽家二房,亂成一團,反觀歐陽驚鴻這邊,不管聽到什麼消息,都無比的冷靜。
尤其是歐陽鈺,作為歐陽家的家主,也只是去警察局走了一趟,叮囑警方這邊,無論如何都要嚴懲兇手,至於悲傷,也只是表面上悲傷罷了。
歐陽燁本來就該死,有人替他殺了他,再好不過,這也算是惡有惡報,為這種人悲傷,根本不值得。
歐陽老太太收到消息后,心裏堵著的一口惡氣,終於順了一些,於她而言,哪怕歐陽燁被千刀萬剮,也是不解恨的,因為,她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
……
慕雪其實也沒想到,阿權竟然這麼乾淨利落,直接去把歐陽燁殺了,還讓歐陽燁死得那麼慘,看來,殺過人的人,殺起人來,真是毫不含糊。
這一次,阿權殺了人,不可能跑得了了,因為歐陽家有監控,還有證人,而且他現在的條件,不容許再去整容一次了。
更何況,管家報警及時,帝都的警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接到報警的當晚,就把阿權抓住了。
被抓后,阿權不僅承認自己殺死了歐陽燁,當年犯下的罪行,也供認不諱,他絕口不提慕雪,只提到歐陽燁讓他殺人,他這樣做,也不過是希望冷言和慕雪不要遷怒他的母親。
慕雪自然不可能遷怒他的母親,他殺了歐陽燁,他自己也要面臨死刑懲罰,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雖然她沒能讓歐陽燁活得生不如死,但是,歐陽燁死之前,已經被拉下台,他的家裏,也一塌糊塗,這也算是讓他死不瞑目了,如此,她和歐陽燁的賬,算是兩清了。
慕雪找來杜六,吩咐道:「把消息透露給監獄里的歐陽驚雲,讓他知道,他的兒子被人殺死了。」
歐陽驚雲這麼大年紀還在坐牢,在牢裏本來就不好過,再讓他知道兒子被殺,估計會承受不住,在裏面直接歸西了也說不定,如此,這筆賬,便算是清了。
交代了杜六去辦后,慕雪在搖搖椅上坐下來,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看着一片祥和。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父母還在時,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時的快樂場景,那些場景,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回放,那樣的記憶,是那樣的美好,只可惜,一切,都被歐陽燁給破壞了。
所以,歐陽燁該死,別說是割斷大動脈,縱使是將其千刀萬剮,也不過分。
「爸媽,你們安息吧。」慕雪在心裏默默念了一句。
所幸,老天讓她重生回來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是歐陽燁讓人殺了自己的父母,也就沒辦法給父母報仇了,看來,老天讓她重生,也是看不慣那些惡人沒有得到報應吧。
為父母報了仇,接下來,她只需要安安心心跟冷言過日子就行,想到冷言,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那個男人呀,是她一想到,就會露出微笑的人,此生,能有他為伴,真好。
臉上落下一抹溫熱,慕雪睜開眼睛,就看到冷言那張放大的俊臉,慕雪正想開口說話,唇就被他吻住了。 可憐是因為她的愛而不得,可恨是因為她的瘋狂和執拗,幾乎毀掉了一個家庭!
而這一切的原有,其實都只是因為當年她犯過的一個錯而已!
她不應該因為對葉崢嶸不滿,就提了分手,轉身和自己結婚。她應該明白的,像葉崢嶸那樣高傲自負的男人,是不大可能去挽回前任的,尤其不會去挽回已經嫁作他人婦的前任。
於佳音錯在高估了自己在葉崢嶸心目中的分量,把感情當成兒戲。
其實只要當初不分手,就這麼一直和他談著,葉崢嶸遲早會帶她回國,去見他的家人,然後按部就班的和她結婚生子的。
他那樣一個古板的男人,不大可能會換女朋友,也不大可能會對女朋友不好。
是於佳音親手摧毀了自己的一切,順帶着摧毀了葉崢嶸和沈茜的歲月靜好。
寧修羽又說:「往後見到了那個人,一定要多遠一些,然後跑回來告訴大人,知道嗎?」
兜兜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手術的時間太長,寧修羽擔心兜兜會餓,所以等到中午的時候,他讓李媽帶着兜兜回去吃飯,自己一個人坐在手術是外面等著。
「你也要注意休息」,李媽說,她看着寧修羽,欲言又止,然後道:「回頭我把飯做好了,讓司機給你送來吧。」
寧修羽知道自己不吃的話,老人家是不會安心的,所以便點了點頭:「行,隨便做點就好了。」
聽了這話,李媽才帶着兜兜離開了。
寧修羽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仰起頭看着手術室里發出來的光亮,靜靜的出神。
這個時候,開顱手術應該才進行到一半兒。腦外科醫生們已經用醫療器械破開了她的頭顱,用很精妙的手法,試圖切除她的顱內腫瘤。
而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卻還不知所蹤!
等她從手術室平安出來,雙目復明之後,寧修羽的謊言也沒辦法再持續下去,只能坦誠相告了。
到時候,她得多傷心呢?
寧修羽用力向後靠在椅子裏,有些不敢,也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沈茜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
寧修羽站起身,看到她很安靜的躺在推床上,緊緊閉着眼,頭上也纏着層層繃帶,臉色白得近乎於透明。
手術做完后,沈茜需要送到ICU觀察室。渡過了七十二小時的安全觀察期之後,才可以轉到普通病房,開始術后的恢復過程。
ICU不同於普通病房,等閑人是不能夠進去的。就連寧修羽作為病人的監護人,每天也只能進去一次,還要換上一整套的無菌服,繁瑣又累贅。
在ICU的時候,她一般時候都是昏睡中的。即便偶爾醒過來,視力也需要慢慢恢復,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
三天後,沒有什麼異常,醫生才讓她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寧修羽第一時間帶着兜兜去看望了她。
而此時,沈茜頭上的紗布還沒有拆,但是視線卻已經清楚多了。
至少,她知道帶着一個孩子從門外進來的人,不是葉崢嶸,而是寧修羽。
她看着他,微微笑了下,輕聲問:「終於不再騙我了是不是?」
寧修羽一時汗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兜兜,有些艱難的招了招手。兜兜愣了一下之後,很快便朝着她小跑過來,緊緊拉住她的手指。
沈茜沖他微笑了下,說:「別急,媽媽遲早都會帶着你回家的。」
兜兜眼巴巴的看着她,其實他還想問一問爸爸,但是又沒有這個勇氣,因為進門之前,寧叔叔交代過他,讓他不要提起爸爸的。
所以,他便點了點頭:「嗯。」
沈茜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這段時間,好好聽李媽和寧叔叔的話,再等媽媽一段時間,好嗎?」
兜兜很鄭重的點頭:「我知道的。」
等他被護工帶走之後,寧修羽才朝着她走近兩步。嘴唇動了下,半晌才發出很輕的聲音來:「對不住……」
這聲抱歉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來是在帝都的時候不應該插手他們夫婦和於佳音之間的事兒,二來是當初沒能將她和葉崢嶸一起救出來……
「警方那邊會一直追查葉崢嶸的下落」,寧修羽說完,又說道:「就算是他們有朝一日放棄了,我也不會放棄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葉崢嶸的生死,在這之前,也會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沈茜嗯了聲:「謝謝……」
「不用對我說這兩個字」,寧修羽打斷了她:「這原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沈茜卻搖了搖頭:「不,並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於佳音精心策劃了這一切,根本就是為了讓我不得好過,她是打定了主意,讓我和葉崢嶸生離死別的……」
她雖然剛剛動過一場開顱手術,腦海里卻很清楚得記得於佳音跟她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於佳音很清楚得告訴過她:在她離開帝都去美國的那段日子裏,葉崢嶸到底是如何思念她的……
當時沈茜還不懂,現在卻是明白了,她這麼做的意義,就是讓自己也嘗一嘗痛失所愛,愛而不得的滋味。
於佳音大費周章挾持自己和兜兜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她和葉崢嶸生離死別了。
寧修羽來不及救下葉崢嶸,但是,她沒辦法,也沒有立場去怪他。
她沉默了會兒,才問:「在那個地方,我聽到崖底一直都有流水聲,是不是?」
寧修羽有些沉痛的點了點頭:「是的……」
下面的話,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那地方水流湍急不說,而且緊鄰入海口,也是殺自案和兇殺案頻發的地方,因為比較容易處理現場。
於佳音把地點選在那裏,自然是早有預謀的。
那個女人,她從來不是一個肯給別人留餘地的人,這一次,更加狠到連自己的後路都給斷了。
沈茜嗯了聲,說:「他水性好,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游泳,應該沒關係的……」
這是她的期望,小心翼翼的懷揣著,害怕落空。
半年後,帝都。
沈茜開車趕到幼兒園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剛好趕上小朋友們放學。她把車子停靠在一旁,下車朝着幼兒園門口走去。
孩子們像潮水一般涌了出來,嘰嘰喳喳的說笑聲不絕於耳。
沈茜在一群孩子當中,很快就看到了兜兜。
。 四十九、熏洞捉敵
我在送走了男鬼之後,決定去查探一番。
為此還被龍王嘲諷了。
「你可真是個不消停的,之前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你怎麼還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呢?」
「這件事情我必須調查!」
表明了我的決心之後,我就出發了。
。 瑞比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牛角男人卻是眉頭緊皺:「你在小瞧我們?」
黎歌懶得說那麼多…他的左手手背亮起,強勁的魔力化為魔法!
他右手舉起,一個魔法陣形成,並且在瞬間朝著四面八方釋放出了一層音波!
不…
不單單是音波!
準確的說,是號角聲!
與音波一併擴散開來的,還有屬於黎歌的魔力!
鼓舞號角!
可將自己的魔力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出去,進入到友方的體內,友方人員的定義以個人的精神力鎖定為標準。
在使用之後,自己的所有友方單位,力量與魔力得到小幅度提升!
黎歌的精神力已經鎖定了所有場內的守護者和士兵,此時此刻,在鼓舞號角釋放出來之後,所有守護者與士兵的戰鬥力得到了全面的強化!
原本與這一大群魔族還是屬於勢均力敵的戰況,甚至有點劣勢。
但在黎歌的鼓舞號角釋放出來后,戰線立刻一轉攻勢,開始反壓魔族!
南兔手持長劍,精神力與黎歌連接,整個人的精神、魔力、體力,都得到了不小的強化!
雖然千頁圖鑑說的是小幅度強化,但那是基於個人基礎數值的強化!而且還是要根據黎歌的魔力強度來計算的。
這麼算起來的話,南兔在自身的基礎數值上,至少提升了一個階級。
發現情況不妙,瑞比忍不住了。
她要維持目前的這個狀態,魔力和體力都會進行持續的消耗。
燃燒著火焰的太刀劃破空間,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南兔的面前!一刀斬下!
這個速度,比起剛才的居合,絲毫不慢!
灼熱的刀刃讓周圍的空間都炎熱到微微扭曲,這一刀落下來,要是黎歌的胸膛還這兒,那依舊會被破防…
然而,瑞比面對的不是黎歌,而是南兔!
南兔是有心眼的!
面對瑞比的刀,南兔就彷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早已預料到了瑞比的刀會切在什麼地方…
她相當冷靜的側移一步,長劍留在太刀落下來的位置。
在長劍上傳來巨大力量的瞬間,南兔右手處於半放鬆的狀態,順勢轉動身體!
緊接著,南兔猛然發力!
閃電在南兔的劍上聚集,極具破壞力的電流與南兔的劍氣合併,形成了一道閃電劍氣,幾乎是面對面的朝著瑞比切了過去!
瑞比在一刀劈下,但手上卻並沒有傳來什麼實感的時候,便開始迅速移動!
她的身影在黑夜中相當虛幻,哪怕是刀上燃燒著火焰,但因為瑞比的速度過快,導致周圍到處都是火焰的殘影。
但可惜的是,南兔的心眼與精神力強化的結合,讓她輕鬆的預判到了瑞比的位置。
閃電劍氣的速度快得離譜。
瑞比雖然速度極快,但她本身一個人的質量就擺在這兒,就算再快,也沒辦法比電流還快!
因為她的力量還不夠!
不過,光是電流,也無法對瑞比造成太多的影響。
她的反應極為迅速,落地之後,發現自己已經避不開了,立刻對著迎面而來的劍氣反向切出一刀,同樣帶有劍氣,同樣帶有屬性力量。
南兔的劍氣帶電,瑞比得劍氣則帶著火焰!
兩股力量都是極具破壞力的存在,在接觸的瞬間,直接炸開!一大片火焰和電流向著四面八方亂竄!造成了小範圍的影響。
瑞比本身,則是被影響到的一方!
但在下一秒,一股強風席捲,將瑞比身邊的火焰和電流全部驅散!
瑞比毫髮無損,並再一次朝著南兔發起突擊!
南兔絲毫不怯,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帶有輕微的電流,刺激著南兔自身的肌肉和神經,讓她獲得額外的力量與行動能力。
兩人的速度極快,敏捷超凡,並且都在預判預讀對方的動作。
場中,只能看到些許的殘影,少量的電流與火光,以及刀光劍影…
光是從兩人接觸時,那刀劍碰撞的聲音便能判斷出,這兩人光是在一秒之內,就至少碰撞了五次以上,並且速度還在加快!
黎歌的精神與南兔相連,能夠清楚南兔的身體狀況以及思維。
與瑞比對拼,南兔絲毫不虛。
在速度和力量上,南兔實際上是遜於持有龍之聖獸力量的瑞比。
但南兔有心眼,她有借力打力的技巧!
心眼與借力打力的技巧相結合,使南兔雖然一時半會奈不何瑞比,但至少不至於被擊潰!
況且,黎歌的鼓舞號角,也給南兔減輕了一些壓力,這才導致了現在兩人勢均力敵的情況。
不過…
既然南兔擁有與瑞比正面對拼的能力,而瑞比輕而易舉就將兩支A級的守護者隊伍擊潰…那就說明,南兔現在至少擁有S級守護者以上的戰鬥力。
要是能再找到一個相性好的聖獸,得到聖獸與符文的力量,那南兔的戰鬥力,恐怕會僅次於自己。
「果然是個人才啊。」
黎歌不禁微笑著點了點頭。
牛角男人眼中浮現出些許的震驚…
瑞比的實力有多強,他是清楚的知道的。在使用聖獸之力后,瑞比的攻擊的確很難擊破他的防禦,但同樣牛角男人也根本打不中瑞比。
而當瑞比使用出了聖獸之力后,牛角男人堅持不了半分鐘,就會被砍得渾身是傷…
但現在,南兔的出現讓牛角男人大受震撼。
南兔身上是沒有聖獸之力的!
沒有聖獸之力,就能與使用出了聖獸之力的瑞比打拚?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人?
牛角男人在震驚過後,晃了晃頭,看向黎歌。
在發現黎歌專心致志的在觀看瑞比與南兔的戰鬥后,不禁出聲問道:「小子!你怎麼回事兒?不打過來嘛?」
「嗯?」
黎歌看向牛角男人,嘴角依舊帶著一抹微笑:「打你?為什麼?」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牛角男人一臉懵逼。
「你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黎歌出聲提醒道,「剛才,我可是在你胸口上劃了一刀啊。」
「那點小傷,不痛不癢!」
「我說的不是這個…」黎歌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怪異。
而在下一秒,牛角男人的臉色變了。他終於感覺到了,胸口剛才被黎歌劃了一刀的地方,正在發出難以忍受的灼燒感。
他連忙震碎身上的角質層,看向胸口。
只見之前黎歌在他胸口上留下的綠色黏菌,此時此刻依然變成了火焰一般的紅色!並且愈發的活躍,逐漸變成了赤紅!
「卧槽!!!」
牛角男人一聲驚慌的喊叫。
「嘭!!!」
下一秒,赤紅的黏菌瞬間爆炸!在牛角男人的傷口上再添一把火!
一大片血霧散在空中,與爆炸的火光結合…
「這可是碎龍的黏菌…是會爆炸的。」黎歌看著牛角男人痛苦到猙獰的表情,眼中只有幸災樂禍。
。 秦舒面色有些凝重地回到陸熙的車裏。
「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
「沒有,王藝琳否認了肖勇的死跟她有關。」秦舒搖搖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個答案似乎是在陸熙預料之中,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驅車離開。
12樓的窗戶邊。
王藝琳緊盯着樓下那輛車遠去后,這才緩緩收回視線,臉上緊張的神色卻沒有鬆懈半分。
如果沒有看錯,剛才車裏那個男人就是陸熙!
沒想到秦舒會跟他在一起,他們倆都在查余染的案子么?
想到褚雲希手裏捏著的那個視頻,王藝琳心緒難安。
她沒辦法不擔心,褚雲希對陸熙太痴情了,痴情到,陸熙一句話,她可能就會把視頻送給他!
她絕對不能看着這種情況發生!不然,她就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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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藝琳絞盡腦汁的思索著。
自己現在一舉一動都被褚臨沉的人監視着,甚至連電話也被收走了,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有人從後面喊她:「小王,你的客人到了,趕緊洗洗乾淨接客了!」
王藝琳怔了下,眼中微光一閃,有了主意。
……
想要給余染翻案,不是一兩天就能辦成的事情。
秦舒一邊跟陸熙保持聯繫,尋找線索。另一邊,還要忙工作上的事情。
conx01病毒的疫苗研發項目已經正式敲定,研發小組成員也確定下來。
在褚洲的安排下,給他們設立了專屬的辦公室,研發工作都在裏面開展,而一切資料,因為涉及到商業和專業上的機密,也只能在工作室內部分享,拒絕外傳。
穆歡和趙雪以實習生身份,擔任團隊的內部助理,分擔一些瑣碎工作。
秦舒身為隊長,負責整個疫苗研發工作的開展和總結。
一個由資深老員工、最低學歷的隊長、新手實習生組合起來的團隊,本以為會困難重重,爆發各種矛盾。但經過兩天的磨合,大家各司其職,居然配合得十分融洽。
周五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即將迎來周末。
下班時,秦舒看了眼還在辦公室里整理資料的穆歡,叮囑道:「收拾完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穆歡回以一笑,說道:「秦舒姐,謝謝你讓我參與到這個項目里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的!」
秦舒淡然頷首,「你做得很好。」
穆歡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見秦舒要離開了,她鬼使神差地問道:「秦舒姐,你讓我加入這個團隊,是因為我那天給你看的那個資料嗎?」
秦舒側眸看了她一眼。
穆歡連忙主動解釋道:「我當時真的只是想向你請教,而不是為了加入團隊,故意那麼做博取你的關注,我擔心你會誤會……」
「這沒什麼的。」
秦舒不以為然地說道,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我之所以讓你加入,不僅是因為那份資料,也是因為常老。我和他打電話時提起過你,他很看重你,極力向我舉薦。我相信常老的眼光不會有錯,而你的表現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
穆歡微怔,「這樣啊……」
秦舒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溫聲說道:「不用想那麼多,只要是足夠努力和優秀的人,不管在什麼位置,都會被看到的。」
魔祖傳承雖然珍貴,但魔墓裏面的那個魔道強者,很可能是一尊魔道大人物。這樣的存在,他的東西,豈是那麼好拿的?
而且,誰知道魔墓裏面,有着怎樣的風險?萬一死在裏面怎麼辦?
現在,一切都當以突破為主。等實力到了更高的境界,再來決定,這魔墓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實力越強,越是能夠從容,面臨的選擇也就越多。
姜塵想的很透徹,他雖然貪心,但也知道,什麼能貪,什麼不能貪。
……
…………
一晃眼,就是七八日過去了。
這一日,姜塵停下了腳步。歷時七八日,他終於趕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座無名的小島所在。
姜塵的面前,乃是一片空曠的大海,茫茫無邊,舉目望去,什麼都沒有。但姜塵知道,那座小島,就在他的眼前,不過是被上清聖人以陣法籠罩,這才不顯於人前。
「起!」
默默祭起上清神符,大片大片的上清仙光揮灑而出,海面上,一座小島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姜塵的眼前。
也不猶豫,姜塵頭頂上清神符,一步邁出,直接進入了小島之中。而籠罩在小島周圍的陣法,在感應到上清神符的氣息后,也沒啟動,任由姜塵走了進去。
而在姜塵進入小島之後不久,這座小島的蹤跡,再次隱沒,於海面上消失不見。
「嗯?」
「好濃郁的先天之氣,竟是比天界、靈山、蓬萊島上的靈氣,還要濃郁好多。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一進入小島,姜塵就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把。這座島上的先天靈氣,實乃他生平僅見,比他之前到過的任何地方,都要濃郁。
而且,從這先天之氣當中,姜塵還看到了絲絲縷縷的灰色氣體夾雜其中。
那是混沌元氣,是被煉化過的混沌之氣,失去了暴虐的特性,轉而變得異常的平和,蘊含大量的造化物質,非常的適合人體吸收。
同時,混沌元氣也是天地本源的一種,能孕育先天神魔與先天靈寶,是最頂級的造化物質,異常的珍貴。
別說是三界時代了,就是昔日洪荒時代,能夠誕生混沌元氣的地方也不多,唯有那最頂級的洞天福地,方才有轉化混沌元氣的資格。
如東方祖脈崑崙神山,未曾被毀的西方祖脈須彌山,三皇的隱居地火雲洞等等。
總之,能轉化混沌元氣的洞天福地,都是洪荒時代數一數二的名山大川,為頂級大神通者的道場。
這座小島,竟是能夠轉化混沌元氣,難不成也是一個頂級的洞天福地?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姜塵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島。然後,他發現自己想多了。這座小島確實不凡,但也難以被稱之為頂級的洞天福地。
因為,它太小了,不過方圓千里左右。與那動輒億萬里的洞天福地相比,就像螞蟻與山嶽一般,差距不可以道理計之。
要是這座小島能放大個數百萬倍,那確實當得起頂級洞天福地之名。
淺水養不了真龍!
這座小島就是再不凡,僅是面積小這一個缺點,就足以將它排擠出洞天福地之列。
「也對,倘若這座小島,要真是一個頂級的洞天福地,那師尊也不會將它留在這裏了。」
頂級的洞天福地,就相當於靈寶中的先天至寶,那就是聖人見了也會心動,如何會把它當成機緣留下來?
姜塵還是想多了。
將心中激動的情緒平復,姜塵邁步朝小島中央走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株九品青蓮,就在島中央的池子裏。
姜塵一邊走着,一邊也在打量這座小島的情況。小島面積不大,相當於兩個日本左右。
但此地先天之氣異常的濃郁,以至於島上誕生出了不少仙草仙藥,且都是先天品質的。
另外,這座小島也不知存世多少年了,因此,島上的先天靈藥年份倒是挺足的。姜塵不過大致看了幾眼,就找到了不少煉製九天玄丹所需的先天靈藥。
只是,走着走着,姜塵漸漸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7017k 「這是什麼?」
朱竹清將它放回去之後好奇的問道。
「好吃的,等給老毒弄完之後做給你吃。」
「天吶,您竟然要用龍神大人的脊髓做飯吃?」火龍王失聲驚呼。
沒等夏天靈回話,水龍王便搶先說道:「你個蠢貨,前輩想吃怎麼了?吾主自己不是都經常用自己的身體部位煉製東西嗎?想想黃金龍槍,我族法刀,升龍柱。前輩您請便,不要管他,他腦子不清醒。」
嘖,沒想到這水龍王還挺上道。
一陣忙活之後,一道等級極高,金光四射的血脈提升果凍就新鮮出鍋。
「老毒,把外衣脫了,去池水中間的交匯處里泡著。」
「小怪物,你想要我老命啊?那怎麼可能進得去?」
「哎呀,你就聽我的,要不了你的命。我坑過你嗎?你還想不想突破九十五級了?」
顯然,九十五級的誘惑相當大,獨孤博一咬牙,以一種即將赴死的姿態一下跳進了池水中。
「誒?真的沒事。」
獨孤博伸出手撈了一把陽泉的水,又伸腿攉攏了一下陰泉的水,只感覺滾燙跟刺骨的冰涼,卻是完全可以忍受的那種。
「我能害你嗎?」
夏天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之後端著一小碗膠狀物質用神識隔空遞給他。
「來,吃。吃完坐下瘋狂運行體內血液就完事。」
這次獨孤博沒有懷疑,一口將碗里的果凍倒進了嘴裡。
果凍入口即化,順著獨孤博的食道發散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見獨孤博那邊進入了正軌,夏天靈就不再管他,開始製作之前答應給朱竹清做的食物。
「天靈,那個泉水現在不會讓人死亡了嗎?」
「當然,不過也就是這麼一會,過個一周左右它還是會恢復到原先的那種狀態。」夏天靈邊做飯邊答道。
冰火兩儀眼就是靠著水火龍王體內逸散的神力才得以形成,如今夏天靈將二者變成了自己身上的魂環和魂骨,陰陽兩泉池水內蘊含的力量開始不斷消散不說,先前兩大龍王獻祭的時候順帶著把泉水裡的能量也幾乎抽了個乾淨。
如果不另作補救,這處得天獨厚的寶地過不了多久可就要消失了。
為此,夏天靈特意花了大價錢向系統兌換了兩種天地至寶,極陽烈焰石與至陰極寒冰石,拜託系統安放到冰火兩儀眼的池底下,也就是先前的埋骨空間當中。
大約一周之後,這兩種石頭吸收夠了足夠的能量便會釋放出極致的冰火之力,再次將冰火兩儀眼激活。
由於替換之後兩塊石頭是特意被用來激發池水所用,效果甚至還要比曾經的水火龍王屍體更好。
「來吧竹清,嘗嘗這個,秘制龍神脊髓湯,來嘗嘗好不好喝。」
「嗯嗯,好喝。感覺身體里有一股暖流,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增加了。」
可憐曾經強大到統御諸神的龍神,如今骨髓竟然被人拿出來煲湯喝。
趁著朱竹清在喝湯,獨孤博在進化血脈,夏天靈趁機靜下心來溝通了識海內的火龍王。
「阿火,問你個事。」
火龍王立馬精神一振,回復道,「什麼事?前輩您講。」
「你們這一支龍族裡,是不是不僅僅只有你一頭火龍王?」
夏天靈在剛剛做飯的時候,回想著有關斗羅大陸龍族的記載,越想越不對勁。按照斗羅大陸第三部的描述,水火龍王是隕落在冰火兩儀眼這個位置的沒錯,可是斗羅大陸第四部里就出現了一處衝突的地方。
三萬年之後的唐軒宇女裝混成了龍馬首座的妹妹,神火龍騎士的乾女兒,從而也認識了一位純血的火龍——嘉琳。按照書中的描述,這隻火龍妹子是在龍族墓場中誕生的,火龍王的遺腹子。
可火龍王現在都成了自己的魂環了,這龍族墓場里的那具屍體是個啥情況?
「回前輩,我們一族確實不僅僅只有我一頭火龍王。我還有一個妹妹,不過按您所說,她應該也隕落了。」火龍王在回答的時候,語氣十分低沉。
「這樣啊。」夏天靈摩挲著下巴。
「既然如此,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火龍王有些心不在焉。
「你妹妹還有個女兒沒死,現在還是龍蛋形態。」
「什麼?火兒還有個女兒?」原本安靜的水龍王突然在識海里一蹦老高,「前輩,這是真的嗎?您沒騙我吧?」
「嗯?那不是阿火的外甥女嗎?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水龍王顯得十分激動,夏天靈的識海里上躥下跳。
「前輩,您有所不知。火兒,也就是老火的妹妹,她的伴侶正是我弟弟呀!那也是我親侄女!」
「呃……那我恭喜你……」
外界,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夏天靈一陣愕然。
沒想到兩種完全相悖屬性的巨龍竟然還能通婚,火龍一族還天賦異稟的出了第二位神王級的龍王。
這水龍王的弟弟也是個有大本事的龍,吃軟飯水平頂尖了屬於是。
「哦對了,以後別叫我前輩了,你倆的年齡是我的好多倍,這聽著怪變扭的。」
「那以後我們怎麼稱呼您?」
「叫我老闆吧。」
「好的老闆。」
「好的老闆。」
……
就在夏天靈還在識海里跟兩頭老龍聊天的時候,獨孤博那邊的氣勢越發強盛,強橫的威壓在山谷中四散開來。
夏天靈大手一揮,發出一道魂力波動將這遍地的珍貴藥材以及朱竹清籠罩在內。
「臨門一腳,我來幫你一把。」
說罷,他屈指一彈,一滴晶瑩剔透的淡金色液體劃破了肉體的阻隔,直直的射入獨孤博的心臟之中。
這是夏天靈用自己的普通血液提煉出的一小滴真龍之血精華,此時作為助力剛剛合適。
吸收了一滴血液的獨孤博身上氣勢大盛,碧麟蛇皇武魂透體而出完成附身,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自行開啟了武魂真身,只不過要比平常施展魂技的時候要小得多。
此時的碧麟蛇皇頭頂出現了兩個肉瘤,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生長而出。腹下也漸漸生出四隻小足,明顯在向著真龍的方向所進化。 「只要15天內種植到土地上都可以計算在內。」
「那我的可選性就比較多了,不使用系統提供的種子,櫻桃蘿蔔、生菜、韭菜,這三種都是15-20天可以直接成熟的。如果使用是系統種子的話,白菜之類的10天左右差不多也能移栽了。完成這個任務還是很容易的,只要把地開荒出來就可以了。不行,下午我就去買一台大一點的翻地機回來,家裡這台太小了,時間上不一定夠,兩台一起保險一些,買回來以後直接就把土地先給開墾出來再說。」
既然神秘任務也已經接了,李方繼續查看起商城剩下的東西。
改良版三河馬馬種,售價1000積分一匹,(33)。介紹上寫著,這是三河馬的改良種,已經系統的改良,已經可以適應各地的生存環境。
對於馬李方還算了解,以前在魔都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騎術俱樂部會員,雖然最初是抱著拉投資的想法去的,但是去了以後,對於騎馬也蠻喜歡的。
那時候愛好騎馬的他還成為了馬主會員,不但玩馬、騎馬,還養馬。與國外高昂的養馬費用相比,國內消費這項運動卻並不算奢侈,一般中高收入者都能玩得起。買一匹進口馬比較貴,需要十幾萬元。但是如果買一匹普通的可用來騎的國產馬,只要1萬元左右。
李方之前買的是一匹伊犁馬,和三河馬、河曲馬並稱為中國三大名馬的內蒙古三河馬。當時那匹馬買來是是剛成年的馬,當時的購買價是1.2萬元,經過他2年多的精心飼養,後來賣給其他的會員的時候賣了4萬。
不過李方買了馬以後是寄養在馬術俱樂部的養馬場里,馬廄租賃費、草料費和洗馬等管理費,一個月在1200—2000元左右。
這也是李方決定回來以後,把馬賣給其他會員的原因,這東西沒地方養啊。
現在系統又給了馬種,而且還是三河馬,李方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要知道三河馬可是被***總理譽為「中國馬的優良品種」,在中國可查的賽馬記錄中,三河馬是唯一能與外國馬爭雄的國產馬。
李方買馬的時候也考慮過買三河馬,但是三河馬的價格比伊犁馬還高,所以李方就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匹伊犁。
把這個先放一邊,李方開始繼續往後看。後面一個也是新的商品,名字叫做花卉改良技術,內容也很簡單明了。
花卉改良技術:可以對種植的花卉進行技術性改良,形成更好的品種。售價2000積分。(11)。
除了這兩樣,其他的就沒有新的東西了,可以說這次的商城更新讓李方那是恨大於喜。
系統商城已經看完了,李方決定把抽獎也給用了。之前一共還剩12次抽獎,昨天抽了2次,那就還剩10次,李方準備來個10連抽,至於能抽到什麼,全看運氣了。
「系統,進行10連抽。」
「抽獎已開啟,10連抽啟動。」
抽獎開始進行,格子裡面的東西也不停的在變換著,時不時的還停止一下。李方看的眼花繚亂的,索性不去看它,等抽獎結束了在看。
5分鐘后,系統傳來了聲音:「抽獎完畢,請宿主接受物品。」
李方看向抽獎物品,一共10個格子呈現在李方的眼前,最前面連著3個都是積分獎勵,2000一個5000的兩個,合計9000積分了。
「系統,抽獎抽到的積分增加了嗎?」
「是的,又之前的提高到了現在2000和5000。」
「科學」「工業」「機械」這邊也有着強神力的神祇。
而且眼下這些神的籌劃是什麼?不能從他在凡界膚淺的信徒表現來判斷。神是神,信徒是信徒。信徒中大部分是盲信、泛信徒。但是神是絕對理智,不能低估的。
「正義」應當能看到戰爭的結局,但依舊在將衛鏗朝着前進的方向推。監察者這邊謹慎猜測:可能是試圖通過戰爭來消除自己內部的『殘渣』,達到與時俱進。
~
南邊大缺水,「工業」出於有限負責的治理原則,也沒有徹底不管。(盎薩的工業是另一種態度。)
北方商貿採購部門對南邊的合作夥伴推薦了類似土豆、木薯結合體的作物,這種作物耗水量少。——並且直接簽署下了未來的收購協定。
衛鏗在此強調自己的立場:「工業的對錯,在於工業發展的評定,不在於外部定義。」
只是衛鏗堅持自己「底線」的舉動,在那些妄圖壟斷「正義」的神殿勢力眼中,這是朝着「正義」的求饒。
這邏輯就如同感恩節:你對他好,他感恩自己信仰的主。而你對他行善的具體行為,他認為你是在贖罪,並且千方百計找出證據(一管洗衣粉),證明你先前有罪。
因此,此時站在舊時代神殿立場的信徒們在工業領給出補救的方案時,更加堅定的認為:作為「正義」執行者,必須徹底「正義」,拯救北方那些還沒有徹底墮入邪惡的人。」
白靈鹿解釋道:「這個位面的凡人在根源上都是二極管,容不得兩種『正義』,正義不絕對,就是絕對不正義。與地球那邊一個意識具有多樣性的可能存在本質性差距,——用這個位面生物學來說,這個位面肉體和人類一樣,但是意識(靈魂)進化,相差太遠。」
~
3603年2月4日,南方王都,北方輸送了一批新的救濟糧,並且尤為注意的是,今年分配的精糧藥劑,比過去多了三成。這個援助增加是卡瑞特大善人力排眾議的決定,不存在毒劑。
卡瑞特:「本來的援助量就不多,增加三成也沒什麼,我是給南邊的侄子最後一個機會。也是給這個世界神殿背後的神祇最後一點面子。」(白靈鹿知曉,這是衛鏗這個小心謹慎的傢伙,對這個世界上秩序系神祇們最後的試探。)
但是丹尼麾下的騎士階層們,宛如得到了一場初步的勝利。將北方的讓步,理解為打了卡瑞特的軟肋,那麼為什麼不繼續打呢?
所以,這些封建貴族階層,沒有見好就收,而是加速了準備軍事進攻的步伐。
四十萬軍隊已經完成了武裝。
這樣的動員,是在地方上的神殿進行號召才能完成的。
旁白:教會的動員能力,是主世界東方這種世俗文明認知的盲點。——像十字軍東征的動員能力,相當於東方明清時期能把江南的鄉紳喊起來去西北打葛二蛋、這可是西漢古典王朝才能達到的。
主世界啟蒙時代,再到近古時代前期,所有西方文明的對外軍事行動,都有教徒在背後驅動。
7017k 毛可不知道像現在這樣宮荻能隨叫隨到的日子,還有多少。
在無數個夜晚,他總是會被那種「既想拚命進步,又想賴在宮荻身邊一直依靠她幫助」的想法反覆折磨著自己,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讓他有些焦慮,甚至連平時一沾枕頭就睡著的習慣也被攪和得睡不香了。
就算是反覆被這個問題折磨著,毛可最後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好了,他認為人活在這世上,總歸是車到山前必有路的,他不想逼自己提前做出決定,而且他覺得在涉及到宮荻的事情上,不管是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說不定最後都會後悔的。
「現在在這河邊徘徊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宮荻走到毛可身邊說道。
「那走吧,去吃飯,我都餓壞了,你也餓了吧?」毛可轉頭看著宮荻說道。
「飢餓讓人思考問題的時候頭腦更加清晰,吃太飽反而會讓人倦怠。」宮荻對毛可說道。
「但是太餓了我腦子就轉不動了,更別提思考了。」毛可苦笑了一下對宮荻說道。
「我說的飢餓是輕微範圍內的,如果你已經餓到感覺出來低血糖的癥狀,那肯定是不行啦,再說你本來飯量也大,經常感到餓是正常的。」宮荻一邊朝車子的方向走一邊說道。
「難不成你自己一個人工作的時候,吃飯都不按飯點來嗎?還是說你只按照自己的思考需要來,比如說一直需要思考,你就先不吃飯了,如果暫時沒有工作的需求才會去吃飯?」毛可跟在宮荻身旁,一邊走一邊說道。
「大部分時候是這樣,如果要遷就一下別人的飲食習慣也未嘗不可,我閑下來的時候更容易感到飢餓,也會更對食物產生想法。」宮荻看著腳下的路面回答道。
「餓太久你不會低血糖嗎?」毛可問道,他在工作中的時候有時會被輕微低血糖的癥狀困擾。
「那我喝杯東西就好了,喝東西畢竟比較方便快捷,也不需要咀嚼。」宮荻抬起頭回答道。
「你對於吃飯這方面,可真是要求很低呢。」毛可說道。
「你容易低血糖的話,平時口袋裡可以放幾塊巧克力嘛,這東西緩解低血糖癥狀還是蠻好用的,而且巧克力吃了之後會促進人體分泌多巴胺,讓人快樂。」宮荻一本正經地向毛可科普到。
「分泌多巴胺?那看來不快樂的時候可以多吃點巧克力啊,那樣就不會難過了。」毛可若有所思的說道。
「當然了也不要吃太多啦,市面上常見的巧克力含糖量那叫一個高得嚇人,也太不健康了,咬一口都心驚肉跳,還是低糖的黑巧克力比較好喔。」宮荻對毛可說道。
「關鍵那玩意糖少了就苦不拉幾的,吃它成受罪了,還不如吃點別的,分泌的那點多巴胺都用來平衡吃它苦味受的罪了,可能都起不到讓我開心的作用。」毛可一想到黑巧克力的苦味就皺著眉頭砸了砸嘴。
「上車吧。」二人走到了車前,毛可給宮荻拉開車門說道。
「那個味道不是苦,它只是很特別,需要你仔細體會一下才能發現它的奧妙。」宮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毛可說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毛可繫上安全帶,準備發動車子,他嘴上假裝同意著宮荻的想法,其實心裡想的是該吃吃該喝喝,什麼吃得健康不健康的,他覺得至少近幾年內他還不想考慮,工作上的問題就已經足夠讓他苦惱了,過於關注健康反倒讓他覺得不快樂。
「你有沒有預想過這個案子會有其他的情況或者變化?」毛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試探性地問著宮荻。
「不管遇到什麼案子,只預想一種情況都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科學的,只有儘可能多的考慮可能會出現和發生的情況,在回歸現實的時候才不至於抓瞎吧。」宮荻笑了笑對毛可說道。
「那是自然,肯定是考慮得越全面越好嘛。」毛可一邊開車一邊贊同地點了點頭,他其實是想問問宮荻,如果眼下的情況節外生枝怎麼辦,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還是先吃個飯再說吧,毛可就這麼心裡默默地安慰了一下自己。
在賓館收拾東西的車永仁,一邊檢查著自己的行李一邊回憶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從襯衣口袋裡摸出宮荻的名片,他看著上面印著的名字和地址陷入了沉思,約莫過了有兩分鐘,他拿過手機,在通訊錄里存下了宮荻的聯繫方式。
今天宮荻的提議讓他覺得有些突兀,但儘管如此,宮荻還是有那麼一些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現在這個工作他確實不喜歡,而且也不是他的本意,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幹下去,也完全是迫於某些方面的壓力。
如果沒有那些壓力存在,讓他自由地選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考慮現在這份工作的,薪水平平不說,主要是工作內容讓他覺得十分乏味,工作環境也更是讓他提不起任何幹活的熱情。
在每個工作日的早上,車永仁都要靠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真的熱愛著這份工作等之類的話,從而才能元氣滿滿地出現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也能以一副積極主動的面孔迎接著工作中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問題。
其實在宮荻提議到讓他給自己做助理的時候,他的內心有那麼一瞬間十分心動,甚至想立刻拋掉眼下的工作,不管宮荻給不給他發工資,他都願意跟著幹活的那種心動。
這種心動或許只是自己一念之間的想法,車永仁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會衝動的人,在平時的生活里,無論是大事小事,他都習慣三思而後行,如果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他更會仔細斟酌一下再做決定。
但不知為何,在車永仁想起宮荻最後離開的那個身影時,他又覺得有些不舍,也不想考慮那麼多無關緊要的問題了,在現實選擇面前,他想忠於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想到這裡,車永仁情不自禁地想拿著宮荻的名片往自己的鼻子上湊,手停在半空中,他突然覺得這樣的舉動變得不像自己,又把手放了下去。
他有些心煩意亂地全身擺成大字型仰面躺在床上,腦子裡不停地閃現過宮荻對他講話時的面孔,甚至感到鼻腔里還飄過不知是宮荻頭髮上還是身上的香氣。
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拿著名片放到了自己的鼻孔下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分淡雅的油墨味之中混合著宮荻身上的香氣,雖然這香味絲毫不濃郁,甚至可以說是若有似無,但就是這樣微弱的香氣,讓車永仁莫名覺得心安,他將名片放在臉上,閉上了眼睛。「最好不要做忍者了?去找個其它出路吧!」
「轟!」
綱手的話一出又是一場驚雷響在幾人的心間,她瞥了一眼柳生,怎麼人還沒到?
這話自然讓小李心神劇顫,他忍受着劇痛,神情沮喪的起身,在邁特凱幾人沉默的眼神裏面步履蹣跚的杵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間。
他直到現在所浮
《人在木葉:開局公開處刑》第二百一十四章猿飛一族的明謀! 顧知鳶也不害怕,抬起直視宗政景曜的眼睛,冷聲說道:「王爺這般看著我是何意?」
「皇宮之中都是眼睛,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不該你管,你也管不著,你就不要插手。」
「否則呢?你要殺了我嗎?」顧知鳶涼薄一笑。
「我若是要殺你,你還會活到現在?」
「也許我命硬呢?你有沒有要殺我,你自己心中有數!」
「顧知鳶!」宗政景曜說:「自作聰明不是真的聰明!」
顧知鳶冷笑了一聲偏著頭,看著宗政景曜,一臉挑釁地說道:「怎麼的?王爺認為只有你一個人是聰明人么?」
「你!」
「嫻貴妃娘娘。」銀塵驚呼了一聲。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中都寫滿了震驚。
若是讓嫻貴妃知道自己今天查到了這本書,或者是猜到她來這裡的目的,她只怕是活不過今晚!
「我……」
顧知鳶才剛剛開口,宗政景曜的眼神明滅一瞬,低頭看了一眼顧知鳶,隨後猛地伸手,用力的一拉顧知鳶的衣服。
頓時顧知鳶的一雙眼睛睜的老大,一臉詫異地看著宗政景曜,還沒有等到顧知鳶反應過來,宗政景曜一手扣住了顧知鳶的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另外一隻手扣住了顧知鳶的腦袋猛地吻了下去。
顧知鳶的瞳孔一縮,睜大了眼睛看著宗政景曜。
那張俊臉就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一雙眼睛如同深淵一般,好像看一眼就要被吸進去,挺括的鼻樑與顧知鳶的鼻子緊緊貼在了一起,噴洒出來的溫熱的氣息,全部都落在了顧知鳶的臉頰上,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撩撥著顧知鳶的心房一般。
宗政景曜也在凝視顧知鳶,目光碰撞之間,一絲絲的火花輕輕流轉,一陣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吹得書本嘩嘩作響,此時卻如同無比美妙的音樂一般。
在外面銀塵拚命的攔著嫻貴妃說道:「王爺和王妃二人都在裡面,娘娘,我替您通傳一聲。」
「不必了。」嫻貴妃的面色一冷,說道:「你叫的這麼大聲,誰能聽不清,讓開。」
銀塵猛地低下頭去,站在門口不讓開,嫻貴妃抬起手,猛地將銀塵推開,隨後伸手將門打開。
「砰!」
她一進門就看到宗政景曜背對著門,摟著顧知鳶,將顧知鳶固定在了書架和自己的身子中間,顧知鳶則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面色緋紅。
嫻貴妃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二人在幹什麼,當下呵斥了一聲說道:「你們在幹什麼!這可是藏書閣,當著聖人的面做這種事情,你們瘋了么?」
宗政景曜鬆開了顧知鳶,背對著嫻貴妃,輕輕的拉好顧知鳶的衣服,隨後轉頭看著嫻貴妃一臉的無所謂的模樣。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夜司爵看著慕夏皺起的眉頭,忍不住也跟著攏起了眉心。
都睡著了,還是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開心起來?
神差鬼使的,夜司爵忍不住伸手觸向她的眉心。
但手指還沒完全碰到,慕夏忽然倏得睜開眼睛,隨即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整個身子都拉了過去。
夜司爵措不及防被拉過去,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視線再次變得清明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而慕夏正壓在他身上,兩隻手緊緊地禁錮著他的雙手。
那力道,比一般女孩子大多了。
而這一刻,夜司爵分明感覺到了慕夏身上有一股肅殺之氣。
那是殺意!
下一瞬,慕夏已經騰出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我!」夜司爵連忙出聲提醒。
慕夏掐著夜司爵脖子的五指一僵,隨即鬆開了。
她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看到自己掐住了夜司爵的脖子,也是吃了一驚,隨即開口道歉:「對不起……我這人,起床氣有點重。」
「沒事。」夜司爵並不介意地說:「這是個好習慣,至少沒人能趁著你睡覺害你。」
夜司爵沒怪她,慕夏頓時更自責了,焦急地扭了下腰解釋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
「脖子沒事。」夜司爵說著,手指了指自己被慕馨月的杯子碎片扎到的地方說:「這裡有事。」
慕夏一驚,立刻看向夜司爵的手臂。
只見中午剛換上的乾淨襯衣又滲出了點點殷紅,像是梅花盛開。
很顯然是她剛才動作幅度太大,把夜司爵的傷口扯到了。
「血……你傷口裂開了,我幫你看看。」
慕夏急忙俯身去幫夜司爵查看手臂的傷口。
隨著她彎腰的動作,髮絲落到夜司爵的額頭上,軟軟痒痒的,讓人心神繚亂。
夜司爵莫名覺得有些心猿意馬,他的喉頭再次上下滾動了下,而某個坐在他身上的傢伙還毫無察覺。
這真是一種專屬於男人的煎熬。
「慕夏。」夜司爵忍無可忍地開口。
慕夏正在把夜司爵的袖子往上拉,聽到夜司爵喊她,她下意識別過頭去看夜司爵。
不轉頭還好,這一轉頭,她的鼻尖正好碰到夜司爵的鼻樑。
鼻尖觸碰,四目相對。
氣息混合,氣氛曖昧。
「啊——」慕夏驚呼一聲。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跟夜司爵是一個什麼姿勢。
她的小臉倏然熱起來,臉直紅到耳脖子根,連忙快速地從夜司爵身上下來。
那速度,跟逃命似的。
夜司爵好笑又無奈地說:「我也不是狼,不用這麼怕我。」
當然,她怕是對的,再這樣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夜司爵現在已經非常能接受自己也是個有普通男人慾念的男人了。
「我沒怕你……」慕夏嘀咕著。
抬起她的一隻手搭到他脖子上,姿態閑適得讓顧傑渾身一緊。
「好!」
為什麼不呢?
她是一個成年女性,上輩子沒有的一切自己都有了。
現在多了一個愛自己的丈夫不是很好,沒有缺失,全都要彌補。
她和顧傑像是兩個殘缺的圓,終於找到了彼此。
他的另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拉她靠近,他低下頭。
依稀她聽到似乎外面傳來的人聲,但那些全都無關緊要。
他喘息著把她的頭穩穩地擁在肩窩,用她剛才看到他時,就覺察出的熱情吻過她。
她的心愉快地顫抖。
她不僅歡迎他的一切,而且投桃報李,迎接所有的他。
他打個哆嗦,有那麼一秒他的手臂縮緊,她不覺嚶嚀一聲。
鐵箍般的雙臂頓時放鬆,他抬起頭。
他不顧所有常識判斷向她求婚,而她答應了。
「江小小,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江小小笑的花枝招展,「人家說什麼我愛你,一輩子不離不棄,顧同志還真是標新立異,好!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有史以來最不浪漫、公事化,甚至冷硬的求婚。
而她仍然說願意。
願意!一千個願意!
。 所以,這幾十個圓滾滾的西瓜,到底值多少錢呢?
一個按照最少的十斤來算的話,這裏可是有四五十個啊。所以,具體值多少信用點?
不行。
不行。
不行。
大腦要當機了,啥都算不清了。
季柚只知道一個事實,眼前這堆西瓜,它是一筆巨款啊!
比賽規則一宣佈,季柚看着剩下的十個對手,大手一揮,霸道十足說:「我勸你們九個人直接認輸吧!因為今天我季柚在此宣佈,這些西瓜,我一個人承包了。」
九人:「……」
盛清顏很沒形象的翻個白眼,道:「這是哪裏來的無恥狂徒哦,建議拖下去直接打死哦!」
沈長青張張嘴,忽然道:「我贊同。」
岳棲元舉起手,指着腳,道:「我舉雙手雙腳贊同!」
剩餘的人:「那就別廢話了!動手打死吧!」
四周憑空冒出陰深深的寒氣,季柚抖抖肩膀,罵罵咧咧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老子是讓你們識趣,你們偏不識趣,別怪我不客氣了。」
盛清顏斜她:「人家呵呵你一臉哦……」
沈長青抿嘴:「我不動手,但我可以提供武器,有人願意先動手嗎?」
季柚:「……」
季柚吸一口氣,意外的瞟著沈長青,說:「大兄弟啊,你咋變了啊?你咋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啊。」
老實人——
這突然不老實了,也真是有點可怕。
沈長青回過頭,看着季柚,嚴肅道:「我想吃西瓜。」
季柚:「……」
呵~
男人!
平時道貌岸然的,一碰見食物,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看透你了。
這邊,岳棲元暗搓搓介面,道:「武器給我,我來動手打死她,但是我先聲明,我是動手的主力,這些西瓜我要佔大頭!五分之一必須是我一個人的。」
其他幾人一聽,紛紛道:「打死她的這種粗活,就不勞煩您動手啦,有我們幾個就夠了,放着讓我們來,我們哥兒3個,要的也不多,一半給我們就夠了。」
盛清顏翻白眼:「做你的春秋大夢哦!」
沈長青道:「我不同意。」
岳棲元道:「我也不同意。」說着,他微微停頓,看向盛清顏,沈長青,一臉認真道:「要不,咱三個聯手,把其他人都做掉,然後平分吧?」
盛清顏眼睛當即亮了:「這是很不錯的注意哦……」
沈長青眸光微閃,點頭:「可行。」
季柚:「……」
季柚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夠了喂,你們這些人真是無恥至極啊!從一伙人想捏死我一個人,到你們內亂,又到你們結小團體互斗不休……我說你們的戲份也太多了吧?」
不只是參賽選手,就連四周圍觀的觀眾們,此時看着這些一個個水靈靈的大西瓜,一個個都不淡定了,在季柚、沈長青等人暗搓搓的計算著弄死對手,獨吞西瓜時,圍觀群眾的人,也在默默探討:「要不要搞死這10個決賽對手,然後大夥兒一起分享西瓜呢?」
「我看行。」
「靠譜,我干。」
「行,我加入。」
「這樣的好事,必須帶我一個。」
「大佬們,弱渣也想入群,帶我!帶我!我可以去砍死他們隊伍里最弱的那個季柚!」
季柚耳朵很尖,非常擅於發現詆毀、污衊、要打她的聲音,因此,季柚一下聽見了圍觀群體里的這一句話,她順着視線,往前看,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縮在人群里,哪怕他盡量假扮成弱雞,小可憐,但還是被季柚一眼發現了他鬼鬼祟祟,躲躲閃閃的眼神!
季柚危險的眯起眼睛:【好啊!小州州,芭比這麼疼愛你,有了好東西處處想着你,你竟然暗搓搓的想打死我!】
哼!
走着瞧!
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疼愛的兒砸了。
這邊。
徐州突然用力甩開張曳鉗制自己的的手,把他從自己的背後推了出來,並且面上帶着生氣,道:「張曳,你剛才有點過分啦,幹嘛要把我推出去背鍋啊?」
張曳拍拍額頭的汗,擠出笑,說:「這不是因為你是她兒砸嗎?她再生氣,還能拿你開刀呢?肯定不會的。」
徐州:「……」
徐州有點心累。
張曳盯着那些大西瓜,說:「你這個鐵憨憨哦,是不是超級後悔,都已經奮鬥到第四關了,竟然被刷了下來,你咋這麼沒用啊。」
徐州:「……」
鐵憨憨徐州反擊了,道:「我再沒用,好歹也進了第四輪,你呢?」
張曳:「……」
徐州道:「你不僅沒用,你還是倒霉蛋。」
張曳:「……」
張曳深吸一口氣,道:「小州州,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州州了。」
徐州:「……閉嘴!我不揍女孩子,我還不敢揍你?」
張曳:「……」
張曳乾笑兩聲,說:「哎嗨……咱們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嘛呀?不要生氣。開個玩笑而已。」
徐州:「不準叫我小州州。」
辣眼。
這一幕,發生在某個角落裏,因為不是說自己的壞話,季柚當然就不關心了,她現在眼裏、心裏、腦子裏只看得見一個東西,那就是大西瓜!
水靈靈,甜滋滋的大西瓜。
店老闆看着所有人,無論是參賽選手,還是其他的顧客,竟然在這一刻,都以為自己一個人都解決所有的西瓜,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暗道:
這些沒見過大場面的哦,真以為西瓜隨便吃,敞開了肚皮吃,你們就能吃完的?
天真!
然後,店老闆立馬安排服務機械人,將在場的10個一模一樣重量的西瓜,切成了片,每個選手旁邊,都擺放了一個切得整整齊齊的西瓜片。
西瓜被切開的那一刻,一股自然的清香,撲面而來,引得所有人都恨不能跑進去搶奪一塊解饞。
店老闆道:「大胃王比賽,規則就是誰吃得最多,最快,就算誰勝利。」
季柚抬手,大聲問:「老闆,不限量吧?如果這裏不夠我們吃,還會增加新的西瓜嗎?」
店老闆一聽這個問題,心道:這更天真的來了!自己這可是至少十斤一個的大西瓜,這10個人就是有多大肚子,也裝不完全部啊?
不夠吃?
增加新的?
絕無可能。
店老闆大手一揮,道:「可以。」
妙書屋 如今方雲的感悟達到通天橋第15層地步,算是完美基因。
一旦突破到通天橋第16層,他的血統將會迎來下一個階段的大蛻變,他的感悟速度將會更快。
如果依舊還是100倍的話,他界主級的感悟速度相當於是域主級的三萬倍不止。
而且血統突破,生命基因層次也能提高一點,這也算是提升了天賦。
也就是說,一旦血統蛻變,他一天的參悟效果,超過完美基因域主級的100年之多。
方雲界主級在混沌城參悟了上百年,達到了宇宙通天橋第15層。
若是血統蛻變之後,再算上界主級感悟法則的優勢,即便是從頭參悟,也許只需要1天就能達到如今的地步。
恐怖如斯!
所以血統蛻變之後,就算是他想要成為尊者都不是很難。
那麼本源珠的桎梏即便是再強,在他面前也不是什麼難題。
而且即便是突破不朽晚一點,那對於方雲來說也是利大於弊。
畢竟很多在宇宙級、域主級難以感悟的本源法則,成為界主之後,照樣能輕易修鍊到得到『本源法則承認』的地步。
世界之力很特殊,能夠進入宇宙本源之地。
可一旦突破成為不朽,能量層次會再度躍遷,那就是不朽神力。
不朽神力自然遠強於世界之力,可到那個時候,就再也無法進入宇宙本源之地了。
因此很多天才都會在界主級停留很長的時間,以期能夠感悟更多的本源法則。
而方雲的血統之力蛻變,並不是與境界相關,而是與本源法則感悟相關。
所以對於方雲來說,並非境界更高就是更好,適合他的才是最好的。
「那我就在界主級停留一段時間,畢竟等我孕育分身之後,就很難死了。」方雲目光一凝。
一旦方雲踏入不朽……那感悟本源法則的難度就要高很多。
像有些界主級的天才,也許僅僅只是修鍊數萬年,法則感悟上就足以媲美封王級不朽神靈。
可一個不朽神靈天才,即便是天賦相同想要要修鍊到封王級,一億年都不可能做到!
這就是界主級優勢!
這也是很多有野心的天才,為何法則感悟輕易就能夠達到不朽,卻都不願過快的直接進入不朽的原因。
而是仔細的審視了一遍蘇小荷被打的紅腫的小臉,就在眾人還在詫異他那句『我的人』時,輕聲開口,對蘇小荷道:「她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還回去。」
。 夏天靈開口道:「媽,千爺爺,奪冠之後魂骨獎勵我就不要了,拿去給師姐他們分了吧,我的那塊給榮榮,就當交好七寶琉璃宗了。」
「有我提供的那本法門在手,以寧叔的天賦突破封號斗羅是遲早的事,七寶琉璃宗在幾十年之內就會更名為九寶琉璃宗。」
「你不要?」
千道流一愣,一激動差點把鬍子扯斷。
「那可是五萬年以上的高品質魂骨,隨便放出去一塊都是能引起腥風血雨的存在,這你都看不上?」
夏天靈還沒說話,比比東怪聲怪調的說了一句。
「這小兔崽子眼光可高了,別說五萬年的魂骨,就連普通的十萬年魂環他都看不上。」
夏天靈:???
鈤,這還是那個高冷御姐比比東嗎?
「咳咳,我不是,我沒有,您可不要亂說,我可是有好幾個萬年魂環呢。」
「算了算了,隨便你好了,反正是你的獎勵。」
千道流擺擺手,起身向外走去。
末了還提了一嘴。
「嗯,以天靈你的天賦,普通的萬年魂骨好像還真不太行。」
夏天靈:???
千道流你也變了,你不再是那個嚴肅的天使斗羅了。
……
第二天一早,夏天靈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競技場的休息區。
比比東、寧風致以及諸位封號斗羅已經就坐。
作為冠軍獎勵的七塊魂骨,就靜靜地躺在一旁的紅色錦盤之中,釋放着淡淡的光暈。
第二等的貴賓席上,老傑克也赫然在列。
此時他正面容激動地等待着比賽的開場。
當了大半輩子農民和村長的老傑克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成為武魂殿貴賓席上的一員。
他身邊的諸多魂聖、魂斗羅級強者都對他露出善意甚至是討好的笑容。
這在以前完全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們村就連出個魂聖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更何況如今。
老傑克心裏明白,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的孫子。
皇斗戰隊的一行七人默默地站在那裏,一股冰冷的殺氣宛如利刃一樣直逼夏天靈。
尤其是戴沐白的一雙邪眸已經變成了血色,龐大的戾氣根本藏不住。
夏天靈不為所動,在目光掃過的同時開啟了精神壁壘。
劇烈的殺意撞在無形的牆壁上自行消散,根本沒有對他產生半分影響。
比賽雖然還未開始,但雙方的交鋒卻已經提前一步展開了。
「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總決賽即將開始,雙方隊員準備,一刻鐘后比賽將正式開始。」
雙方各自歸位,皇斗戰隊與玉小剛圍成了一個圈。
「咱們來給自己加加油。」
玉小剛一邊說着,率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其餘幾人也都同樣抬起了手,同時發出了一聲暴喝。
「必勝!」
雖說幾人都想擊敗夏天靈,但出發點從本質上就有着截然不同的區別。
最為純粹的當屬石家兄弟和葉泠泠。
對於他們來說,這單純就是為了比賽。
是為了給學院和自己爭榮譽來的,沒什麼其他想法。
對於唐三、小舞、獨孤雁來說,以後勢必是要跟着夏天靈混的。
這次主要是切磋一番,能贏最好。
贏不了……
那就贏不了吧。
只有戴沐白和玉小剛,這倆人是真恨夏天靈恨得深沉,巴不得狠狠教訓他一頓。
至於玉天恆,這孩子也是真單純。
被成功學大師玉小剛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擊敗夏天靈證明自己。
天斗皇家學院這邊口號喊得衝天響,讓其他許多觀戰的魂師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想當年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樣的熱血,一樣的富有衝勁。
看着惡狠狠盯着自己的戴沐白,夏天靈非但不生氣,甚至笑着給他鼓了鼓掌。
「嗯嗯,對對對,加油加油,我看好你們,必勝。」
深得拱火精髓的他一句話就給戴沐白整破防了。
先前他們那一拳彷彿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難受。
自己激動了半天結果對手完全無動於衷。
「我必擊敗你!你給我等著!」
「啊對對對,啊對對對,我等着我等著,你加油。」
急了急了,他急了。
看着戴沐白咬牙切齒的模樣,夏天靈只感覺有些好笑。
觀賽席上,就連朱竹清都噗嗤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馬紅俊、奧斯卡、寧榮榮幾個性格惡劣的更是已經發出了哄堂大笑。
靈哥氣人的本事有一手的。
一刻鐘的時間並不長,很快,雙方隊員在裁判的提示下走入了對戰場之中。
看着光潔一新的全新地磚,夏天靈的思緒突然又有些跑偏。
這魂師作為建築工人修點什麼東西簡直不要太快。
要是能用土系魂師組成一支建築隊來修路……
看着自家走神的聖子,充當裁判的紅衣主教有些無奈的輕輕咳嗽了兩聲。
「咳咳,比賽準備,雙方可以釋放武魂了。」
夏天靈這才回過神來,跟凶神惡煞的皇斗隊員們對視着。
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以來,這是夏天靈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一支戰隊露出了猙獰的氣息。
以一敵七絲毫不慫,甚至他的氣息還在逐漸壓制對方七人。
雙方彼此之間的氣息劇烈碰撞,火藥味兒在一瞬間提升到了極限。
此時此刻哪怕是比比東都將目光完全集中在了這場比賽當中。
戴沐白深知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仰天咆哮一聲,帶頭釋放出了武魂。
最前方是石家兄弟兩名防禦系已經舉起了盾牌。
戴沐白和玉天恆兩名強攻系一左一右蓄勢待發。
中央位置,唐三的藍銀草已經蔓延到了隊友的身上。
在他的身後是負責協同的葉泠泠和獨孤雁。
整支隊伍呈現四一二的奇異站位。
一聲輕笑傳來,破曉武魂現身。
狴犴魂環再次恢復了並不太引人注目的黑色,暗魔邪神虎第六環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萬年第四環出現的次數太多,已經不再能吸引觀眾們的注意力。
在夏天靈十萬年第六環的面前,萬年第四環的威懾力急劇降低。
這個陣型……
看來他們並不打算一開場就是用七位一體融合魂技。 這一刻,蘇寒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如果這個空間真的是那台端腦模擬出來的,那麼它一定希望自己能加入它所在的那個文明,並且幫助那個文明打贏這場戰爭。
可是現在卻給出了兩個陣營,供自己選擇。
如果自己選擇敵對陣營,那麼一定會違背創造那台端腦主人的本來意願。
到那個時候……
細細想來,蘇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試煉已經開始了。
一旦自己選錯陣營,別說是拿走那塊神秘的金屬碎片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說不準。
「該死的,一台端腦竟然也知道坑人。」
蘇寒低聲咒罵了一句,開始回想起進到這顆死星上的場景。
石碑、壁畫……
等等,好像最後一副壁畫上,標明了這個文明的名字。
可是因為蘇寒當時並沒有多加註意,一時間難以想起那個文明的名字。
「你有十秒鐘的時間選擇陣營,一旦十秒結束之後,試煉者還沒有選擇陣營,就當是棄權。」
就在蘇寒思考之間,那陣機械版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十、九、八……」
隨著時間的推移,留給蘇寒選擇的時間越來越少。
直到那陣機械版的聲音喊出『一』的時候,蘇寒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直接大吼道:「我選擇太初文明。」
蘇寒話語剛一落下,他的身子便散發出一陣精光。
接近著,他的身子便向著星辰的另外一端飄去。
就這樣,蘇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飄向另外一個生靈的身體裡面。
當蘇寒的身子與那個生靈的身子重疊在一起之際,蘇寒瞬間掌握了那個生靈的身體。
「試煉任務:試煉者幫助太初文明擊退泰坦文明,任務結束之後,端腦會根據試煉者在這場戰爭當中的表現給出評分,評分越高,那麼得到的獎勵將會越豐厚。」
在那陣機械版的聲音結束之後,周圍的人和物彷彿活過來一般。
蘇寒稍稍打量了一下自己選擇的陣營,發現陣容非常的豪華。
遠距離打擊戰機、隱形戰鬥機以及一系列擁有高科技水平的作戰設備。
蘇寒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宇宙六級文明才會擁有的戰力。
就在蘇寒思考著,究竟才能如何打贏這場戰爭的時候,耳邊卻是響起了一個驚慌的聲音:「元帥,泰坦文明的大軍已經在星空的另一端集結,隨時有可能發動進攻。」
蘇寒掃了一眼說話之人,發現他並不認識。
不過這並不妨礙蘇寒下達命令。
「命令所有部隊呈『梯』字形前進,小心對方忽然發動進攻。」
或許是因為端腦的緣故,蘇寒已經成為太初文明的指揮官。
在他的命令剛一下達之際,太初文明這邊的軍隊迅速做出了調正。
只見原本一字排開的太初文明軍隊以一個『梯』字形朝著前方前進。
另外一段的泰坦文明軍隊見到太初文明軍隊首先做出了改變,立馬做出回應。
機會!
顧川沉默著接過王富貴手中的玉匣,便讓他離去了。
就在這時,耳畔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系統提示:恭喜宿主獲得一份「道胚」】
【系統提示:檢測到宿主裝備武器—黑羽刀,正在融合道胚,黑羽刀升級中,請稍後查看】
顧川望著玉匣內的一團霞光,沉默不語。
【道胚】:楚狂人以自身王侯境道兵,崩碎所化之物,可化萬物,內藏王侯之韻….
【使用要求】:人王顧川
………………..
商城,練武場內。
驚雷接連炸響,一道道空間裂隙被撕開,銀白亂流裹挾著一柄如墨的黑羽刀,在虛空中席捲。
修長的黑羽刀在虛空中,不斷被未知的神秘力量鍛煉,竟褪去如墨的黑色,發出璀璨的神光。
黑羽刀的升級異象,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散去。
【系統提示:黑羽刀升級成功,發生未知變化,請重新查看命名】
「商!」
他來源於商,便命名為商。
而後,顧川邁步取下了,靜佇在空中的刀刃。
刀柄有施龍鳳環的,刀身呈金銀之色,有點類似他前世的唐橫刀。
【商】:王兵
【特性】:未知
【評語】:建議放入烽火中蘊養,它會帶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顧川在心中溝通烽火,而後手中兵刃,好似受到了召喚,遁入虛空。
祁連山,烽火峰,烽火台。
一道神虹破空而至,而後飛入搖曳的烽火之中。
一柄刀,一展旗,一道烽火,相互映照,相互溫養。
湛湛生輝,神異無比。 電梯到了樓層打開,入目是華麗鋪著紅色地毯的長廊,入口處有安檢,經過安檢后,才進入了宴會廳。
幾百平米的主會場,裝飾金碧輝煌,有舞池,美食區,還有休息區,甚至看到吧台,娛樂設施。
「啊,安安,這是天堂嗎?」
楊霞看著美食目光移不開,全是頂級食材。
但她還是艱難把目光收回來。
「不用緊張,遇到搭訕,覺得可以,只要留下聯繫方式就好!」
今天來的男人不管老少,身價都不低。
「嗯,」
李安安目光在全場掃視,無論男女衣冠楚楚,再加上面具,她不知道褚逸辰在哪裡。
但他從來都是最受矚目的那個,就算帶著面具也一樣。
她想找到他,拿酒潑他一臉!
「楊姐,你先去吃點東西吧,我一個在這裡沒問題。」
楊霞見李安安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點頭「那我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很快回來!」
休息室門口。
一身白色西裝帶著同色面具的龍庭端著酒杯慵懶地靠著,整個金色大廳,優美音樂流淌,美輪美奐!
他目光又看向不遠處。
那裡放著一個紅色盒子,裡面是十五克拉大鑽戒!
激動!
沒想到有生之年,他還能安排這麼狗血的場景。
但現在主角走不開。
休息室內。
穿著黑色西裝,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褚逸辰和一個坐輪椅的老人攀談。
老人肌膚暗黃,臉色很差,是個華裔。
姓周,名華,國外汽車經銷商。
兩家一直有合作,今年周華老人回國探親,褚逸辰沒想過他會親自來,於是不得不空出時間應酬。
「周老,很感謝你來參加我宴會,我讓人準備你愛吃的點心,你在休息室不被打擾。」
周華點頭。
「好,年輕人熱鬧我不愛湊,我就在這裡待著,你去忙吧!」
褚逸辰點頭,留下李程和兩個保鏢陪著,再加上周華的特助,保鏢,休息室有七八個人陪著,應該不會有事。
龍庭見褚逸辰出來,急忙站直身體。
「周老也真是客氣,那麼大的年紀來參加你的生日宴,真是給你面子啊!你人格魅力大。」
褚逸辰糾正他的話。
「是錢的魅力大,商人追逐利益,他不是對我有感情!」
龍庭點頭倒是沒反駁這話。
褚逸辰接過龍庭遞來的面具帶上,走入宴會廳。
已經到了入場時間,裡面人很多,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有的在舞池跳舞,有的喝酒聊天,一眼望去,都帶著面具,不知道誰是誰!
「李安安,應該還沒來,哈哈,當然了,最重量級的,一定最後入場!」
褚逸辰目光在場內掃視,最後去了角落,龍庭也跟上去。
「流程是跳舞,切蛋糕,送戒指,你覺得怎麼樣?」
褚逸辰一眼掃過去。
「誰和你說我要送戒指的。」
「不是嗎?戒指我都看到了。」
褚逸辰眼眸透著那麼點冷光「你有多閑喜歡打探我的私事!」就不應該讓他來。
哦,那就是默認了!
。零點中文網] 「是是是,小姐您最好了,您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綠萼一邊說,一邊麻利將一件件衣服為南宮玥套上。
南宮玥眨巴眨巴眼睛,腦海中又冒出了上官晏的容貌。
好吧,她承認,在容貌上她確實比小叔叔稍微遜色了那麼一點點。
說起來也真是挺奇怪的。
她雖然已經忘了祖父長什麼樣子,但據老太君講父親跟祖父長得最像。
所以祖父應該長得也非常英俊瀟洒玉樹臨風,但那都也在正常人的範圍之內。
可偏偏小叔叔卻像個妖孽一般,一顰一笑皆能勾人魂魄。
長得好是好,就是跟父親沒有一點像想之處。
難道小叔叔長得像他的親娘?
南宮玥幻想了一下上官晏穿上女裝,梳上鬢髮,畫上妝容的模樣,頓時就有點明白祖父為什麼會晚節不保了。
這樣一個美人,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女人見了也的心動啊!
在南宮玥胡思亂想的時候,綠萼已經將她收拾停當,按到了梳妝台前,問道:「最完美的小姐,您今日想梳個什麼髮型呢?」
南宮玥回神,看了看銅鏡中自己的倒影,美艷她這輩子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可愛還是可以發展一下的。
於是,她露齒一笑,道:「還梳雙平鬢,不過今日我要帶哪個昨日新買的桃花首飾。」
鏡子中綠萼的影像稍稍有些失真,她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的!」
一刻鐘后,南宮玥看著鏡子中頭上的桃花首飾,笑問道:「好看嗎?」
「好看,小姐帶上這個太可愛了!」綠萼溫柔的點點頭,又問道:「小姐現在擺飯嗎?」
「擺吧。」南宮玥點點頭,往飯桌走去。
綠萼立刻揚聲道:「擺飯。」
守在門外的丫鬟立刻魚貫而入,將飯盒裡的飯菜一一擺上桌。
簡簡單單的兩個小菜,一碗白粥,一盞牛乳,一碗燕窩。
南宮玥做到桌邊端起牛乳先喝了一口,而後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向綠萼問道:「哪個小翠還在廚房做飯嗎?」
綠萼雖然不明白南宮玥怎麼突然想到了小翠,但是恭敬的答道:「是的呢,張嬤嬤找過她兩次了,想讓她來伺候小姐,她都給拒絕了,說自己笨手笨腳,怕小姐您嫌棄她。」
「待會記得告訴嬤嬤一聲,彆強人所難了,不來就不來吧,我身邊不缺她一個。」南宮玥端起粥碗喝了起來。
「是,奴婢記得了。」
吃過飯,南宮玥先去給蘇蔓請安,卻被前廳的侍女告知蘇蔓去玉蘭院了。
「娘親去那幹嘛?」南宮玥不解的問道。
「夫人說是要給老太君請安。」侍女恭敬的答道。
「請安?」南宮玥眉頭一皺,小聲的嘀咕道:「娘親以前不是不去的嗎?現在去請什麼安?再被老太君說是看她笑話的,故意為難她可怎麼辦?」
南宮玥越想,越覺得老太君會這麼做,乾脆轉身帶著綠萼往玉蘭園走去。
反正她是她的孫女,她給她去請安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到了地方,南宮玥還沒跨進拱門,蘇蔓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見到立刻迎了過去,關心的問道:「娘親你有沒有怎麼樣?她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蘇蔓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我只是來跟老太君請個安而已,又不是來干別的,不用擔心!」
「還不是她前科累累,要不然……」南宮玥不滿的嘀咕道。
蘇蔓搖了搖頭,教育她道:「不能這麼說話知道了嗎?好歹她是你祖母,你父親聽到你這麼說會難受的!」
南宮玥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抱住蘇曼的手臂,說道:「娘親我們不說這個,你吃早飯了嗎?不會早晨起來就過來了吧?」
蘇蔓看了她一眼,道:「吃過才來的。」
頓了頓,又說道:「你今日要去上課還記得嗎?」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起這麼早?」一提到上課,南宮玥就有氣無力的。
「那你快去吧!」
見蘇蔓沒受什麼委屈,南宮玥點點頭,帶著綠萼一步三挪的往求知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求知堂,南宮玥才發現上課的人少了一大半。
期初她以為那些人都是因為起晚了,正在趕來的路上,可是直到六如先生進入教室,那些人都還沒有來。
她疑惑的看了看空桌子,小聲的問道:「綠萼這些人怎麼都還沒來?」
「小姐,那些人都已經完成學業了!」綠萼用氣音回道。
完成學業?
南宮玥頓時來了精神,:「他們都是怎麼完成的?」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聽打掃求知堂的下人們講,那些人完成的還挺出色的,連六如居士都誇了。」
「這麼厲害?那學業很……」
南宮玥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講堂上的六如居士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要上課了,有些人就不要講話了,要是你那麼喜歡講話,就上來講!」
如果甬道距離短,那快速一口氣衝過去即可。
但問題是,「斬龍台」長度不一,還都是幾經轉折的。
九十度的拐彎處,不知道幾個。
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都有可能!
無法一口氣直衝,距離多長未知。
這種「平台」,有幾個人能扛住攻擊,走完全程?
「不愧是赤月武聖,留下的傳承,想要得到,考驗不是一般難。」
寂靜中,陸無常打破沉默,感慨嘆道。
「斬龍台也不是無法破解。」
蒲明月幽幽道。
「哦,怎麼說?」陸無常扭頭看向她。
蘇景行、步青等人,也稍稍轉頭,看向蒲明月。
「不用看我。」
蒲明月輕笑,目光落在三個黑袍人中的一個高大身影,眨眼道,「要看,就看趙兄,我想趙大將軍應該有辦法破解對不對?」 烽火的餘暉傾灑在祁連山上,如夕陽赤霞。
顧川邁步在祁連山間的小道上,四方寂靜無聲。
和崔老交談完后,他便徑直離開了。
藏經閣內。
顧川盤膝坐在蒲團上,點開了系統信息。
【恭喜宿主,完成祁連之主標籤隱藏任務,祁連之主標籤已升級成為漠北之主】
「隱藏任務?」
看著系統的信息,顧川眉頭微皺。
【漠北之主任務】:實際掌控漠北洲全境
——鳳鳴綠洲(未完成)
——瀚海戈壁(未完成)
——祁連山脈(已完成)
任務獎勵:祁連軍營(可提取)
——梧桐禁區(未完成)
……………….
果然,系統對於漠北洲的地域劃分,也是按照他的認知來進行劃分的。
望著系統標註的漠北洲四大地域,顧川依次點開查看。
梧桐禁區,短時間之內,他是不會去碰的,太神秘了。
剩下的三個區域,祁連山脈已經完成了。
所以他後面的主要方向,就是鳳鳴綠洲和瀚海戈壁這兩處地域。
而且這次系統人性化的分階段獎勵,也讓他很是滿意。
「提取。」
話音剛落,熟悉無比的虛空門戶在藏經閣內顯化。
一座小巧無比的軍營自其中飛去,而後緩緩落入他的手中。
【祁連軍營】:
【屬性】:一階兵營(一萬祁連兵種試煉名額)
【升級要求】:軍隊所屬斬殺達到100萬異族,可完成兵營升級。
【特性】:兵種模板,可成長,軍備
【當前軍備】:祁連丹(吸取異族血脈之力提煉而成,服用后可增加服用者體魄強度/適用境界,入武最佳,淬火次之,涅空無效)
【軍營使用介紹】:放置於勢力所屬範圍后,即可展開,展開后,不可移動。
………..
看完祁連軍營的屬性介紹后,顧川搖頭失笑。
幽族為他貢獻武備不說,現在還要為他貢獻祁連丹。
而有了祁連丹后,祁連軍們的苦修生活,算是終於迎來了第一滴甘霖。
過程很血腥,但結果是美妙的,他喜歡。
至於祁連軍的試煉名額,很好理解。
可成長這個屬性,雖然稀少,但他手中也有了幾件。
商刀,人王旗,烽火台,祁連軍旗這些都是可成長的。
看完祁連軍營的屬性介紹后,顧川把手中的小巧軍營遞給了從陰影中走出的王猛,囑咐道:
「把這個交給丁恢,剩下的讓他自行決斷。」
待到王猛離開后,顧川仰望閣樓外,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韓守信,崔老兩人所說的王路。
王路,顧名思義,成王之路。
在韓守信與崔老兩人的話語中,這是人族從古至今的傳統。
歷代人王都需要踏上這條路。
他詢問過關於王路的消息,但不論是崔老還是韓守信,都緘口莫言。
這條路上有什麼,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他都不知道。
只知道歷代人王都經歷過這條所謂的王路,是人王成長的必經之路。
特別是韓守信曾嚴肅的給他說過。
王路事關重大,如果人王在王路受阻,人道氣運也會受損,最後可能會有隕落之危。
……………….
與此同時,商州,四海古城。
刷——!
四方有腥紅光輝蘊盪而起,化作虹橋在天宇之上顯化。
虹橋的一端連接著虛空深處的不知名地域,一邊延展至中州深處。
商族坊市宮闕內,不時有修士踏空而行,橫跨長空,來到瓊樓之頂。
宮闕一旁,郭綏望著天際的虹橋,咕噥道:「老祖?」
聞言,金聖嘆默默的向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就不怕你家老祖知道,一刀劈了你。」
郭綏無語的撇了他一眼,振振道:「不是,我真的感覺到我家老祖的氣息了。
「我給你說,我對我家老祖的氣息是最敏感的,每次我一有這種感覺,那十有八九錯不了,肯定是我家老祖出現了。」
金聖嘆見他不像說謊,心中神色一動,眸光灼灼道:「這麼神奇?胖子你不會是什麼特殊體質吧?」
「呃,不是,這是因為我家老祖一出現,我基本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久而久之,就練成了。」
就在這時,天宇顯化的虹橋在虛空四方盪起漣漪,映照出一道威嚴的大旗。
旗幟上書寫有「神策」兩字。
光華一閃,虹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一道英武的老者屹立在前,古老的戰甲在他的身上血煞瀰漫,好似一尊屠戮世間的無敵戰神。
在他的身後,無數面容肅穆,裝備精良的鐵血軍士無聲佇立,那無言的姿態就像一支得勝而歸的凱旋之師,正在接受檢閱。
而後,這支凱旋之師,搭乘著虹橋駛向來遠方。
「是神策軍,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漠北洲??
「不只是神策軍,還有其他漠北洲勢力。」
「萬族戰場開啟了嗎?」
瓊樓上無數修士望著漸漸消散的虹橋,議論紛紛。
宮闕一旁,郭綏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望著遠去的身影,有些不敢置信。
「我去看看,漠北洲是我韓家的駐地,沒有大事,老祖一般不會離開漠北洲的,現在他連神策軍都帶上了。」
金聖嘆微微搖頭,阻止了他,嘴裡低聲呢喃道:「王路開啟了。」
「什麼王路不王路的?」
金聖嘆不再言語,似有什麼忌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放心吧,你家老祖是奉命行事,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說完,他眸光有些沉悶,望著遠方,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走吧。」
「不去裡面看看?」郭綏伸手指了指霞光四溢的宮闕。
金聖嘆搖頭笑道:「不去了,該努力了,不然以後還不上債了。」
「誰這麼厲害,能讓你金聖嘆還債?」郭綏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之秘一般,表情很是浮誇。
「哈哈,當然是我惹不起的人了。」
隨後,虛空有兩縷神虹乍起,消失在了天際。
而此時,虹橋跨越了無盡疆域,沿途的州域的修士無不注目凝望。
低級修士們紛紛猜測,人族是否要大戰了。
一個個熱血激昂的討論著,好似看到了自己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為人族立下不朽功勛。
而更多的高級修士不語,只是平靜的注視著虹橋的消散,而後把目光投向了天際,漠北洲的方向。 「這麼小心眼?」
聞言,費仁神情古怪,似乎突然有點明白了。
當初在皇城門口他不過是出手自衛,打傷了一個鋼鐵兵團的士兵,邢文沖便氣勢洶洶要拿他是問,確實不無道理,如果不是自己實力有成,換做是其他武者應該要被當場打死。
「沒錯,而且這傢伙的天賦其實並不怎麼樣,算是個廢柴。」
「他的元力修為大部分都是靠磕丹藥上來的,綜合實力比同階武者稍弱,這一點小兄弟你應該也有了解….」
點了點頭,常青山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呵呵,如此看來,常兄所言倒是不假。」
聞言,費仁也是回想起了當初和邢文沖的交手,對方雖然有着高星境三重的元力修為,但戰鬥力卻是不堪一擊,就連他一拳都是抵擋不住,最後狼狽退去。
正如常青山所言,其實力修為全是依靠丹藥磕上來的,戰鬥力和同階武者相比稍弱一籌。
「對了常兄,這種貨色是怎麼當上四大統領之職的?邢文沖這點實力不能服眾吧?」
嘴裏送入幾塊魔獸烤肉,費仁又是開口道。
鋼鐵兵團好歹也是大楚王朝的朝廷王師,其中士兵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武者,軍隊內部自然也是以武為尊,更不用說赫赫有名的四大統領,在大楚王朝僅憑這個名號就能嚇退不少人。
以邢文沖的實力水平都能當上鋼鐵兵團的四統領,確實有些耐人尋味,而且一般來說也很難服眾。
「他是大統領手下的紅人。」
「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有大統領撐腰,我們這些人也不好說什麼,而且在名義上我這個副統領也是他的下級….」
似乎早就料到了費仁的疑惑,常青山一邊喝着酒一邊無奈嘆道。
「大統領?」
費仁臉色若有所思。
「很好!」
秦楓吐了口濁氣,淡淡道,「本王的謀士應該出現了!」
「天元召喚,開啟!」
他眼前光芒流轉,人影變幻。
……
。 中軍大帳之中,袁紹小酌了幾杯,剛剛達到微醺的狀態,由侍從伺候著寬衣躺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夜必定又是一個美夢連連的夜晚。
他自出仕以來發展的尤為順利,討董卓,決戰公孫瓚,統一黃河以北,將他袁氏的權勢以及聲望推向了巔峰。
如今率領十數萬大軍氣勢洶洶而來,雖然在官渡稍稍受阻,但這註定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他的大軍很快就能摧毀曹操所建立的防禦工事,繼續揮師南下,建立更大的功業,吞併兗豫徐揚四州。
如此,大漢王朝大半壁江山就要落入他袁紹手中,其他諸侯再也沒有敢於其爭鋒者。
到時即使他不稱帝,也能做隨意廢立皇帝的權臣,掌握至尊無上的權力,與真皇帝無疑。
而這些,都是指日可待之事。
想著如此宏偉的願景,袁紹混混沉沉的睡去,正待漸漸進入夢鄉之時,突然就聽見帳外有人高聲叫道:「我有急事要見主公,快去通稟。」
「公與先生,您小聲點,」侍從低聲道:「主公剛剛睡下,若是被吵醒了,小的可吃罪不起。」
「此乃萬分火急之事,我正是要把主公吵醒,」隨即沮授扯著嗓子喊的聲音又傳了進來:「主公,主公,沮授有要事稟報。」
袁紹火氣暗生,這大冷天的夜晚,誰願意被人吵醒,又從熱被窩裡起來?
不過他雖然覺得沮授討厭,但沮授畢竟代表的是河北豪族勢力,他也不能對沮授太過於苛刻。
袁紹於是強壓著怒火,起來對著帳門口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帳簾掀開,沮授急匆匆的進帳,躬身道:「主公,大事不好,方才在下偶觀天象,見太白星逆行於柳、鬼之間,此必有劫掠之害。」
「公與還會看天象?」袁紹反問了一句。
「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沮授謙虛道。
「你都說了這是雕蟲小技,」袁紹皺著眉頭道:「我十數萬大軍在此,眼見擊破官渡在即,你說他曹操敢來劫掠?」
「哎呀主公,」沮授上前一步急道:「在下不是說曹軍來劫營,這營寨固若金湯,曹軍自然不敢出那工事來劫。
可是我軍糧草盡數屯於烏巢,如今僅有淳于瓊一將鎮守,那又是個嗜酒如命之人,萬一曹操派人去劫,那該如何是好?
現在攻打官渡也用不了這麼多人馬,故而依在下之見,不如就派蔣奇率領一萬人馬,前去協防烏巢。」
袁紹聽了沮授的話,心中更是惱怒,不悅的道:「淳于瓊乃當年西園八校尉之一,手下有兩萬之眾,豈是蔣奇可比的?」
若沮授提別的將領也就算了,可沮授偏偏保舉蔣奇前去。
要知道這蔣奇也是河北人,與沮授屬於同一個派系,是冀州的坐地虎,正是袁紹即要倚重又要提防的一批人。
所以沮授保舉蔣奇,在袁紹看來,乃是借天象之名,實則拉幫結夥,排除異己。
而淳于瓊與袁紹私交不錯,更最重要的是,淳于瓊是跟袁紹一起進入冀州的外來者,除了依靠袁紹,不可能有什麼私心。
「前去烏巢之時,老夫已經叮囑過淳于瓊,不準讓他飲酒誤事,他豈敢違背老夫之令?」
袁紹冷聲道:「有淳于瓊在烏巢鎮守,老夫自能心安,公與無需多慮。
更何況,曹操又怎知道老夫糧草屯於烏巢?
這不過是你杞人憂天罷了。」
「主公……」
「退下吧,」袁紹說著,揮了揮衣袖,轉過身去,竟是再也不搭理沮授了。
沮授無奈的出了營帳,看了看黑夜天空中滑落的流星,搖著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倒背雙手,慢慢踱步離去。
這舉動引得軍帳門前的侍從竊竊私語,「公與先生這是怎麼了?」
「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只見沮授頭也不回,背著身只吐了一個字:「危!」
……
話說丁辰跟隨曹操帶領手下虎豹騎、陷陣營與白毦兵,打著袁軍的旗號連夜奔烏巢而去。
馬匹勒住口舌,軍兵們每人口中都含著一片樹葉,若吐出來立斬不赦,唯恐大家說話誤事。
路過袁軍耳寨之時,有袁氏軍馬出來盤查,他們只說是蔣奇奉命前去護糧,袁軍便不再多問了。
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沒見曹軍敢於衝出防禦工事。
而此時烏巢的營寨門口,袁將眭元進、趙睿二人卸下糧草之後,正率軍回往鄴城。
為了防止再次遭劫,袁軍如今運送糧草的隊伍都是晝伏夜出,神出鬼沒,所以曹軍斥候根本無從尋起。
而營寨的中軍大帳中,巨大的油燈照的燈火通明,淳于瓊居坐正中,正與對面的韓莒子、呂威璜二將喝的面紅耳赤。
當時淳于瓊跟隨文丑雖被殺的大敗,但此人畢竟與袁紹有十數年的交情,所以袁紹依然重用於他。
「我跟你們講,當年老子在洛陽之時,被先帝選拔為西園八校尉中的右校尉,」淳于瓊端著酒碗,大著舌頭道:「當時那叫一個威風八面。
咱們家主公,再加上曹操,都是跟老子平起平坐的。
那時連何進都要聽老子命令,見了面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真的假的?」
呂威璜聽淳于瓊吹的邪乎,忍不住道:「那何進可是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如此懼怕您?」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淳于瓊大大的飲了一口,得意的道:「當年那西園八校尉,正是先帝為了對抗何進而設。
先帝自任為無上將軍,乃是我們八校尉統領,你說他何進敢不聽命?」
淳于瓊想起當時的風光,又看看眼前的處境,嘆息道:「只可惜,自從先帝大行之後,這世道一日不如一日,最終鬧得天下分崩離析,漢室風雨飄搖,名存實亡。
老子這當年追隨先帝之人,如今只能淪落到此地,把守這麼個破糧倉,還不讓喝酒,你說老子能甘心嘛?」
「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呂威璜道:「這烏巢糧倉乃是主公所有糧草囤積之所,而派將軍前來把守,足以看出主公對將軍的信任。
所以將軍還是少喝一點吧,要不然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怎麼辦。」
「信任有個屁用,」淳于瓊已經醉了九成,瞪著眼睛口不擇言道:「主公信任,為何不讓老子率軍出戰,卻讓老子在這裡看守糧倉。
喝酒,喝酒!
這烏巢糧倉修的如此隱秘,世上又有幾人能知曉?
這漫漫長夜,不喝酒又作甚?」
淳于瓊一直都是懷才不遇,憤世嫉俗的心態。
他始終沉浸在當年跟袁紹曹操等人稱兄道弟時的榮光里,每次喝醉之後,想到自己淪為袁紹手中二流武將,自然心中滿滿都是不甘。
所以袁紹對他的禁酒令早已拋諸於後腦,每日必喝,每喝必醉。
他卻不知道,像他這樣的眼高手低之人,袁紹能給他現在的地位,已經是高抬了。
「就是就是,」另一員武將韓莒子也是好酒之人,而且極善於溜須拍馬,順著淳于瓊的話道:「慢說曹軍沒人知道這烏巢所在,就算知道了,以淳于將軍之神勇,麾下又有兩萬軍隊駐守,他曹軍敢來么?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攻擊,曹軍恐怕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不敢出戰了。
所以……就放心喝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個女人。
等下次趙睿前來押送糧草之時,偷偷送一個女人進來,那就完美了。」
「呵,你小子想的倒美,」淳于瓊板起臉道:「一個哪夠,老子至少要十個。」
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男人喝了酒,自然小蟲上涌,開始想女人。
畢竟自從官渡開戰以來,他們連頭母豬都沒見過。
聊起這個話題之後,帳內的氣氛便融洽了起來,紛紛討論鄴城哪家青樓的姑娘技藝高超,哪家出入平安。
呂威璜也覺得曹軍不會知道他們在這裡,這糧倉萬無一失,於是也就不再掃興勸阻。
很快天過三更,三人喝的酩酊大醉,倒地便睡。
突然,就聽見外面一陣喊殺聲,有侍從急匆匆的跑進來道:「將軍,大事不好了,曹軍殺進來了,將軍,你快醒醒……」
侍從搖了半天,才把地下躺著的淳于瓊搖醒。
淳于瓊睜開惺忪的雙眼,晃了晃腦袋,迷離的問道:「你……說什麼,曹軍……殺進來了……」
緊接著,他猛地一激靈,大聲道:「曹軍殺進來了?」
此時他耳中已經聽見了喊殺聲,頓時嚇得頭冒了一陣冷汗,晃晃悠悠想去拿兵器,可是卻連路都走不利索了。
他晃到呂威璜和韓莒子跟前,抬腳踹了韓莒子屁股一腳。
但是韓莒子抱著一截圓木,口中嘟囔道:「別碰老子後面。」
淳于瓊氣急敗壞的又去踢呂威璜,好在呂威璜還算有所節制,勉強睜開眼睛,聽到喊殺聲當即知道不妙了。
「你去迎戰,」淳于瓊命令道。
「我?諾!」呂威璜無奈,只好晃晃悠悠的出帳。
只見曹軍已經殺進了營寨,與把守營寨的軍兵正在交手,有幾處已經起了打火。
呂威璜勉強爬上馬背,接過長槍,指揮軍兵抵抗。
……
話說曹操率軍來到了烏巢,看到規模如此巨大的糧倉,心中不由新潮澎湃。
看來丁辰所言,半點無虛,看這儲糧規模,養活十萬大軍數月也夠了,袁紹也無需再設置其他存糧之所。
他們既然打的是袁軍的旗號,當即派人前去正大光明的叫門。
不過僅憑一句謊言,沒有任何信物,是不可能進入如此重要的營寨的。
待到曹軍摸到門前,趁守營門的軍兵不備,強行奪取寨門,強勢而入。
數千軍兵在張遼魏延徐晃許褚等諸將的帶領下強行衝鋒。
此舉把營內的袁軍驚動了,畢竟這營寨裡面有兩萬軍兵把守,光值夜的就有數千人。
他們倉皇的在糧倉的巷道中組成軍陣迎戰。
只是虎豹騎以及陷陣營白毦兵的戰力太強了,個個以一敵十,前面又有那麼多勇武之將率領。
如此突然襲擊,倉促應戰的袁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將在哪裡,如何能擋得住戰力如此強悍的曹軍?
曹軍一邊突襲,一邊縱火燒糧,很快便突擊到了營寨中央。
就見火光之中有匹戰馬,一員坐在戰馬上,似乎大聲扯著嗓子指揮軍兵迎戰。
張遼一拍胯下馬匹,戰馬揚開四蹄,直接衝到呂威璜面前,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張遼便一槍將其刺死。
即使呂威璜在不喝酒的時候,在張遼手下也走不了一兩個回合,更何況喝得酩酊大醉,還根本沒有醒酒。
呂威璜被殺,在軍兵之中自然掀起軒然大波,周圍只要見到的軍將,無不士氣盡失,四散逃竄。
張遼揚起長槍,示意大家跟他一起向前衝鋒。
此時營內已經火光衝天,只要曹軍所過之處,存糧的糧倉無不被點著。
曹操跟丁辰守在後面督戰,身邊只有百餘騎保護。
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喊殺聲。
有斥候飛馬而來稟報道:「丞相,有兩支袁軍從後面殺過來了,是否去前面喚哪位將軍前來迎敵?」
「不用,」曹操道:「老夫早就跟他們叮囑過,無論後面發生何事,他們必須勇往直前,直到燒毀所有糧草為止。
老夫自幼習武,豈怕袁軍?」
他看了一眼丁辰道:「聽說近年你也習練過武藝,就讓咱們翁婿二人前去迎戰,且看看誰想先殺了敵將如何?」
丁辰道:「岳父寶刀不老,武力過人,小婿自愧不如。」
「不用拍馬屁,拿你的真實武藝出來,讓老夫看看,」曹操握緊長槊,豪氣的道:「老夫與你打賭,看誰先取來將人頭。
賭注……嗯……就賭一千錢。」